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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铃是一首优美的“如果的事”,按照蓝佳微的说法,这个歌是写给同志的歌,听起来很有感觉,不过此时我除了觉得旋律还可以之外,根本感觉不到什么。
在歌曲唱了两遍之后,电话被接起来了,“你个鸟人,都说你更年期到了你不信,一大早睡不着跑骚扰别人,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缺德。”
受不了对方的狮子吼,我把手机拿远一点,“我好心给你个morningcall,你不领情就算了。”
“你突然的好心让我很痛苦,拜托你还是继续坏心吧。”蓝佳微在一通怒吼之后,显得清醒多了,声音变得慵懒而性感。
“那我就坏心点,明天六点再call你。”
“那你就把脖子洗干净点好迎接我锋利的西瓜刀吧。”
很自觉地缩缩脖子,我吐舌地笑了一笑,心情明快多了,蓝佳微果然是我的开心果。“微微,我空调坏了,怎么办?”
“终于坏了啊,再不坏的话就可以拿去申请国家一级文物保护了。”
“东西还是老的好。”我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口气。
“既然坏了就买新的呗,你又不缺这个钱。”
“舍不得,我想找人修修,不知道去哪找。”不知道是不是拿去卖家电的地方修,突然发现,就这一点日常小事我都要打电话问人,还真的越活越回去了,或许我就是太依赖别人了,才会越来越软弱吧。
“那么旧的东西,修了也白修,如果真的要找人修,就去问问大门保卫室,他们或许知道。”
“哦,我去问问,那你等一下顺便过来接我上班吧。”
“我哪次不是‘顺便’去接你啊。”蓝某人很没好气地“切”了我一声。
挂了电话,懒懒地给自己做了份早餐,然后拿出十足的耐性等某人来接我上班,因为等待蓝佳微,也能算得上是一项很具有挑战性的吉尼斯纪录。
蓝美人又是磨磨蹭蹭到接近上班时间才赶到我这里,在一段惊心动魄的公路历险之后,终于在离上班时间的最后一分钟到达公司,我在心中愤愤不平地想着,贪小便宜就是没好果子吃,说不定哪天连小命都要丢在贪小便宜上,看来买车真是势在必行的事了。
就这样,我很自然地把今天最重要的修空调的事情给忘得干干净净。
本来在我很单纯的思想中,觉得蹦迪是小年轻人才爱做的事,可在被蓝佳微拉去几次之后,我就不这么想了,在那光线昏暗,光影交错的舞厅里,如不是有心的话,是很难看清楚对方长什么样子的,所以根本没必要在意自己这一点点姐姐级的年纪。
在下班之后,我又再次被蓝佳微拖去进行惨无人道的折磨了,这个败家女无非又是吃饭逛街泡吧,虽然她的工资比我高很多,可像她这样处处高消费的花法,真不像是拿工资的上班族,反而有点象大企业的女老板。
两个人换上新买的时髦裙子,很有装嫩的嫌疑,然后晃晃悠悠地闯进人蛇混杂的迪吧,一进门我立时被震天价响的DJ音乐给轰得差点魂飞魄散,好不容易稳住阵脚,却被蓝佳微一把拽进舞池。
好吧,我承认,我真的是老了,即使来过几次,可是依然觉得受不了!相对于扭得跟水蛇似的蓝佳微,跳得行尸走肉的我真想夺门而出,因为实在培养不出什么兴致来。
真不知道她这是要帮我走出消极,还是故意趁机往死里整我。
“可晴,今晚就在这里找个人one night stand怎么样?何必总是守着那个人。”蓝佳微扭到我身边,在我耳边恶作剧地说着。
我如遇五雷轰顶地看着她,连意思意思的扭动也忘了,像看外星人般盯着她:“你没发烧吧?我的样子看上去就这么饥渴吗?”
“是很饥渴啊,你脸上简直就是写满‘我需要爱情的滋润’几个大字。”我过度的反应把她惹笑了,而且是乐不可支的程度。
“拜托,需要爱情不等于需要一夜情,你的语文水平还真差。”我没好气地损她。
“好吧,如果是爱情的话,我看那个迟尉他是给得起你的,你又何苦在一个没有爱情的男人身上找这种东西呢?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迟尉他太好了,好得我不忍心利用他,如果真的和他交往,那就是在害他。”如果让她知道那一天晚上我和迟尉所发生的事,她一定会骂我白痴加三级吧。
“真不知道你这叫善良还是叫傻。算了,与其在你身上浪费口舌,我还不如猎艳去。”说完,她便扭啊扭啊,扭往女人多的地方去了,别惊讶,蓝佳微猎的艳当然是女人,因为她是个货真价实的“拉拉”嘛,这个词也是她告诉我的,好像还可以叫“百合”,不过我真的没什么兴趣了解就是了。
看着她消失在拥挤的人潮里,我才突然醒悟,这死家伙居然就这样把我扔下了,这么无情无义没良没心的缺德事她居然做得如此理所当然,损友,绝对是损友!
叹了口气,想着先找个位置坐下来休息一下,然后就撇下那该死的女人,自己回家好了,哪知刚退两步,就被一座大山堵死了,哦,不是大山,是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一看到他结实宽大的胸膛,“one night stand”这一串词立刻在脑海里闪现,我发窘地甩甩头,还真被蓝佳微催眠了不成,居然看到男人就能想到那方面去了。
甩完头,我抬眼看了他一下,长得还行,如果他不挡我的路的话,就会更可爱了,挪了一下脚步,哪知道这座山居然还是很不可爱地挡着我。
我不得不拿正眼去看他,很想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嗨,我叫杰克。”男人扬起一个笑容,居然很神奇地将整张脸扬得满脸阳光,还真是很好看的笑容。
不过听到他这个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名字,有点想笑,我是不是应该回答他,你好,我叫露丝,然后很速配地成为铁达尼号的两主角!不过实际上我只是“嗯”了一下,便绕开他了,虽然来这里确实是来寻开心的,但绝对不是来寻男人的。
“别急着走嘛,一起跳个舞。”天,居然还会撒娇,该不会还未满十八岁吧,小小年纪就想泡妞,而已还准备泡我这个“老妞”,未免太嚣张了吧。
我侧身看着他,确实,在看清楚后,发现他还真的很年轻,很嫩。
“小弟弟,我在跳舞的时候,你可能还在穿尿包学走路呢。”突然觉得很有趣,不知道逗一个小男人是什么滋味,我发誓,会有这么恶俗的念头绝对是刚才被蓝佳微的话刺激到的。
“是吗,那就更应该斗斗了。”他很痞地弯腰在我旁边说道。
还真是时髦啊,现在的年轻人,打篮球叫斗牛,连跳个舞也要说是斗舞,是不是加个斗字会比较爽,比较刺激?那上床是不是也能叫“斗情”?
我勾了勾嘴角,接受他的挑战。
转身再次杀进舞池,踩着音乐点,慢慢扭着腰热身,准备拿出看家本领,把自己拿手的舞姿全使了出来,笑话,本人小的时候可是被娘亲逼去学了好几年的芭蕾舞,而且后来直到大学毕业,我一直是学校舞蹈队的,这样辉煌的历史,想想都觉得骄傲,怎么能输给一个小毛孩。
不过这么多年没跳,希望扭起来不会不自然才好
然后,周围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了,甚至开口起哄,我用余光瞄到蓝佳微也挤到前面来了,还奸笑着朝我挤眉弄眼,显然她也是很乐意看到我这头老牛去戏弄这根嫩草的。
这位杰克先生舞功也确实很不错,刚开始两人真的有点较劲的味道,全力地使出绝活,可不知是音乐变了,还是彼此都被对方的舞技折服了,总之针锋相对的感觉没了,剩下的全是表演性质了。
跳到起兴时,我都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只能本能地随著音乐摇摆,扭腰甩头,好像所有的烦恼在这一刻,像身上的汗水一样,都一并被我甩出了体外,有种淋漓畅快的舒爽。
然后我感觉到背后杰克的身体在向我靠近,双手渐渐地搭上我的侧腰,引领着我随他的节奏扭臀,肢体难以自制地摆动摩擦,在这样的气氛下,我没有拒绝,任由那具火烫的身体紧贴在我身上,扭着最性感,最惹火的舞步,我想,在这一刻,我的感觉是麻木的,心也是麻木的了。
看来杰克也被这支煽情的舞蹈弄得有点动情,所以在舞曲结束后,他激动难耐地低下头,强势地吻住了我。
四周瞬间爆出尖锐的叫声,有男的也有女的,感到那湿热灵巧的舌头在我口腔里探索,我的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了,这算什么情况?我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强吻!
反抗!快点反抗!心里叫嚣着,动作却跟不上,然后我感觉到一个外力的介入,强行把他从我身上推开。
“啪”,干脆利索的巴掌声响起,我呆愣地看着站在我身边的蓝佳微,只听她用傲慢的语气说道:“这巴掌是对你不尊重女性的教训,希望你以后能长记性。”
杰克或许料想不到自己会给一个小自己一半的人扇巴掌,所以有点发懵,不过也很有风度地没还手。
然后佳微很潇洒地拉着我穿过人群,一路走向大门。
身边总有人在窃窃私语:“看,就是她和我们这里的舞王飙舞呢。”
“看来舞技还挺不错,你有看到舞王吻她吗。”
“她旁边那个居然打了舞王耶,好可恶!”
……
走出迪吧门口,蓝女王终于爆发了:“什么东西啊!还‘舞王’呢,简直土得掉渣,我看是傻王还差不多,就那几个动作就能称王,简直幼稚得跟个熊似的。”
然后怒气冲冲地指着我说:“还有你,你是白痴吗?被人那样吻还不懂得反抗,傻傻地给人占尽便宜。”
我低着头,嚅嚅地说道:“我有准备要反抗啊,是你动作比我快嘛!”
这人还真奇怪,刚来的时候还鼓励我找人one night stand ,现在却因为有人吻我而暴跳如雷,之前还说担心我会得精神分裂症,我看真正有精神分裂症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吧。
“你还敢说,如果不是我手快,你难道要等他吻完才反抗吗?”
“微微,就只是个吻而已,你做什么这么激动。”这是什么世道啊,被非礼的人居然要倒过来安慰没被非礼的人!没天理。
蓝佳微咬着下唇,像是在抑制着某种情绪,随后才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是看不得你在我眼前被别人吻。”
听完她的话,我只是静默,因为我明白,这个话题必须到这里终止,对于蓝佳微心理的微妙变化,我不想去探知,也不能去探知。
“我们回去吧,很久没这么激烈地运动了,还真有够累的。”
拖起她的手,我转身迎向清凉的夜风,黑夜的天空,泛着淡淡的红光,在城市霓虹灯的映照下,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显得格外苍茫,就像我此时的心情。
甩着钥匙,踩着猫步,我哼着小曲走向我所住的小区大门,却被门口那辆气派的小车吸引住目光。
带着怀疑的忐忑心情渐渐接近那车,然后便看到驾驶座上那帅气的男人正在很不耐烦地抽着烟。
“念。”我小声地叫他。
然后他很快地转过头来,冷冷地地着我,再然后他用目光把我从头到尾扫了一遍,“怎么不接电话!”
不是询问,而是在责问。
09章
这大半个月来,总是会不时想起那通电话,那个娇慵的女声,然后就会在脑海里演变出对龚念衍的总总怨念,甚至会有“如果他从此以后就这样在我生活里消失,也未尝不可”的想法。
可他又突然就这样出现了,让我本来有点动摇的心,又开始摇摆不定了,又如同这些年来所发生的一样——他会不时地在我的世界里失了踪,却不曾消失过。
这个男人,对我还是有着不一样的眷恋,不是么。
收拾起千回百转的思潮,收起因突然看见他的微微错愕,我站在车边静静与他对视。
心里冒出一种可笑的错觉,此情此景,好像是在外鬼混夜不归宿的小媳妇,被等门的丈夫抓了个正着,然后丈夫气急败坏,火冒三丈地对妻子进行严厉的质问。
但错觉就是错觉,这样的情景换到别人身上还有可能发生,但绝不会出现在我柳可晴与龚念衍的身上,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噗”地一声,很没礼貌地笑了出来。
这一笑更是惹来他冷峻的眼神,我忙打开手提包,拿出手机一看,5个未接电话全是他打来电。“刚才在迪吧太吵了没听见。”
“要上去吗?”我轻声问他。
龚念衍并没有回答,倒是用行动给出答案,只见他很快地开门下车,再很大力地把门甩上,居然这么粗鲁地对待这样一辆名车,看得我这旁人都觉得心疼。
心里无力地叹了口气,一个消失大半个月的男人,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