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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佩瞬间恢复原来的状态,用极快的速度掏出一只小瓶子,然后打开盖子,凑到嘴边一口倒进去。
下一瞬间,拉佩浑身上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那些可怕的伤口开始愈合。
瓶子里装的就是生命女神的怜悯,当初拉佩用生命女神的怜悯治好瑟琳娜的伤,这一次他特意准备一些,没想到真的用上。
“看来药剂之类的东西并没有失效。”拉佩喃喃自语道。
“药剂的力量来自于自身,并不是借助外力,和魔法阵、魔法物品不同。”
此时莫文居然还有心思解释,不过这也正常,莫文的注意力始终有一部分放在拉佩身上。
“还有多久?”拉佩怒道。
“马上就好!”莫文大喝一声,神情一下子变得异常狰狞,说道:“剥离!”
莫文的话音落下,整个空间剧烈震颤起来,紧接着所有的空间裂缝都融合在一起。
随着这个空间和外面的世界彻底脱离,空间里一下子暗了下来。
“光。”拉佩耳边响起莫文的声音。
莫文的声音变得异常诡异,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原本漆黑一片的空间立刻亮了起来,不过这种亮有些诡异,看不到光源,而是每一样东西都在发亮。
此时拉佩打量着四周,这里根本就不能和那座陵墓所在的山谷比,面积顶多十几亩,头顶上也不是很高。
“这也算是一个世界?”拉佩很失望地问道。
“能够成功就已经不错。”莫文没什么不满地说道:“再说,这个世界还可以继续衍化。”
突然,莫文神秘地说道:“为了表示感谢,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什么礼物?”拉佩问道。
刹那间四周变得异常明亮起来,一团团光团纷纷浮现,然后那些光团化作人的模样。
审判长、刑罚长、神圣裁决者、传奇苦修士、传奇守护骑士……从光团中走出来的人全都是光明神殿排得上号的人物,为首的居然是几位身披金红色长袍的枢机主教。
这几位枢机主教可不是一般人,他们是十二枢机主教的成员,地位仅在教皇之下,为首的枢机主教的手里更是握着一根样式很古旧的长矛。
拉佩紧紧地盯在那根长矛,他没见过这东西,但是听说过,如果拉佩猜得没错,那应该是光明神殿最重要的两件神器之一,代表救赎的神圣之矛朗基努斯。
“没想到你居然和教廷有勾结。”拉佩转头看着莫文,说道。
“没办法,我走的就是这条路,想要晋升圣级,最方便也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借鉴他们的经验。”莫文毫不在意地道:“想要有所获得,当然就要有所付出。”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你请我帮忙,而不是让他们出手?”拉佩问道。
“因为我并不信任他们,而且光明神殿已经有两个世纪没有出过真正的圣者,全都是一些伪圣者。”莫文转头看着为首的那位枢机主教,轻笑着问道:“我没说错吧?”
不等为首的那位枢机主教回答,莫文继续说道:“并不是没有能够跨出这一步的人物,而是这样的人都被他们扼杀了。”
那位枢机主教双手下垂,手里握着神圣长矛朗基努斯,他就像一个木头人似的,根本不予回答。
原本莫文就没想过那位枢机主教会开口,他又转头冲着拉佩说道:“我没安好心,你不也一样?你以为我猜不到你的心思?一旦我成功晋升圣级,那份协议就失去约束力。你的身边应该有一位不朽者吧?我见识过不朽者的恐怖,就算成功晋升圣级,我也不是不朽者的对手。”
“所以你找来这些人?”拉佩看着那些光明神殿的传奇强者,这次的规模绝对比上一次大得多,可以说整个教廷有真材实料的人物都到了。
“难道你不怕他们干掉我之后,转过头来再收拾你?”拉佩问道。
“好了,你们两个人别再说了,我们没工夫听你们闲聊。”为首的那位枢机主教冷冷地说道。
说着,枢机主教举起神圣长矛朗基努斯,看得出他的身手不错,显然专门练过,绝对不是纯粹的祭司。
与此同时,周围的那些人也部举起双手,空中和地面上顿时出现一张细密且由无数光线连接的罗网。
“你看,我说他们没安好心吧?”拉佩的脸上居然多了一丝微笑。
到了这时候,拉佩的脸上居然仍旧有笑容,这让光明神殿的人全都感到不妙,刹那间,每一个光明神殿的人的心头都升起警兆。
“我们中计了,真正勾结起来的是你们。”为首的枢机主教脸色大变,此刻他已经彻底明白,莫文找他们合作,根本就是一个诱饵,真正的意图是把他们一网打尽。
“就算落入你们的陷阱又如何?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对付不了你们两人?”一位审判长冷笑一声,说道,随手摘下腰间的战锤。
“你都说了这是陷阱,我们怎么可能傻傻地和你们动手?”莫文一脸轻蔑地说道,声音仍旧是那道声音,但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语气充满肃杀和冷酷。
“不对,你不是莫文。”为首的枢机主教脸色大变,说道。
就在这时,四周突然出现无数细密无比的空间裂缝,原本光芒耀眼的空间一下子变成漆黑一片。
此刻站在这个新生小世界边缘的全都是光明神殿的传奇强者,首先被吞没的就是他们。
这些传奇强者的实力确实不错,虽然没有拉佩那样的一秒绝对预知,没办法提前做出反应,但是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仍旧抵挡过最初的攻击,把那些空间裂缝强行逼开。
只有一个人根本没有抵抗,这个人就是为首的枢机主教,只见他一枪刺过来。
神圣长矛朗基努斯化作一道光芒,朝着拉佩射来。
没有东西能够比光更快,但是这道光最终还是被挡住。
光重新恢复到长矛的状态,长矛的顶端卡着一枚金币,那枚金币就捻在拉佩的手中。
确实没东西比光更快,想要挡住一道光,只有在光射出之前就已经在它的轨迹上——而拉佩恰好有这个能力。
拉佩提前一秒钟就已经知道那条轨迹,此时枪尖刺在金币上。
枪尖看上去是铁的,金币当然是黄金铸造,不过这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它们已经是神器。
神奇的威力和材质无关,任何神器都是永恒不灭,就算毁灭之刃也无法摧毁它们分毫,因为神器是一个世界的投影,是类似空间坐标的东西,唯一能够摧毁神器的就只有另外一件神器。
神器的威力取决于制造者的实力,而已知的神里,光明之神无疑是最强的一位。
拉佩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叮的一声轻响,幸运金币碎成几片。
这完全在拉佩德预料中,这枚金币的制造者显然比不上光明之神。
随着幸运金币的破碎,长久以来压抑在拉佩心头的阴影也消失。
这一次可不同于之前杀掉黑胡子和何塞时的那种轻松感,现在是彻底消失,也没有一丝压抑感——拉佩终于从诅咒中解脱出来。
当啷——
神圣长矛朗基努斯掉落在地上,那位枢机主教已经不存在,只剩下一对散落的血肉碎片,而且这些血肉碎片还迅速腐蚀。
※※※
“尊敬的陛下,感谢您的合作,您的宽容和大度令人敬佩。”站在恢宏的大厅里,伯纳毕恭毕敬地说道。
伯纳的态度虽然恭敬,但是他的内心中却充满骄傲,因为此刻他站立的地方是教皇宫,他面前的这个人是至高无上的教皇。
伯纳可不是来表达敬意,就在教皇宫的外面,一排士兵站立在那里,虽然这些士兵加起来只有十六个人,勉强能算是一支小队,但是意义却完全不同,古往今来有几个人曾经率军进入过教皇国?
当然伯纳还没有冲昏头,他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够踏上这片土地,是因为他身后的那两个人。
就在教皇国的外面,在一座并不是很高的山上,两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他们眺望着远处那一片气派恢宏的宫殿。
“你怎么知道他会答应?”
问这话的是莫文,不过此刻,他的气质和以往完全不同,给人的感觉不再是睿智又温和,反倒显得咄咄逼人,那凛冽的气势犹如一位至高无上的君王。
此时莫文已经不再是莫文,占据这副身躯的是不朽者。
“因为我知道他最在意的是晋升圣级,为了这个目的,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拉佩笑道。
“他居然相信你。”不朽者有点意外地说道。
“因为我和别人做交易一向都很诚实守信,和我做交易的人也很少有吃亏的,而且我总能把利益最大化。”拉佩立刻道。
不朽者想了想,最后点了点头,道:“你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商人。”
“对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借助信仰成为神灵,这条路恐怕不太容易吧?”拉佩问道,紧接着又道:“弗伦希尔的今天就是其他国家的明天,追求自由首先是追求思想的自由,神的国度恐怕不会再有什么吸引力。”
不朽者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迷惘,他也在为此发愁,原本以为得到这副身躯后,离神座更近一步,现在看来距离仍旧很远,甚至比以前更远。
不过这丝迷惘转瞬即逝,就算信仰之路已经走不通,也可以寻找别的道路,反正对不朽者来说,有的是时间。
“我现在已经知道圣级是什么,能不能告诉我,神又是什么?”拉佩问道,他只是好奇,说实话他从来没有想过走这条路,那离他太遥远。
不朽者看了拉佩一眼,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拉佩并不感到意外,当他知道什么是圣级的时候,脑子里立刻多了一些东西,其中也包括一个严厉的警告,和圣级有关的东西不能往外乱说。
当然,漏洞总是有的,就算世界意志也无法避免漏洞的存在,所以拉佩随即问道:“是不是建立某种循环?譬如生和死。”
不朽者仍旧没有回答。
“我明白了。”拉佩喃喃自语道,他已经得到答案,这就是漏洞,默认并不算回答。
“你对此也感兴趣?”不朽者反问道。
“不。”拉佩立刻摇头道:“我曾经很怕死,但是当我摆脱死亡的威胁,我突然又不怕死了,现在反倒担心周围的人全都死了,只剩我一个人孤独地活着。”
“凡人的想法。”不朽者冷笑一声,道。
“我一直都是凡人。”拉佩毫不在意地道。
※※※
一条喧闹的长街上,一家拥挤的酒馆里,一大群人在那里吹牛、聊天,喧闹的声音在门口就能听见。
“你们听说了吗?弗伦希尔现在乱成一团,那个叫马克西米的人上台后就大开杀戒,成群的人被推上断头台。”
“比尔班那帮人还说要学弗伦希尔,要追求自由和平等,到头来连性命都保不住。”
“既然弗伦希尔的局势这么乱,咱们怎么会打不过他们?”
“局势乱并不意味着弱,那些暴民手里都有武器,而且他们是为了自己而战,因此每个人都会拼命。”
“这样说来,他们那自由、平等的口号还是有点意义的,要不然谁会为此拼命?”
“反正这和咱们无关,咱们既不是社会底层,也不是有钱人,能够填饱肚子,手上再有一些零花钱就足够。”
“这话没错,对那套东西最感兴趣的是底层的人,他们原本就活得艰难,造反的话,至少不会比现在更差。还有就是那些有钱的商人,他们虽然有钱,但是永远都成不了人上人,只有把上面那些贵族搞掉,他们才有出头的机会。”
就在酒馆里的人高谈阔论的时候,门开了,一个青年走进来。
这个青年穿着很朴素,上身是一件灰色的披风,底下穿着一条棕色的马裤,脚上是一双有些旧了的靴子。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酒馆里的人全都静下来。
“看你的样子像是弗伦希尔人,来做生意的?”一个矮个子随口问道。
“我来找人。”青年道,然后朝着角落走去。
角落那边坐着一群警察,今天是周末,他们来这里喝一杯。
青年走到这群警察旁边坐下来,他看着坐在最里面的一个老警察,轻叹一声,说道:“你让我找得好苦,我整整找了你六年,没想到你的另外一个身份居然是警察。”
老警察面无表情地看着青年,淡淡地道:“你不也一样?谁会想得到你是个邮差?”
“你们是什么关系?爷孙?”旁边的一个警察好奇地问道。
“我只是一个帮人讨债的倒霉蛋,我找他是因为一笔债务,其他人都已经把债还清,现在只剩下他。”青年道。
“我知道逃不出你的手掌心,能让我回家安排一下吗?”老警察淡然地问道。
“我已经去你家看过了,你孙女的病有些麻烦。”青年说道。
“我找过伯尔玫的大主教,他告诉我,安蒂活不过二十岁。”老警察似乎已经看透人世沧桑,说到这些的时候,仍旧显得很平静。
旁边的人全都悚然动容,伯尔玫的大主教可不是谁都能够见到的。
“我只是说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