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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心灵的慰藉(下)
原来他一直都不忍心,不忍心见我哭泣,不忍心看我嫁给不爱的男人……
不住问自己――那是他的真心么,那是他的心里话么,我该相信他么?
紧闭了眼,将头缓缓靠向他的胸前,清吟浅叹,“我是女人,不是圣人,也会害怕枕头冷,也会害怕孑然一身,迫切需要有人能温暖我,能治愈心上的伤……”
“梦遥,我就是你的慰藉,唯一的慰藉!”孝恩温柔唤我,如昔日般,可惜听入耳中恍惚隔世。du8wx
陡然抽身,离开他的怀抱,牵起一抹苦涩的笑,“谢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任何人来怜悯!”
他的轮廓隐入暗夜之中,辨不清表情,唯一可辨是略带凄凉的语声,“难道你不再相信我么?”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已然被人当众羞辱过两次,难道还期待第三次?”
“你……”不知该如何解释,他顿了顿,似乎在找寻最恰如其分的词汇,吞吞吐吐,如同犯了错的孩子,“上次害你被责罚,不是我的主意,是母亲……”
无奈惨笑,说得轻巧容易,仿佛挨那十棍之人不是我,“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何必旧事重提,你走吧,今后还是划清界线,如若没事,我不想再见你……”
他提高声音,几乎是在怒吼,“那么多年的情谊,一句不想再见就可以彻底撇清么?从何时开始,你变得如此绝情,如此寡义?”
脚步声匆匆,柔柔的光线染亮整个房间,影竹持着烛台而至,轻声道,“大少奶奶,蜡烛取来了。”
微微低首,嫣然一笑,“孝恩,无论如何我都是你大嫂!”
‘大嫂’二字将他彻底惊醒,他尴尬地笑了,浓重的哀怨凝结在眉目之间,用力握了握我的指尖,深深叹息,“原来如此,你是我的大嫂!”
他转身离去,疾步走到门口,又突然停住,退了两步,从袖中取出一只小药盒,轻轻搁在高几上,悄然一句,“紫金活血丹,用热酒化开,一日三次。”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泪潸然而落,终于明白那句话的真谛――一转身就是一辈子。
艰难落座绣台前,将竹绷紧了又紧,迟迟不能下针,双手抖得厉害,指尖依旧残存他的温度,他的幽兰淡香……
影竹温了热酒,将盒中药丸研碎化开,怜惜道,“给您上药吧!”
我面无表情道,“不必了,拿去扔掉!”
小丫头黯然一笑,“这只是一盒药,您不能接受他的人,不能接受他的心,难道仅是一盒药也不能接受么?”
不等我言语,她已揭开我的层层衣衫,脊背仍旧青紫一片,她用指尖蘸了药,细致涂抹,小心揉搓。
不知是那药,还是那热酒,一阵融融暖意渐渐漫延,由背上一直暖到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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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金钗之谜
一连几日,蜗居书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手上活计不停,一心只想早点绣成贡品,好了却心头大愿。du8wx
期间,夫人来探过几次,只说了些‘家和万事兴’之类的话语,我用脚趾头都能猜想到,定是那狐媚的明祺恶人先告状,在她面前颠倒黑白,胡乱指责我的不是。
争辩与否,早已无关紧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也用不着反驳,毕恭毕敬地听着又何妨,只当是在看戏听戏!
春桃倒是极挂念我的安危,每次前来,不是唉声叹息,就是暗自抹泪……起先还好,我能忍住;结果,越说越伤心,每次都是二人抱头痛哭,哭得昏天黑地。
一天天的,日子还是要过,快乐是一日,不快乐也是一日……
为何不让自己快乐些呢?
那幅‘十全十美’几近完工,只差善后收尾了,终于可以长吁一口气了。
坐在妆台前,望着铜镜中苍白的脸,叹道,“这哪里是用手在绣,明明是用鲜血、用性命在绣……”
影竹上前,手持月牙梳为我悉心梳理乌黑青丝,嗔怪道,“为了赶制绣品,您三日三夜未合眼,这脸色哪能好的起来!”
随手从锦盒中取了一支金钗,斜斜插入发髻,我凄然惨笑,“沈梦遥天生命贱,没有办法!”
有脚步声传来,铜镜之中映出他的身影,我扬眉冷笑,“今日怎得了空?难道不需陪你的颜如玉么,来我这黄金屋作甚?”
语声淡淡,不辨寒暖,压根就没将我当做他的妻,“多日不见,只想看你是否安好。”
似笑非笑,转首迎上他的目光,自嘲道,“多谢关心,沈梦遥天生命硬,至少还没被那淫妇气死!”
“你要原谅她,她自小四处漂泊,性子不免有些大胆顽劣。”
我冷嘲热讽,勾唇笑道,“你该不会是在青楼花船上与她相识……”
“不是!”他似乎有些恼怒,厉声惊断我的话语,“你不知道从龙江关到大食国有多远,要在海上漂泊多长时间……那种苦,你没有受过,你不会明白!”
心中隐隐知晓了什么,孝慈与明祺或许是在下西洋的宝船上认识的……
侧过身子继续梳妆,陡然他抬手从我发间一把抢下那支缀有珍珠的金钗,由于用力过猛,将我的发髻完全扯散,顺带还抓下大缕青丝,头皮一阵发麻,我惊呼一声,“你这是干什么?”
将金钗死死攥在掌心,孝慈的目光深幽,厉声质问,“这是何人给你的?”
定睛看去,那钗是新婚敬茶时,紫茵送给我的,随口答道,“是老爷的三姨娘紫茵送我的……”
“什么,你说什么?”他面色一沉,狠狠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拽到面前,一字一句顿道,“你说紫茵是父亲的三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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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贤妻VS妒妾(上)
正说话间,明祺一扭一摆地疾步进屋,见到孝慈,微微愣住,随即贴了上去,柔声媚意,似责怪,又似询问,“你怎么在姐姐房里?”
手中还攥着那支金钗,孝慈沉了面色,微微侧身躲开她,“一天到晚都黏着我,难道不累么?”
乍听此语,身边的影竹‘扑哧’一下,轻笑出声。du8wx
孝慈向来都是迁就她,难得说句重话狠话,她一时难以适应,那张涂脂抹粉的面颊染得通红,转眸瞪向我,厉声道,“姐姐的丫头好没规矩!”
“梦遥!”孝慈似乎想起什么,一把扯住我的衣袖,附在耳畔低语,“那个三姨娘紫茵是不是扬州人氏?”
我含笑点头,“你怎么知晓?她是老爷去年从瘦西湖带回的……”
他面色寒若冰铁,拽住我的胳膊,不由分说向外拖去,迫不及待道,“快带我去找她!”
见他如此在乎紫茵,心头不禁一紧,隐隐嗅到千丝万缕不寻常的气息,却佯作淡然,“这几日她不在府中,说去灵谷寺拜佛还愿。”
“原来是这样!”缓缓松开胳膊,帮我理了理扯皱的衣袖,他恍惚笑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改日再来看你!”
微微欠身,目送他离去,转身回到镜台前梳妆,一道寒意凛凛的目光直直朝我射来,明祺如立柱般杵在身后,一双赤红的眸子几乎要滴出血水。
我持了月牙梳,面无表情地梳头,抬眼瞥她,“怎么不去追,你不是爱黏着他么?”
她挽起衣袖,疯了似地冲上来,撕扯着我黑瀑般的长发,歇斯底里地骂道,“贱妇,披头散发装出一副凄凄楚楚的病西施模样,一心一意要勾引孝慈,今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影竹见我受欺负,连忙挺身护住我,一掌掴在她颊上,“大少奶奶一忍再忍,将大少爷让给你,将新房让给你,你还想怎样?”
跟她的小丫头见情势不妙,慌忙跑去喊人……
片刻之后,夫人匆匆而至,见我满头乱发,愠色道,“这又是怎么了?”
明祺顿时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用丝帕捂脸,一把鼻涕,一把泪,悲泣道,“好心好意给姐姐请安,她却让丫头掌掴我!”
夫人转而问我,“梦遥,是这样么?”
轻扬唇角,语声淡淡,“您看得很清楚,何必再问我?”
“明祺!”夫人伸手揽住她,柔声劝慰,“梦遥已经退让了一大步,你也该适可而止!”
“您……”她掩着脸跑出书斋,夫人也紧跟着出去了……
书斋又恢复昔日宁静,我的心却平静不下来,朝影竹苦涩一笑,“丫头,谢谢你。”
仿佛为我报了深仇大恨,丫头笑得很开心,“奴婢早就看她不顺眼,走路摇摇摆摆像只鸭子,真不明白大少爷为何会爱上她!”
是啊,我也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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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贤妻VS妒妾(中)
明祺绝不是省油的灯,睚眦必报,幸亏夫人来得及时,不然定会闹个天翻地覆……
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寻了理由,匆匆回禀夫人一声,带着影竹出门乘车,直直去了锦绣坊。du8wx
当年,太公仅凭一张织机、一架竹绷闯荡江湖,一手创立了锦绣坊;如今,数一数二的江南老字号已然历经六代人,传承百余年;现在,这掌门人的担子落在我的肩头,顿觉分外沉重……
端坐首席,几位管事妈妈围拢上来讨主意,原来京中的忠王千岁在江宁府置了别院,命锦绣坊赶制整套织物用品,大到锦帘床帏,小到手绢荷包,要一应俱全。
抬眼缓缓扫过众人,面无表情道,“这事怎么才告诉我,夫人知晓么?”
吴婶点头哈腰道,“见您日夜赶制御绣,我等不敢打扰,请示过夫人,她说一切都由您来拿主意!”
漫不经心,淡淡一语,“知道了,让我想想,你们都退下吧!”
见我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几个婆子面面相觑,转身退出厅外,就在退下的一刹那,她们的唇角分明凝着不屑一顾的笑意。
那明显的笑意代表什么,心中当然清楚――她们极不服气,不服我这个丫头奴婢出身的掌门人!
勾唇一笑,不由自主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黄金顶针,待在锦绣坊不是一日两日了,她们的心思,我太了解――各人都打着小算盘,各人都想往自己荷包里捞钱……
府中是是非之地,锦绣坊也是,去哪里才能觅得一时半刻的清静呢?
独自出了大门,影竹追了上来,笑道,“您去哪?”
笑着瞥她一眼,“别问,跟着就行!”
出大门右拐,没走几步,来到卖包子的小摊前,掏出十文钱,“大叔,给我两个。”
“原来是遥遥,好久不见你了。”大叔一面揭开笼盖,一面笑道,“你的恩恩呢?”
腾着热气的包子直熏双眼,不知为何我居然想哭,艰难地笑了笑,“恩恩变成小鸟,飞去很远的地方,再也寻不见了!”
回去的路上,一言不发,任凭手中的包子渐渐变凉,慢慢僵硬……
影竹追上我的脚步,叹道,“您这又是何苦,其实二少爷人很好,至少比大少爷好!”
“他对我好,我怎会不知,可惜……”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我拼命仰着头,害怕泪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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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母老虎发威(上)
今年的冬日似乎特别长,二月里依旧滴水成冰。du8wx
刚响过五更鼓,拥着锦被坐在榻上不想起身,宛若娇弱的小女儿般嗔道,“影竹,我能不能不去?”
小丫头趿鞋披袄,端着水盆进屋,刺骨寒风灌入,她哆哆嗦嗦道,“您不去,一定闹翻天,只当是看戏听戏,看那淫妇如何撒泼打诨!”
四更天时,院里一阵喧哗吵闹,听声音好像是明祺在哭闹,可没过多久就平静了。
后来,夫人派王妈妈过来传话:召各房一聚,有要事相商。
梳洗更衣之后,极不情愿去往夫人房间,还未进门,只闻一声悲泣入耳,想都不用多想――那一定就是明祺,真不知她是否做过戏子,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呢!
屋内,众人聚集一堂,我仿佛就是局外人,悄然落座,冷眼旁观。
抬眸扫过众人,居然看见三姨娘紫茵的身影,不是说她去灵谷寺拜佛还愿,几日之后才回么?
一时有些好奇,细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