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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塔是西弗的保镖,是个大剑客,以前做过海盗,后来失风被捕,被判处死刑,是他想办法把孔塔保下来,从此之后,孔塔一直担任他的保镖和首席打手。
这也是西弗最后的底牌,是他得以在马内立足的根本。
那个贼眉鼠眼的人应了一声往外就走,没想到门一开,他差一点和一个骨瘦如柴的高大汉子撞在一起。
“孔塔,出了什么事?”一看到那个高大汉子,西弗先是一喜,紧接着又犯起愁。
“外面来了两个很厉害的家伙。”孔塔不善言辞。
当年孔塔做海盗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冷血冷面的家伙,被捕后在监狱里饱餐各种酷刑,差一点死在里面,更是让他看透一切,所以变得愈发冷漠。
西弗先是一愣,紧接着就发起抖来,他最清楚孔塔的实力,连孔塔都认为很厉害的人,绝对没那有么简单。
“这怎么办?这怎么办?”此时西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不如找一间房间,您躲在床底下,我安排两个人在里面‘做事’?”美艳妇人提议道。
“就这样办。”西弗一拍大腿,突然他的目光异常凶厉地看着那个报信的人,现在房间里面总共四个人,孔塔和美艳妇人都是他信得过的,唯独这个人他就不敢肯定。
“我……我就在大厅里面……”
那个贼眉鼠眼的人立刻知道自己处境不妙,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一只大手就结结实实地拍在他的头顶上。
出手的是孔塔,因为西弗朝着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杀人灭口。
孔塔这一掌看上去轻飘飘的,实际上已经把这个报信的人浑身骨头全都震碎。
“你快帮我安排。”西弗毫不犹豫地对那个美艳妇人说道。
在四公里外的一家赌场,一个满脸精明的干瘦青年刚从赌场大门出去,旁边一个路人迎面撞上来。
“你他妈找死吗?”干痩青年身后的一个手下大声喝骂道。
话音刚落,一道剑光从那个路人的手中瞬间闪现,这一剑范围极广,方圆数尺全都笼罩住,霎时干痩青年连同他旁边的那些人全都被拦腰斩成两截。
在七公里外的一家餐厅,一个身材魁梧的胖子正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絮絮叨叨,他的旁边围着一圈小弟,全都垂手而立听他训话。
一个侍者端着盘子走进来,他小心翼翼地把盘子放在桌上,轻轻揭开罩在上面的盖子。
突然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出现在那个侍者的手中,匕首瞬间刺入胖子的喉咙,然后顺势一转,在包厢里面划了一个圈,扫过了围拢在旁边那些小弟的脖子。
在马内另一头的一条大街上,一个身材矮小,但是颇为壮硕的青年正被前呼后拥着往前走。
突然,拐角钻出一个人。
“小心。”矮个子壮汉感觉到一丝杀气。
“晚了。”那个刺客冷笑一声,紧接着他的手中剑光闪动,转瞬间就穿透矮个子壮汉的脖颈。
剑光再转,那个人随手杀掉那些保镖,呵呵一笑:“这钱可真好赚,又是八千比绍到手。”
那个剑客从衣袋里面拿出一叠画像翻了翻,其中的一张画像上正是躺在地上的这个人,在他的底下写着八千的字眼。
这算是比较高的,其他画像上有的是五千,有的是三千。
同样的一幕,在马内的各处上演。
拉佩并没有花钱请高手,他只是把西弗最主要的那些手下全都画了像,然后给每个人订了个价码,他可不管出手的人是谁,反正凭脑袋付钱。
为此拉佩准备二十五万比绍,对于刚刚赚了一大笔的他来说,这样的代价完全承受得起。
此刻的拉佩坐在一辆马车内,对面就是西弗所在的那家妓院兼赌场。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有两个人从里面出来,他们径直朝着马车走来。
“没找到那个家伙?”拉佩等他们上车后,问道。
“他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里面的人太多,房间也太多,想要一个个查,根本就不可能。”其中一个人摇头叹道,然后他从脖子上取下一条项链。
戴着这条项链,那个人身上隐约散发出一股类似贾克卜的气息,但是一取下来,他立刻变得没那么惹人注意。
这条项链就和当初佛勒在塔伦布设的魔法阵一样,可以将一个人的气息强行提升一个境界。
另外一个人也取下一条项链,不过他没还给拉佩,而是直接问道:“这东西多少钱?”
“如果你不要这次的报酬,这条项链就归你。”拉佩说道。
“成交。”那个人想都没想,立刻将项链重新挂起来。
之前那个人犹豫一下,不过他最终也没索取那条项链,显然在他看来,那条项链不值这个价钱。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花这么大的代价只是为了吓一吓他?”那个收起项链的人问道。
“不管怎么说,西弗也是马内最大的几个黑帮老大之一,先不说他有没有没么好杀,就算成功地杀掉他,另外几位老大会怎么想?”拉佩悠然说道。
“那你还杀了他那么多的手下?”那个人感到疑惑不解。
“他既然想取我的性命,我没点表示怎么行?但愿他能吸取教训。”说着,拉佩看了窗外一眼,他看到顶楼一间房间的窗帘微微掀开了一点,一双冷漠的眼睛朝着这边扫来。
拉佩知道,那就是西弗身边的保镖——一个叫孔塔的大剑客,他朝那个人笑着点头致意。
窗帘拉上,孔塔面无表情地转回来。
“他在下面?”美艳妇人就站在旁边。
孔塔点了点头。
“这小子胆真够大的。”美艳妇人轻叹一声,如果西弗在这里,肯定会命令孔塔出手,那两个让孔塔忌惮的强者只是被雇佣的杀手,并不是保镖,未必会阻止孔塔的行动。
“我觉得他有足够的自信,才会这么做。”孔塔冷冷地说道。
“面对你都有自信?”美艳妇人觉得不可思议。
“你别忘了,他是个魔法师。”孔塔绝对不会因为自己是大剑客而轻视任何人,他曾经因为轻视差一点送了性命,所以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魔法师怎么了?死在你手下的魔法师难道还少吗?”美艳妇人有些不明白。
“不一样的,那个家伙浑身散发着杀气,还有一股浓得难以化开的血腥味。”孔塔的瞳孔猛地紧缩一下。
“血腥味?比你身上的血腥味还浓?”美发妇人有些惊诧。
“差不多吧!或许更浓一些……”孔塔有些不太肯定,说实话,他想不出一个这样年纪的少年,怎么可能沾染上如此浓重的血腥味?
以前孔塔做海盗的时候,身边的人全都杀人如麻,但是像这样可怕的人也不多见。
美艳妇人被吓到,她很清楚孔塔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身上的血腥味比他更浓,这实在太不可思议。
美艳妇人首先想到的是军队的人,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年纪不对,最近的一场战争就是五年前的曼尼坎之战,之后再也没发生过大的战争,哪里去沾染这一身血腥?
美艳妇人又想到杀手,不过也不太像,一个杀手每个月接两笔生意,已经很卖力,杀手杀的人绝对比海盗少得多,同样不可能有这么重的血腥味。
突然,美艳妇人想起一种可能。
“黑魔法师,进行过血祭的黑魔法师。”美艳妇人捂起嘴巴,过了片刻,她惊魂未定地问道,“当初谁建议动手的?难道事先没有调查那个人的身份?”
“提建议的人恐怕已经死了。”孔塔看着远方,道:“我感觉到城里到处都散发着杀气和血腥的味道。”
“他想做什么?全面开战吗?”美艳妇人脸色大变。
“也许只是一个警告。”孔塔想到拉佩对他点头致意的模样。
“仅仅是警告,就做得这么绝?”美艳妇人问道,不过她随即想到是这边先把事情做绝了,所以连忙改口道:“他这样乱来,难道不怕引起公愤?”
“他恐怕有自己的依仗。”孔塔说出自己的猜想。
整整一个晚上,警用马车的钟声都在马内各处响个不停。
第二天清晨,马内人到处打听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很快,大家都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一连串凶杀案。
警察的效率一下子变得很高,晌午时分,这一连串凶杀案就被定性,认为是一场黑帮火并。
封于黑帮火并,警察一向不管,他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收尸。
当然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譬如克鲁索子爵,再加上他已经收了钱,所以一大清早起来,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往警察厅,调阅和拉佩有关的资料。
“什么?他的数据一点都找不到?”克鲁索子爵惊讶地看着帮他查资料的人。
那个查资料的警察四十多岁,戴着眼镜,一副文员的模样,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本来是有的,不过前天所有的数据都被调走。”
“调走了?调到哪里去了?”克鲁索子爵连忙问道。
“不知道,不过也没必要知道。”那个警察低声说道。
警察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克鲁索子爵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明白其中的涵义?
在一般情况下,调走数据至少会留下一个存根,以便证明资料的去向。不过也有些时候是不会留下存根,如果碰到这种情况,就意味着这件事最好别去打听。
“我知道了,谢谢你帮我这个忙。”克鲁索子爵点了点头,转身出了资料室。
从警察厅出来,克鲁索子爵上了旁边的一辆马车,片刻后,他出现在那间装饰奢华的小客厅内。
此刻这间小客厅已经改造成卧室,那间用来藏女人的房间现在腾出来让孔塔和另外几个保镖住,和小客厅相隔的另外几间房间也被空出来,同样有保镖驻守,楼顶上更设了双岗。
可即便这样,西弗仍旧觉得不安全,他的身上还穿了两层铠甲。
一看道克鲁索子爵,西弗问的第一件事就是:“怎么样?你能帮摆平这件事吗?”
“我先问你一件事,你知道要对付的那个人的情况吗?”克鲁索子爵厉声问道。
“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从南边一个小地方来的。”西弗摇了摇头。
克鲁索子爵翻了翻白眼,他被这个回答惊到,心想:没打听清楚对手的情况就敢随便下手,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你手底下谁对那个人的情况最了解?”克鲁索子爵大声吼道。
“当初负责调查的是我的副手米盖尔,不过昨天晚上他被人砍了……”西弗颇为头痛,突然他转头朝着在角落的安德鲁问道:“安德鲁,你记得米盖尔说过什么吗?”
“米盖尔没怎么查,只知道那个小子是从南边一个叫塔伦的港口来的,他和一些大贵族的子女关系不错,除此之外,他和警察的关系也不错,和他一起来的人之中就有塔伦的警察厅厅长。跑狗场开幕那天,那位厅长还邀请一批人帮他捧场。”安德鲁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塔伦!”克鲁索子爵一扶额头,他在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有一些猜测,听到那小子从塔伦来的,愈发确定自己的猜测没错。
“你动手之前,难道就不能仔细调查他的来历吗?”克鲁索子爵很想揪住西弗的脖颈,冲着他的脸喷口水,可惜他缩在盔甲里面,根本没有可以抓的地方。
“怎么?有什么问题?”西弗终于认识到情况不妙。
“问题大了,半年前国王帕特使前往塔伦,没有想到那位特使在塔伦遇刺,之后那里突然冒出来一个秘密臀察分部,专门负责调查特使遇刺案,只几个月就调查出结果,特使遇刺和宾尼派在塔伦的分部有关。你要对付的这个人就是从塔伦来的,我今天去调他的资料,结果发现他的资料根本就不在警察厅,在什么地方连我都没资格知道。”
克鲁索子爵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他开始拍打着西弗的头盗。
换成别人敢这么做,西弗早就让人把那个人剁成肉籍,但是对克鲁索子爵,他只能忍着,更何况他也被刚才那个消息惊呆。
“秘密警察?这小子是秘密警察?”西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身为马内人,而且是黑帮老大,没人比西弗更清楚秘密警察的可怕。
“你怎么会想到要杀他?”克鲁索子爵问道。
西弗不敢隐瞒,犹豫一下,颇为忐忑地道:“他搞了座跑狗场,那是一个好地方,可以结交到很多贵族,再说也只有现在最适合动手,他已经搭上弗朗西斯科侯爵的线,一旦那位侯爵大人成为他的后台,谁还能动得了他?”
“这不可能,弗朗西斯科侯爵对秘密警察一向很忌惮。”克鲁索子爵连连摇头。
“我有证据的。弗朗西斯科侯爵的千金,娜达利雅小姐带这个小子去蜜丝瑞尔侯爵夫人的沙龙。我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是我听说过在那间沙龙,男人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花钱,而且要花很多钱。这个小子凭什么花那么多钱?不就是为了搭上侯爵这条线吗?”西弗的理由非常充分。
可克鲁索子爵的脸色却完全变了,道:“蜜丝瑞尔侯爵夫人?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