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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迪内斯浑身一震,刺杀事件发生之后他们就曾经担忧过,怕这件事会牵连到他们。所以胖子一说,他立刻警觉起来,大声质问道:“霍夫是什么时候死的?”
四眼思索了片刻,也恍然大悟:“好像是刺杀发生之后的第四天。”
“先是霍夫,然后是咱们,难道……”胖子按压着额头,他的脑子有些乱,先对付霍夫倒是好说,从简单的开始收拾。但是第二个就轮到他们,这就说不过去了,至少也应该把底下那些小帮会收拾干净,然后再冲着他们下手吧?
“这应该不是警察的手笔。”乌迪内斯也在头痛,不过他头痛的理由不一样。
“收编扒手……这也不像是市政厅那些老爷们的做法。”四眼同样头痛,来的路上他就在琢磨这件事。
“你看到他们练剑了?”站在窗口的红袍神秘人低声问道,紧接着他又道:“你学着他们的样子使两招让我看看。”
四眼很听话,他走到房间的中央,举起右手,做了一个握剑的动作。紧接着右手挥动起来,先学了几个突刺的动作,又学了几个侧身闪避和格挡的姿势。最后右手在外圈画了道弧线,做了个收剑的动作。
“朗多斯王朝宫廷秘剑,和我猜的一样。”红袍神秘人喃喃自语着。
“宫廷秘剑?秘密警察?”那名胖子显然也是个见多识广的人物,一听到宫廷秘剑,立刻明白红袍神秘人的意思。
“秘密警察?”房间里面其他的人全都叫了起来。
他们可以不把警察放在眼里,但是对上秘密警察,他们的心里就没底了。
秘密警察人数虽少,里面却有很多高手,更关键的是他们代表国王。
“这可麻烦了,难道上面以为刺客是我们找的?”乌迪内斯用力地揪扯着头发,他的脑袋上面原本就没什么毛,一不小心又扯下好几根来。
“那倒未必,恐怕是想逼迫我们做什么事。”红袍神秘人说道。
“有这个可能。”胖子也在旁边应和着。
乌迪内斯沉思起来,过了片刻,他转头朝着那个人说道:“你想办法弄清楚那群扒手的新老大是谁?我要和他见个面。”
“您是想回家,还是去佛勒先生那里?”吉雅驾着马车离开仓库区,这才小心地问道。
“你送我去威士顿大街三百五十七号。然后你跑一趟佛勒老头家,去之前,到餐厅里面买一只火鸡、一条烤鲑鱼,随便再来点蔬菜。”拉佩吩咐道。
“我明白了。”吉雅答应了一声。
在马车里面,拉佩飞快地换上邮差的衣服,他的肩包里面还有一个包裹,邮寄的地址仍旧是威士顿大街三百五十八号,也就是马文探长家隔壁。
这个包裹可不是拉佩伪造的,而是他想办法扣下的。
威士顿大街虽然不在第七邮政署管辖的范围之内,但拉佩想要扣下一个包裹却不是什么难事。因为邮政署的管理非常松懈,只要你穿着邮政署的制服,进出根本没人会注意。而且包裹进来的时间一般是在上午九点,就扔在大厅里面,这时候大厅里面绝对没人,因为邮差们全都出去送信了。
这个包裹是三天前拿到的,一直被拉佩藏在家里。
马车很快就到了威士顿大街,拉佩远远地看到那幢熟悉的房子,就让马车停下来,他把吉雅打发走,径直朝着三百五十八号走去。
和上次一样,拉佩拉了门铃之后,那个女佣人跑出来开门。不过这一次,那个女佣人没有盯着他,而是立刻跑回厨房。
现在快要到五点,每家每户都在准备晚餐,那个女佣人原本正在厨房里面忙。拉佩是故意挑这个时候过来。
这家的女主人同样也在厨房里面,她接过包裹,拿了签字单就上楼去了。
趁着女主人不在,拉佩溜达进了厨房里面,他装作很陶醉的样子说道:“真香,你的手艺不错。”
女佣人显然很受用,翘着下巴说道:“那是当然,凭我的手艺,开一家餐厅都足够了。”
“小心,上面那只锅子要掉下来了。”拉佩指着橱柜顶上喊道。那里确实放着一只锅子,一小半移了出来,看上去不怎么牢靠。
女佣人抬头看了一眼,毫不在意地回答:“没关系。”
女佣当然不知道,她抬头的一瞬间,拉佩将一撮药粉偷偷地撒进汤里。这是佛勒老头配置的睡眠粉,它的作用不是让人昏昏欲睡,而是睡眠效果特别好,睡着之后什么感觉都没有,一觉睡到大天亮,第二天起来会感觉精神特别振奋。
这是一种“好”药,但是在某些人的手里,也会成为犯罪的帮凶。
做完这一切,拉佩又和女佣人闲聊了一会,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他从厨房里面退出来,这时候恰好听到那位夫人下楼的声音。
离开三百五十八号,拉佩穿过马路,钻进对面的一条小巷里面,他派来盯着马文探长家的扒手就躲在小巷里面。
“我让你盯着那幢房子,情况怎么样?”拉佩问道。
盯梢的扒手诚惶诚恐地回答:“那家的男人七点回家,八点书房的灯就亮了,一直亮到十点,然后回房间睡觉。他的书房在三楼左侧,卧室在三楼右侧。二楼是他两个孩子的房间,右侧是他妻子的房间,底楼是客厅和佣人的房间。他的家里除了妻子和两个孩子,还有一个管家和一个厨娘,管家睡得很晚,其他人早早地就睡着了。他的家里还养着一条狗,白天跟着他去上班,晚上在房子里面巡逻。”
“一条狗!”拉佩皱起了眉头,对于一个想要偷偷进入别人家的人来说,狗是最讨厌的东西。
幸好,对付狗的办法有不少。
“等一会我要进去,你帮我把风。”拉佩吩咐道。
“老板,您放心好了。”那名扒手拍着胸脯说道。他干这一行有点年头了,别说把风,让他翻墙进去都没问题。
拉佩笑了笑,从小巷里面出来,走到马丁探长门前站了一会。
没人注意到,一些粉末从拉佩的裤腿里面漏出来,被风一吹,迅速散开,有些飘到街上,有些吹进花园里面。
停了片刻,确认院子里面每个角落都已经沾满粉末,拉佩回到小巷之中,接下来就只有等待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先是一辆马车停在三百五十八号门口,一位穿着格子风衣,戴着圆顶礼帽的胖子从马车上下来,然后进了家门,里面顿时亮起灯来。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另一辆马车停在三百五十七号门口,一位身材痩长,脸颊如刀削,眼窝凹陷,双目异常有神的中年人从车上下来。紧接着一条颜色漆黑,背脊油亮,身上的毛短而密的大狗也跟了下来。这条大狗身体修长,肩膀和大腿全都是绷紧的肌肉,充满了爆发力,那短而宽阔的前让它显得有些狰狞。
这条狗一下了马车就东嗔西嗅,突然它打了喷嚏,紧接着嘴里呜呜地低吼起来。
“给我安静一些,你怎么了?”马文探长冷着脸骂道,他掏出钥匙打开门。
“主人,您回来了?”老管家早已走到门口,他接过了狗绳。
那条狗突然怒吠了一声。
老管家被吓了一跳。
同样被吓了一跳的还有这家的女主人。马文太太看上去很年轻,似乎只有三十多岁,她长得不算漂亮,额头太高,颧骨也太高,却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很放心的女人。
“亲爱的,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晚上能不能把罗宾拴在院子里面?”她低声问丈夫。
“你不觉得外面太冷了吗?”马文不想扫妻子的兴。
“我担心伤到两个孩子,他们还那么小……”马文太太满眼的祈求。
探长犹豫了一下,最后说道:“好吧,晚上我把它锁在书房里面,这样你应该放心了吧?房间里面比外面暖和。”
“好吧,如果你坚持要这样。”马文太太不得不妥协,她很清楚,丈夫已经退让了一步,她也必须适当退让。
“可能是因为海风的原因,我保证,如果下个星期仍旧是这样的话,我会带它去兽医那里。”探长不得不再一次让步。
马文太太轻叹了一声,不再提狗的事:“该开饭了,我让两个孩子下来。”
“抱歉,嫁给一名警察确实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探长在妻子的脸颊上吻了就在这对夫妻温情脉脉的时候,在隔壁,那扇门悄无声息地打开,拉佩偷偷地溜了进去。
刚才送包裹的时候,拉佩就在锁上做了些手脚,这种门锁是带插销的,一旦从里面插上,用一根铁丝可没办法打开。
此刻的拉佩仍旧是一副邮差的打扮,所以大街上的行人虽然看到他进去,却都没在意。
现在只是七点,房子里面的人还没有睡觉。不过拉佩并不担心,他闪身躲进楼梯底下的一个小房间里面,这是放杂物的地方,第一次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拉佩打开邮差的肩包,从里面取出一身小偷的衣服,迅速换上,然后把脱下来的制服塞进肩包里面。
厨房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应该是女佣人在洗盘子,二楼有脚步声。拉佩静静地等待着,他的耐心很好。
一阵脚步从厨房里面传出来,脚步声穿过走廊,然后是开门的声音,有人进了房间,接着是关门声。那是女佣人干完活回房间休息。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楼上响起互道晚安的声音,紧接着是脚步声,开门声和关门声。拉佩轻手轻脚地从杂物间里面走出来,小心翼翼地关上杂物间的门,然后悄无声息地上了楼。
拉佩的脚步并不慢,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因为他的脚底踩着一团用棉花做的软垫,这就是猫掌垫。
这幢房子已经有些年月,楼梯板踩上去会嘎吱嘎吱响,但是拉佩却没让楼板发出声音,这是因为他身上的那件斗篷。
斗篷很轻很软,就像一缕轻纱,这就是“轻羽斗篷”。当然不可能真的轻如羽毛,只是减去一部分体重罢了,不过这东西能够把重量分散开,所以楼梯板没有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这就是装备齐全的好处。
拉佩飞快地上了三楼,他侧耳听了听,两间房间全都传出了呼噜声。
佛勒老头调配的药效果不错,果然是一沾枕头就睡着。
拉佩推门进去,这间房间和马文探长家紧挨着,那个胖男人正躺在床上,呼噜声震耳欲聋。
拉佩推开落地窗,走到阳台上。隔壁的窗户关着,里面的灯已经亮起来,马文探长此刻正在书房里面。
突然一阵暴躁的犬吠声从书房里面传出来。
“罗宾,安静!罗宾,你给我静下来!”马文探长大声训斥道。
“哦,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了?”拉佩换成了演员人格,他学着床上躺着的胖子的声音嘟囔着喊了一声。
这就是拉佩那么早溜进来的原因,刚才躲在杂物间里面的时候,他一直在模仿胖子的说话声。
仓促之间,拉佩不可能学得一模一样,不过一个睡着的人被吵醒,发火时的声音肯定会有些走样,所以他并不担心会露馅。
“罗宾,很抱歉,你会吵到大家的。”马文探长站起身来,从墙壁上取下一个笼头,给自己的爱犬戴上,这东西可以保证狗不会咬人,同时也能让狗不至于乱叫。夜色已经很暗,书房的灯却仍旧亮着,马文探长坐在书桌前,书桌上放着一个档案袋,里面零零碎碎地夹着一些纸片。
马文探长静静地坐着,双眉紧皱,嘴里叼着烟斗,一动也不动,唯有烟斗一亮一亮,时不时还冒起一阵火星。
过了片刻,马文探长在一张纸上写下几个名字,过了一会又用笔划掉几个,然后又添上新的名字。
这位探长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后多了一只满身是血的鬼魂。
比格·威尔只有晚上才能出来,而且他不能离开幸运金币太远,这原本是个限制,但是此刻却成了一件好事,因为那枚幸运金币就躺在马文探长的书房窗台上。
除了拉佩,没人能够看到比格·威尔,就连佛勒也做不到。所以让这家伙进去偷看是最轻松,最不容易出错的办法。
夜色越来越深,外面也越来越安静,拉佩无事可做,他只能仰头看着天空,看着那一轮已经快要消失的勾月。
拉佩想起黑魔法师的集会,明天就是集会的日子,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收获?当然,他也没忘记老头的警告,黑魔法师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有可能发生任何意外。
突然,拉佩的手里多了一根钉子。
这不是普通的钉子,尾部不是平的,而是十字形状,如同箭矢的尾羽。这是汉德从港口的制铁所订制的,价钱比一般的钉子稍微贵一些,却省了一大堆麻烦。
弓箭手、十字弓手、火枪手一向都是魔法师的克星,看来拉佩只能指望这东西。
或许拉佩该去买一把防身用的火枪。
拉佩正在思索着要做些什么准备,突然隔壁的书房传来挪动椅子的声音。
马文探长离开座位,他一边整理卷宗,把东西放回调案袋,一边对那条狗说道:“罗宾,晚上听话,别把书房弄得一团糟,要不然明天就把你拴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