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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为了地位而生了一个孩子留在一个男人身边三年的悲痛教训。
周六周日她索性不想出门了,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房间都很少出。
张慧去敲门,打开之后看到她趴在床上睡觉不由的心疼的走过去:“小婉,起来吃点东西。”
她浑浑噩噩的摇了摇头,柔软的长发埋着大半的脸:“不了,好困。”
只是想睡觉,不想见人,不想解释,不想听别人教诲或者安慰。
张慧无奈叹息,却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下的楼去李姐跟王姐都在盼着,她也只是摇头。
在她走后小婉却是吸着鼻子,她竟然任性的趴在床上哭了一天。
脸都已经红的不像样子,眼睛也中的看不清,脑袋——哭的发紧,发疼。
他竟然跟她说离婚。
就算她幻想过,但是也仅仅是幻想。
晚上大家都睡了她才爬起来,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失魂落魄,披头散发,一点人样也没有的样子,竟然只是更加幽怨。
然后去厨房里找吃的,电饭煲里的米饭还在,还给她留了菜,拿了个吃面的碗把今天没吃的饭全都给吃进肚子里。
厨房里静悄悄的,除了她拿着勺子碰到碗上的声音。
张慧听着声音悄悄地打开门出来看了看,看到厨房里亮着一点光又轻轻地把门关上去睡。
知道吃饭就好。
她就用这一天的时间来哭一哭她这一场三年的婚姻好了。
哭完了就不难受了,说不定还能再遇上什么白马王子。
当然了,她现在这个已婚少妇加俩孩子的妈还没心思想那么多。
只是吃的很爽。
吃饱了就开车出去兜风,不自禁的就到了电视台,她发现自己好喜欢观众席的位置。
当观众远比站在舞台上的人要舒服多了,因为他们只负责看而已。
但是当她到了演播厅,看到屏幕上正在播放的他们的节目,她还以为是搭档或者其他同事。
但是暗黑的观众席上坐着的那一个人,那寂静的背影。
她的心里一荡,只觉得这个背影好熟悉。
她没有往前,只是看着那个背影缓缓地站了起来,当他不经意的看向后面的小出口,小婉却是滞住:“任浩!”
他回来了。
任浩看到她又怎么会不吃惊,却更多的是心疼。
后来两个人坐在观众席上,她却只是苦笑了一声:“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呵呵!”
他只是静静地望着她哭红的眼:“变成一个爱哭鼻子的傻女孩了吗?”
小婉转头,不避讳的望着他:“爱哭鬼的意思吗?”
此时里面所有的音响都已经结束,只剩下两盏射灯在上空,他的眼眸里闪着淡淡的忧伤。
却是在不久后两个人对望着傻傻的笑起来。
“怎么突然回来?”过了段时间,她才又跟他聊。
“回来办个证件,顺便来这里感受一下过往。”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
他好像很少发火,对了,他在她面前发过火吗?
几乎没有听到过吧,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婉望着他的眼睛里,竟然不敢直视太久。
“前阵子跟你搭档的男孩子就给我打过电话说起你的近况——”我忍到现在才回来,就是担心你一个人孤独的坐在这里。
千般隐忍,煎熬后,那句话终于说不出口。
他抬手轻轻地拂开她额前哭湿了的黑发,那动作,像只是随意的一个动作,不带任何别的倾诉。
他自以为自己在掩饰着。
看着她红润的眼眶,不由的深深地呼吸,竟然有些颤抖。
然而她却只是对他笑了笑,然后又低头。
尽管眼里含着泪,尽管也感动。
但是好似一切都跟当年一样。
纵使自己跟孟子喻真的要离婚了,但是——
“什么时候走呢?”她又问,想要打破那份寂静里想要悄悄溜进她脑海的东西。
他就知道,她不会像是其他女孩那样,在难过的时候哪怕是随便找个肩膀靠一靠,哭一哭。
“过几天吧!”他轻声说,也低了头,双手手肘搭在膝盖上,随意的倾身往前,深情的眼望着舞台上。
又寂静下去,她垂着眸望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如今这个城市都知道他跟那个漂亮的女明星在一起,她还有必要为了维护他的颜面而戴着这枚戒指吗?
往外走的时候他走在她一侧,到了门口她转头:“我回去了,你也早点——你现在有住的地方吗?”
“放心,我不至于露宿街头,倒是你,心情不好开车的时候要格外小心。”
小婉点了点头,然后上了车。
她会格外小心的,再怎么也不至于因为那个混蛋就不要自己的命了。
命是妈给的,怎么能轻易给一些不相干的人。
车子缓缓地在江边停下,她并不急着回家,都在床上呆了一天,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念那张床。
脱下鞋子坐在那个小沙滩上,因为已经快十一点,所以周围也没什么人了,她坐在那里望着手上的戒指,一点感情也没有。
有感情的是那一圈痕迹。
她摘下手上的戒圈,想来,戒指摘下来就算是再慢也不至于要一年才能一根手指变回一个颜色吧?
于是怕什么呢,反正现在都公开了。
戒指被她抛出一个很美的弧度,然后落在了湖边很浅的水里。
但是再浅也没人去捡了,本来也不过十五块钱。
只是就那么抱着双膝痴痴地望着湖面,不停的大口的呼吸。
太寂静了,寂静的只听到水波荡漾的声音。
湖边的风总是凉一些,即使是在这个炎热的夏天。
不过再凉,也凉不透她的血,只是凉透了她的肌肤。
想着他当时说离婚的样子,那么认真的,那么严肃的,那么轻佻的。
又好似已经想了很久的样子。
她问他是不是认真的,他竟然一个字都不舍的再说给她,好啊,不就是离婚,早就想离了呢。
不知道坐了多久她觉得脖子有点酸就站了起来,刚穿上鞋还没等站直就听到身后有流氓一般的声音:“小姐,一个人呢?”
她皱起眉,不悦的转了头,乌漆墨黑的,周边很稀疏的几盏路灯在那里竖着,一点存在感也没有。
小婉只看着那两个不算很矮,但是跟孟子喻比起来就很差劲的男人:“一个人怎么了?”
“吆喝,这是跟小男友吵架了么?脾气还挺大。”
“也没什么事,就是哥哥们也无聊大家都是无聊的人就一起玩玩呗。”
小婉看着两个男人站在自己的两米开外晓有幸致的盯着自己,只觉得是一场梦,好灵异。
突然就冒出来俩流氓。
但是……
怎么这么倒霉,难道所有的倒霉事都要发生在自己身上?
小婉心里很不爽,看着前面的路边停着自己的车,跑过去也还要一会儿,于是此时她立即警告自己冷静下来。
“玩玩?玩什么?你们会讲好听的冷笑话?”她说着缓缓地往朝着车子的方向退,眼睛却是一眨也不眨的望着前面跟着自己缓缓地走动的两个男人。
“冷笑话?讲冷笑话多没意思啊。”
“冷笑话哥哥倒是不会讲,不过情话哥哥倒是会很多,你喜不喜欢听啊,哥哥全都讲给你听。”那个男人竟然色迷迷的望着小婉,那样子简直恶心极了。
小婉也忍不住又皱起眉:“不想听。”立即回绝。
“不想听,那是喜欢做吗?”旁边那个更嚣张。
这俩家伙竟然越说越过分,小婉猜想,再往后肯定还有更过分的。
一颗心死死地趴在肚子里动也不动,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两个男人,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心里却在着急该怎办,怎么办?
怎么才能让这俩恶心的家伙滚开?
“妹妹,不如跟哥哥们找个地方玩玩吧?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多无聊?哥哥们陪着你,玩完了咱们送妹妹你回家。”
“呵呵!”小婉嘴角抽了抽,早知道就不该这么晚一个人跑到江边。
“你们送她回家,那我这个正牌男友是干什么吃的?”
就在那时候她心乱如麻的,却是听着声音一转头,不远处走来那熟悉的身影。
全然获救。
小婉望着任浩那冷漠的目光,当然是对着那俩恶心的东西,只觉得心里立即踏实下来。
任浩站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膀:“你还好吧?”
“没事!”她笑了笑,摇头道。
还好他来的早,她只是有惊无险。
“还不快滚?”任浩冷冷的说了一声,声音不高却足以让这两个男人识趣的离开。
其实本来也不是什么真流氓,不过是无聊的想找个女人解解闷。
两个人往黑乎乎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走远。
任浩松开小婉的肩膀:“还好我跟在你后面!”
他只是背对着车子抽了根烟,结果她就差点被俩男人猥琐。
小婉却是窃喜的笑出声:“还好你出现,不然我——”
她却没说完:“你一直跟着我吗?”
“别担心,我不是跟踪狂,我只是担心你心情不好会做傻事。”他低声道,眼里的神情更是温暖。
小婉便也只是笑了笑。
她当然知道他是担心她。
于是他们各自开着车,他却是跟着她的车子直到她回去。
小婉回到家才深吸一口气,真的好险,不过安全到家了。
张慧看着她才回来不由的担心:“你怎么才回来?去什么地方了?”
“去电视台了,您不是早睡了吗?”小婉放下包看着张慧紧张的样子问。
“我哪里睡不着,那会儿看你去厨房吃东西刚要放心你就开车出去了,再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啊?我没带手机啊。”小婉眨着她无害的眼睛说。
“我给子喻打电话了,他没找到你?”张慧又问了句。
小婉吃惊的望着她:“孟子喻?没有!”
提到他,心里就像是一下下的在被捣蒜的工具捣着。
任浩的车停在旁边,从里面站了出来。
因为不远处也有辆车子停在那里,那是很昂贵的车子。
车子前站着抽烟的男人也是很厉害的角色,他已经在这儿等了一个小时,等到她回来,却看到她后面还跟着一辆车子。
高蜓的身影站在昏黄的路灯下,性感的薄唇间夹着烟用力的抽了一口才用手指捏开那根烟蒂,然后一手插在口袋站直了身体:“什么时候回来的?”
任浩站到他面前:“今天晚上。”
孟子喻如猎豹般敏捷的眸子里闪过怒意,却是冷笑一声,然后又用力抽了根烟:“回来干什么?”
“我回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守着她,安慰她,如果可以——”
“怎样?”
“我会带她离开这个国家。”
就这一句,孟子喻咬牙切齿的望着他,下一刻却突然推出拳头,狠狠地一拳把任浩打趴在地下。
“带她离开这个国家?你算哪根葱?”他大吼了一声。
小婉正要上楼,隐约听到熟悉的声音,步子一顿,但是在听已经什么都没了,不由的也笑了一声:“真好笑,这时候还想他做什么?”
“孟子喻,我当初就说,你若是对她好,我这辈子都可以不回来,但是既然你不要她了,那么我要把她带走,而且是一定会。”任浩爬了起来,对孟子喻的霸道无理并不服气。
孟子喻笑:“我不要她?就算我不要她,你也不配得到她。”
打心里,她便是属于他一个人。
她怎么能被别的男人抱着亲着——
孟子喻的心里在颤抖,如黑曜石般幽深的眸子里冷漠的万丈光芒似是能刺杀掉眼前的人。
任浩却还是像个儒雅绅士:“最不配得到她的人便是你。”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跟他说这样的话,孟子喻望着他,然后攥着拳头又挥过去,这一次任浩却躲了。
不知道是打了多久,最后两个人坐在地上靠着车身,两个人都大喘着气,任浩的眼角还清了。
孟子喻又拿了烟点了一根,任浩竟然也要,他很小气,但是还是给了。
两个男人就靠在那里抽烟,两个人好像刚刚打了一场败仗。
这场战争里,没有赢家。
☆、第208章,那个女人
这场战争里,没有赢家。
孟子喻的脸上多的是阴霾,却最终只是压抑着,只能靠不停的抽烟来麻痹自己。
而任浩说:“她今晚在江边差点被两个男人给害。”
孟子喻听了抽烟的动作停下站头望着他,那双眼里多的是震惊,然后是愤怒。
“不过我一直跟着她,所以她没事。”任浩又说。
孟子喻这才稍微放心,却是又用力的抽了口烟:“你不能带她走。”
那颠倒众生的脸上多的是抑郁寡欢,就算是离婚了,他也要看着她在他身边活着。
原本,婚姻是可有可无。
原本,婚姻不过是组成一个家庭,有个老婆,有个孩子,让人以为自己家庭和睦。
原本,婚姻是不容侵犯。
原本,婚姻是坚定不移。
但是现在,他只想说就算是离婚了,她也休想去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
他绝不会让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生活。
一想起跟她在一起的日日夜夜,那些甜蜜地,发狂地,愤怒地,安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