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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佩说的是最保守的数字,但这已经足够让保罗夫妻俩心动。
“我签。”保罗的老婆翻出笔和墨水,她家没有书房,楼上是卧室,想要写什么东西都只能在这间房间。
保罗原本还想考虑,现在也没什么可说的,老婆都加入了,他还能不加入吗?
随后,保罗夫妻俩填好表格。
拉佩将表格收起来,放进档案袋,重新把档案袋缩回扑克牌大小,这才站起身说道:“明天一大早,你先去一趟第七警察署找格拉罗斯署长,告诉他,是我让你来的。”
拉佩这样做,是为了加强保罗的信心。
果然,虽然保罗已经填了表格,但是心里仍旧有一丝怀疑,听到这话才稍微放心,不过要彻底放心,还得见了警察署长的面才行。
“记住,署长问你任何问题,你都不能回答,特别是问你什么时候加入秘密警察的,你绝对不能说出来。”拉佩最后又叮嘱道,他怕保罗露馅。
“你干脆装成傻子,反正你平时也够傻的。”保罗的老婆在旁边出主意,她一点都不给老公面子,但是主意确实不错。
“总署管仓库的人想要见我?”格拉罗斯署长瞪着看门的值班警察,他觉得这人的脑子坏了,道:“我没空见任何人,把他打发走。”
“我就说那家伙是来捣乱的,他还说,是一名小邮差让他来的。”值班的警察悻悻地就往外走。
警察署长正在喝水,听到这话,一口水喷了出来,然后一边咳嗽,一边骂道:“你他妈的不早说,快请,快把他请进来。对了,福特曼警官来了吗?让他也过来一趟。”
值班的警察愣住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邮差变得这么有面子,不过警察署长发话,他怎么敢迟疑。
片刻的工夫,保罗和福特曼一起进入警察署长的办公室。
“请坐,请坐,你们俩以后就是同事了。”警察署长亲手关上门,然后满脸堆笑地说道。
“同事?”保罗一脸迷惘。
“他没告诉你水警队的事?”警察署长问道。
“说了。”保罗点头。
“你应该是代表他的吧?”警察署长再问道。
“是啊。”保罗又点了点头。
“那就没问题了,水警队成立后,福特曼也会是副队长,你们两个今后就是同事。”警察署长同时拍了拍保罗两人的肩膀。
福特曼原本还不明白警察署长为什么叫他过来,现在听警察署长这么一说,他顿时满脸惊讶地盯着保罗。
这是福特曼看到过的第二个秘密警察,说实话,他怎么也无法想象,这个人居然是秘密警察。
刚才过来的时候,福特曼已经知道保罗的身份。
警察署长没听说过保罗的大名,福特曼这种底层小警察却知道,保罗在警察系统里面也算是个名人,出了名的老实人,谁都可以踩两脚。
“您也是秘密警察?您藏得可真够深的。”福特曼感叹不已。
这一次轮到警察署长愣住,他没想到自己的属下居然认识保罗,还一脸这样的表情。
保罗咳嗽一声,说道:“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唯一擅长的就只是装傻。”
“装傻?”福特曼一愣,转念一想保罗的为人,这话还真说得过去,天底下确实不可能有这样傻的人,更不用说还进了警察系统。
“很荣幸和您成为同事。”福特曼伸出了右手。
保罗傻笑着和福特曼握了握手,紧接着又道:“我今天过来是和两位认识一下,等一会还得去上班呢。”
“不急,我派个手下去总署打声招呼就行,中午吃顿饭怎样?”警察署长显得特别殷勤。
“我去订位置?”福特曼已经成了习惯。
“你就别去了,上面正好调拨一批火枪和弹药下来,你们一起送过去。”警察署长这样做也是为了保险,他不可能凭保罗随口一句话,就相信他是秘密警察。
“这样也好。”保罗并不是真傻,他也明白警察署长的意思。
事实上,保罗今天过来同样也是为了证实拉佩的身份,他昨天一整晚都没睡着,就担心这是一场玩笑,此刻他彻底放心了。
不过放心的同时,保罗也有种恍如梦中的感觉,一个不起眼的小邮差居然是秘密警察,还是魔法师,看上去地位好像还不低,连警察署长都要给面子。
更让保罗恍如梦中的是,他现在也成了秘密警察,而且很快就要成为水警队的副队长,一年有两、三万比绍的收入……保罗就这么恍恍惚惚地出门,恍恍惚惚地上马车,恍恍惚惚地跟着福特曼到采石场。
一路上,福特曼不停套保罗的话,同样也被保罗恍恍惚惚地唬弄过去。
福特曼当然不知道这些,他只以为保罗装傻的功力深厚,让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他至少弄明白一件事,保罗恐怕是那种外围中的外围,类似于线人的角色,什么本事都没有,这下子他就放心了。
采石场很快就到了,远远就听到一阵犬吠声。
“这里原来好像是采石场,现在改成靶场了?”保罗一脸迷糊,他真不知道此事。
福特曼愈发放心了。
“警官,是您啊,这么早,怎么有兴趣过来?”汉德已经迎了上来。
“你们老板呢?”福特曼问道。
“他还在送信呢。”汉德耸了耸肩膀,说实话,他始终想不明白,自家老板还有必要这样低调吗?
不敢多琢磨老板的事,汉德看了和福特曼一起过来的保罗一眼,笑嘻嘻地走上前打招呼:“你就是保罗警官?我听老板说起过你。”
汉德是今天早上听拉佩说的,他也不打算拆穿此事。
保罗放心了,福特曼也同样放心了。
“我带来了一批火枪和弹药。”福特曼拍了拍后面的车厢。
汉德将两根手指塞进嘴里,打了个呼哨,里面顿时跑出来一群人,汉德朝着马车一指,道:“大家出把力,一起搬东西。”
“又有好东西?”
“这一次是什么?”
那些过来帮忙的人七嘴八舌地嚷嚷着。
“是火枪,快点搬。”汉德喊道。
那些人顿时来了精神,一拥而上,你抬我扛。
“两位也进来吧。”汉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福特曼下了马车,保罗也跟着下来,两人进入采石场。
保罗东看看,西看看,最后也走到那几口刚搬下来的箱子前。
箱子里面放着短枪,重型带来复线的那种,保罗拿了一把枪,爱不释手地抚摸半天。
“为什么不试试?”汉德冲着保罗说道,他虽然知道拉佩找保罗的理由,但是多少有些不太舒服。
保罗为人很迟钝,根本没感觉到汉德的语气有什么不对,他傻乎乎地拿着枪,又拿了火药壶,走到靶子前。
倒药、包鹿皮、装弹、推紧弹药、往火勺倒药,保罗的动作异乎寻常的熟练,每一个动作都标准到极点。
砰——
枪响了,远处的一只玻璃瓶瞬间被炸开。
这玻璃瓶就是靶子,那些小扒手打了几天木靶就没兴趣了,于是他们找来玻璃瓶、生的瓜果之类的东西当靶子,因为这些东西被打中的时候,会四下飞散,那场面才叫刺激。
保罗重新装弹,转眼间又是一枪,这一次命中的是一颗甜瓜,瓜瓤被打得四下分散。
“好快的速度,顶多十几秒就是一枪。”福特曼的脸色已经变了。
刚才福特曼听出汉德语气中的那一丝不满,看到保罗傻乎乎地拿起枪,心中也生出一丝轻视的念头,但是此刻他差一点吓掉下巴,原来保罗是在装傻。
这家伙真的很能装傻,装得和真的一样。福特曼不由得暗自惊叹,不愧是秘密警察,就算是外围成员也不简单,别看平日低调得一塌糊涂,却都有绝活。
“好枪法,你派过来的那几位教官可差远了。”汉德现在也收起轻视之心。
“那当然,人家是秘密警察。”福特曼从一个极端滑向另一个极端。
汉德是知道内幕的,但是他绝对不会说破,此刻他满脑子想的就是怎么巴结保罗,怎么学会这样的枪法。
一阵碎片乱飞,所有当作靶子的东西全被打碎,保罗意犹未尽地走回来。
“您这枪法是怎么练的?”汉德激动地问道。
“枪法?”保罗有点懵懂地道:“我是管仓库的,仓库里面除了警服就是军械。我的工作很空闲,不需要出去巡逻,也不需要查案子,又不能到处乱跑,闲着没事就只能打靶。练得多了,枪法自然就好。”
保罗说的是真话,但是福特曼却不会再相信,第七警署也有管仓库的人,那人却没这个本事。
一辆马车远远地驶过来,从马车上下来的是夏洛克。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个都跑过来了?”汉德很意外。
“是老板让我来的。”夏洛克拎着一只小包,说道。
听到是拉佩的意思,汉德不敢再说什么。
所有人都在等待拉佩的到来。
汉德和保罗有事可做,前者趁机请教枪法方面的技巧,后者也乐得传授一些技艺。福特曼就没什么事可做,如果没有保罗在这里,他或许也会射两枪,顺便教这些扒手一些东西,能够拉近关系总是好的,但是有保罗在,他怕自己出丑。夏洛克同样没事做,尤特佬一向不受欢迎。
过了九点多,拉佩来了。
“夏洛克,我想问你一件事,在塔伦,谁能够开出大面额的汇票?”拉佩第一个问的是夏洛克。
最近这几天,拉佩被比格·威尔弄得头脑发胀,不得不先搞定他的事。
汇票最早是各座神殿搞出来的,最初是为了方便那些朝圣者,只要把钱交给当地神殿的牧师,牧师会开出一份证明,到了圣地就可以凭证明取钱。
最初这是一种无偿的服务,后来有人想到用这种办法赚钱,按照所开汇票的金额收取一些费用,很快汇票就推广开来。
可以开出大面额汇票的地方很多,各座神殿都有类似的业务,邮政署也有,这是从前任国王在位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的。不过在这方面做得最好,手段也最灵活的还是地下钱庄,而地下钱庄大多掌握在尤特人的手中。
拉佩已经查过邮政署的汇票往来记录,最近几个月开出的大面额汇票全都没有任何嫌疑。
既然那张汇票不是从邮政系统走的,十之八九也不会走神殿这条路,因为两者都太正规,不但开汇票的人要填明身份,收汇票的人也一样,更麻烦的是还要有人担保。
这样做确实安全很多,但是太繁琐了,而且很容易被追查,对于那些不太合法的金钱来往,这两条路显然不太合适。
地下钱庄就隐蔽多了,不需要保人,也不需要核实身份,凭票付款。
“您得先告诉我一笔数目才行。”夏洛克以为拉佩要开汇票。
“十万以上。”拉佩问过比格·威尔,那天的刺客至少值这个价钱。
“十万?”夏洛克思索起来,道:“十万以上的汇票也不算很大。塔伦是港口城市,虽然算不上最繁荣,但是巨商、豪贾数量不少,经常有大笔交易。所以有实力的地下钱庄在这里都有分号,能够开出十万以上汇票的,少说有十几家。”
“那好,我要查几张汇票,需要找谁?”拉佩连忙问道。
“这恐怕不行,地下钱庄最注重的就是信誉,汇票往来一般都是保密的,不会泄漏出去。”夏洛克连连摇头。
拉佩早就料到夏洛克会这样说,他转头朝着福特曼问道:“福特曼警官,这件事恐怕要请你和署长说一声,再让他和厅长打声招呼,由警察厅出面施压,我想应该会有些用处。我让乌迪内斯也去帮忙。”
说完这些,拉佩又转头,道:“夏洛克,你和你的那些同胞打声招呼,让他们想明白,要不要为了这么个可笑的借口,弄得连生意都做不下去?”
“那小子真以为自己能够代表国王吗?”
“收编了几个小扒手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真是幼稚。”
“让一个警察厅厅长传话就能够吓倒我们?我们这些人,谁没有比这更硬的后台?”
十几个和夏洛克一样干瘪的老头子怒不可遏地吵嚷着。
夏洛克站在一旁听着,这里并没有他的位置。
一直等到这帮老头说不动,开始停下来喘气,夏洛克才不疾不徐地说道:“你们说得都没错,只不过你们都忘了一件事,我的老板既不是商人,也不是官员,他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做事风格。如果他想得到某样东西,不一定会透过正当的途径。”
“不透过正当的途径?你是什么意思?”一个脑袋很大,人却瘦得像竹竿的老头很不满地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那些不愿意合作的人或许会一病不起,要不然就是突然遭到绑架,可能是他本人,也可能是他的家人。”说这番话的时候,夏洛克显得阴森恐怖。
“你……你居然帮着外人来威胁我们。”那个瘦竹竿老者大怒。
“他是我老板,我只是尽属下的义务,再说我也是为了大家好,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不就是怕松口之后,别人会跟着欺上门吗?我的老板并不需要你们付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