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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想,可我却拼命地把这些可恨的罪名,不断地加在自己身上,这样一来,才能让自己的心好受点。
我真的是坏透了吧。
就像很多年前缠上龚念衍的时候,也是耍着心计接近他的,那个时候的他还没这么冷酷,也很单纯,因为一个他深爱的女人抛弃他而失魂落魄,我静静看着,心里甚至很高兴那女人的绝情,然后在一次酒后,我引诱他上了床,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是多么勇敢,因为爱而不惜一切代价,可岁月终究是无情的,多年的打磨,让原本敢爱敢恨的人,变得畏畏缩缩,患得患失。
他将会怎样看我?毫不留情地一走了之,或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依然与我保持着良好的床上关系?
整个早上,我都过得晕乎乎的,脑袋里尽想着他究竟会怎么做,连上司对我难得一见到迟到念念叨叨了些什么,也心不在焉地应付着,最后还换来上司担忧的眼神,直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看一下医生,最后还放我一马,不计较我的迟到,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中午被蓝佳微拉到公司旁边的西餐厅,“早上没怎么样吧?”
我看着她热切的眼神,颇为好笑,“你很想我被怎么样吗?”
话一说完,立刻被她一掌拍到头顶,“你个死没良心的,枉费我替你担心了一整个早上,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别人说你这种嘴唇薄的人是最无情的,现在我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了。”
“姐姐,你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吧,别拐着弯骂人。”翻着精致的菜单,我认真地研究要点什么,既然是她拉我来的,那这一餐当然是她请了,既然是她请到,那当然是不能客气的。
“某人没找你去谈话吗?”蓝佳微也不再耍迂回战术,直接切入主题。
“为什么要找我谈话?说不定人家以为我只是个跑业务的。”我慎重地点点头,决定了,就来客龙虾沙拉吧,即营养,又美容,也不会吃胖,最重点的是,价钱不便宜。
“你傻啦,我们早上在电梯里那段没营养的对话他应该有听到吧,怎么会认为你是跑业务的呢。”
“也对,你的嗓门那么大,只要有长耳朵的,都能听到。”耸耸肩,我假装不在意地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听天由命吧。”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志气呢。”蓝佳微叹着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这不是柳小姐么?好巧哦。”带着点妩媚的语气,一把女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真是巧得离谱了,又遇见了龚念衍,看来最近真是该去买买彩票,说不定能中个几百万,以前很少见面的两人,这几天却频繁地巧遇了,如果不是早已认识对方,还真的怀疑是不是两人之间,有一方在故意制造见面的机会。
看着了一眼挽住龚念衍的手的田芯,心头浮现了微微的刺痛,这两个人,已经公开出双入对了啊,看来这个男人是默许了田芯的地位了吧。
“你好,田小姐。”我起身与她打招呼,故意忽略旁边男人直白的眼光。
然而,却听到他淡淡的说道:“既然是认识,不介意拼一下桌吧。”
我吃惊地抬起头,不解他为何会忽然提出这个荒唐的提议,只听田芯在一旁解释,“人太多了没位置,又懒得再去找餐厅,就一起坐,好吗?”
能不好吗?我在心里苦笑,顿时失了吃饭的胃口。
05章
本以为难得敲到蓝佳微的竹竿,要好好的吃个够,可这餐饭吃下来,我却胃口尽失,如同嚼蜡,再美味可口的东西,都觉得难以下咽。
不知道是有意或是无意,龚念衍坐到我的右手边,田芯则坐在对面,这样贴近的距离让我的神经变得更加敏感,偶尔抬眼,那双优雅切着牛排的修长的手便尽收眼底,单看着那只手,已是想入非非,那手的温度,此时不用去感受也能想象出来,暖暖的且有点烫人,每次在我身上游走时,总是肆意地在每寸肌肤上点火,让我甘心情愿地为他彻底燃烧着。停!!柳可晴,你见鬼地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这样也能发情,真是没救了!
内心慌乱间,不小心抬眼,却对上他深邃的,似笑非笑的眼神,急忙收回目光,便听到田芯开口说道:“两位小姐是在附近上班?”
蓝雅微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显然是把问题丢给我回答,沉吟了两秒,我破罐子破摔地回答:“我们也是在‘易致’上班。”
田芯显然很是意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龚念衍,后者则是一脸平淡地继续用餐,那认真的表情,好像他的盘中之物是极品美味一般。
“是么?好像没见过柳小姐呢?”
“嗯,只是普通的文员,是没什么机会见面。”我镇定地说着,就算有机会见面,像你们这种大人物也未必能记得住,如果不是昨晚那宴会,我敢肯定地认为,我与她,依旧会是两条不相干的平行线。
“啊……”突然,我的小声地叫,引来他们的狐疑目光。
“怎么了?”一直没出声的蓝佳微疑惑地问我,不明白我为何要突然来这么一声制造气氛。
“哦,没什么,突然想起以前还是有和田小姐接触过的,只是田小姐是个大忙人,该是忘了。”我尴尬地笑了笑,继续刚才的话题。
“呵呵。”田芯淡淡一笑,“确实是忘了,每天要见到人实在太多了。”
结束这个话题,大家又低头吃饭,我心中暗暗叫苦,握着叉子的手更是用力地收紧,别怀疑,我绝对不是吃坏肚子,也不是有什么毛病,一切全因桌下那只不老实的脚,没错,那该死的脚就是龚念衍的。
这个该死的彬彬有礼的伪君子,真小人,居然下流地用他的脚,挑逗般地摩擦着我的小腿,那适当的力道,轻轻柔柔,让我有点舒服,又有点痒,很是难耐,而且那脚还有缓缓向上爬的趋势,我心里一惊,快速褪下一只鞋子,用穿着丝袜的脚丫不轻不重地踢开了他的色脚。
虽然他已经被逼停下了这种骚扰的举动,可被他脚摩擦过的地方,依然有种火辣辣的错觉,这样的幻觉,却能轻易地挑起心中那根隐藏着的情弦,这样不为人知的小动作,却宣告着两人间的亲昵,心突然很矛盾起来,甜蜜又气恼。
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呢,大庭广众之下,居然面不改色地做起这般下流动勾当,真是一只随时随地发情的兽类。
被我这么一踢,他只是一剑眉挑了挑,轻笑出声,说道:“这牛排味道还真不错,换了一种酱更是让人有点小惊喜,不同的吃法,便有不同的美妙感觉。”
田芯稀奇地看着他,“你啥时候成了美食家了?我到不觉得这里的东西有这么好吃。”
他没有回答田芯的话,反而低声问我:“柳小姐,你觉得呢?”
我知道我此时的脸一定是红得熟透了,这个男人分明是不想让我好过,他的话在旁人听来或许就是字面那种意思,可在我听来,里面绝对含有另一种意思,而且是很色的那种意思,特别是在两只脚在桌底下暗斗之后说出来的话,更是意有所指,难道他认为这样偷偷摸摸,隐匿地表现奸情的手法是‘有不同的美妙感觉’?天,我真的要疯了!
“也许是吧……”在几双眼睛的瞪视下,我艰难地同意了他的看法,心里却奋力地呐喊着,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个嚣张的男人!
魂不守舍地吃完饭,四人分两对散了,可我的心又丢了,跟在蓝佳微身后走着,犹如行尸走肉般,心中胡乱猜想着,这个男人,将会怎样对付我呢?
“他好像已经承认了与田芯的关系。”走在前头的蓝佳微侧身看着我,脸上尽是不耐的神色,一直以来,她对龚念衍的印象,都是呈负值状态,还有日益滑落的趋势。
“嗯,应该是从昨天晚宴上确定的吧。”点了点头,遂想起昨晚他们配合无间的亲密行为,心又开始隐隐抽痛起来,我真的不想自己整天如此伤春悲秋地,可这段暗恋的情愫,却像道无情的枷锁,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有时会很好奇,心再这样继续痛下去的后果会是怎么样的呢?是烂掉?还是碎掉?总之不会是什么值得期待的结果就是了。
“这样的人,还值得你再继续迷恋下去吗?”她问得义愤填膺,有种感觉,她好像正极力地控制着自己不去扇我一巴掌。
可我的回答依然很欠揍,“既然是迷恋,就没有清醒的时候吧。”如果可以,真希望她能重重地打我几巴掌,好让我能从这样的困境中逃脱开来。“微微,他就是道诅咒,我只是个平凡的女人,根本无力去解开这到咒语。”
“你不是没有这个能力,你只是甘愿做个白痴而已,我真的越来越看不起你了。”她跺了跺脚,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快速地走入公司。
心里微微泛着苦涩,白痴么?别说你看不起我,连我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中午的太阳是毒辣的,一不小心,就会被晒掉几层皮,可在这样的烈日下,我却觉得心正在发冷,然后这道冷意慢慢地入侵到身体各个角落,寒冷并痛苦着。
如果这就是爱,那不要也罢!
下班时,蓝佳微要赶去取车,早早就溜号了,一个人随着拥挤的人潮游出公司,我有点茫然,看着人群四处散落,各自奔向不知名的归点,有些许的羡慕;突然不想回家,没有温暖怀抱的家,不算是家,那个被寂寞占领的地方,即使再小,感觉却是无边无际的空旷。
一个转身,朝着人多热闹的街道走去,每个人都在匆忙赶路,却没有一人肯为我驻足,究竟有多少年了呢?八年?十年?或是更久,都是一个人只身在路上,走得再跌跌撞撞,也没有人来搀扶,没有人来安慰,直到自己摔疼了,跌麻了,磨出茧来了,然后把这份孤独的存在视为理所当然,有时候不禁会有疑问,为何会如此可怜兮兮地,卑微地缠着龚念衍呢?为何一定要非他不可呢?
这些年,身边条件好的男人并不少,迟尉的优秀,更是可以与龚念衍抗衡,而且,他从不掩藏他爱我这一事实,可就算是如此,我的眼里还是容不下一个迟尉,而是拼了命地用眼光去追随那个跟风一般的龚念衍,这样的自己,我真的看不懂。
深吸了口气,难道接近三十岁的女人,都会变得多愁善感么?心里又是一惊,三十岁呵,在这人生的三分之一时间里,我什么都没得到,却蹉跎掉了很多宝贵的东西,不是不怨,只是心灰。
刚收起自怨自怜的情绪,便听到路旁的小车不耐烦地按着喇叭,车速更是和我的步伐保持一致,怎么,这年头的,近三十岁的大姐也开始受欢迎不成?开着好车也跑过来搭讪?我不耐烦地偏过头,噘着嘴就把白眼往车上扔去,余光一扫,顿时脚软,好家伙,搭讪的登徒子居然是个大帅哥,而且姓龚名念衍,是我熟悉到烂的男人。
停下脚步,我直直地与他目光交流,隔着一小段距离,依然能清晰地看到他嘴角那抹邪魅的笑意。
收拾好心中那股意外的情绪,我走过去,动作自然地打开前头副座的车门,优雅地坐了进去,关上车门的手却隐隐发抖,这样狭小的密闭空间里,男人强大的气息铺天盖地地笼罩着我,呼吸进鼻的空气,夹杂着他身上特有的男人味,淡淡的,很好闻,却让我绷紧了神经。
“你都这用那表情对付旁人吗?”他笑意未减,语气里却又丝丝责备,他所指地应该是我刚才噘嘴翻白眼的表情吧。
“纵使是上了岁数,适当地装一下可爱还是可以的。”说完这话,我又无辜地噘起嘴。
“真是让人意外,柳可晴居然也有幼稚的时候。”龚念衍挑起一边眉,轻松地打着方向盘,车子流畅地使如车流中。
看着他优美的驾驶动作,突然有点羡慕,哪天也去学学开车吧,不知道自己开起来的姿势会不会跟他一样好看,“哦,那在龚总看来,我该是什么样子的?”
听到我用戏虐的语调称呼他龚总,他偏头斜了我一眼,沉默思考了一下,“平常你给我的感觉,很性感。”
心跳漏了一拍,没料到他会这么直白地道出对我的感想,对我来说,他是一个不可窥测的神秘人物,那双深邃的眼中,总是藏匿着无数错综复杂的信息,一些使人渴望得知,却又不敢得知的信息,比如他上一刻能和一个公司的老总谈笑风生,感情甚佳,下一刻他却能毫不留情地把那个公司击碎,比如说他平时都是一副冷酷又难以亲近的神态,在床上却能热情如火,什么下流事都干得出来,这样一个变幻莫测,城府极深的一个人,却能当着面说出这样一句话,着实令我惊奇不已,没道理地,直觉告诉我,他的这句接近称赞的话就是他的真心话。
本来想装一下可爱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