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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内有很多保镖,有几个保镖很不简单,我们远远地看一眼,他们立刻就能感觉到,弄得我们不敢盯着看,只能用您教的余光注视法偷瞥几眼。”
“有意思。”没等拉佩开口,杰克说道,然后朝着对面那幢房子看过去。
身为大盗贼,杰克把气息完全收敛,根本用不着担心会被发现。
过了半天,杰克转过头,非常肯定地说道:“有问题,这家伙绝对有问题,房子内总共有十五个保镖,其中高级的有五人,中级的有七人,剩下三人是低级的。”
“应该还有一个魔法师。”佛勒插了一句。
“我已经算进去了,你以为我没有看到那幢房子周围的结界吗?”别人怕佛勒,但杰克不在乎。
拉佩同样也看到,那幢房子的四周隐约可见一面红色光罩,当然一般人看不到。
“这是哪种结界?”拉佩在魔法辨识方面不太擅长,魔法阵鉴别更是弱项。
“是一座多重叠加的复合警报结界。”回答拉佩的是杰克,身为大盗贼,识别各种警报结界和陷阱是必备的特长。
杰克一脸便秘的样子,颇有些怨忿地念叨道:“这家伙到底有多怕死?这样搞,难道他不在乎误报?一只蟑螂跑过都会引起反应。”
“他当然要害怕,别忘了形态变化术,万一有人变成老鼠潜入怎么办?我记得秘密警察经常这么做。”佛勒说道。
杰克不说话了,他的手里就有一枚形态变化戒指,变成老鼠潜入戒备森严的地方正是他的拿手好戏。
“你能把魔法阵的架构画下来吗?”拉佩问道,他问的是佛勒。
佛勒摇了摇头,道:“这太复杂了,底下的魔法阵遮住上面的魔法阵,这里面肯定还有未曾触发的魔法阵,我对复合类的魔法阵也不是很擅长。”
“里面应该还有陷阱,只是不清楚这些陷阱是什么类型的,是魔法陷阱,还是实物陷阱?”杰克又发现一件糟糕的事。
“全都是坏消息。”拉佩的心情有些糟糕。
“好消息也有,里面没有养狗。”杰克连忙笑道。
“狗会乱跑,那不是自找麻烦吗?”佛勒觉得这很正常。
“你不懂。”杰克拍了拍佛勒半秃的脑袋,道:“结界和陷阱是死的,就像解题一样,只要方法对了,答案自然正确,不太可能出现变数。如果有条狗的话就麻烦了,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你能破解?”佛勒道。
“只能硬闯。”杰克的回答非常简?
拉佩皱起眉头,他绝对没想过硬闯,因为鬼龙和流星已经用他们的生命证明了一点——有魔法师坐镇,而且事先有所准备,对这样一个地方强行乱窜的话,绝对会死得很快,因为永远都不会知道有什么东西正等着你。
“你不是马内名气最响的神偷吗?不是从来没有失过手吗?”拉佩感到奇怪,杰克怎么会说出这样泄气的话?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之所以从来没有失手过,是因为我从来不去碰那些没办法搞到手的东西,我每一次下手,全都有着十足的把握。”杰克理直气壮地说道。
拉佩不由得翻了翻白眼,道:“原来是这样,所谓的天下第一,就是和幼稚园的小朋友打架从来没输过。”
“这个比喻很不错。”杰克的脸皮不是一般厚,他一点都不在乎。
杰克能够活到现在,能够一直在外面逍遥,就是最大的成功。
“他如果真有本事无所不偷,还有什么比王宫更好的目标?除了王宫,马内还有各大神殿的总部,要不然去一趟财政大臣的府邸也行。如果够胆的话,还有两位传奇强者住在这里,他们的收藏肯定更加丰厚。”佛勒居然也懂得用话伤人。
杰克冷哼一声,为了自己的尊严,他不得不拿出真本事。
杰克思索半天,终于说道:“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只要花十几万比绍请一个厉害的高手,就譬如西弗身边的那个大骑士,或者刺杀比格·威尔的那个大刺客,绝对可以闯进去,坐镇在这里的毕竟只是一个高级魔法师。”
“你不行吗?”拉佩问道。
“我是技巧型的,破坏力不够,像这样的情况,只有破坏、破坏、再破坏。”杰克耸了耸肩,道:“当然最简单的还是请一个大魔法师,随便召唤一块陨石下来,就可以把这里砸得稀巴烂,要不然把这里化为死亡沼泽也行。”
拉佩翻了翻白眼,如果他有这笔钱,就可以立刻报复西弗,为那十几个手下报仇了。
当然,实在没办法的话,拉佩也只能这么做,反正他已经做好背负巨债的打算,只不过仓促之间想要找这样的高手不容易。
再说,拉佩有种感觉,德瓦尔子爵未必是幕后真凶,他十有八九也是类似掮客的人物,是帮别人做事,所以拉佩得抓活的,从他的嘴里撬出真相。
“你舍不得花钱的话,就只有借别人的力量了。”杰克摇头叹道。
借刀杀人是非常老套的办法,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也是非常有效的办法。
紧接着杰克又加了一句:“你手上不是恰好有这样一把刀吗?”
拉佩很清楚,杰克所说的刀,指的是西弗。
此刻拉佩已经准备好套索,而套索的一头也已经套在西弗的脖子上,就等着勒紧。一旦勒紧,西弗绝对会垂死挣扎,他临死前的一击肯定非常恐怖,正好可以用来拆掉这个乌龟壳。
不过想要借这把刀,事先必须策划一番。
“我本来想再过一段日子的。”拉佩很无奈,他原本打算替那十几个手下报仇,把西弗的爪牙全都收拾干净,现在看来不太可能。
好在以后也有机会,等到局势彻底乱了,等到拉佩的手里拥有足够的武力,想杀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第五十四章杀狗·借刀
“号外,号外,揭露跑狗场内幕。”
“跑狗场成黑帮揽财工具。”
“连连爆冷原来是幕后交易,无辜之犬成为作弊工具。”
“十赌九骗,跑狗场骗术揭秘。”
一月的最后一天,所有报纸再次热闹起来,矛头直指跑狗场,纷纷揭露跑狗场背后的黑幕,其中有一份报纸不但拿出确凿的证据,还请了一位专家做表格,罗列出每一次比赛输赢的金额和黑帮幕后赚到金钱的数额。
巨额的利润让人眼红,同时也让人愤怒,最感到愤怒的就是那些输家。
不得不说,西弗被巨额债务压得太重,以至于玩得太狠,吃相太难看,他接管跑狗场后,每场比赛只有五分之一的人能赢,其他人都是输家。与之相比,当初跑狗场在拉佩手里的时候,除了弄西弗的那一次,其他比赛的输赢比率都是一半对一半。
那些经常赌狗的人都能感觉出其中的差别,以前他们只能私下抱怨,无力反抗。现在有报纸推波助澜,他们感觉有靠山,全都跳出来,更有一些人完全在浑水摸鱼。
西弗从来不看报纸,他的手下也很少看报纸,不过用不着看报纸,他也知道出事了,因为一大清早,他的赌场就全被围上。
“快去打听,这是怎么回事?”西弗大声怒吼着,紧接着又道:“在此之前先给我加双岗,房顶上多放几个人,肯定是那个小子开始报复。”
大家照着西弗的话去做。
很快一个手下捧着一大堆报纸跑回来,道:“老大,咱们有麻烦了,外面的那些人都是被今天的报纸招来的。”
“上面说些什么?”西弗随手拿了一张报纸扔给在角落的美妇人,因为他不认识字。
美妇人看了报纸一眼,顿时脸色大变,连忙说道:“这里面把我们在赌狗上作弊的事捅出去了。”
“报纸算个屁。”西弗抢过那份报纸,随手撕成碎片扔在地上,还跺了两脚,道:“找几个弟兄,把这些报社全都给我砸了。”
“不行啊,老爷。”美妇人有些慌了,连连摆手道:“您忘了?当初那小子搞霍特·波尔伯爵的时候,也是先用报纸开道,这……这是对方要反攻的征兆啊!”
西弗想起来了,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慌了神,道:“这可怎么办?”
“不知道勒芒大人对此是什么看法?只要勒芒大人站在我们这边,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一旁的眼镜男子帮着出谋划策。
“那你去一趟克鲁索子爵……”西弗没有把话说完,就沉思片刻,接着道:“还是我自己去一趟更保险,给我准备五万比绍的金圆券,再把化妆师叫来。”
很快,一个三十多岁的化妆师被叫进来。
“帮我和孔塔化一下妆,让别人认不出我们。”西弗命令道。
“我用不着。”孔塔摇了摇头,突然他的身上发出一连串劈里啪啦的声响,原本高大魁梧的身体一下子缩下去,矮了一截,瘦了一圈,脸型也变了。
“真是方便。”西弗异常羡慕,可惜他做不到。
好在这个化妆师也不简单,片刻的工夫,西弗已经改头换面,看起来年轻很多,像是一个保养得不错的富商。
“你留在这里,我回来之前不许离开。”西弗冲着化妆师说道,紧接着朝孔塔一摆手,道:“咱们走地道。”
像这种地方肯定有地道可以出入,西弗挑选的这条还是很少人知道的密道,出口是一家杂货铺。
孔塔在大街上拦下一辆出租马车。
半个小时后,西弗两人出现在克鲁索子爵的面前。
“放心,没什么事的,雷声大雨点小,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这是克鲁索子爵的回答,他的回答充满安慰和敷衍的味道。
“问题是那些赌鬼现在全都聚集在我的赌场门口,他们想要一个说法,如果不给个说法,他们不会离开。”
西弗急了,如果堵门的只是一、两个人,他的打手可不是吃素的,但是现在人太多,才经历过那场风波,他可不想这时候再挑起事端。
克鲁索子爵板起面孔,厉声说道:“最好让你的人克制一下。上一次你们为了刺杀拉佩,把那么多无辜者卷入进去,影响到现在都没有消除,总监大人为此被国王陛下责骂了好几次,如果你再搞出什么事,我们可保不住你。”
西弗听到这样的回答,内心顿时一片冰凉。他来这里求援,其实就是想试探上面对他的态度,现在已经试探出来,上面不打算为他说话,更不用说替他撑腰。
“我马上要见一位贵客,你可以离开了。”克鲁索子爵开始赶人,紧接着又加了一句:“以后没事,你和你的人不要总往我这里跑,被人看到,印象不好,有事我会找你。”
西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反正他的脑子浑浑噩噩,知道自己已经被抛弃了。
回到老巢后,西弗把所有亲信全都赶出去,只留下那个美妇人。
西弗颓然地靠在沙发上,呆愣愣地看着天花板,有气无力地问道:“现在账面上还有多少钱?”
“账面上?”美妇人的心顿时一沉,不过她不敢隐瞒,连忙道:“大概还有二十万吧。”
“都拿来,帮我兑换成汇票。”西弗打算逃了。
美妇人不敢违背,她虽然是心腹,却只是管账的,外面的那些账本全都是假的,真正的账本在她手里。
“你拿两万,再带上几千比绍的零钱,还记得海风大街的那幢房子吗?你去买两张船票,要一个月内随时都能用,不管去哪里都没关系,到时候我们再转别的船。”西弗做这一行,当然要为自己想好一条退路。
“我知道应该怎么做。”美妇人轻声道,说完这话,她看了这间房间一眼。
“怎么?舍不得这里?”西弗颇为留恋地看着四周。
“没机会再回来了。”美妇人轻叹一声。
“是啊。”西弗不指望还能东山再起,他还欠尤特人几十万比绍。
众所周知,那些尤特人是势利鬼,如果顺风顺水的时候,他们连个屁都不敢放。可一旦你失势,他们就会飞扑上来,转眼间把你吞个干净。
“霍特·波尔伯爵那边能不能想想办法?”美妇人提醒道。
“别再说那个家伙了,看他替我请来的都是什么人?我给了他二十万比绍,足够请一个大刺客,绝对可以要了那小子的命,他却请了一批不上不下的家伙,最后让那小子跑了,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该听他的。”
西弗很后悔,可惜现在后悔已经迟了。
美妇人不再说什么。她听过一些传闻,那小子身边也有一个大字头的保镖,就算西弗请来一个大刺客,恐怕也不会成功。
西弗在安排退路。而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在一幢房子的顶楼,汉德正被紧紧锁着。
粗硕的铁链把汉德锁在一张铁质的椅子上,地上和天花板各画着一座繁复的法阵,在稍微远一些的地方,十几只面盆放在那里,面盆里面装满鲜血。
随着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汉德不停挣扎着,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瘦弱,相反的,他身上肌肉分明,充满爆发般的力量,眼睛布满血丝,瞳孔更是血红一片,脸上满是狰狞之色,张开的嘴巴发出呜呜的声响,牙齿已经变得又尖又利,口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