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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力也是被赵丹峰惨叫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跑出去叫值班护士。袁湶白了眼赵丹峰,“你这是打针呢,不是在家睡觉,活该了吧。”
“不是你想掐我,能有这事?”赵丹峰看着手上鼓包了,直接拔出针头,“要淤青一段时间了。”
“没事,反正你也没什么手上镜头特写,都不用化妆盖,挺真实。”袁湶笑眯眯的说着,倒不是不关心赵丹峰,只是明白赵丹峰愿意说话的时候,心情不会差,也就是没放在心上的意思。
“完了再跟你说吻戏的事。”听着有人推门,赵丹峰恨恨的说着,袁湶吐了吐舌头,让开位置,护士进来了。
护士对赵丹峰好一阵责备,赵丹峰只能点头称是。要说也奇怪,不管你是什么地位,多有钱,权利有大的人物。在医生面前,都得言听计从,毕竟对知祸福晓生死的人,还是需要有敬畏心的。哪个明星你要说你没一两个医生朋友,真是不好意思在圈子里混。这一点高媛媛再次领先了众人,当然,她是特殊情况,阿姨经常住院,她认识的医生着实不少。
吊瓶也不打了,赵丹峰强烈反对再扎一次,虽然是换一只手。护士一看,反正是瓶生理盐水,打了多一半了,不打就不打了,是病人要求的那就满足他吧。
第二百五十四章人生是多么精彩
喝着鸡汤,赵丹峰看着邓力,那眼神,那意思,邓力明白,不过却磨蹭着没有挪步子。哼着小曲拿起连广告页都看完的杂志,装模作样看起来。
感觉被拍了一下,赵丹峰收回目光,“打我干嘛。”
“好好喝你的汤,瞎瞅什么呢。”袁湶给赵丹峰端着碗,赵丹峰自己用另一手拿着汤勺,小口小口喝着。
“我跟他打赌来着,他输了还不乐意,你看这种人。”赵丹峰这会倒是跟幼儿园小孩碰到小阿姨时的表现一样,除了会撒娇,就是会耍无赖和小孩子气。
“大晚上的你让人家去哪?出点事情你负责还是我负责,都是人心父母养的,人家是捡来的啊?”袁湶没好气的白了赵丹峰一眼,“邓力,你就在这待着!”
邓力一听,倒是略微有点不乐意了,唉,讲这么明白干嘛,讲明白了,自己还怎么空手套白狼啊。还以为袁湶不会跟赵丹峰说明白呢,结果倒好,这两还都不介意说这事。还不如刚才自己就走呢,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嘿,娘娘威武霸气。”赵丹峰说着,看袁湶瞪过来,缩缩脑袋,乖乖喝汤。
“你刚要问什么?”袁湶说着。
赵丹峰哪敢搭话,“没问什么,就说最近拍戏顺利不顺利啊,身体好不好,嗯,天气好不好。”
看袁湶没搭理自己,给了自己一个看白痴的眼神之后,赵丹峰嘻嘻笑着,“其实也没什么。”指了指邓力。“他说你吻戏拍的可好了。我就好奇问问嘛。”
邓力正处于发神状态呢。听着赵丹峰祸水东引的架势,都快跳起来了,“是他问的!”
赵丹峰才不介意,适时耍耍小性子,袁湶是可以忍受的。吻戏这个问题,是真不愿意多说,跟谈钱伤感情一个道理。无法解决的问题,最好不要多提。最后扯成血淋淋的伤口,也不好看是不是。
“唉,我还以为你吃醋,想要补偿补偿呢,结果一点影子都没发现,是我想多了。”袁湶叹了口气,放下碗。
赵丹峰哭笑不得的,虽然明知道袁湶是在演戏,但女人就爱玩这一招。没事的时候就要问,你有没有事啊。这时候你就要知道。如果你没有事,那你马上就有事了。如果你有事。对不起,请听好接下来一句话。你是不爱我了吗,工作比我重要,我知道,没关系,我走。
有这样清醒的认识,就该知道接下来怎么做,“看看礼物先啊。”赵丹峰从包里拿出礼物,递给袁湶,“在香江也没什么时间,认识的朋友帮忙给挑的。”
“女的吧?”袁湶拆开看了看,很漂亮的一枚胸针。
“嗯?怎么猜到的?”赵丹峰问着,
袁湶拿着胸针晃了晃,“你分得清发卡和胸针的区别吗?只看正面。而且这是一枚毛衣胸针,不是其他什么衣服都能配的。”
赵丹峰擦了把冷汗,还真没这么深的研究,“嗯,一个歌手。”
“以后有机会帮我给她说谢谢。”袁湶说着,“你是打算转移话题吗?”
“好吧,你想说什么。”赵丹峰放下碗,端端正正坐好,看着袁湶,“其实我真的觉得拍吻戏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是个演员都会遇到这样的情节。特别文艺片演员,多一半的戏不都是爱情戏,接吻又是很好的一种表达爱情的方式。画面也漂亮,主旨表达的明晰,没有导演会拒绝用吻戏。好吧,我认为冯晓宁这主意挺好的,虽然不介意,但至少看见也是件会让人糟心的事情。”
袁湶乐了,“我只是想问你,你觉得剧本里那幕戏怎么拍。”
“气死我了!”赵丹峰翻了翻白眼,一把搂过袁湶,狠狠吻了下去。
邓力瞟了一眼,随即拿起杂志,哼着歌,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出去逛逛。”
“别回来!”
当然邓力还是要回来,在医院里能干嘛,这是赵丹峰的故事,不是夜勤那什么病栋。后半夜赵丹峰躺床上,袁湶躺椅子上。邓力只好蹲小凳子上,倒是和名字挺贴切。
第二天赵丹峰总算觉得自己精神好了许多,虽然还有些腿软脚软,不过精神头确实好了不少。冯晓宁看着也还算满意,反正今天是拍一些黄土地上的镜头,串场的画面镜头,演员需要入镜,不用怎么表演。
换衣服的时候,赵丹峰拍拍保罗,“没事你就回好莱坞演戏去啊,绿巨人挺适合你的,咱们这太小,你是潜龙。”
“你也这么觉得?”保罗兴高采烈的说着。
“必须啊,掐指一算,我就觉得你非是池中之物,但我又看不透,只觉得大利在西方,你考虑一下。”赵丹峰忽悠着。
保罗一脸的迷信表情,神秘兮兮的问,“您师从哪位大师?”
“延参**师。”赵丹峰说的正经。
“这位大师没听过啊。”保罗挠着头,“不是明珠附近的?”
“当然不是,我只记得大师给我说过这么一段话。”赵丹峰有模有样的捏着嗓子学起来,“绳命,是剁么的回晃,人生,是入刺的井猜。舔下风光在饿眉,饿眉风光在此处。让绳命多一些开心,让岁月多一些回晃,让人生多一些井猜。”
保罗眨巴着眼睛,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知道了吧,无限风光在险滩,不要在咱们这个小池塘了埋没了你。”赵丹峰戴好帽子,扭头一笑,“我也就是瞎说,别放心上。”
袁湶都快笑成傻子了,缓了好一阵,开拍前问赵丹峰,“你从哪学的,怪有意思。”
“没事你去峨眉逛逛也能学会。”赵丹峰得意的说着,“想那香江艺人都挺信白龙王,咱们就该信信延参法师,每一句都是箴言啊。”
“哈哈,你就骗老外去吧。”袁湶笑的没样子,瞅着冯晓宁眼睛瞪过来,这才捏着脸蛋让笑容消退。扭头瞪了赵丹峰一眼,“瞎闹什么,赶紧准备开拍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论演员的一千种死法
需要黄土地入镜的镜头杂七杂八的加起来也很多,用替身演员也不是不行。但现成演员就在这,何必又要花那份钱呢。这些象征意义的镜头,大多数是过场镜头,意味着场景转换和情节转换。对演员的要求不高,对摄影的要求却很高。所以今天进度能不能快起来,不在于赵丹峰这帮演员给不给力,主要在于主摄影师拍出来的镜头导演满意不满意。
简单一个在坝上行军的镜头,赵丹峰在坡上站了得半个钟头。冯晓宁和摄影师在山沟对面讨论着镜头是先由远拉近,还是由近拉远。反复了几次,再讨论需要需要加一点红色滤光会不会好一点。
赵丹峰坐在地上咬着草根,正数地上蚂蚁呢。袁湶把药递过来,“吃药。”
“一会吃,这药吃了容易瞌睡。”赵丹峰是为拍摄着想,感冒药吃了容易打瞌睡,拍摄的时候忍不住打一个哈欠,镜头就毁了。
“我不会说第三次,吃药。”顺手把水杯也拿了过来。
“我吃,我吃。”赵丹峰跟吃糖豆一样把药吃了,袁湶才阴转晴,“多喝点水,感冒的时候少喝茶,多喝白开水。”
放下水杯,看着对面两人还对着镜头讨论呢,赵丹峰招呼袁湶坐下,“《大红灯笼高高挂》也是拍的黄土高原,我最爱的《平凡的世界》也是写的这片土地。《白鹿原》,更别说电影《黄土地》了。这片土地其实挺奇妙的,特别容易激发人的创作灵感。就像霓虹人爱樱花。岩井俊二的《四月物语》上映了。有时间看看。多像我跟你说过的画面。”
“我看了。”袁湶抱膝盖笑起来,“我一个人在拷贝房看的。”
“不怕晚上闹鬼?”赵丹峰笑了笑,“感觉怎样?”
“我倒是有信心可以演好松隆子那个角色。”袁湶说着,“而且更贴合不是吗?都是刚上大学的样子。”
“你知道就在几天前,老谋子拿着你的照片跟我说了句什么话吗?”赵丹峰忽然提起这个话题,从兜里掏出那张《拿什么说爱你》的剧照,递给袁湶,“猜猜他怎么说的?”
“说什么。”袁湶拿着自己的相片看着。也不知道是王宝钏还是虞姬的自己,颇有些英姿飒爽的感觉。照片背面写着一句话,袁湶是个好演员。
“他说,这姑娘挺好。”赵丹峰说完,看袁湶看着自己,摊摊手,“说完了。”
“这算什么评语。”袁湶没好气的把照片丢给赵丹峰,“好好装着,等回市里了,我买个相框放进去。”
“那不白瞎了。背后可是有老谋子签名的。”赵丹峰对那句话真是不知道怎么吐槽。
“我才没你那么显摆。”袁湶说着,看对面冯晓宁挥挥手。拉赵丹峰站起,“准备拍了。”
最终摇臂吊着摄像机完成了这一组镜头,转场的时候,赵丹峰趴在车上就开始睡。结果到了目的地一看,眼睛有些血丝。正好,被追击可不是要劳其体肤吗,妆都不用上了,这脸色正好。
“给我摆个愤怒但又无能为力的表情。”冯晓宁对赵丹峰说着。
赵丹峰依言,做了个咬牙切齿,摔帽子的动作。冯晓宁满意的冲化妆师挥挥手,“再补点黑灰,整天趴黄土上,哪有这么白净的脸呢。”
赵丹峰化妆的时候,群演也到位了,其实就是几个鬼子,拿着枪站在那头。烟火师在预设位置埋好炸点,不是炸弹炸点,是子弹炸点。要说冯晓宁也是省事,特效做不起也就算了,烟火师还是按天租的,当然是八一厂出来的,专业人士。
埋好炸点,烟火师特意过来告诉赵丹峰,“一共四个炸点,喊开始,你就要把头埋下,倒不是怕把你炸着,是怕小土粒崩眼睛里,后边拍不了。”
赵丹峰就给这帮人给跪了,演员没人权啊,也不买个保险,这事儿多危险。冯晓宁跑过去查看了一下烟火,这事儿再小心都不为过,每年因为这个没少出过事故。要直接死了也就算了,不受那份苦,也不用想着下半辈子怎么过,这残疾的可就真是生不如死。
查看完了过来拍拍赵丹峰,“明天咱们拍你死的镜头,晚上好好休息。”
“导演,我那时牺牲好吗?”赵丹峰还较这真,冯晓宁没理,“明天别给我拉稀。”
赵丹峰拉住冯晓宁,“导演,我看分镜头剧本吧,我死的那一幕太憋屈了。虽然是给安洁做铺垫,不过咱好歹也是个英雄人物吧,死的多难看啊。”
“那你想怎么死?”冯晓宁来了点兴趣,这种镜头剧本里不会描述的那么清楚,一般就是写黑子端起枪为安洁断后,被打死。具体怎么拍,那是导演一拍脑门子想出来的。
赵丹峰知道冯晓宁肯定已经想好怎么拍了,但你真要说有多具体的画面,他还真没有。这一幕戏,说实话,真不重要,就是挨个去死,反正是要给安洁做衬托的。横竖是个死,精力都放在安洁那边,那才是整部剧的灵魂所在。
也就是趁着冯晓宁没想好呢,赵丹峰才敢这么提想法,不然都想好了,你不愿意这么拍。这不是戏霸是什么?论一个戏霸是怎么产生的,第一条就是把自己当成导演,想怎么拍怎么拍。
“我觉得,鬼子肯定是要去追保罗的。”赵丹峰说着,“我肯定是要被打死的,能不能最开始几枪我就中弹倒地啊。”
冯晓宁一想那画面,“太怂了点吧,一点没有气势啊。”
“没完啊,中枪倒地了,想着花花,自己的女儿。想着安洁,喜欢的女人。提起最后一口气,大喊一声为了自由,扑向最近的一个鬼子,怎么样?”赵丹峰想着那画面笑起来。
“你好莱坞片看多了吧,还自由呢。”冯晓宁白了赵丹峰一眼,“换一句,你喊,花花,叫我。怎么样,我再给一个花花终于哭出来喊爸爸的镜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