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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夏磊头一扬头将杯子里的白酒倒进喉咙,交错的霓虹落在他侧脸的线条上,带着些似醉非醉的笑意。
正准备起身间,包厢的门被人推开了。
领班探进了半个脑袋,眼睛四处搜寻着。
“什么事儿,说!”
“亮哥,小菲来了。”
程亮神情一怔,立刻笑了,一把拽住夏磊,喊着:“快,带进来,我们石爷等得都快僵了。”
夏磊捶他一拳,看着跟在领班后面走进来的小姑娘,耳根竟开始发热,实话说前一晚他喝得太醉了,并没有多少感觉,只是觉得很紧很疼,那个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娇躯,异常青涩,但正是这样的青涩却让他产生了怜惜。
上午他找到程亮,问:“能不能不让小菲接客?”
陈亮嗤笑了一声,“能啊,你包了她就行了呗。”
夏磊当然不肯,但他想跟小菲谈谈,如果单纯是因为钱,他觉得自己应该能帮她。
小菲被安排在夏磊身边,看得出来,是个很稚嫩的小姑娘,虽然她也学着像其他姐妹一样亲昵地挽住了夏磊的手臂,端起来了酒杯,但她的身体却是僵硬的。
夏磊也觉得有些不自在,抽出手臂,接过酒杯时看到了她脖颈里淡淡的吻痕,眼神渐渐变得柔和。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是自己所为,男人都是保护欲极强的动物,遇到这样柔弱惹人心疼的小女孩儿,没人能无动于衷。
夏磊在这方面尤甚,在这混杂着酒味、烟味、还有男人汗臭味的空气中,他似乎能闻到身边的人清爽的香皂味,当然这只是前一晚留在枕边的余香刺激了他的脑神经做出的臆想而已。
略微的僵持后,夏磊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那个裸/露的香肩上,而小菲也就顺势靠在了他的胸前。
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后,夏磊几乎是一夜之间就展现了更加迷人的魅力,男性的荷尔蒙前所未有的高涨,他的眼睛开始流连在那起彼伏的胸/部,他的手也会有意无意地触碰到短裙下的光滑肌肤。
有些事情,对男人来说,是一种本能,无师自通。
陈亮醉了,肆无忌惮地吹起了口哨。
夏磊也醉了,将脸埋在怀里的香软里,骨头都酥了。
伍月想醉却越来越清醒,她冷冷地看着身边的灯红酒绿,却再找不到那两道如清泉般的目光。
心,像是被人拨开了般,火辣辣地疼着。
终于还是待不下去了,伍月有些狼狈地逃了出来,躲在阳台上看星星,察觉到有人靠近,她回了一下头,又面无表情地看向远方。
“打扰您了吗?”
小姑娘的声音依旧是怯怯的。
伍月摇头,不想说话。
“这个给您。”
一张烫金色的卡片递了过来,伍月笑了一下,“给你的,拿着吧。”
“不,我不能要,这个给您。”
伍月拍了拍她的手背,笑得真诚,“放心,我不会跟他说的,你也答应我,决不能说出去,算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好吗?”
小菲眼眶开始泛红,脸上的局促和慌乱被一种感动所代替。
“我有一个男朋友,高中同学,是个富二代,为了我跟家里人闹僵了,大学还没毕业就出来打工,很累,很辛苦,然后染上了毒瘾,借了高利贷,还不起就被人打,住院了也没钱看病,所以我就想出来做,昨天晚上离开酒吧后,我去了医院,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事后,我们抱在一起哭了一整晚。”
伍月转头看着这个稚气未脱的女孩儿,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她十五岁就跟着夏磊在道上混,像这样的故事几乎每天都能听到,但有多少真实的成分,谁也不知道,而自己又是个生性冷漠之人,在这个世界上,对她来说在乎的只有三种人:母亲、兄弟和夏磊。
显然小菲不在其中,而她也不善于安慰别人,长时间的沉默后,她指了指卡片,“这个里面的钱应该够你还清高利贷了,离开这里吧。”
转身时,她听到小菲说:“石头哥他对我很好,我觉得跟别的男人不一样。”
伍月紧握了一下拳头,慢慢松开后,声音变得异常清冷,“所以呢?”
“我,我想跟在他身边。”
“那你男朋友呢?”
“既然我已经选择了这条路,我们就不可能在一起了,昨晚我们分手了。”
一阵晚风吹来,伍月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裹了裹围巾,她说:“这个你不用跟我说,那是你们的事情。”
看她就要离开,小菲情急之下抓住了她的衣角,却只是一下就立刻放开。
伍月扭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目光冷颤,没有一丝笑意。
小菲缩了缩身子,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没有别的意思,等我在这里熟悉了,我会离开他的,最多三个月,您能同意吗?”
伍月突然间有些失笑,“为什么一定要我的同意?”
“因为您喜欢他。”
阳台上只剩下了小菲一个人,她裹紧了身上的男性外套,回味着伍月临走时留下的那句话:“不管你想要什么,不要伤害他。”
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不是香水的味道,小菲使劲儿嗅了嗅,记住了这个味道。
她仰头对着星空笑了起来。
也许不久的将来,她就可以在这个龙蛇混杂的城市立足了。
Part8
“我帮你叫车。”
夏磊伸手拦了一辆车,将小菲送上后座,关上车门,掏了一百块递给司机。
出租车离开后,他转头揉了揉眉心,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丢给身后的人,“你开车,兜兜风。”
伍月握着车钥匙,紧绷了一整晚的脸色,到这时才稍稍放松一些。
刚刚她在想,如果晚上夏磊带着小菲回家,她就一个月不搭理他。
上了车,夏磊将车窗全部落下,清凉的空气将脑子里的混沌吹散了不少,稍稍舒服了一些,他转头面向伍月,眼眶里还有着未褪尽的血丝。
“今天不开心啊?”
“嗯?”伍月否认,“没有。”
“屁,一整晚都扳着个脸,我欠你钱了?”
伍月冷哼一声,“你没欠我,你是欠了小菲的。”
听到小菲的名字,夏磊有些不自然地别开了眼睛,头枕在椅背上,勾了勾嘴角,“大人的事情,你懂什么!”
伍月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将车子停在一家粥铺跟前,伍月拉开车门走了下去,风吹起了她脖子上长长的围巾,在夏磊的视线里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让他的目光有瞬间的恍惚。
几分钟后,她单手插兜拎着一个饭盒走了回来,从车窗里递了进来后,靠在了旁边的车头上,抹了一把上面的灰尘,一屁股坐了上去。
车子随之一晃,夏磊刚打开饭盒盖,差点儿扣到身上。
“轻点儿,好几千的裤子呢。”
夏磊大半个身子探出窗外,一勺一勺喝着粥,伍月就歪头看着他笑,嘴角处露出了一对隐隐约约的小酒窝。
她的脸上很少有这样带着些顽皮的笑容,而每每出现也只在夏磊跟前,可这个男人却从未觉得有什么特别,只是知道每当这个时候,她的心情都是不错的。
“哎!问你个话。”
“什么?”
“我是你的什么?”
正埋头喝粥的男人,冷不丁听到这么个问题,呛了一口才抬起了脑袋,“什么?”
伍月从车盖上跳下来,与他平视,“这么多年,你把我当什么?”
夏磊仔细琢磨着这句话,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别扭。
沉思了片刻,他答:“兄弟呗。”
“一直都是吗?”
“嗯。”
“以后呢?会变吗?”
“当然不会!”
“那,你会结婚吗?”
“废话,我是个男人,当然要结婚。”
“会生孩子吗?”
“小五你没事吧?”
夏磊拉开车门,扔掉饭盒,握住伍月的肩膀,满脸的担心。
伍月突然间就觉得有些委屈,她像以往很多次一样,轻轻将额头抵在身前男人的胸膛上,心里反反复复地说:“那跟你结婚、给你生孩子的人会是我吗?”
夏磊自是听不见她的腹语,粗糙的大手笨拙而温柔地在她后脑抚摸着,完全不明白怎么眨眼的功夫,她的情绪就变得这么低落。
深吸了一口气,他刚想要说个荤段子逗怀里的人开心,闻到她身上的味道,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这个味道……
“小五,你用的什么香皂?”
“夏士莲蜜桃的,怎么了?”
“哦,没什么,挺好闻的。”
“超市里就有,下次我带给你。”
“好。”
夏磊暗暗松了一口气,又不禁失笑,自己刚刚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可能是他的小五。
☆、Chapter04
Part9
第二天在教室门口,毫无意外地,伍月被张诗琪拦住了。
她眼神中充满挣扎,声音放得很低,“昨天下午来接你的是夏磊?”
伍月趴在栏杆上,看着下面匆匆赶路的同学,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张诗琪轻咬了下嘴唇,“他的那身打扮跟平时不太一样。”
“借的。”伍月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
张诗琪一愣,“那辆车呢?”
伍月转身迈向教室,“租的。”
张诗琪觉得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啊?”
背对着她的伍月咧嘴笑了起来,听到周围传来低低的吸气声,她敛起表情,恢复了淡漠。
下课后,班长付昕叫住了大家召开班会,是关于大四留学的事情,伍月学得是俄语,所修专业是法律,国内读三年,圣彼得堡大学读两年,但是因为学费比较昂贵,学校给出了一个解决方法,允许学生们修改专业,剩下的两年也在国内读,毕业后可以拿到同等的学士学位证书。
付昕把具体情况说了一遍,发了几张表格,要大家在元旦前填好。
伍月收拾好表格,夹着课本走出教室时,付昕追了上来。
“一起走吧。”
伍月应了一声,与他并排走着。
“你会出去吗?”付昕轻声问道。
“不知道。”
付昕早已习惯了她平淡的语调,一开始他觉得伍月很特别,跟自己以往认识的所有女生都不同,她的五官非常精致,脸上从来没有任何修饰,皮肤很细很白,总喜欢留短发,穿着又极其中性,但反而这样让她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牵扯着他的心一步步靠近,渐渐地发现,她并不是故意耍酷,而是真的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她并没有不合群,所有的集体活动都会参加,但永远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不管周围的环境多么嘈杂,她都能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受任何影响。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伍月的,但是,他知道自己于她而言,仅仅是个普通同学而已。
路口分别的时候,他说:“你做了决定后告诉我一声好吗?”
伍月皱了下眉头,“表格不是要交给你吗?”
付昕微微苦笑了下,“哦,就是,我给忘了。”
伍月朝他点了点头,说了声:“再见。”
留给站在原地一脸惆怅的男孩儿一个清冷而帅气的背影。
Part10
七点不到,伍月拎着保温盒出现在市人民医院外科室的走廊,看到迎面走来的医生,她微微笑了下,“陈阿姨。”
“又来给你妈送晚饭?”
“嗯,她在办公室吗?”
“刚结束了个手术,在洗漱室,你进去等她吧。”
伍月进了办公室,将餐盒放在一边,开始收拾办公桌上的泡面盒子,手指碰到旁边的一个相框后,她拿起来,在表面抹了抹,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浮尘。
这对一个从来不善于操持家事的忙碌的外科主任来说绝对是件奇事。
照片里是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扎着个马尾,穿着一条粉色的公主裙,很臭屁地做着一个拍照的手势。
笑得天真烂漫,很幸福。
伍月的神情有短暂的呆滞,听到开门的声音,她将相框放回原位。
进来的人正是她的母亲伍雅君,四十多岁,长年的医务工作,让她的身上有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从外貌上看,伍月完全没有遗传到母亲的柔美,但两个人的表情神态却是如出一辙,淡漠平静。
“都说了不用给我送饭,食堂的菜挺好。”
伍月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淡淡应了一声,“嗯,是挺好,但比不上泡面。”
伍雅君大口大口地吃着饭菜,朝自己女儿翻了个白眼,“跟谁学的阴阳怪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