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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过饭，李小晚拉着胡婧，跟狼外婆拉着美羊羊去聊天一个德行。听着李小晚说投资这事儿，胡婧心里开始还有点抵触。虽然赵丹峰早就提过这事儿，李小晚整天跑着去拉赞助，自己也看在眼里。不过真要掏几百万出来，自己心里这个坎还有点过不去。
“晚姐，赵丹峰怎么说，你肯定已经问过了吧。”胡婧倒是明白，李小晚直接来找自己，肯定赵丹峰已经点头答应了。对赵丹峰这个乖巧的态度，胡婧还是很满意的。
“他同意了啊。”李小晚也是直接，噎的胡婧够呛，都问了还来找我真是闲的。大概也是读出胡婧眼神里的意思，李小晚一乐，“赵丹峰说，你是管家婆手握财权，他虽然同意了，但不算数，得你点头了才行，不然这生意就做不成。”
这就是欺负小姑娘阅历不深了，胡婧能好意思拒绝你？也相处了这么一年，不说熟成什么样。总也算是经常见面需要交往的对象。何况你都问了赵丹峰。摆出来他同意了。我说不同意倒是可以。这意思做坏人，背黑锅的事儿都是我咯。胡婧自然不会想到这么深，好在也知道自己多了个经纪人，沉吟片刻，“我问问常姐，再给您个回答。”
“这事儿没问题，赵丹峰也是这个意思。这不，按赵丹峰的说法。得报备，不管怎么样，你都得知情。”李小晚笑了笑。“到时候跟姐姐说说，怎么把男朋友管教的这么到位的，回家我也试试。”
“晚姐你这话说的，我哪是管教他，他是照顾我面子。那钱，写的他的名字，想用了，直接去银行刷脸就行了。”胡婧被李小晚三两句话就捧的飘上了天。到底是年轻，这方面的经历还少。没两句就把投资这事儿原本的顾忌，忘到了九霄云外。要不说李小晚金牌制作人呢，那些个金主都搞定了，胡婧这小姑娘还不是几句话的事。
小助理童佳倩在一旁听的一愣一愣的，什么几百万的投资，这对于刚入行还只是个生活助理层次的小姑娘来说。身旁这个跟自己一样大的姑娘，已经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投影，开始虚幻缥缈起来。暗暗在心里记着，如果没希望当上明星，那就努力当好明星身旁那个人，这才是最接近梦想的位置。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等着第二天胡婧看着场工们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一样，就纳闷了。问童佳倩，“昨天不还是爱理不理的，今天怎么都这眼神，看起来怪怪的。”
胡婧的意思当然是让童佳倩去调查一下，赵丹峰一大早就带着沈兵去工作室跟常季红商量事了。也问不着赵丹峰，只能自己处理。童佳倩眼睛一转，问场工估摸问不出来真话。倒是可以到外边听听风声，这个简单，换了身衣服童佳倩绕了个圈，混进了北影厂外大票正待招人的群演之中。
“听说没，这戏演太平公主那小姑娘，是被环球大老板包养的二奶。”
童佳倩耳朵灵，很快就听着自己想要听到的消息。看了眼一脸兴奋讨论这个话题的几个年轻人，凑了上去，“唉，这年头，有点姿色的演员怎么都不学好呢。”童佳倩递上话。
“你刚来这儿吧，姑娘。”一小年轻笑嘻嘻看了眼童佳倩，“等你待上一段时间，你就知道，只要能演上戏，还是这种硬角色，多少美女都扑着喊着想要让上呢。”
成功搭上话，立马转移话题，童佳倩一笑，“我就挺好奇的，你说的那女的是中戏的学生吧，也要扑着喊着去？”
“中戏的学生又怎么了，照样大把演不上主角的。”一旁另一个微胖的小伙啃着馒头，“那帮人也就是运气好，考上大学了，没关系照样一辈子是个小演员，要么去话剧团混一辈子，还不如咱们自在呢。”
童佳倩点点头，“就是这么个理，其实我觉得我演技比那姑娘好多了，唉，可惜啊，怎么就没人看上我呢。”
正啃馒头的小胖子噗嗤一下给笑喷了，“姑娘，不是我说，你这样的大街上一抓一把。那姑娘我昨天远远瞅到过，要气质有气质，要身条有身条，这一点您可别羡慕，羡慕不来，天生的，这是人家的资本。”
童佳倩也不生气，本来就是打探消息的，不过是先铺垫一下罢了。跟着笑骂了两句，“哥几个，我早上起的完，对这事儿不太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小胖子啃完馒头，喝了口开水，“妹子不是当哥的说你，干咱们这行，你来迟了可不好找活。一大早哥哥就来了，剧组有个执行一大早找几个群演。有个群头跟那执行挺熟，就聊上了。咱们也是听别人说的，我不跟那个群头，也不是很清楚。传出来就说，嗯，对了，赵丹峰你知道不？”
“知道啊，演过《十七岁不哭》，我特喜欢。”童佳倩说着。小胖子点点头，“没错，就是那人。不过人家最出名的可是写歌，环球音乐总监，年少多金。据说那男的脚踩两条船，有个女朋友叫胡什么来着，忘记了，也是个写歌的。这不，现在又找了一个美女，砸钱给这女的砸了个角色。还是一主角，怎么样，这花钱够利索吧，你要找这么一男朋友，这辈子也就不愁了。”
第二百八十七章总有些狗腿
童佳倩被小胖子一番话给侃晕乎了，什么脚踩两条船啊，赵丹峰女朋友不是胡婧？还有个姓胡的？之前做的资料，写着胡婧也写了歌。这个人应该就指的是胡婧才对，但演戏这个人也是胡婧啊。
迷迷糊糊，童佳倩把打探到的消息带给胡婧。胡婧一听，大概明白了点了什么。叹口气，赵丹峰说的没错，不能指望剧组每个人都对你有善意，没用，该怎么说还会怎么说。从心底里，那些人就没把你当做跟他们一伙的人。准是谁听话听了半拉，再脑洞开一下，随便编一点自己认为逻辑可以讲通的事情，加进去。谣言就这么诞生了。
“婧姐，要不要找李小晚去说说？”童佳倩出着主意。
“嘴是堵不住的。”胡婧笑了笑，“没事，随他去吧。”
童佳倩点点头，不知道胡婧为什么忍了。到底是同龄不等同于阅历，胡婧毕竟见过大阵仗，接触过复杂的大型公司。这一点倒是知道，谣言这玩意，你越解释，它越来劲。其次，这事儿也不完全就是件坏事，凡事都有双面性嘛。因为谣言，有些人会远离你，但同样，有些人却会因为谣言走近你，很奇妙不是，但这是个事实。
胡婧很快验证了自己的猜测，早上在服装组看戏服，服装组组长一阿姨就对自己格外亲热，拉着胡婧看最新改良的一套自己穿的戏服。
“你瞧，一般咱们穿这个宫装，是要配裹胸。不过我想了一晚上。大热天的。穿裹胸太闷了。把这部分改了下。”阿姨指着腋下位置，“这里我在两边做了两个松紧，正好可以把文胸背带挂住，解决衣服罩在身上，出现凹痕的问题。”
胡婧看了看的确是这样，笑了，“您这后边都打算这么改？那可是费事儿了，时间也不允许吧。”
“哪有那功夫。她们还是穿裹胸去吧，我就把你戏服给改了，这都费了一晚上的光景。”阿姨颇有些得意，把作品一一指给胡婧看。
胡婧笑了笑，“真是谢谢了。”
“没事，阿姨不是自夸，这看人还是有点眼光。去年吧，你来试装的时候就看着，这姑娘身条好，穿什么都好看。天生的衣服架子。特别是昨天你穿的是芬迪同款巴黎春夏时装周的那条裙子吧，真是比杂志上那些模特儿穿上还漂亮。粉色在你身上感觉到真是特别跳动。一点都不晃眼，特舒服，有女人味。”一通夸，夸的本来就准备不足的胡婧都有些受不了了。走到一旁去看看了挂着薛绍牌子的戏服，那都是赵丹峰穿的。
阿姨一乐，还想着怎么把话题拐到赵丹峰身上呢，这胡婧就给自己找机会来了，其实又何尝不是胡婧故意把话题引走呢。
“赵丹峰的戏服都是量过身材之后，特别再做了改动，他要修长一点，普通那些整个笼下来的戏服，穿身上感觉不太好。所以这些衣服都是我改过，有些收腰，绝对不会起皱，都是合身的。说不好听的，这些戏服给别人穿都没用，只有赵丹峰穿上能用，量体裁衣嘛。”阿姨很得意的显摆着，那真是得意，一晚上加班加点把赵丹峰这些衣服都改过，费了老大劲了。
“那真是谢谢了。”胡婧拿起一件衣服往自己身上比了比，“赵丹峰这人吧，平常还好，拍戏的时候特别重视细节的东西。其实就是挑剔，容不得自己镜头里形象不好。特别是第一次拍古装，自己都有些不自信，想来穿特别改过的衣服，会放心许多。阿姨，你说是不？”
“对对。”阿姨乐呵呵笑着，“除了古装，我现代服装做起来也不错，特别是歌手的演出服什么的，阿姨这有本图册，你没事了看看。”
胡婧接过图册瞟了眼，递给一旁的童佳倩，笑了笑，“要真不错了，我会给赵丹峰推荐一下。”
“那感情好。”阿姨也笑了，拉着胡婧一阵耳语，“你平时别听剧组那些小子瞎叨叨，他们不了解，跟土包子似的。你是什么人，阿姨还是知道的，也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赵丹峰是真对你好，他们那是嫉妒，你这么漂亮一姑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呗。”
胡婧遮着嘴咳了声，阿姨很懂的止住话，“行，阿姨就跟你说一下服装的改动，你要有什么意见，尽管提，保准给你改的舒舒服服的。”
出了服装组，童佳倩抱着明天要穿的一套戏服，一脸的好奇，“婧姐，你两说了半天，我也没明白她特意把赵先生的衣服改了干嘛。”
胡婧笑了笑，“不明白慢慢自个琢磨去。”
童佳倩点点头，把话都记在心里，打算等沈兵回来了，再打听打听，接受一下再教育。
至于面对剧组这些壮汉，胡婧还没想好怎么办，毕竟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也是自己第一次进剧组，虽然表面镇静如常，心里却还是没底，得等着赵丹峰回来了，再问问。
那头赵丹峰虽然接到胡婧电话问什么时候回来，也觉得姑娘语气之间颇有踌躇，却是没什么功夫搭理，常季红正跟自己讨论呢。
“我个人是不同意这个投资的。”常季红的原话，“先不说荣兴达扛不扛的住这个预算，恰逢五十周年庆，到时候会上马很多战争题材爱国主义的电视剧吧。这情啊爱的电视剧，要卖的好，央视得买了才行。在这一点上，我从李小晚身上看不到保证。”
赵丹峰倒是觉得常季红是真有眼光，历史上这两人就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央视伸出援手，拉了两人一把。央视一播火了之后，第二轮播出卖了个好价钱，这才避免破产。不过自己说出来，常季红也不信啊。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一个说服常季红的理由，毕竟眼前这人不是胡婧，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说服常季红还是得拿出点真凭实据来。
第二百八十八章要投资就得改戏
理由可不是那么好想的，好在不是投入几千万，几百万的回旋余地还是很大。赵丹峰只好把大投资商搬出来，“常姐，你看霓虹人都愿意投资，肯定是看到了这部戏的艺术价值。你是知道他们那些人愿意看文艺一点的东西，古色古香一点的东西。很显然他们是看到了这部戏具有这样的素质，才会投入这么大一笔钱。怎么看，那些个商人也不像是钱多烧得慌吧。”
没辙只好把索尼拖下水了，谁让你家牌子大呢。常季红想了想，这个观点是有道理的。花钱打水漂这种事儿，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的事情。当然，电视剧市场上每年砸钱进去听响声的事例很常见，大投入不代表就有高收益这是个常识。所以赵丹峰这个理由显然是难以说服常季红的，急的赵丹峰抓耳挠腮。倒不是不可以用命令式的语气完成这笔投资，不过既然是合作，你就得让所有的合作人心甘情愿不是。强扭的瓜不甜，何况，赵丹峰对常季红还有其他想法。
“这个分红比例还是很高的吧，投资回报很不错。”赵丹峰只好指着李小晚已经签过字的合同给常季红看。
“这一点倒是。”常季红点点头，“不过还是那句话，虽然任何投资都有风险，但这个回报却是让人心里没底的。”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着实是很难说服对方。赵丹峰长出一口气，“要么这样吧，让李绍红给胡婧加戏。这样可以吧。”
常季红眼睛一亮。“如果是这样的话。这笔投资可以谈。”
赵丹峰无奈的笑笑，“这事儿你去谈，我不做这个坏人。”
“什么坏人不坏人的，这只是笔生意，如果她们不愿意，大可以去找别人。三四百万的赞助，李小晚也就是费费嘴皮子的事，她这人的能力。我还是知道的。”常季红也笑了，“加戏的话，这笔投资是值当的，不过我看过剧本，少年太平公主的戏不太好加啊。”
“那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