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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市面不景气,但并不意味着大家不需要买东西,只不过物价飞涨,大家都省着花钱,最好的办法就是减少每一份的量,问题是缩小包装不是那么容易,装香水用的玻璃瓶绝对比装清水的细颈瓶要昂贵,拇指大的锡盒也比拳头大的要昂贵,拉佩的发明却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问题,想要减少分量,只要选择小一号的铜管就行。
“你不去经商真是可惜了。”多明尼哥叹道。
“说到经商,我倒是对那个跑狗场有了些兴趣。”拉佩说道。
拉佩现在是顺理成章和另外一个身份搭上关系,而且这个话题是宾尼派两位巨头先引出来的,他根本不担心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说实话,我也有点兴趣。”
多明尼哥的回答让拉佩充满意外。
“是不是很奇怪?”多明尼哥猜到拉佩的反应,流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道:“现在时局不对,我已经收掉不少生意,手里虽然有钱,但是每一天都在贬值,偏偏还不敢投资,实在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你不怕投资失败?”拉佩问道。
“这有什么可害怕的?投资失败很正常,谁敢保证做生意绝对成功?”多明尼哥倒是不怎么在意,道:“就算失败又如何?我至少能够得到一些经验,而且还可以认识一些人,顺便拓展自己的人脉。”
“拓展人脉?”拉佩没听懂。
“做生意的诀窍就是找关系。跑狗场本身不可能赚钱,想要赚钱只可能靠赌博,而赌博免不了就会牵涉到马内的黑帮,这些人我以前没怎么结交。”多明尼哥把拉佩当自己人,这才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如果是在以前,我根本不会和这群人打交道。现在就不同了,一旦局势乱起来,这群人的能量不小。”
“这怎么可能?”拉佩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你别不相信。那些黑帮不但养着大群打手,他们还和强盗、海盗、杀手、刺客、佣兵有着密切的联系。别看宾尼派势力很大,手底下其实没什么武力。”
多明尼哥第一次显露出勃勃的野心。
“手底下没有足够的武力,怎么敢和国王硬碰?”拉佩问道,他是明知故问,从贾克卜的事,他已经猜到谜底。
“国王那边的问题更严重,之前的两任国王用半个世纪的时间,摧毁了延续千年的领主——骑士制度,把所有权力收回到自己手里,建立君王集权,表面看实力大增,实际上任人唯亲和腐败,让这个国家问题重重。很多有能力的人根本就得不到施展的机会,他们非常不满,各个党派一直在拉拢这些人。”多明尼哥显然知道不少内幕。
“有实力而且忠于国王的人仍旧很多。”拉佩并不看好。
“你说得没错,所以这些人必须一个个地除掉,几个月前就有一个很厉害的家伙被干掉。”多明尼哥无意间透露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有这样的事?”拉佩装出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实际上他的耳朵竖得笔直。
“你没听过很正常。几个月前,国王派遣他的一个心腹前往南方,那个人最终被刺杀,这件事是宾尼派干的。”多明尼哥说的果然是比格·威尔。
“那个人很厉害?”拉佩强自镇静,他没想到会从多明尼哥的嘴里得到如此重要的情报,严格说起来,多明尼哥应该是一个局外人。
“那个人本身的实力不强,他厉害的是外交能力,他是王国最好的外交官。将来内乱一起,如果任由他穿针引线,各国很可能会在短时间内达成共识,然后派兵干涉。现在他死了,接替他位置的是一个蠢蛋,几乎没有任何威胁。”多明尼哥笑着说道。
“是谁安排了这场刺杀?是乔治·雅克?是马克西米·弗朗索瓦?还是让·保尔?”拉佩看上去很好奇的样子。
“这我就不清楚了。从手法来看,有点像乔治·雅克,这家伙为了达到目的,从来不在乎手段,不过他不喜欢杀人,性情在那三个人中是最温和的。而说到动机,最有可能的就是让·保尔,他出了名的嫉恶如仇,以前就说过要暴力推翻上层的那些家伙,也提过用刺杀的方式解决问题,不过他的手底下没什么人,也没那么多钱。据我所知,为了刺杀那个人,宾尼派前前后后花了十几万比绍,而让·保尔绝对拿不出来。至于马克西米·弗朗索瓦倒是有这个能力,他的杀性也不小,不过他对法律的看重已经到了偏执的地步,一向反对刺杀行为。”
多明尼哥的分析让拉佩陷入迷惘,多明尼哥这番话绝对不会有半点虚假,也就是说三个人都有可能,同时三个人又都不太像,这可就麻烦了。
“会不会是其他人授意的?你不是说过宾尼派是一个松散联盟吗?”拉佩想到一个可能。
“那笔钱呢?你怎么解释那笔钱?十几万比绍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多明尼哥点出其中的关键:“宾尼派确实是马内最大的党派,甚至在整个王国都是最大的,问题是他们没钱,因为他们的主张太激进,或许很吸引年轻人,但是像我这样的商人,特别是有钱的富商,一般都会和他们保持一定距离。据我所知,宾尼派内部有规定,只要超过一万比绍的资金出入,就必须由他们三个人共同决定。”
拉佩顿时皱起眉头,他虽然成功地和宾尼派搭上关系,但是情况愈发复杂了。
夜色暗了,拉佩回到自己的家,不过并非位于红枫大道的别墅,而是多明尼哥帮他找的那幢原本是码头的一部分,后来改建而成的房子。
让拉佩意想不到的是房子内有人,那人是莎尔娜。
见拉佩一脸惊讶,莎尔娜笑着问道:“怎么?不欢迎我?”
“不……当然不。”拉佩顿时变得结结巴巴起来,他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这里虽然乱了一些,也简陋一些,不过地方倒是挺大的。”莎尔娜绕着房间转了一圈,最终站在靠河边的窗口前,背靠着窗口问道:“最顶上的那一层给我可以吗?”
“我本来打算把那里当作画室。”拉佩有些尴尬地说道,这是真话,不过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是拒绝的意思,不过拉佩显然没有意识到这话还有另外一种理解。
莎尔娜的脸顿时一红,住在同一幢房子里面和躺在同一张床上根本没什么区别,她既然来了这里,显然已经下定决心。
拉佩并没有注意到莎尔娜的反应,没有转化成为花花公子的他有些木讷,好半天轻叹一声,道:“中间那一层给你吧,我就住在画室,其实这也不错。”
此刻拉佩想的其实是另一件事,等一会儿他要去别墅,他正琢磨用哪种魔法让莎尔娜陷入熟睡更合适。
莎尔娜再一次误会了,以为拉佩的叹息是因为另一个原因,不由得轻咬一下嘴唇。
“你吃过了吗?”拉佩没话找话。
“嗯。”莎尔娜轻笑起来,她喜欢拉佩的笨拙,这只会让她感觉到安全。
“我打算去完成那几幅画,你呢?”拉佩想不出别的话题。
“我可以在旁边看吗?”莎尔娜顿时来了精神。
“当然可以。”拉佩转身就朝着楼上走。
到了二楼,拉佩把床上的被褥卷了卷扛在肩上,他一向说话算话。
三楼本来就是画室,这可不是推托之词,拉佩的画架和画具全都放在这里,之前买的那些书也摆在角落,这里没有书架,只能摆成一堆。
一侧的墙壁上挂着五幅画,就是之前没有完成的那些画,一转眼三天过去,拉佩没有动过一笔。
拉佩取过一幅画,放在画板上,这时莎尔娜已经点亮油灯。
绘画需要灵感,拉佩在这方面一点不缺,这三天他也没闲着,虽然没有动笔,但是他一直在观察光影的变化,很多东西已经深深地印进他的脑子中。
拉佩提着画笔,微微闭着眼睛,此刻圣帕尔戈广场的景色浮现在他的眼前,这就是多明尼哥提到过的捕捉画面。
画笔虚提着,离开画布有一寸左右,拉佩就这样定在那里,好像突然间变成一座雕塑。
莎尔娜在一旁看着,她从来没有看过有人这样画画,不过她不敢发出声音,更不敢乱动,唯恐再一次惊动拉佩。
突然,笔落下了。
一落下,那枝画笔就动得飞快,几乎没有一刻的停顿。
此刻的拉佩完全处在一种非常奇特的状态中,有点像那天无意间进入的状态,但是又不一样。
那天拉佩的脑子中一片空灵,完全是下意识地画下每一笔。此刻却不同,拉佩的脑子中已经有了一幅画,他手中的笔只是让脑子中的画出现在画布上。
拉佩的笔触很重,如同刀刻斧凿,一笔下去再也无可更改,他也不需要更改,同一个地方他用不着下两笔,更用不着修补、涂抹。
莎尔娜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心中充满惊诧,当初拉佩进入那种奇特的状态,已经令她感慨万千,没想到拉佩再一次进入这种状态。
莎尔娜听说过有人能够做到,不过能够做到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大师,而且都是在中后期技艺达到顶峰的时候,顿时眼睛中充满崇拜。
时间一点点流逝,夜渐渐深了,拉佩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时间观念,而且也停不下来。一旦停下来,他的画也就废了。
莎尔娜在一旁陪着,她也完全没有疲惫的感觉,两只眼睛紧紧盯着拉佩的画笔,她想要把每一笔都记在脑中。
随着这幅画越来越接近完成,画中透露出一股别样的味道,那是一种美,完全不同于以往的名画的美。如果说以往的绘画是真实的写照,那么眼前这幅画就是对于美的阐述。
当——当——
子夜的钟声敲响了。
和上次一样,拉佩的手不由得微微一抖。
“啊!”莎尔娜轻声叫了起来。
好在这一次,拉佩的手并没有往旁边划,而是收了起来。
“还好,还好,画面没有被破坏!”莎尔娜无比庆幸地喊道。
此刻的拉佩已经回过神来,他满脸失落地看着画,道:“可惜了,本来以为可以一气呵成,虽然没有画坏,但是下一次再补的话,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感觉了。”
“这已经很完美了。”莎尔娜安慰道:“叔叔肯定想不到你的作品可以达到这样的高度,至少有准大师级的水准了,你还年轻。”
拉佩终于有了点精神,这才意识到现在已经很晚,道:“抱歉,让你陪我到这么晚。”
莎尔娜咬紧了嘴唇,有些话她说不出口。
“你去休息吧。”拉佩看了窗外一眼。
“你呢?”莎尔娜问道。
“我睡不着,脑子里面还是那幅画,但是灵感却已经被打断,这种感觉很糟糕。”拉佩一脸苦恼,他真正苦恼的是怎么离开。
“不要再去想了,或许……或许我可以帮你转移一下注意力。”莎尔娜终于下定决心,她轻轻地解开自己的大衣……大衣飘落在地上,然后是长裙,莎尔娜一下子钻进旁边的被窝。
拉佩一愣,他再缺乏经验,到了这时候也已经明白过来,更何况他只是缺乏恋爱方面的经验,对付女人的经验却丰富得很。
比反应更快的是本能,不知道什么时候花花公子的人格占据拉佩的身体,他俯下身子,两片嘴唇贴在一起,然后是身体。
随着一声轻吟,莎尔娜拱起身体,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不过痛苦很快就变成沉迷。
画室满是醉人的呻吟声,那声音变得越来越高亢,却又在转瞬间变得寂静无声。
大色已经微亮,与红枫大道平行的那条小河微微泛起波澜,没人会在意这些许的波动,就算看到,也只会以为那是风的作用。
拉佩从别墅底下的蓄水池冒出来,他随手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按了一下,瞬间整个人消失,当他出现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卧室内。
从卧室出来,拉佩一扇扇门敲了过去,不过他没敲佛勒和妮娜的门,前者对他没有什么用,后者还不知道他真实的身份。
“都别开灯,到书房来。”拉佩隔着门命令道。
这幢房子被佛勒用魔法封闭起来,里面就算有再大的动静也不会传到外面,但是开灯就不行,总会露出些许灯光。
拉佩的话说得还算及时,众人正打算点灯,听到这话连忙停下来。
过了片刻,大家睡眼蒙眬地走出来。
现在别墅内的人比以前多得多,除了费德里克和那几个当仆人的手下,还有西尔维娅、玛格丽特和另外几个女孩,玛格丽特打扮得像女管家,而那几个女孩则穿着女仆的衣服。
“你怎么这么晚跑过来?”说这话的是西尔维娅,也只有她敢这么问。
“没办法,你们最好习惯这一点。我的另外一个身份是从外地来的穷画家,不可能一个人住,还有一个室友,我得等那个室友睡熟之后,才能溜出来。”拉佩显得很无奈,他却没说那个室友是女人。
众人面面相觑,只能表示理解,谁让拉佩是老板,他们是手下。
“你过来有事吗?”西尔维娅问道。
“当然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