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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方成说的对,装醉那件事,只是一个小插曲,可这样的小插曲,有时候,就会是当头的一棒,让人头晕目眩,难受得很。
翻来覆去一阵子之后,我气馁地披上衣服,然后爬上天台,吹着凉凉的夜风,倍感舒畅,或许是我太小题大作了?或许他当时并没有更多的想法?或许他后来不和我说,只是他忘记了?或许……我实在编不出理由了。
记得最后一次来天台,就是和他一起上来的,当我正在编着甜蜜梦想的时候,他都会适当地泼了我的凉水,让我不至于被自己爱情的火烧焦。
上一次是,而这一次也是如此,当我以为我已经拥有爱情的时候,他的朋友,却突然跑出来泼了我一身冷水,这样的事实,真的让人很无语。
当我坐在冰冷的地上,靠着冰冷的墙壁,昏昏欲睡的时候,感觉一个温暖的怀抱将我轻轻揽入其中。
我微微睁开眼,朦胧中看到的是龚念衍纠结的眉心,这男人,就连皱眉也要这么好看吗?意识模糊的我张嘴就骂道:“龚念衍,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等被放到舒适的大床上时,我已舒服地进入梦乡,在梦里那个骄傲的男人,放低声音在我耳边说道:“对不起。”
然后,我满足地笑了,因为梦中的他,比现实的他要可爱多了。
第二天早晨,原本好眠的我,被阵阵的饥饿感催醒,一坐睁开眼,便发现自己正舒服地躺在床上,昨晚真的不是我在做梦,龚念衍真的有回来过。
可此时屋里已经没有他的身影,刚抬头,就发现一张有着龙飞凤舞字体的纸条,正贴在化妆镜上。
“这几天公司忙,可能不会回来,自己一个人小心。”
看着纸条,我低低笑出声,心中才刚想着要冷静一阵子,这男人却是先跑得干净了,公司再忙,也该睡觉吧,难道连睡个觉的时间也没有?
也罢也罢,我本来就想一个人冷静一下,现在这样也挺好的,真的挺好。
突然很回味昨晚梦里的那句“对不起”,很诚恳,很无奈,也很窝心,看来想要他向我说对不起,就要到梦里才能行得通。
刚吃过早餐,就接到迟尉的电话。
“可晴,我手术预约时间是明天下午,你能来吗?”迟尉轻声地说道:“上次和你说过的,我希望在手术后看到你。”
“我当然会去,你别太紧张,知道吗?”我试着去寬慰他。
哪知他听到我的话后,居然在电话那头大笑出声,“我看紧张的人是你才对吧。”他调侃着我。
“嗯,我是有点紧张。”
“没事的,只是小手术。”
虽然他一再强调说是小手术,可我还是认真地上网搜索了一下关于这个手术的相关资料,甚至还跑去书城找书籍。
现在的我,真的将迟尉当亲人看待了,只是,我不知道迟尉心里面是怎么想,也无法阻止他去怎么想,话已经说得明白,真希望他能放得开。
情之一字,很是累人,并不是说放开就真的能放得开的,我就是活生生的一个例子,可我还是由衷地希望,他不要像我这样为情所苦才好。
显然,这只是我单方面的乐观想法而已,后来我才看清楚,迟尉的情,比起我来,已然是苦得多了。
47章
第二天,我还是去缠着蓝佳微陪我去,毕竟我一个人去等待手术的过程,还是会觉得紧张的,蓝佳微也没说什么,很爽快地请了假到医院陪我。
当看到一向意气风发的迟尉,在饿了一天一夜后,还被折腾着插着管子,那个难受劲,我看着都觉得心疼,这样颓丧的他,难怪要把父母支开,如果让两老人看到了,那该有多伤心呢。
蓝佳微看出我的心理波动,伸手捏了捏我的手,无言地安慰着我。
手术时间大概两个多小时,时间虽然不长,可等在手术室外的我,还是觉得无比漫长。
“微微,他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呆不住地在走廊踱着步,看着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看着其他手术室进出的病人,和一些呆在门口,同样等得焦急的家属,心头更是觉得添堵。
“本来就没问题,除非医生打瞌睡,不然手术很简单的。”蓝佳微翻着白眼,一把把我扯过去按到椅子上。“你就乖乖地坐着吧,晃到我头晕。”
“你又不是医生,怎么知道手术简单!”被她那古怪的说法逗笑了,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现在有网络这项伟大的发明,个个都是无师自通的天才了。”她扬扬眉笑道。
她这句看似简单的话,却让我感动,迟尉和她的交往,谈不上多深,两个人也是因为我才认识的,而不管是人和事,只要是与我有关的,她都会放在心上的,纵使上网查资料只是很简单的事情,却是说明着她的心意。
迟尉说想在出手术室的时候,第一个看到我,可实际上,刚出来的他,因为麻药未消,只是模糊地哼哼着,不过当他在病房醒来时,我确实有守在他身边。
“快点好起来吧,我不习惯你这个样子。”我浅笑地对他说。
他乏力地点点头,伸出手轻轻握住我的手,感觉着他冰凉的手温,本想挣开的念头,也在瞬间里被浇熄了,这样脆弱的他,我怎么还能和他计较这些。
晚上回到家,一屋子的寂静,转了一圈才想起,少了个人,而且这个人还不知道会不会回来。
一个明知道我情绪不稳,却还消失个干脆的男人,真的让我波动的心情很难平息,这阵子的甜蜜,真的如黄粱一梦般,幸福得太虚假了!
龚念衍,你答应给我的爱情,在哪呢?
安静的空间里,电话铃声的响起,便显得格外刺耳,刚刚在惦记的人,正给我打来电话,没有半分的喜悦,有的只是更多大怨念。
明知道我在闹别扭,却不问一下原因,也不哄一下我,还干脆来个不见面,难道他比我还需要冷静吗?
“喂。”
“在家?”手机那端的男人,声音淡淡,语调沉沉,听起来有几分疲倦。
“嗯,刚回来。”我躺到沙发上,对着天花板发呆。
“去哪了?”
抿了抿嘴,想着要不要告诉他我去照顾了迟尉一天,可是脑子还没绕过弯来,却听到自己开口说道:“逛街去了。”
心里顿时默然。
为什么要骗龚念衍?和迟尉又没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啥不敢说出事实?真有点搞不懂自己!可就是有种直觉,觉得还是别提迟尉为妙,不然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将会变得更复杂,而且我与迟尉,已经再无任何情感瓜葛,只要他康复出院了,就应该不会再有更多的牵扯吧。
“我现在在广州分公司这边,可能两三天才回去。”
“广州啊。”我感到意外,原来他是真的很忙。
停顿一下之后,他突然问道:“之前田芯是不是找过你?”
没想到他突然会这么问,我愣了一下,“嗯,她和她父亲来过,还给了一张面额不小的支票。”那天见面事,只有两方人知道,既然我没跟他说,那就是田家父女对他说了,只是,这样不光彩的事情,他们为什么会主动去对龚念衍说呢?难道是恶人先告状?
“支票?”他轻笑出声,“还真是有趣。”
“怎么,他们向你打报告了?”我挑眉问他,很好奇他们是怎么跟他讲这件事的。
“回去再说,只是,你不该满着我的。”
我哼笑一声,“我能解决的事,就不想去麻烦你,之前我已经说过,我能保护好自己。”
电话那头的他叹了口气,“你的事不算麻烦事,下次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不许隐瞒。”
听着他命令的口吻,我笑着回他,“可你隐瞒我的事怎么算呢?”
本以为他会询问我所指的是何事,哪知他沉默了一阵子后,淡然地说到:“我隐瞒你的事多得去了,根本算不清。”
因为他这样的一句话,我彻夜难眠,该怪他的过分坦白,还是该怨我自己的傻气,龚念衍的深沉,我本就早看透了,怎么还无聊地去质问他那句话呢?结果只会再次折磨到自己而已,也许跟这样心思九弯十八拐的人说话,就该是直截了当地直指重点,如果绕着弯和他说,那最后肯定会被他绕到十万八千里远去了,因为根本绕不过他。
南方的气候,四季并不分明,即使入秋,依然热气难消,倒是迎面而来的清风,带有一丝清爽的感觉,让人不得不承认季节真的是有在悄然改变着。
一大早,我便捧着一大束百合花,赶往医院探望迟尉,即使他有请专业的护理人员,不过我还是想在他住院的这段时间,多些陪着他,毕竟没有亲人在身边,他多少会感到孤独吧。
今天的天气风和日丽,本应该是很适宜出门才对,但事实证明,天气好不一定适合出门,当在医院大厅遇见田老爷子时,我很后悔出门时怎么没翻一下黄历,又道是:不好的开始,就会影响到一整天的心情。
显然田老爷子也发现我了,还特意停下脚步,笑着朝我点头示意,那笑意挂在布满岁月刻痕的老脸上,怎么看怎么像只老狐狸。
“你好。”我点头向他打招呼,即使再不欢喜遇到他,可作为一个后辈,礼节还是不能少的,看着他身后助理抱着一大束花的架势,应该也是要来看望病人,这样一想,心里稍微一顿,迟尉与他好像颇为熟悉,难道他是来探望迟尉的?
“真是巧啊,柳小姐也是在探望病人的?”田老爷子虽然手拄拐杖,可走起路来却是健步如飞,三两步就来到我面前。
“嗯,来看个朋友。”我边回着他,边想着要怎么样脱身,哪知却听到他爽快的邀约。
“这样啊,那一道走吧,住院部在后头呢。”他刚说完,就自己领头先走了,也不看我答不答应。
我低头跟在他身后,心里却很是无奈,怎么好死不死就遇到他呢?该不该避开他呢?老觉得这个老头是笑里藏刀,不怀好意的人!而且我还是他女儿的情敌,想来能避还是避开的好。
这样决定之后,一进电梯,便不出所料地看到他们按了四楼的按钮,我也伸手去按了5楼的按钮,想着还是先兜一圈,等他们走后在去看迟尉。
田老爷子只是不动声色地瞄了我一眼,继续保持着狐狸般的奸笑。
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老狐狸,还是和他保持距离为好,我真的很好奇他们找我见面一事,是怎么跟龚念衍讲的,按我的思路,有理的一方,应该是我才对,他们能去跟他说什么呢?龚念衍在电话里又不肯讲清楚,他们该不会是颠倒黑白地胡说一通吧。
既然那件事他们都能先跟龚念衍讲,那如果让他知道我是来见迟尉的话,也难保他不会去龚念衍面前添油加醋了。
上了5楼,我便沿着楼梯慢慢地往楼下走,决定先去医院后面的小公园里逛一圈,想他那种大人物,能来探望迟尉,已算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应该不会停留太久才对。
在公园里找了个石椅子坐了半天,因为是抱着一大束花,所以总是招来路人的侧目,一个小时后,我才起身再次往住院部走去,到了四楼,还有点神经兮兮地四处张望了一下,明明是正大光明的一件事,在这一连串的动作之后,简直就像是来会奸夫似的,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就着半虚俺的门缝看向病房里面,除了护理小姐和床上的迟尉外,并无其他人,我这才放心地走了进去。
迟尉应该是在假寐,在听到我轻轻的关门声后,便睁开眼睛看着我,无血色的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今天怎么样,还正常吧。”我朝他笑了笑,转头问着一旁的护理。
“迟先生身体很好,恢复得很不错。”长相甜美的护理小姐甜甜一笑,朝我暧昧地眨了眨眼,就开门出去了,很显然地,这位可爱的护理小姐是误会了我们的关系了,不然也不会这样急急就避开出去,好给我们制造独处的空间。
我回头看着迟尉,囧囧一笑。
“田老爷子来过了吧。”我把花束放到床头柜上,刚才田老的助理抱着的那大束花,此时正在唯一的花瓶里怒放着。
“他说遇到龚总的女朋友,我猜是你。”他声音很轻,几天没吃饭的人,饿得有点不成样。
“嗯,我避开了。”
“那人很难缠,你要小心。”他皱了皱眉,说话对他而言,还是件挺艰难的事情。
“你不要说话,好好休息吧,我会小心的。”给他掖了掖被角,我宽慰着他。
又在医院磨蹭了一天,下午蓝佳微下班后,也赶来探望迟尉,随后我便和她离开了。
等两人走到医院门口拦出租车时,我才后知后觉地问她:“你的飞度呢?”
蓝佳微一听,立时拉下了脸,“别提了,被那该死的东西划花了,早上刚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