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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佩有些郁闷,这样说来,除了崩解这个基本特性,它只能模拟一种能力。
不过拉佩并不打算放弃,道:“或许可以制造出两种脑虫,一种拥有战斗力,另一种作为辅助,拥有精神联系、精神扫描和操纵小精灵的能力。”
“不知道行不行?不过可以试一下。”安德雷有些心动地说道。
以前安德雷替拉佩工作,多少有些看在朋友面子上的意思,现在他却做得越来越起劲。
说实话,当初搞出这件增强铠甲的时候,安特雷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安德雷和那些瓦尔纳斯的高层一样清楚,量产大师意味着什么,更何况他们的这种量产和光明神殿、兄弟会的量产方式完全不同,他们是借助外物,那些实验者的等级顶多中阶,可一旦穿上铠甲,他们就是准大师。
“老板,有一艘船靠过来了。”一个水手跑过来报告道。
“是瓦尔纳斯人的巡逻船?”拉佩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一旁的安德雷在脑虫的身上轻轻一拍,顿时一阵空间波动,脑虫被传回潜水船内。
那个水手摇了摇头,说道:“是一艘普通的商船。”
“商船?”拉佩思索片刻,然后走出船舱,登上甲板。
果然有一艘船正往这边驶来,是一艘两桅的快帆船,船上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人很忙碌,一只手操纵风帆,另一只手掌舵,另外两个人站在船头朝着这边眺望。
拉佩掏出望远镜朝着那艘船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下来。
“是尤特人。”拉佩淡淡地说道,口气略微有些不满。
在兰顿家族的府邸,拉佩已经知道这帮尤特人拿他当枪使,兰顿家族对天堂岛或许有所图谋,不过他们的首要目标是尤特人。尤特人显然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借刀杀人。
站在船头的两个尤特人一个是海因,另外一人是不认识的老头,老头看上左比海因还老,地位似乎也更高一些。
“放慢速度。”拉佩吩咐道。
两艘船越来越近,最终对接在一起,拉佩命令放下舷梯让两个尤特人上来。
“我是坎培尔·罗斯德,是尤特人的大祭司,我为之前的事表示道歉。”坎培尔·罗斯德一上来就立刻表明身份,然后朝着拉佩弯腰鞠躬。
拉佩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远远没有像以前那样热情。
这次行动很成功,收获非常巨大,但是拉佩等人冒的风险可不小,要是稍微出点意外,就可能全军覆没,要知道瓦尔纳斯是有传奇强者坐镇,而且不只一人。
“我知道此刻的您非常不满,我能够给您一个解释。”坎培尔·罗斯德异常恳切地说道。
“你解释吧,但愿你的解释能够让我满意。”拉佩仍旧是那种淡漠的口气说道。
“这次行动是对您实力的考验,我和我的族人打了个赌,如果您成功了,我和我的族人将会全力支持您,我们已经做好准备,要把大部分人员和财产撤离瓦尔纳斯。”坎培尔·罗斯德立刻说道。
这个解释让拉佩悚然动容,他甚至有点难以置信,要知道,一直以来瓦尔纳斯都被认为是尤特人的天堂。
“为什么?你们在瓦尔纳斯不是过得好好的?”拉佩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信任。
“以前确实是这样,但是最近几十年我们的日子越来越艰难。”坎培尔·罗斯德轻叹一声,道:“您想必听说过,自从航海时代开始以来,瓦尔纳斯的贸易额度一直在萎缩,已经不再是贸易的中心。同时随着光明神殿的没落,曾经的教皇国也失去昔日的辉煌,包括周边的这些国家也风光不再。”
对于这番话,拉佩倒是挺认可,要不是航海时代的到来,要不是贸易中心的东移,塔伦也不可能繁荣,一百年前塔伦还只是一座小渔村呢!
坎培尔·罗斯德看到自己的话已打动拉佩,连忙继续说道:“我们经历过无数次灭族和屠杀,所以对周围的环境非常敏感,瓦尔纳斯人对我们的敌意越来越浓,继续待下去只会迎来又一场灾难。”
“弗伦希尔现在那么乱,可不是定居的好地方,你们之前不是还急着离开吗?”拉佩并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话,特别是以奸诈、不可信任著称的尤特人,更何况他刚上过一次当。
“是的,但是我们同样也看到希望。”坎培尔·罗斯德笑道。
“希望?我怎么没看到?”拉佩疑惑地问道。
“勃勃的野心,充满野心的人,现在的弗伦希尔王国到处都是这样的野心家。”坎培尔·罗斯德说道。
“这就是你所说的希望?”拉佩愈发难以理解。
“野心是一种动力,它会推动一个人拼命去争取。”坎培尔·罗斯德满怀憧憬地说道。
拉佩却不敢苟同,道:“野心这种东西从来都不会缺乏,以前也多的是拼命往上爬的人。”
坎培尔·罗斯德连连摇头,道:“以前野心被血统、身份束缚着,每个人能够爬到的位置是一生下来就已经确定的,现在这个束缚被打破,这会爆发出惊人的活力。”
“这半年来已经死了好多人,无数财富化为灰烟,这就是你所说的活力?”拉佩冷笑一声。
“您为什么不提好的方面?譬如您手底下的那些枪手。”坎培尔·罗斯德笑了,他笑得很开心,连漏风的牙齿都露出来。
拉佩创造出枪手这个职业,之后又建立那么多学院,更在暗中制造这么多增强铠甲,这一切全都需要钱,而他的钱都是从尤特人那里借的,尤特人理所当然地知道这些秘密——正是因为知道拉佩能够量产准大师,他们才决定赌一把。
“我可没那样的野心。”拉佩摇了摇头,说道。
拉佩确实没有撒谎,因为他对地位和权势不感兴趣。
幸运金币的拥有者想要得到名利这些东西实在太容易,反倒平平安安度过一生没有那么容易做到。
“您会有的,就算您没有,您的那些手下也会逼着您有,更何况您还有那么多敌人,他们同样也是您的动力。”坎培尔·罗斯德笑道。
拉佩默然无语,前半句话他已经深有体会,自从他放权后,伯纳、西尔维娅都在迅速扩张,汉德也一样。至于后面半句话,以前确实如此,不过现在他已经表现出足够的实力,想要对付他的人在出手之前,恐怕得好好掂量一下。
不过拉佩也不敢保证他已经安全,说不定现在的处境比以前更加危脸,只是他不知道罢了。这是有先例的,而且有很多先例,幸运金币的历任拥有者,有很多就是在人生的巅峰时刻骤然陨落,在这之前他们肯定想不到有人敢对其下手。
虽然拉佩心里已经认可坎培尔·罗斯德的话,但是嘴里却不肯承认,反倒不疾不徐地说道:“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我当初和宾尼派就是仇敌,但是现在我们合作得很不错,相信我,我很擅长妥协和交易。”
“但是有些人不会妥协。”坎培尔·罗斯德要了摇头,说道。
“你说的是哪些人?”拉佩问道。
“譬如那些瓦尔纳斯人,就算您重新表现出友善,就算您极力证明需要他们,就算您告诉他们,您仍旧想和他们做交易,他们也不会和你妥协。他们会满脸热忱地面对您,显得和您非常亲密,甚至给您一大堆好处,生意也做得越来越大,但是他们会在暗中做好准备,一旦出手就是绝杀。”坎培尔·罗斯德说道。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防备的。”拉佩没有否认,因为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
“我知道您不会完全相信,不过我说的是真的,塔伦和瓦尔纳斯共和国之间只有一方能够继续存在下去。”坎培尔·罗斯德的神情异常严肃地说道。
可惜拉佩却严肃不起来,他微微一愣,紧接着大笑,这是他听过最有趣的笑话,道:“怎么可能?瓦尔纳斯存在至今已经一千年,你说这话,很容易让人误会是一种诅咒,对我的诅咒,也是对塔伦的诅咒。”
“您不相信我?”坎培尔·罗斯德脸色不变地说道:“但这是真的。我们尤特人受到诅咒,想要成为职业者比其他人困难许多,不过有一种能力却是例外,就是预言术。每当有大事发生,我们就会集中所有力量进行预言,而这一次我们就是按照预言的指示在做。”
拉佩不再像之前那样轻慢,立刻问道:“预言?什么样的预言?”
“刺眼的光明将变得黯淡,神圣之国将遭到侵犯,皇冠被强行夺走,总督只有最后一任,旧有的秩序被打破……”坎培尔·罗斯德低声吟道。
拉佩听得毛骨悚然,坎培尔·罗斯德念诵的预言让他的内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这绝对不是假的。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拉佩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说道。
“我也不知道,但预言就是如此,要不然我们也不敢这么豪赌。”坎培尔·罗斯德连忙说道。
“你说‘皇冠被强势夺走’?”拉佩突然间捕捉到一个很敏感的词。
“我敢发誓,一个字都没错,如果其中有假,让我和我的民族永陷沉沦。”坎培尔·罗斯德指天发誓。
拉佩迟疑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坎培尔·罗斯德竟用自己的民族发誓,这不可能有假。
“皇冠……”拉佩喃喃自语道,心想:难道革命会失败?那个白痴国王会重新掌握权力?这不可能啊!再说皇冠是怎么回事?弗伦希尔很强大,也很有影响力,不过君主从来都只是“王”,而不是“皇”。
“您忘了我刚才说的话吗?野心……”坎培尔·罗斯德在一旁点醒。
拉佩倒抽一口凉气,心想:这个野心实在太恐怖了。
什么是“皇”?“皇”的意思是诸王之王,想要拥有这个称号,不但要成为这个国家的君王,还必须东征西讨,至少要征服周边的那些国家,其中绝对包括教皇国,而预言里也预示了这一点。
拉佩只感觉到脑袋涨大一圈,这其中有太多不合理和不可能,光明神殿就算被削弱得再厉害,也不是任何国家能够抗衡,更不用说彻底击败光明神殿,侵入教皇国。
“您可以先不要考虑这些,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反正预言迟早会实现。”坎培尔·罗斯德并不打算逼迫拉佩,也不会强求拉佩立刻相信他的话,反正事实会证明他没有撒谎。
“不过有一件事,我们倒是要立刻完成。”坎培尔·罗斯德。
“什么事?”拉佩甩了甩头,把预言有关的一切都丢在一旁,问道。
“我们必须趁机给瓦尔纳斯人狠狠的一击,让他们在短时间内没办法反击,没机会对付咱们。”坎培尔·罗斯德说出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呼——
码头边的一座仓库内突然冒出熊熊的烈焰,工人们立刻上去救火,不过很快就放弃,因为里面存放的是羊毛和棉花,这玩意一旦着火根本无法扑灭。
在另外一个地方,一幢豪华公寓的后门,一个穿着很得体,看上去有点地位,至少是经理的人招手叫住一艘小艇(在瓦尔纳斯,小艇就相当于出租马车)。
突然旁边一艘小艇冲过来,船上的人掏出一把枪,朝着那个人的额头开出一枪。
在城外,一辆马车正缓缓而行,马车看上去颇为奢华,绝对属于贵族所有,车厢内不时传来一阵轻笑声,突然一声巨响,整座车厢瞬间被炸开,木头碎片和铸铁框架炸得四处乱飞。
兰顿家族遭到袭击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之后的几天,几乎每天都有袭击事件发生,不过这一次倒霉的不再是兰顿家族,很多不相干的家族都遭到袭击,搞得瓦尔纳斯的警察和护卫队疲于奔命。
袭击发生的时间也不凑巧,现在是新年,频繁的警钟声让瓦尔纳斯人丝毫没有过节的心情。
在总督府,路德维克·曼尼皱着眉头翻着一份报告,好半天他把报告摔在桌子上,脸色难看地骂道:“实在是太过分,现在都什么时候还在内斗!”
“总共有六十五起袭击事件,其中十二起纵火、五起爆炸,其他全都是杀人和抢劫,其中真正和天堂岛有过节的只有十几家……当然,不排除我们没有核查到的。”递交报告的是一个中年人,他就是排名第六的那道黑影,十二执政官中负责警务的那位,叫菲利普斯·诺格鲁。
“大部分应该是趁机了结旧怨,反正有塔伦人背黑锅。”路德维克·曼尼一脸怒意地说道。
“也有可能真的是塔伦人做的,他们故意在挑拨离间。”菲利普斯·诺格鲁提醒道。
“那么这些呢?”路德维克·曼尼指着其中的一排报告内容。
那是遭到抢劫的产业的清单,其中有一些非常显眼,因为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些产业都属于尤特人所有,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被烧掉的仓库也属于尤特人,被暗杀的人里也有几个尤特人。
菲利普斯·诺格鲁苦笑一声。
“必须赶快把这些案子了结掉,还得保证不会再有事发生。”路德维克·曼尼板着脸说道,这可不是官样文章。
兰顿家族发生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