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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他擦擦汗。擦完,我将手帕一丢,男人吓出更多冷汗。
「那就交给别人做。」程硕说。他的眼神很温柔,温柔的可怕,如果我真的
交给别人做,他会很生气,因为违背了他。一开始,他就是要把这个人交给我,
看我出手。
昨天他暴虐无道,今天他想看我暴虐无道,因为我们是一样的,我们是同类。
「不如带他到二楼,像昨天一样?」我问,真的不想亲自动手杀他,不是没
有杀过人,只是不喜欢自己动手。
程硕沉默许久,「勉强可以接受。」算是答应我的要求。接受间接杀人的方
法。
我做著跟程硕一样的事,我们一样残忍,所以我不觉得他残忍,以前不觉得,
现在不觉得。
解决完背叛者,回到顶楼程硕的心情大转,难得收起杀气,问我要不要吃宵
夜,明明是他肚子饿了,刚刚血腥的画面一点也不会影响他,可能习惯了吧。
「我去煮吧。」我说,往厨房走去,这里厨房是加盖的,专门为我准备,以
便他肚子饿时,我能煮给他吃。偏偏我不爱来安乐窝。
他随性的坐在沙发,打开电视看新闻,看似很平常的样子,将刚刚残忍的事
抛在脑後,他随意的转台,看到新闻就停下来。
我在後头煮面,从厨房也可以看到电视,有时候会停下来看看电视。
料理完,我端给他,简单的义大利面,趁他大快朵颐时我想睡一下,有点累。
「吃完了叫我。」我交代他,等我收拾碗筷後,就可以回家。我是这麽想,
小憩片刻。
电视新闻播报的声音,就像催眠去一般,害我快速入睡。
「程…真……」程硕摇醒我,我醒来,眯眼看他,然後找我的眼镜,我的眼
镜还是管家送的黑色粗框眼镜,爲的是提醒自己。
「吃完了?」我模模糊糊的看著桌子,空空无也。
「别管了,我抱你去睡觉。」他轻而易举抱起我,然後往附设的卧室走去,
轻轻的放下我,替我摘下眼镜。
我很想睡,不小心又睡著了。而且他的体温很温暖,身上有肥皂的香味,刚
刚洗过澡吧!
梦里听到,程硕很温柔,很温柔的说:「乖乖睡。」
切!我又不是小孩。
凌晨三点半,我猛然惊醒,看著熟悉又陌生的摆饰,我的记忆慢慢回流,赶
紧起身,拍拍睡皱的衬衫,西装外套被丢在椅子上,我拍拍外套穿上,走出卧室,
在沙发旁边的桌子找到我的眼镜。
戴上眼镜,发现身後有个身影,我回头,看到程硕悠哉的靠在墙上看著我。
「怎麽醒了?」他问,浴袍松了,身材若隐若现,穿上衣服的他看不出来又
这麽多的肌肉,肌肉是日月累积的成果,我也有。
「没什麽。只是不想睡在这里。」我实话实说。按电梯,缓缓升上来。
「过来,陪我。」程硕悠悠的声音传来,又开始任性。
「你明知道我不想在这里过夜。」我说,电梯门正好打开,我进去。他不再
说什麽。
凌晨三点五十五分,回到家,睡意全失,洗完澡,打开电脑,昨天没有写信
给安平和克里夫,现在写应该来得及吧。
两封未收信件,寄件者安平和克里夫,先看安平的,安平的信总是很简单,
一下子就看完了,接下来是克里夫。
一打开,烟火跑出来,不知道他在庆祝什麽,久久,等烟火一个一个放完才
出现字幕,这小子的电脑越来越强了。
「我要去找你。」难得的短短几个字,却有无限的震惊,这就表示今天我在
街上看到的人,很有可能是克里夫。
他来找我干嘛?
该不会真的要把我带走吧?好笑,对我这个想法感到好笑。
打五百字的废话,传给他,最後注明:不要闹了,赶快回家。
顺便回信给安平,结束後,去慢跑吧!
晨跑很有趣,有趣不在晨跑,而是在风景的变迁,最後一片树叶掉落,秋天
也该结束了。
跑一跑,流了一身汗,回家再洗一次澡,然後开始工作,我尽量将生活步调
调得很规律,我不喜欢刺激,程硕追求刺激,我追求稳定,我们之间保持著微妙
的平衡点,他们说我是称职的副手。
时间到,我利用电话通知程硕今天的行程,顺便提醒他要吃早餐,他沉默一
会才回应我,害我以为他睡著了。
开著小车到我的工作的地方,假装是正经事业,背地里却是黑市买卖,反正
只要不公开,黑白两道还是得吃我们的帐。
远远的看到史蒂芬,我停车後,他向我走来,「你怎麽在这里?」按下遥控
器启动防盗器。
「先生叫我送早餐给你。」史蒂芬拿出牛皮纸袋递给我,我收下後向他道谢,
回我的办公室。
不是很期待的打开早餐,早餐是红茶和汉堡,附带一张光碟。
放映後,我悠哉的吃早餐,一边咀嚼,一边想,该不会是Xing爱光碟吧!程硕
要是这麽没品给我看Xing爱光碟,我一定会吐出来。
五、四、三、二、一……
还玩八厘米的开场,兴致不是很高的我心想。
「晨间快报……」结果居然是新闻报导,我无言了,不是很有兴趣,偏偏是
程硕给东西,一定大有来头。
「……死者名单……程元、管忠……」管家的本名就叫管忠。
啪!手一软,红茶掉落,程元…管忠……,这是什麽时候的新闻?
我看画面下的日期,十一月十日,是三天後的新闻!程硕想制造新闻吗?
养精蓄锐六年,终於要反击了吗?
不行,不行,太多疑问了,我要轻自去问他。
才刚起身,电话马上响起,迟疑一会,我现在比较想去找程硕。
电话自动切到语音,声音传出来,钉住我往外走的脚:「爲什麽不接电话?」
程硕的声音传来,心情似乎很愉快,「还是吓到说不出话来了?」
我上前接起电话:「我正想去找你。」
电话那头轻笑:「我想也是。」我似乎能看见他不诚恳的笑脸,垂下眼睑,
散发淡淡杀气。
「鸷伏多年,终於让我等到这个机会。」他说。
心情很复杂,我恨管家,但是如果是以这样的方式报复,好像缺少什麽,我
不赞同这样的方式。
「怎麽不说话?」低沉的催促声,他本来没耐性,不喜欢等人,「不高兴?」
语气上扬,心情下降。
我沉默,但是不敢沉默太久,「我要管忠。」如果就这样死了,我不甘心,
就这麽让他简单死掉,怎麽宣泄我被背叛的心情!
「不要任性。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等了六年,就是为了现在。」重低
音的声音带著不悦。
不要,我不要!我不甘心!
我想大叫,像孩子一样任性耍赖,不过我知道,就算我这麽做,他还是不会
答应我。他憎恨程元不比我憎恨管忠少,不甘心的心情,我们是一样的,我明明
知道,却无法短时间谅解他。
「我要放假。」我叹息,最好的冷静方法就是眼不见为净,不能亲自对付管
忠,不看总可以吧。
「啥?」听得出来他很意外。
「我要放三天假,等他们死了,我再回来工作。」我说,他应该听得出我的
用意。
「我还以为你会想看著他们的惨状。」程硕说,还是很意外的样子。
「不能亲自动手的话,我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回答他,不想再聊下去,他
再不回覆我,我会挂他电话,然後上演失踪记。
换程硕沉默,许久,才说话,「别忘了定时打给我。」算是答应放假了,虽
然有附加条件。
放个假也这麽不甘不脆,什麽时候程硕变得婆婆妈妈了,婆婆妈妈是我的专
利!(事实上,安平更加婆婆妈妈。)
「知道了。再见。」我说,听到他率性的挂我电话,习惯了,反正他就是没
礼貌又高傲的任性少主。
我比较在意,这三天要去哪玩呢?
还是先结束今天的工作,才不会造成先乐後苦的後果,我是今日事,今日毕
的好青年。唉,好青年是不混黑社会的。梦想离现实太遥远了,我多希望我真的
是好青年。
可是不行,因为这双手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有多少人死在我的手中?数
也数不清了。
自怨自哀也改变不了什麽,事实就是事实,这是成功的代价。
我收起感伤的心情,利落的关门,顺便启动保全系统,要是有人进来我的办
公室,我的手机会发出警告。觊觎我这个位置的人不少,觊觎我手上黑市资料的
更多,不得不小心点。
开著我的小车,漫无目的乱逛,买了一份观光地图,说真的来国外六年,迁
迁移移也去过不少国家,不过每次都是为了正事,还真的不曾观光过。
观光地图做得十分可爱,在有名的景点用有名的特产标记,像迪士奈乐园就
用米老鼠标记,我搜索自己想去的景点。难得三天假,去稍微远一点也无所谓。
忽然一个影子挡住我的光线,「我觉得海边不错。」影子的主人说,我在心
里吓一跳,保持镇定的抬头。不简单,对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接近我,是我缺
乏危机感,还是我退步了。怎麽会感觉不到他。
太阳刺眼的光线,及背光造成的阴影,让我看不清来人的脸,只能确定是外
国人。
我的手悄然摸索我亲自改造的迷你枪,还有装上消音器,重点是我的子弹只
是普通的麻醉剂。不过麻醉剂用多了还是会死人。
「真,我好想你。」对方大剌剌的告白,以及迅雷不急掩耳的抱住我。
同时,我手一伸,将枪抵在他胸前,虽然他抱得我很紧,只要扣下板机,他
就会昏迷。
「我找你好久。你都不给我地址,昨天也没有回信,害我一个人在街上走了
一大段冤枉路。不过还是找到你了。」不停抱怨著,不过内容终於让我明白他是
谁。
「克里夫。」我说,脱离程家的掌控,我也不用必恭必敬的叫他表少爷。他
到是成长不少,比安平高一点,比安平壮一点。
「真,我好想你喔!我来实现我的诺言了,我要带走你。」
「克里夫。罗宾,你能不能先放开我,还有不要这麽激动。」我无力,他抱
得死紧,我怕等一下会控制不住开枪,而且我讨厌身体接触!
他放开我,表情很像被遗弃的小狗,我指了身边的位置,幸好我是坐咖啡店
里的包厢,不然要给多少人看笑话。
最重要的是,如果被程硕的爪牙看到,一定会流言蜚语讲不停。
等他心情平复,我才愿意跟他交谈。
「其实我这次来,是要跟程硕下战帖的。」克里夫用一张外国人的脸说著现
代中国人也不用说的话,真洋鬼子假中国人,也不能这麽说,克里夫确实是中西
文化交流的产物。
「你是想找死吧?」我调侃,注意力在观光地图上。
「程硕离家出走,在国外闯出一片天。可是程家的事业还是要有人继承,所
以他们选上我。」克里夫说,「也就是说,我有程家的势力,就能要回你。」笑
得好不灿烂。
「要我干嘛?你已经不需要保姆了。」我冷哼,看他这样,真有办法继承家
业吗?还是小孩子啊。
「我要一个能干的副手。我听他们都这样称呼你。为了把你带走,我可是吃
了不少苦头。」克里夫哀怨的说,虽然他拥有天使一般的脸孔,但是我才不会被
诱惑。一年被蛇咬,十年怕草蛇。一年被人整,一辈子不信任人。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是程硕的人。一开始是,现在也是。你没有必要把我
带走。」我狠狠打击他,他总是说要把我带走,问题是我本人没有这个意愿。
「别说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一瞬间他的脸色变得很可怕,不过只有
一瞬间,还来不及看清,他又展露出天使笑容:「你一定有你的苦衷!」笑得灿
烂。
看来他真的改变不少。
算了,不理他。不可否认,我在逃避确认事实。不想知道克里夫到底付出什
麽代价。
「真,我们去海边吧。」他突然转移话题,我顿时松口气。不过他叫我真,
听起来还真怪异。
他殷勤的看著我,天使的请求,好像我不答应就会下地狱一样。
反正我注定会下地狱了。
「不要。」我拒绝,他已经不是表少爷了,没必要处处礼让他。
「怎麽这样……」克里夫很失望的说,这个人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