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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Mulder也不肯离开Walter。所以他们就得找一个大房间,让我们三个住在一起。我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开始几天根本没办法下床。那次历史性战役给我带来很大的身体上的影响,一年之后还能感觉到,甚至于现在,有时候还会一连几天累得动不了。我觉得还好——这是所有那些伟大能力的代价,我不会抱怨。
Walter叔叔一连昏迷了三天,情况一直是危险万分,不知道他能不能度过难关。Mulder一刻未离他左右,而我,那三天我只要不是睡觉就一直盯着Walter叔叔看,看着躺在床上的他,脸色发灰,身受重伤。
第四天,我睡得正熟的时候被一阵仿若天籁的声音惊醒——那就是,福音一般的,耳熟能详的,世界上我最爱的两个人吵架的声音。
“我就是说我觉得Sundance比较酷,仅此而已。” Mulder说。
“是,不过得到那姑娘的是Butch。” Walter哑着嗓子反驳,我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在床上直直坐起来。
“是,可能是那么回事,不过Sundance得到了Butch。” Mulder狡猾地说,“所以我看他干得也不赖。”
(注——就是之前要和外星人决战的时候,狐狸说的那部电影。窃以为,其实,这两只一直在谁攻谁受的问题上纠缠不清。。。。||||||||||||||||)
Walter哼了一声,然后放声大笑,笑声马上变成了吃力的喘息,表示他还是要认输了。
“Walter叔叔!”我从床上挣扎着爬下来,然后马上觉得天旋地转整间屋子在跳舞。
“William,小心。” Mulder说着起身,在我摔倒之前先抓住我。他把我抱到Walter床上,让我坐在病人身边,“我觉得有人急着要见你了。”他咧着嘴笑。
“Walter叔叔你又醒过来和Mulder吵架了。是不是表示你不会死了?”我问。Walter叔叔看了Mulder一眼,两个人一起笑喷——不过Walter叔叔马上就得停下来,因为他还太虚弱,笑太多会内伤。
“孩子太了解咱们了。” Mulder叹气,“那,Walter,是不是表示你会活下去了?”脸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傻笑。Walter叔叔考虑了一下。
“嗯,咱们把外星人赶跑了,世界被拯救了,我最爱的两个人就在身边,所以,你知道,我看我还是接着呆着吧。”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金属质感。
我咧嘴笑,然后,让我非常开心的,Mulder从我这边靠过来,在Walter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小小的吻。周围的空气嘶嘶作响,即使身体虚弱感官退化,我还是能毫不费力地感受到这个吻发散出的绚丽色彩。我感觉到Mulder发生了一些变化。他仍然是喜怒无常、一触即发,仍然聪明机敏,相信直觉,但是现在,他已经不再和自己过不去。当他被迫向那个扮成我母亲的超级战士开枪的时候,有一些东西发生了变化。我想就是在那时,当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会失去Walter叔叔的时候,才终于明白了自己有多爱他。
在静静的病房当中,我向Mulder和Walter讲述了大战之后和母亲的那次相逢。我想这给他们两个都带来了不小的影响。我把母亲的话复述给父亲听,他一言未发——只是给我一个坚强睿智的微笑,那一笑隐藏了万千情感。不过后来,他以为我睡着了,于是就爬到床上躺在Walter身边,伸手搂住他,整晚一直抱着。
(狐狸呀~~你终于也开始主动撩,厚厚厚~~~)
(7)
那么,我的童年故事已经讲得差不多了。差不多——不过还没完全结束。我应该把零零碎碎的东西整理下,然后交待清楚谁下面做了什么。当然,打败外星人的时候我只有10岁,所以从技术角度讲,我的童年还剩下几年,而我也肯定会利用那几年来补偿之前的时光。
我们刚刚出院,什么地方都没去,就住进了白宫。其实没有多少选择——我是唯一一个还活着的,能够代表领袖的人,不管我多么努力地想要做个10岁的孩子,人们倾向于记住的都是那团打败外星侵略者的巨大发光能量体。Walter、Mulder、John还有Monica也都很出名,甚至Hank也成为了数不清的文件和传记的主角。
John和Monica结婚了,庆典的消息被全球的杂志报导,这让新郎倌大倒胃口。我肯定你还记得他发慌的样子——Monica走到他身边,典礼开始的时候,他以为Walter把结婚戒指给丢了。不用说,Walter就是逗他玩,不过那张照片还是登上了全世界数千种杂志。
John回到FBI,成为局长,而Monica则留在白宫协助管理临时政府,和她一起的有Mulder、Walter,还有至少挂了个名的我。但我对政府管理没什么兴趣——我比较喜欢的是和年纪差不多的孩子一起玩,当然不一定非要是活着的孩子。
有生以来第一次上学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我太有名了,不过我还是坚持下去。我希望能尽可能过平常人的生活。而且确实,过平常的生活也还是有可能的。毕竟我不需要别人保护——剩下的能力还足够保护我自己免于伤害。不管去哪里我都会被认出来,但我并不介意——我一向喜欢和世界联结的感觉,所以对我来说,这就好像是一出门就有一片友好的脸在跟我打招呼。
多年之前我对Monica说的话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我爱这个星球上的每一个生物,但我永远也不会成为爱人之间那种美丽舞蹈的一部分。我不应该有后代,仅此而已——从遗传学的角度讲,我想我的后代会给基因库带来问题。其实我也从来没想过和谁相爱——我可以看到周围这么多的好东西,这已经足够。我仍然可以一连两天坐着不动,盯着天空,不过现在,人们已经习惯了我,习惯了我的那些古怪行为。
Monica、Walter和Mulder暂时主持政府工作。不过Mulder总是觉得压力太大、太紧张,因为他必须时刻保持彬彬有礼的外交风范,而Walter叔叔觉得他给世界做出的贡献已经真的很够了,希望能在不是太老,还能享受生活的时候退休。他们快活地生活在一个遥远的地方的一座漂亮房子里,具体在哪里,他们绝对不许我说。
我余下的童年都和他们一起度过,而且和以前一样,只有听到他们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争吵,我才会真正地开心。还好,现在吵的都是比较轻松的话题,不过他们还是一直斗嘴。我确信这是因为他们喜欢事后补偿,反正这两个人个性都这么强,火花不断也是肯定的。Mulder说服我和他一起去完成最后一个任务——他想要大家一起去土耳其阿勒山,看能否找到他一直说的那艘宇宙飞船。Walter叔叔说他疯了,不过我觉得我会去的。没准还会挺有意思呢!
Monica出人意料地适合从政,现在,她已经是个快乐的母亲,有一个漂亮的小宝宝,名叫Dana,我爱那孩子爱的发狂;明年她还要竞选总统。Monica已经表现出对这份工作能够十分胜任,因此如果她当选的话我也丝毫不会惊讶。Hank、Marita还有Gibson都干得不错——我时不时会见到他们,深深地爱着他们所有人。
至于我——各种各样关于我的荒谬传说应运而生。希望我讲的这个故事可以让大多数谣言不攻自破。我尽最大努力说服人们,不要对我搞宗教膜拜——人们的崇拜从来没让我舒服过,那会打乱正常的能量场,让所有能量都病态地集中在一点。
我不是唯一一个面临这种窘境的。你永远也想象不到这有多搞笑——看着我父亲打开一张请柬,里面邀请他参加中国某地的“复兴之父——Fox赐福寺”开寺典礼。不用说,那只是他拒绝的众多邀请中的一个。小小的临时政府由John、Monica、Walter、Mulder和我自己组成,当然啦,我绕着白宫草坪骑自行车的时间要比处理政务多得多。政府工作最大的重点就是让民主机制尽快重新运作起来,让人们可以继续生活下去——当然这生活和大战之前不尽相同,不过希望可以是更好的生活。
51区发生的事情给这个世界提供了喘息之机,可以处理一些由来已久的问题。我开心地看到,除了恐惧,这场战争还给我们带来一些好事以作补偿。我们正在应对贫困和饥饿问题,我还带头关注环境恶化,这显然是我非常关注的问题。
同外星人一役以来,世界变得更好,更和谐,更清净,我希望可以保持下去。没有什么比共御外辱更能激起人类的同仇敌忾之心,珍惜我们共同拥有的,不计分歧。现在,这么多人通过我的眼睛看到世界的美妙,明白了世间万物是如何息息相关紧密相联,这给我们的观点带来了长久的变化。人们关注的重点有所不同,这是件好事。
我不会干扰发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事情,不过奇怪的就是,打败外星人以后还没有发生过任何战争。Monica说,等我死后战争会重新开始,但是现在,我成为了世界的平衡,我想世界需要这个。整个世界被吓得够呛,需要数年的时间来休养生息。
至于我会不会死去,还是会的。我并非永生,我也完全期待着自己长大成人,然后和别人一样死去。我必须得努力提醒人们事实如此,因为有这么多神话预测我的到来,让我的能力显得太过强大。其实我根本无法起死回生。在最后一战里,我也没有让谁起死回生,只不过是死去的人们自愿过来帮忙,人们之所以能看见死者,也不过是因为我把所有人的能量联结到了一起。
逝者永远和我们同在——我仍然能时不时看到Luke、Samantha和Emily。我甚至还和祖父进行了几次有意思的谈话,而且,非常偶然的,如果运气足够好,我还可以和母亲一起呆一会儿。不过,事实就是,死者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做,不会整天和活人待在一起。
我们遇到危难之时,他们前来相助,但现在世界已经恢复原来的秩序,我们也不会再每天都能看到他们。我比别人更清楚失去所爱是多么痛苦,但我没办法让谁回来——每天我都收到一大袋信要求我这么做,可我真的无能为力。受不了的时候我就问Monica,问她大伙到底为什么都觉得我能起死回生,她就给我重复关于Saoshyant/Adam Kasia/世界之子的众多传说中的一个,然后劝我耐心一点。
“根据《拜火教》所述,他唤醒世界,拯救亡灵。”每次她都轻轻引用这句话,我就会微笑,想起我们都会抓住哪怕是一线的希望,盼着心中所爱终有一天能够回到身边。我还没有忘记我们几乎败给外星人,只因为我想要见见母亲。
我在白宫住了四年,心中一直惊讶万分——这个怀俄明小破农场里走出来的孩子,长大后怎么会住进了这么一个了不起的地方。开始的几个礼拜,我觉得连上床睡觉都应该穿套装打领带了——那里的一切都那么豪华高雅。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晚上,半夜的时候被吵醒。我跟Walter叔叔和Mulder刚搬到白宫没几天,医生刚刚宣布Walter叔叔完全康复,我们大吃一顿以示庆祝,吃饭时我还喝了有生以来第一口酒,而且一点都不喜欢那感觉——我从来不喜欢任何让神经变得迟钝的东西,感官的乐章应该是非常微妙的。总之,那天夜里,我醒来听见Mulder和Walter在隔壁卧室争吵。
“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我做第一夫人,” Mulder嘟囔着,“一开始是你带我去舞会,然后我又成了那个Sundance,咱们实事求是,那俩人里他比较女性化——总之,连他的名字都比较娘娘腔!现在你又说我应该当第一夫人!我就知道这里头有什么。而且,我觉得你做第一夫人更合适。”
“我戴女士礼帽不好看。没多少头发。” Walter说。我能想象出他说话时一板正经绷着脸的样子。
“你以为,我顶着这么个鼻子戴礼帽就好看?” Mulder质问。我吃吃偷笑,翻个身重新闭上眼睛。
“过来。”Walter笑着说。我感觉到两团能量交汇擦出大大的火花穿墙而过——两个人在拥抱。我非常努力地不去偷听,不过恐怕这已经成为我的坏习惯之一。而且,我根本停不下来,他们的光环汇聚到一起,火花四溢美丽万分,我周围都是这种惊人的景象。空气中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能量在闪光,整个白宫都被一层炽热发光的能量所笼罩,从外太空都肯定能看见。
我在床上坐起身来,心下诧异到底是怎么了。突然间我明白了,于是重新躺下,满意的微笑挂在嘴角:Walter叔叔和Mulder在跳舞。他们终于跳舞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正如我一直以来所预见的那样,那是一种非常微妙的舞蹈。一层一层的悲哀逐渐褪去,透出真心的喜悦,舞蹈中的一点一滴、挥手投足都趋完美,诉说着多年的岁月。
Mulder的一个个吻轻轻落在Walter的锁骨,空气中发出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