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相信我的父亲。那也是为什么我在18岁生日那天报名参军去了越南……”他停下,摇摇头,意识到说得有点跑题了。不过我听得正出神——我喜欢听他的过去。“找到你家的时候,我知道你的情况和我当年不同,因为你和Dana共处的时间很短,” Walter继续说,“不过我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人不得不告诉你她已经不在了——我希望那个人是我,因为我知道做这件事不好的办法是什么,我希望能找到好一点的办法。William,我知道没有办法免去你的悲痛,不过我希望在那里帮助你走过去,因为当年没有人在我身边。”
我盯着他看,自身的悲痛被他的话分散走了注意力。在那一刻,Walter叔叔的个性一一呈现在我面前。他是这么高大,可以是这么强壮的战士,人们很容易就会对他有错误的判断,事实也往往如此。但,在强硬的外表之下,他对别人的痛苦总是感同身受,因为他还是孩子的时候也受过同样严重的伤害,他永远也无法忘记这种感觉。难怪他总是照顾别人——他最需要的时候没有人照顾他,而他希望他爱的人不要承受同样的痛苦。这让我更加爱他。
之后的几个星期,Mulder的情况逐渐好转。最终痊愈的时候,他又变回了那个暴躁易变的老Mulder。他在院子里跟我和Walter打篮球,发散多余的能量,为了要买个篮框而在Walter叔叔耳边一连念叨好几天,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射篮。爱好探险的天性让他无法安静下来,他在书房里度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夜晚,在一本本书中查找,或者上网研究那些在预言中出现的名字。他成了我们的常驻专家,熟知关于saoshyan、Adam Kasia以及所有其它预示着救世主即将到来的故事。
开始那几个星期,他几乎一直在和Walter争论工作网的问题。他讨厌别人介入,因为基本上他谁也不信任。他用了很长时间才能完全相信Walter、Monica和John,这种信任没那么容易扩展。他讨厌被监视,讨厌被守卫,不过工作网的人也确实谨慎地保持了一段距离——是他们自己愿意离远点,还是Walter叔叔警告过Hank Mabbut离远点,不然就等着Mulder趁月黑风高把我们都灭了,我不知道。
(8)
…
事实证明,在那几年里有那么好几次,还真是多亏了工作网我们才能平安无事。我在Mulder的房子过了一个生日,然后,突然,工作网得到消息说一伙外星人和一群超级战士已经追踪到了我们,正在赶来的路上——人数众多,我们的磁铁粉根本对付不了。工作网已经和四个大人商量过,对这种突发情况早有准备,我们被迅速转移到几百英里以外的一个小镇。Hank和我们一起,四处逃亡的那几年里他一直在我们和工作网之间协调联系,渐渐地我也喜欢上了他,尽管初次见面是那么的不愉快。
在那之后,我们每几个星期就换个地方,从一个工作网控制的小镇搬到另一个。这样的小镇遍布整个美国,我想即使是Mulder也会为它们的总数而惊讶的。这样的镇子总是很小——这样才能一有陌生人就注意到,并且密切观察每个居民是不是变了。由这样一群忠诚的人们组成的工作网帮助我们保全了性命,我将永远感激他们。他们是人类精神的结晶,其中几位为了保护我们牺牲了自己。他们不过是平常人——他们知道这件事如果说出去肯定会被不知情的人笑话,但他们还是在内心深处坚信着这个星球发生了什么不对的事情。
世界每一天都在变化——人类被外星人和超级战士所替代。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能力越来越强,我越来越感受到有什么事情不对。就好像一种疾病在整个世界蔓延,就好像一个大大的伤口,每一天都越裂越大。
这个星球上所有生物之间那些难以言喻的连线被扰乱得支离破碎,世界的舞蹈仍然在运转流动,但是现在,来自外星的能量将它们硬生生截断,为了填补这些不和谐的空缺,地球的舞步变得越来越急切,越来越悲哀,整个世界的和谐已然被打乱。看着这一切令我痛苦异常——我曾经见过它的美丽,而现在,这样的失衡令人沮丧,就好像挥之不去的牙痛。
到底要多久,我暗自琢磨,多久之后这样的痛就会遍及全身,直到最后死去?我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总有定数,总有一天我将面对自己的命运,但我仍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我的那些能力有什么用?我应该如何运用它们?我父亲发疯一样教导我,要向我灌输他认为我需要的所有知识,而我的Walter叔叔则认为到时候我会知道做什么,因为至此为止我的人生就是靠着这种直觉走到这一步。
我想,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两个都是对的。不管结果如何,我还是知道这一切将发生在何时。数年之前,Mulder曾经试图保护我母亲不让她知道这些,但是在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做出类似的努力。古玛雅人的预言以及所有来自宇宙飞船的预言都指向了同一个年份:2012年。到了那时,所有的威胁都将应验,天启即将降临。
“一个10岁11岁的孩子到底怎么样才能拯救全世界?” Walter叔叔心情不是太好的时候会这样绝望地对Mulder说,“要是我们能有多点时间,要是他能有多点时间。”可是事实就是,我们被一股远远超越我们自己的力量所掌控,陷入其中无力决定什么,唯一能够希望的就是有一天所有答案都可以变得清晰。
人们经常问我已经发生的事情中到底有多少是命中注定——那个经久不衰的关于命运和自由意愿的问题。而对于此,我也自有看法:我们,我们中的每一个,生来都是要做自己需要做的事情——Mulder就是所有神话中都会出现的那个追寻者,永远在寻找真相,永远在追寻答案,而确实,警告我们危险即将到来的人也是他;Walter叔叔是守护者,是保护者,他保护我不受伤害。Monica、John、乃至Hank和许许多多其他的人们都有与生俱来的角色要扮演,甚至包括我,所谓的救世主、saoshyant或者Adam Kasia。
我的故事遵循着许多救世主神话的因素:非比寻常的、谜样的出生;婴儿和儿童时期的重重困难;非凡的天分和能力——完全符合故事中的类型。不过除了这些——当然,我相信世界的命运取决于我们能否胜任与生俱来的任务,但其实,并没有什么能够保证我们能做好,或者将来能做好,或者过去做得足够好。这些就都取决于运气和我们自己的努力——这里并没有什么是命定的。出生是我们的命运,但最终取得胜利就要完完全全依靠于我们的信心、决心和头脑。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逐渐意识到没有什么东西是事先注定的。我们也可能会失败,而如果我们失败了,那么这整个世界,这个我深爱的、美丽的蓝绿色星球就将同我们一起消失。这个认知令我内心颤抖,带来的不安令人无法忍受。
后来的几年,我的能力逐渐增强,但随之而来的还有对自己所面临的任务的进一步认识,以及稚嫩肩膀上越来越沉重的责任。有的时候,我渴望再回到无忧无虑的幼年时代,渴望坐在农场上那个帮工的小屋里,听我的Walter叔叔讲故事。
那几年中,Walter叔叔的记录本写满了我不可思议的能力爆发。其实,陪我度过每天那一个小时,一起探索新能力的通常是Mulder,Walter叔叔一般就是记记笔记,而Mulder被我的能力的整个发展过程完全吸引住了。我让他惊喜万分,而他最喜欢不过的就是每天给我设计点小测试,看我是不是能比前一天做得更多,用他自己发明出来的数不清的小办法来估量我的发展。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些时刻,我父亲整个人都生气勃勃,兴奋难抑,散发出无尽的热情,而Walter叔叔就负责确定他没有逼我逼得太紧。我喜欢每天的那一个小时——世界上我最爱的两个人一起对我付出无尽的关怀。
随着能力的增长,我发现自己需要的睡眠越来越少,那个自幼养成的偷听的坏习惯现在变成了每天必有的娱乐活动,而且,除了偷听周围的对话,我现在还可以身体不离开小床就穿越世界的两端:我可以听到俄罗斯的家庭主妇和丈夫争吵,可以听到中国的小女孩在溪流中玩耍,也可以听到一群英国男人在汽车上畅谈足球……偷听无极限。我“拜访”世界各地的人们,而且我发现当我离开身体的时候,语言就不再是分隔彼此的壁垒。我可以毫不费力地明白所有人的语言——毕竟,我跟随的更多的是人们思想和情绪的图景,而不是他们的语言。
我知道Walter叔叔绝对不许我侵犯别人的记忆,而我也再没有主动去搜索别人的思想。不过时不时地,他们会在毫不知晓的情况下把记忆投射到我这里,那我就轻轻松松,不必客气。我做的事情都没有恶意,我只是怀有一种无止尽的好奇,贪婪地想要了解和我共享这个世界的其他生物的一切。
我对庭院里的松鼠的好奇之心并不会比对人的好奇心小。我热爱这种和同为地球居民的其它生物之间的相互联系。这让我神魂颠倒,不,不只如此,这让我心满意足。
有的时候,知识让我力量倍增,这种和周围生物之间的联系将我喂饱,充盈的能量让我发出白热的光——我爱这种感觉胜过其它。我能看到自己同世界的联线,可以随着每一条线旅行,寻找着它们将我指向何方。
有时,而且是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频繁的,这些线将我引向了一个黯黯燃烧的黑洞,看起来是那么炽热、那么地无穷无尽。我每次都会转头就跑,满怀愤怒、恐怖和伤心——因为那就意味着又一个人类被外星力量夺走,这个世界正被撕成一片一片。
即使没有那些预言,通过周围发生的一切我也能明白——生活正在朝着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而且这样的变革很快就会到来。我马上就到10岁生日了,2012年,正在逼近。
(9)
…
John Doggett没有辞掉FBI的工作,不过只是为了取得必要的信息。这份工作可以让他了解到任何可能会影响到我们的事情,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知道Monica在替他担心。
“别回去了。”每次她都会这样说,趁他竭尽全力开车或者坐飞机赶到我们隐居的地方共度几小时或者几天的时候。
“Monica,我必须回去。”每次他也都这样告诉她,独特沙哑的嗓音恳求她的理解,“我们需要所有能得到的信息,我们也需要我的徽章——它可以保护我们。”
我其实不大明白FBI是怎么工作的——我只知道那里已经有了好多外星人和超级战士,不过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我知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John和他上司Alvin Kersh限制了他们的活动,使他们没有办法把FBI变成真正意义上的据点。Kersh是个挺奇怪的人——他花了很大工夫才掌握到外星人阴谋的全部,不过在那之后,他的信念就不可动摇了。不过他办事还是很深思熟虑的,我知道有时候率直又诚实的John会被他逼得发狂。他们两个一起阻止FBI落入外星人手中——不过这绝不是轻松工作。
(这段我实在是没怎么看明白,附英文,哪位高人看懂了请指点下,不胜感激。
Kersh was a strange man – it had taken him a long time to grasp the full force of the alien conspiracy but once he did; his allegiance was unswerving。 He played his cards very close to his chest though; and I knew there were times when straightforward; bluff; honest John; was utterly exasperated with him。)
“我担心会有那么一天,你回来的时候已经不是你。”她对他说。他抱着她,我知道他没有办法给她任何安慰。他在明,敌在暗,他自己也知道。他工作的每一天都意味着巨大的风险,不过他取得的消息至少两次救了我的命,这就是为什么他坚持留了下去。我将永远感激他。
他们那次谈话之后几个星期,一天深夜,我被一股不好的预感惊醒——有什么东西很不对劲。我尽力去感受,不过整个房子都静悄悄的,附近没有外星人或超级战士的踪迹。我可以听到Walter叔叔在打鼾,Mulder像往常一样说着梦话,Monica裹着John的旧T恤睡得正香,她总要穿着那件衣服睡觉。Monica一直坚持让John时不时送她一件穿过的T恤,然后洗都不洗就拿来睡觉穿。John笑话她,不过她说那气息可以让她安心,这个我能明白。气味是很敏感的东西,我发现它比其它感觉更能诱发记忆。
房间里没有入侵者,外面也没有动静。工作网的守卫们小心谨慎地分布在房子周围,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