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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拉尼结结巴巴的说着。
“谁要抢你的船了?”
唐杰劈手夺下了他手中的火把,将炮口压低,对着甲板,自己却站在了炮身的尾部,他笑了笑:“借你的火用一下!”
说完,他将火把照着引信一点!
“轰”的一声巨响!
这尊威力巨大的船首炮猛的一震,炮口轰在甲板上,轰出一个巨大的口子,而它因为失去了绳索的固定,产生的强大后坐力硬生生的将唐杰震飞!
唐杰在点燃引信的那一刹那,他浑身遍布斗气,每一根毛发都敏感到了极点!
就在他感觉到身子下面这尊大炮猛的一震的时候,一股巨力从下面传来,他双脚顺着这股力,在炮身上一蹬!
他整个人像一只长了翅膀的雄鹰一样,飞了起来!
达姆城的港口,每一个人都呆住了,他们愣愣的看着这个飞在空中的黑发男人,看着他的雄姿缓缓的向地狱号的方向落去!
地狱号的甲板上,所有的海盗们同时陷入了石化,他们张大了嘴巴,像看着神迹降临一样看着空中的唐杰。
手中拿着炮弹准备送往船尾的海盗不自觉的一松手,咕咚一声,炮弹在甲板上滚动着滑向船舷。
忙着调整帆位的海盗不自觉的手中劲一小,手中的绳索一拽,在他的手上拉出一道口子,鲜血流淌,可他自己却丝毫察觉不到。
妮娅张大了嘴巴,她脸上的泪珠晶莹的折射着金灿灿的晨光,她碧蓝色的眼眸中深深的印着一个雄健的身影,缓缓的向她飞来!
唐杰的身子飞到了主桅杆的风帆上,他一只手在风帆的帆索上一勾,然后身形转了一个方向,如同天神下凡一样,重重的落在了甲板之上!
威廉和比尔早已经看得呆了,心中没有惊也没有喜,他们只是喃喃的说着:“威廉,我早就说过我们打捞起来了一个很强的家伙……”
“比尔,看看他,何止是强可以形容啊!”
“轰”的一声,唐杰如同陨石一样落到了甲板上,震得地狱号猛的一下晃动!
唐杰浑身一阵剧痛,但仍然挣扎着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然后,这个黑头发的年轻人像铁塔一样站定,左右看了看甲板上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海盗们,笑了笑:“伙伴们,我回来晚了!”
“万岁!”
地狱号顿时沸腾了!
海盗们发狂了一样大声嘶喊着,就算再对唐杰有成见的海盗们都激动的扑了过去,像膜拜神灵一样簇拥着唐杰!
妮娅看着那个被紧紧围住的黑发男人,她嘴角牵动了一下,想笑,却发现自己眼眶中的泪水怎么也忍不住,她掩住了嘴,呜呜的哭了起来。
“哭什么?不高兴看见我回来?”
唐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妮娅的身旁,温柔的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中。
妮娅想说几句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哽咽得厉害,只得用拳头轻轻的在唐杰的胸膛上捶了两下。
“谋杀亲夫啊!”
唐杰龇牙咧嘴的喊着。
“孩子……”
老巴尔在一名海盗的搀扶下走到了唐杰的身旁,目光深深的注视这他“欢迎回来,你恨我么?”
唐杰微微笑了笑:“恨你?恨你什么?”
老巴尔叹了一口气:“恨我没有等你?你救了我,可我却抛弃了你,你恨我么?”
唐杰淡淡一笑:“我一路杀到码头,却发现你们走了,你说我恨不恨?”
巴尔船长一声长叹:“希望你不要记恨得太久,要不然我可不放心把这艘船交给你!”
唐杰哈哈一笑:“记恨得太久?那要看你拿多少朗姆酒来冲淡我心中的恨了!”
老巴尔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我们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朗姆酒!海洋上的海盗怎么可以没有朗姆酒?”
船上的海盗们看着两人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海盗们的笑声夹杂着阵阵海浪声,传到了达姆港的码头上。
毕赛留一行人刚刚赶到,他站在码头,目光炯炯的注视着渐渐远去的地狱号,突然一声大喊:“劫狱的家伙,留下你的名字!”
唐杰听见这个声音随着海风送了过来,他走到了船首,深吸了一口气,一声大喝:“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唐杰!”
这一刹,恰好海边的太阳全部跃出了地平线,金光万丈,这火红的阳光照在唐杰的脸上,将他刚硬的面孔勾勒得线条分明,雄姿英发!
唐杰背着光,如同一尊雕塑,站在船头,他的身影定格在每一个人的眼眸之中,烙刻在达姆港的每一个人的心中,永不消散!
地狱号上的每一个人看着这个男人身上的光芒都一阵目眩神迷,尤其是妮娅,她仰着头,看着船头那个她深爱的男人。
她知道,从今以后她再也离不开他了,他就像毒品一样让她欲罢不能,甚至愿意为他献出自己的生命。
老巴尔目光深邃而锐利,他注视着唐杰的背影,内心深处缓缓的叹了一口气:我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毕赛留看着唐杰的身影渐渐远去,他摇了摇头,微微笑着,像是在感叹:“海洋上从此又多出一股新势力了……”
谢尔盖站在他的旁边,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可他的眼中却燃烧着无法隐瞒的炽烈战意。
毕赛留深深的看了一眼谢尔盖,似乎看破了他的伪装,看透了他的心:“别着急,我们还会和他们碰面的,他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唐杰站在船头,只觉得这一夜的连番激战让他浑身的血液沸腾贲张,斗气在体内疯狂奔涌,他只觉得胸膛似乎蓄积着一股力量,像要炸开。
他想起在劫狱一次又一次的绝境中,自己凭借着冷静与机智,无畏与勇敢,脱险而出,心中又是得意又是豪迈,他一仰头,发出一阵滚雷一样的大笑声,声音震得地狱号上的风帆猎猎作响!
海盗们听见这个激滚如雷的声音,无不凛然色变。
可唐杰笑了几声,突然间笑声戛然而止,身形晃了一下,竟然向船头下面载了下去!
妮娅一直注视着唐杰,她听见唐杰最后几下笑声中,透着一股枯涩与沉滞,她心中就隐隐觉得不妙,再看见唐杰身形晃动的时候,她便已经扑了过去,恰好在唐杰要翻身落海的时候,将他一把抓住。
妮娅搂着唐杰一看,只见这个男人已经昏迷了过去,双目紧闭,牙关紧咬,浑身的肌肉满是黄豆大的汗珠,肉块鼓胀如铁,透出一股病态的暗红色,尤其是肌肤上的血管,根根暴起像扭动的小蛇,似乎下一秒钟就会爆裂开来。
老巴尔赶了过来,只看了一眼,便道:“快送他进船舱,他脱力了!”…………
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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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海盗王的藏宝图 第031章 离港
地狱号的海盗们看见他们心目中这个像战神一样的男人倒下,甲板上一阵慌乱,纷纷想涌过来看个究竟。
老巴尔回头对他们瞪了一眼:“看什么?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大胡子虽然身负重伤,但是他的威信仍在,一句话喊出来,海盗们立刻乖乖的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只是拿着眼睛偷偷的瞅着妮娅和她怀中的唐杰。
在这个时候,地狱号上的每一个人心里面都惦记着他们的英雄,惦记着这个有着古怪名字的黑发年轻人。
他怎么了?能好起来么?
就连一些威尔斯的手下都被唐杰临危不乱的机智和无畏勇猛的斗志所折服了,地狱号上没有一个人关心威尔斯的下落,虽然他曾经是这艘船上最强并且最有威慑力的男人。
只偶尔有海盗会想起威尔斯和亨利这两个人:威尔斯和唐杰打赌失败以后,去哪里了?亨利呢?他又去哪里了?
这种念头一闪即逝,就像天空飞过的海鸟一样,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不会有人去关注一个失败者的下落。
成王败寇,海上的生存法则,十分简单。
唐杰成功的在不可能的情况下救出了巴尔船长,他也成为了这艘船上的无冕之王。
他取代巴尔,成为地狱号的船长,只是时间问题了。……
一夜的炮战过后,随着地狱号的离去,达姆港渐渐恢复了平静,早起的海鸥飞翔在港口的上方,时不时的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叫,一切祥和得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港口的码头上一些伤兵躺在血泊之中,发出一阵阵的低声哀鸣,似乎在提醒着人们,这里刚刚爆发了一场激战。
艾玛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中,遥遥的望着港口,她的眼睛盯着已经消失在地平线的地狱号,眼神变幻,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之前一直看着唐杰像一个魔鬼一样,从街道杀透到港口码头,在数不清的守卫追捕下,在逃无可逃的绝境下,以一种极为震惊的方式逃脱,艾玛和所有目睹到这个场景的人一样,她被深深的震撼了。
达姆城虽然是约克公国的边防重镇,但是它和平了一百多年,居住在这里的人们早就已经忘记了什么是战争,什么杀戮。
尤其是艾玛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女孩,她的生活本应该是平平淡淡的长大,水波不兴的嫁人。以她的姿色,将来兴许还能嫁给一个贵族,或者嫁给一个颇为富裕的海上商人,然后,生儿育女,平平淡淡的过完她的一生。
可是,就连艾玛她自己也不知道,当她遇见唐杰的时候,她的生活已经发生改变了。
这个男人硬生生的闯进了她的生活,搅乱了她平静的生活,扰乱了她平静的内心。
艾玛痴痴的看着海面,似乎在遥望着那个雄姿英发的身影,直到晨光照在她的身上,觉得有些发暖,她搂着木头罐子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年幼的少女这才回过神来。
艾玛啊的一声,像从一场梦境中苏醒。
平凡却美丽的少女这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些只会卡油占便宜的卫兵、脏兮兮的码头工人、脑满肠肥的无良商人这些人以外,竟然还有这样面临重重围困却临危不乱,以寡击众却面不改色的男人!
艾玛咬了咬嘴唇,终于还是转过身,最后看了一眼波光粼粼的海面,转身走进了复杂而甬长的巷道之中。
她必须要在怀中的早饭没有彻底冰凉之前将它送给她的父亲。
这些在外人眼中无比复杂的迷宫街道,在艾玛看来却熟悉得像她的家。年幼的少女一路小跑着,她湛蓝的眼睛朦胧得像起了一层水雾。
他长着一头像黑夜一样的头发,还有一双星星一样明亮的眼睛,可是他的眼睛为什么也是黑色的呢?
他又为什么会被那些卫兵们追呢?
那些卫兵们都是坏蛋,他既然被坏蛋们追,那他一定是好人了?
这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少女嘴角藏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她穿着一身亚麻色长衣,一路小跑着,棕黑色的头发轻快的飞舞着,像一个清晨海港翩翩起舞的精灵。
很快,艾玛来到了杰拉仑狱的桥头塔楼,还没有靠近,艾玛便发现数不清的守卫已经将这里围成了一个水泄不通的铁桶。
艾玛远远的一看,心中隐约闪过一丝不安,她赶到守卫的人墙外,踮脚向里面望去,看见吊桥已经被烧成了焦黑的断桥,中间的一截早已消失,变得空荡荡一片。
艾玛心中咯噔一下,她一只手抓着离她最近的一个卫兵,问道:“请问,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个卫兵一低头,不耐烦的将她推开:“滚开,刚刚有人劫狱!这里戒严,靠近者,杀!”
艾玛一个趔趄,她大声道:“我的父亲还在里面,他是特伦尔。西亚,你有他的消息吗?”
卫兵中的一个小队长转过了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原来是艾玛啊,你的父亲已经死了。快回去吧,别在这里停留了,一会被抓起来,你的命也保不住!”
艾玛只觉得自己像挨了当头一棒,身子晃了一晃,她失声道:“这不可能的,你在骗我对不对?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
小队长席勒。菲尔德将艾玛带到一旁,满脸堆积着虚伪的笑容,长吁短叹的说道:“艾玛,我知道你肯定很伤心。但是西亚的确是死了,很多的兄弟们都可以作证呢。哎呀,瞧我说的,你们家以后一定会很困难吧?放心放心,我以后会经常来照顾你们的,唉,你们以后孤儿寡母的,可要怎么生活啊!”
特伦尔。西亚,这是一个平凡普通得扔进人群里面,就看不见踪影的男人。但是他对于艾玛来说,那就是她的一片天,是她家里面的顶梁柱。
虽然特伦尔。西亚经常骂她的母亲以及她的妹妹们是一群只会消耗粮食的赔钱货,他酗酒以后还会痛打她和她的母亲,这样一个男人,实在不是一个好父亲。
但是早熟的艾玛知道,她的母亲每天在家里面用精选的亚麻丝搓成绳索,再以极为低廉的价格卖给港口的黑心商人,一个月所能赚到的钱也不过是十个铜板,刚刚只够养活她自己。
特伦尔。西亚他虽然是一个普通的狱卒,但是每个月的薪水好歹也有三枚银币,是这个家赖以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