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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前跑后的张罗,真是太难为这孩子了。”
心,猛地一抽,她在说什么,为何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头晕目眩袭来,身子晃了晃,被影竹搀扶住,我压低声音问她,“你听清夫人的话语了么,为何说是明祺救了老爷……”
小丫头点了点头,清澈眸中溢满晶莹泪光。
“瞧您说的!”明祺扭着纤腰如藤蔓般缠上夫人,笑得千娇百媚,“身为李家的儿媳妇,定当竭尽全力,不像某些人――光是一张嘴,只会说,不会做!”
她眯着一双桃花眼,挑衅般看我,目光中似掩着细小毒针,“你说呢,姐姐!”
众人齐齐抬眼,上下打量着我,孝慈更是惊诧道,“原来梦遥也在啊!”
这说得还是人话么?
咫尺相距,一个大活人站在面前,居然视而不见,他的眼里、心中没有为我留下一丁点地方,哪怕只是针尖大的一点……
他太吝啬了,我竟然还傻傻地救他,用身子去换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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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枯井孤魂(三更完毕)
三更夜,月清凄。du8wx
倚在榻上,望着摇曳的烛火出神,不觉昏昏睡去。
夜,浓黑似墨,四下静极了。
隐隐约约,一阵悲凄的泣声入耳,那声音仿佛具有魔力,牵引着我朝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处走去……
面前出现一口枯井,扶着井台,向下望去――一只白森森的枯骨蓦地探了上来,死死扼住我的咽喉!
“啊!”失声大叫,猛地惊醒。
影竹闻声而至,用袖口替我拭去满额的冷汗,柔声劝慰,“是噩梦么?”
背脊一片沁凉,纱衣浸得透湿,我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很多年没有梦到她了……
儿时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只记得娘亲带我住在秦淮河畔的飘香阁里,那儿有歌台,有舞榭,有花枝招展的年轻姑娘,有腰缠万贯的仕宦商贾……
七岁那年的夏天,飘香阁来了一位蒙着面纱的妇人,她几次三番找到娘亲,一边哭诉,一边哀求着什么……
最后一次,那位妇人不顾仪态,破口大骂,“沈嫣然,你这不知廉耻的贱人,一定会后悔!”
至今,记得娘亲的表情,那是淡然,是平静,是不屑,是一笑了之,“敢做就敢当,我从未后悔过!”
半月之后,娘亲消失了,无影无踪。
半年之后,飘香阁无故失火,亭台楼榭化作一片焦土。
人们在花苑的枯井里挖出一副森森白骨,有人说那是娘亲,我却不信……
宁愿相信奶娘的话――娘亲变成美丽善良的仙姑,飞去天上的琼宫仙境!
后来,奶娘也死了,我便飘零风雨,无依无靠,无处栖身。
再后来,夫人在街头买了我,来到江宁李氏为奴为婢……
已经很久没有梦见娘亲了,是近来发生太多事,闹得心神不宁,还是……
心底似乎隐着什么,只觉有事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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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撞破私情(上)
日子平淡无奇,时光从指缝间匆匆溜走……
每夜,即使喝了凝神茶也睡不安稳,总会从噩梦中惊醒,那梦魇好似魔咒般,将我死死困住。du8wx
坐在妆台前,茫然无觉,镜中映出一张纤巧瘦削的脸,眉目婉转含愁。
那还是我么,如此惨然憔悴,仿佛秋日里凋零飘落的黄叶……
轻声唤着影竹,寥寥数语,“准备好了么,趁夜深无人,我速去速回。”
披上黑纱斗篷,头罩观音兜,挎着竹篮出门,丫头递来红绸灯笼,我摆了摆手,浅浅笑道,“不愿让任何人认出我!”
步履轻盈,疾疾而行,心口似乎藏着一团熊熊烈焰,迫不及待地想要破除那个梦魇,那个魔咒……
花苑的东南角有一口废弃的水井,因其掩在几块嶙峋的太湖石畔,鲜为人知。
浓云闭月,不见一丝光亮,杂乱无章的树枝哗哗作响,仿佛狰狞的恶魔张牙舞爪。
方才下过雨,地上一片泥泞,看不清湿滑的小径,我跌跌撞撞,朝僻静的角落走去……
终于,摸索到井边,从竹篮中取出清香黄纸,悄悄点燃,抛入深井之中,喃喃自语,“娘亲,那枯井之中的孤魂是您么,是您托梦给我么,那可怕的梦魇寓意着什么,是不是怪罪我……怪我不孝,怪我不来探您……”
一阵疾风而过,我不寒而栗,双手一松,掌心的黄纸倏地散开,漫天飞舞……
心头猛地一颤,扶着井台滑坐在地,哭得悲切,“原谅我,一定要原谅我……”
话音未落,乌云瞬时飘散,月华竟朗照大地。
我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抹去颊上的泪水,“这……或许是她原谅了我!”
云淡,月清,三更的花苑静得出奇。
沁着香甜的微风拂面,格外怡人心境,陡然花影深处隐约传来轻柔笑声,宛若小石子投入宁如镜的湖面,激起丝丝波澜,泛起圈圈涟漪……
这么晚了,是谁在那儿?
我放缓了脚步,远远张望――夜色幽幽,暗影朦朦,一支点缀珍珠的金钗耀着灼灼华光……
天啊,那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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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先下手为强(上)
一夜无眠,辗转反侧,孝慈的话语如巨石重重压迫胸口――狠毒的居心,我已知晓,该如何提醒春桃防备他!
翌日早起,梳洗完毕,寻了理由,端了糕点,径直去她房中。du8wx
自她怀有身孕,便与老爷分房而睡,搬到书斋畔的套间暖阁,与我紧邻,走动起来方便了许多。
她正在梳妆,见我进屋,忙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案上有紫茵送来的当归炖乌鸡,你趁热吃一盅。”
一听‘紫茵’二字,心尖猛地一颤,凤眸圆睁,厉声问道,“你吃了么?”
春桃回过头,诧异地盯住我,“你这是怎么了?”
抬眸瞥向她身畔的影月,面无表情道,“你先出去,我有话同三姨娘说。”
丫头出去了,我凑到春桃面前,压低声音道,“一旦你诞下麟儿,怕是会与两位夫人齐肩并坐,定会遭人妒忌,遭人暗害……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顿了顿,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长久以来,紫茵不曾争过什么,你说她会害我,怕是你多虑了!”
是啊,紫茵一直都掩饰的很好,给人弱不禁风,与世无争的假象――或许她才是最恨最毒的那个人!
单凭一张嘴,难以让她信服,手中没有确凿的证据,无论告诉谁,谁都不会相信。
我该怎么办……
人,最无助之时,总会想起鬼怪神灵。
记得亲娘说过城隍庙的阎君有求必应,说不定可以祈求他保佑春桃母子平安。
城隍庙不远,穿过两条街巷就是,我匆匆辞过春桃,带着影竹从偏门悄悄溜出府去。
长明灯火摇曳,袅袅青烟腾起,未入正殿,只见一双楹联高悬――善行到此心无愧,恶过吾门胆自寒。
从未行过恶事,我问心无愧,低首垂头,拎起裙角跨过门槛。
阴森森的大殿深处,祀奉着威严肃穆的城隍阎君,两旁分立面目狰狞的八将判官、牛头马面、黑白无常……
见此处空无一人,影竹拽住我的衣袖,惊恐相望,“大少奶奶,这……”
我笑了,扬眉问道,“你做过亏心事么?”
“没有!”
“那就好,未行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可是……”
见她哆哆嗦嗦的模样,不想再难为小丫头,轻言一句,“你若真怕,去外面等我。”
屈身跪下,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信女沈梦遥祈求阎君降福于……”
话音未落,一双健壮有力的臂膀陡然将我抱住,轻而易举带入层层幕帘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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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先下手为强(下)
一路心神恍惚,竭尽全力将那块玉珏紧紧攥在掌心。du8wx
不知不觉已到府中,正准备回书斋,只闻夫人的泣声入耳,无比悲凄。
心头一颤,战战兢兢向正厅而去――难道他们动手了?
鼓起勇气,扶着门框艰难跨入正厅,只见仆妇丫头跪了一地,二夫人噙着眼泪,厉声质问,“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主人,快说是何人下的毒!”
众人噤若寒蝉,不敢言语一声,夫人用丝绢拭去泪水,惊喝道,“不说是不是,不说就给我打!”
一时之间,责打声,悲泣声,惨呼声,声声阵阵侵入耳中,刺入心里……
“夫人!”我疾步来到她身畔,颤声问道,“老爷怎么了?”
她幽咽开口,“早饭后,喝了一盏参茶就咳血不止,大夫说中了毒,怕是有人在茶里下毒!”
下毒?我怔了怔,顿觉天旋地转,透骨寒凉,锥心疼痛,未料想他下手如此狠毒,那是他父亲啊!
未曾多想,惊呼而出,“事到如今,只有去报官,由官府来彻查一切!”
“何人口出狂言!”锦帘一响,李孝慈从里间出来,冷声道,“李氏在江宁府好歹是有头有脸的官宦之家,若去报官,将家族的声威名望置于何般境地!”
寒眸逼视着他,声音陡然暗哑,“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谁是凶手么?”
“凶手,何来凶手?大夫说了,父亲服几剂药就好,何必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李孝慈勾唇轻笑,话锋一转,直直指向我,“梦遥,你历来不管家中诸事,现在为何如此紧张,难道心底有什么难以告人的秘密……”
此话一出,我随即沦为众矢之的,众人目光齐齐汇聚在我身上,就连仆妇丫头都低低唏嘘,仿佛我就是那下毒害人的罪魁祸首!
夫人依旧温言,但我可以听出她的话外之音,“梦遥,方才你去往何处?”
坦荡荡,丝毫不曾避讳,我道出实情,“刚才去了城隍庙祈福,有庙祝香客可以作证……”
“这倒是奇了!”只听倚坐夫人身畔的明祺娇语连连,“每逢家里出大事,姐姐都恰好不在,真是无巧不成书!”
冷眼一瞥,抬手怒指明祺,“你说什么,不会说话就别开口,没人将你当做哑巴!”
她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头扎进孝慈的怀中,“你瞧她,凶巴巴的,还不能说……”
已经受够了,拂袖摔帘而去,行在廊下,紧紧抱住双臂,不住战栗,不知是身冷,还是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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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败家子(上)
一晃过了半月,不知吃了多少药,老爷的身体依旧不见起色,终日咳血不止……
惨淡的愁云笼罩着李府上下,所有人都阴沉着脸,除了一人之外――他就是老爷的长子,李家的大少爷李孝慈!
黄昏时分,坐在桌前,正用晚饭,老管家福伯躬身而入,拿出一沓账单,压低声音,“大少奶奶,您给拿个主意!”
搁了碗筷,紧蹙娥眉,“怎么了?”
“近些日子,趁老爷病重,大少爷在外又买铺子,又买宅子……现在债主们讨债封门,老奴不知该如何是好,特来向您讨主意!”
“什么?”我转眸一瞥,惊声问道,“这些都是谁做的主,夫人知晓么?”
福伯面露难色,垂首幽幽说道,“全都是由大少爷与明祺姑娘做的主,连夫人都不敢管……”
“好了,将账单放下,容我看看再做定夺!”
待福伯走后,我吩咐影竹取来纸笔,粗略盘算,这些账单加起来已逾万两白银,全都是以锦绣坊的名义作担保!
一时间怒得说不出话来,不由浑身发抖,他的歹毒用心,我怎能不知――败光家产,自购私宅,让孝恩得不到半文钱,万事俱备,只等老爷驾鹤西游,便可左拥右抱,舒舒服服过着衣食无忧的小日子……
世上竟有这般无耻之徒,我定不会让他的诡计得逞!
径直去了新房,虽然立过誓不再踏入那房间半步,但今日情非得已,必须找李孝慈说个清楚,算个明白。du8wx
雕花木门紧闭,屋里传出明祺千娇百媚的笑声,我欲推门,却被她的丫头拦住。
为首的丫头很面生,不屑地仰着头,高声质问,“你是何人,竟敢擅自乱闯。”
怒不可遏,冷眸狠瞪,抬手一掌扇向她,见我气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