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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拉佩躺在挂斗里面问道。
“汉德他们全都到了。”费德里克嘴里说道,眼睛却看都不看后面的挂斗,他确实非常小心。
“不是说他们被困在达林顿吗?”拉佩感到奇怪。
“说来也巧,他们刚放出信鸽,那边就放行了,还好我没去厅长大人家。”德里克异常庆幸地说道。
“只为了这件事就特意让我回来?”拉佩有些不高兴。
“当然不是,那位厅长大人派了管家过来,他想请您共进晚餐。”费德里克连忙说道,这也是他刚才庆幸自己没去厅长家的原因,要不然平白无故让主人欠下一固人情。
“他请我?”拉佩皱起眉头,如果只是应酬倒也没什么,就怕要他帮忙。
拉佩并不是怕做不到,反正安博尔·诺德提出任何要求,自然由比格·威尔去解决,他用不着费心,头痛的是现在不是时候,他这边刚步入正轨,多明尼哥对他的印象很好,如果自己突然失踪好几天,多明尼哥说不定会有想法,拉佩第一次感到分身乏术。
马车走得很快,十分钟后就回到别墅。
现在是白天,别墅外面异常热闹,一大堆工人正在那里忙碌着,四周已经搭起一圈两尺多高的格子墙,甚至已经开始往上镶玻璃。
马车径直驶入后院,拉佩悄悄地从马车上溜下来,既然晚上要去见安博尔·诺德,他当然要恢复原来的模样,还不能用那枚戒指上带的幻术,那有可能被看出来。
只要一想到事后还要喝一次变形药,拉佩就感到浑身难受起来。
一进大厅,拉佩就看到汉德和夏洛克。
“老板。”汉德和夏洛克也看到拉佩,他们同时站了起来。
“其他兄弟呢?”拉佩问道。
“费德里克说了住处的地址,我让他们先过去了。”汉德连忙说道。
“辛苦你们了,放两天假,让兄弟们休息一下,你给他们一笔钱,好不容科来一趟马内,让他们好好玩玩。”拉佩心情不错,紧接着又道:“你恐怕没有玩的机会了,费德里克肯定已经告诉你跑狗场的事吧?”
“听说了。”汉德以前很贪玩,现在就不一样,他有了目标,一下子变得自觉很多,再说他们又不是只在马内待一、两天,以后有的是机会玩。
“你跟我来,夏洛克在外面等一会。”拉佩吩咐道。
说完,拉佩上了楼,进了书房,汉德则跟在拉佩的身后。
“你见过那个叫妮娜的女孩吗?”拉佩一进来就问道。
“还没有,听说这一次是以她为主?”汉德并不是有怨气,只要是女人,他都会非常小心,天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和老板上过床?
“我打算培养她接替夏洛克的位置,这件事你知道就行,别往外说。”拉佩警告道,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安慰,等于告诉汉德,妮娜不会威胁到他的地位。
“我早就看夏洛克不顺眼,尤特佬没一个好东西。”汉德立刻接受拉佩的善意,同时也变相地表示对妮娜的支持。
“我倒不是对尤特人有看法,只不过尤特人团结得太紧密,万一夏洛克有什么想法,其他尤特人都会帮忙,一天之内就可以把我的财产全都转移走。”
拉佩可不是危言耸听,这是有前车之鉴,尤特佬名声之所以糟糕,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们经常做这种事,受害者之中甚至有几位国王。
汉德吓了一跳,他看了看身后的房门,忐忑不安地说道:“夏洛克就在这里,这话会不会被他听到?”
“放心,我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把这里和外面隔开。”拉佩可不是一个粗心大意的人,紧接着他又道:“你和兄弟们说一声,让大家把嘴闭紧一些,不要提塔伦的事,更不要提秘密警察的身份,就算在妮娜面前,你们也什么都别说,她到现在为止还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是我们的人?”汉德异常惊奇。
“不是。”拉佩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打算把她拉进来,她管的是正当买宝,偏门生意仍旧交给夏洛克做。”
“我明白了。”汉德点头应道,他真的明白了。这其实并不奇怪,很多黑道老大都是这么做,譬如乌迪内斯的手下就有专门做正当生意的。
“你去做事吧,把夏洛克叫进来。”拉佩吩咐道。
汉德毕恭毕敬地退出来,还随手把门关起来。
过了片刻,夏洛克小心翼翼地走进来,他摘下帽子,微微躬着腰,走到拉佩面前。
“你知不知道专利是什么东西?”拉佩问道。
“专利?”夏洛克进来原本想提跑狗场的事,他对此也非常感兴趣,原本想分一杯羹的。
不过夏洛克对妮娜颇为忌惮,他也怕妮娜是拉佩的情人,正琢磨着怎么提这件事,没想到拉佩突然问起专利的事,道:“我们国家好像还没承认专利的存在,海峡对面的那个国家倒是有这方面的法规。”
“我现在有了另外一个身份,是一个新锐画家兼发明家,现在我的手里有一项发明,需要申请专利。”拉佩说道。
刚才拉佩没对汉德提那个身份,就是怕汉德泄漏出去,相反的,他觉得尤特人对政治不感兴趣,一门心思赚钱,在这方面反倒要可靠得多。
“这是为了打入宾尼派内部?”夏洛克和他背后的人一直都有这样的猜测,他甚至怀疑所谓的发明也是秘密警察提供的。
拉佩没有回答,他的神情异常严肃,用警告的门气说道:“我的另外一个身份绝对不能和现在这个身份产生任何联系,所以我需要一些生面孔帮我做这件事,最好是本地人。”
“或许您可以另外招募一套人马,这边有汉德他们,另外一套人马负责那边。”夏洛克提议道。
“没必要,弄两个人帮我处理财务方面的事就足够了。”拉佩不想再弄一批人,当老大是很累的。
夏洛克多少有些失望,他原本打算拉一批同胞进来,不过拉佩既然没把话说死,以后或许还有机会。
“我们尤特人最擅长理财……”夏洛克仍旧打算推销自己的同胞。
“可以,你去招人吧。”拉佩原本就打算用尤特人。
拉佩之所以忌惮尤特人,就是因为他们太团结,互相之间通气,很容上下其手,内外联合,把财产放在他们手里,总让人不放心,但拉佩用尤特人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世界各地都有尤特人,用他们办事非常方便。
“那么我就告辞了。”夏洛克一刻都不想停留,他必须把这个消息告诉他背后的人。
“新锐画家和发明家?”在离红枫大道不远的一幢别墅内,一位老者自言自语道,他正是那个幕后黑手。
拉佩对尤特人充满忌惮并不是没有原因的,贾克卜不知道拉佩的下落,宾尼派的人同样不知道拉佩的下落,但是尤特人却已经知道了,甚至还在拉佩的别墅附近也买了一幢别墅,用来就近监视。
“需要我去打听一下吗?”老者的身边站着两个人,一人正是小恩格哈,另外一人是二十多岁的青年,此刻说话的正是这个青年,他是这里的地头蛇。
“不需要,他既然请我们帮忙,就不会对我们有所隐瞒,我们迟早能够知道他的另外一个身份。”老者力求稳妥。
“那么就由我出面和他联络吧。”青年又道。
老者迟疑半晌,最后摇了摇头,道:“没必要动用到你。那小子只要一个人帮他理财,很可能他都不会见你一面,这个身份很鸡肋,随便找一个职业掮客就行,你的手里应该有这样的人吧?”
“有。”青年连忙点头说道。
“找一个底子干净一些的人,没必要知道太多的东西。那小子毕竟是个魔法师,再说秘密警察里面擅长精神魔法的魔法师有一大堆,派过去的人知道得越多,反而越容易露馅。”老者一提到秘密警察就变得凝重起来。
“要不要给宾尼派透个信?”青年又问道。
老者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道:“你这样的想法非常危险,你的曾祖父曾经说过一句话,‘除非背叛可以得到惊人的获利,还是保持诚信和可靠的名声更好。’这句话让我印象深刻,绝对是至理名言。”
老者探出身体问道:“透露消息给宾尼派,除了暴露夏洛克的身份,我们还能得到什么?宾尼派的友谊吗?”
“我错了。”青年连忙低头道。
“我们是商人,不是政治家,只要对方表现出足够的价值,就值得我们投资。对所有被投资的对象,我们都应该保持中立,没必要掺和他们之间的纷争。”老者再一次警告道。
“别忘了,咱们是尤特人。”小恩格哈淡淡地哼了一声,说话的口气像是在教训。
“我知道错了,我去做事了。”青年告辞离开。
看着青年远去的背影,老者揉了揉太阳穴,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让人费神。”
“看到这个国家呈现出乱象,他们都以为机会来了,以为自己可以有一番作为,只有碰个头破血流之后才会知道,他们身上流淌的鲜血是天生的桎梏,不管谁上台,都没有我们尤特人说话的地方。”小恩格哈一脸痛苦,他也曾经年轻过,也有过类似的想法,也犯过同样的错误。
事实上,所有尤特人都在不停重复着这个可悲的历程,结果是一次又一次的头破血流,连带名声也变得越来越糟糕。
就在这时,一个仆人急匆匆地走过来,道:“目标坐着马车离开了。”
“这时候离开会有什么事?”小恩格哈自言自语道。
“我猜他十之八九是去赴那位警察厅厅长大人的约。”老者猜测道,他从椅子上站起来,道:“走,咱们也该出去走动一下了。”
“我去准备马车。”仆人连忙说道。
拉佩确实是去赴约的,他带着西尔维娅同行,他不敢肯定会遇到什么,带个保镖总没坏处。
安博尔·诺德请拉佩吃饭的地方,正是来的路上看过的斯特罗斯餐厅,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这里地方够大,有足够的包厢。
安博尔·诺德订的包厢很好认,包厢门口就站着一个警察,这是最明显的标志。拉佩一进包厢,安博尔·诺德立刻关上门。
“您找我有什么事?”拉佩坐下后直指正题。
“我刚刚得到消息,明天在舍利谢宫将举办一场舞会,您能不能帮我搞一张请柬?”安博尔·诺德急不可耐地问道。
“明天?您在开玩笑?”拉佩提高嗓门道:“当初说好了,您必须提前三天通知我。”
“我也没办法,这几天我一直在找门路,能够得到这个消息还算是我的运气。”安博尔·诺德一脸无奈,他在上面没靠山,消息来源也非常有限。
“舍利谢宫?”拉佩喃喃自语道。
现在已经是晚上,所以比格,威尔可以出来,此刻这只鬼魂就站在拉佩的身旁。“那是两个世纪以前建造的一座园林,说是宫,实际上和王室没有任何关系。它最初属于波多尔公爵度米埃尔·佛朗索瓦·德·尼瓦斯,后来卖给一个富商。在马内,商人虽然有钱,却没地位,绝对没资格住在这么豪华的宅邸。那个富商很聪明,他把园林修缮一新后对外开放,那里就成了贵族和名流云集的地方,经常有人在那里举办宴会和舞会。”
“我要答应下来吗?”拉佩用意识问道。
“如果是在别的地方开舞会,混进去或许有些难度,在舍利谢宫就简单了,不过你别答应得那么容易。”
比格·威尔对别的或许不擅长,但是对混入各种宴会、舞会,那绝对是拿手好戏,当初他就是这样混进上层圈子。
听到比格·威尔这么说,拉佩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此时拉佩转换成演员人格,装作很不悦地说道:“现在已经六点了,您给我的时间只有不到二十个小时,其中大部分还是夜晚……您出了一道难题。”
“别误会,我不是故意刁难,我真的是刚刚得到消息。”安博尔·诺德连连摆手,他最担心的就是拉佩以为他又在试探。
“您为什么不让仆人带一句话给我,这样至少可以节省好几个小时。”拉佩感到不爽的正是这一点。
安博尔·诺德不由苦笑起来,这种事怎么能让仆人知道,更不用说让他们带话。
“我先去想想办法,您最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就算拿到请柬,花费的代价也会很高……”
停顿了片刻,拉佩用规劝的口吻说道:“其实您用不着这么急,机会不只是这一次,以后肯定还有。”
“快要到年底了。”安博尔·诺德说道,他那么匆匆忙忙赶来马内,就是因为时间紧迫。
按照惯例,过年之后是不会办公的,特别是人事任免这类重要事件,大多要拖延到三、四月分,安博尔·诺德却不能在马内停留太久,最迟也只能留到二月中旬。
“好吧,我尽可能试试,不过丑话说在前面,费用上可能要翻倍,甚至可能翻三、四倍。”拉佩毫不客气地举起砍刀,不趁机宰上一刀,那他就太蠢了。
“没问题,这点积蓄我还是有的。”安博尔·诺德毫不在意,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