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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如剑的看了我一眼,刘彻猛然转身,气势如虹:“千古江山千古皇,我自逍遥我自狂!王寒生,你懂得这句话吗?”
刘彻……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默默的看着刘彻离去,久久我都无言,直到妺喜摇了摇我的手臂告诉我妲己醒过来了。
一与我的眼神对上,妲己就软倒在我怀中,不理天高地厚的放声痛哭起来。一直以来,在我身边妲己都是坚强的女子,曾几何时见她这样痛哭过?想着想着,我的眼角也湿润起来,忍不住将手在妲己背上抚着,不住口的说着:“都是爷的错啊!”
左慈一声轻哼将沉浸在其中的我们惊醒过来。努力睁着小眼,左慈打量着我,眼中的神情既是痛恨又是无奈:“天不灭你啊!”
正说着,从后转出一人,一脸静然,却是那久未见面的华佗,他一边走一边道:“既然如此你还坚持什么?”说着,他走到左慈身旁,蹲下去看了看,摇了摇头道:“你大限已到了!”
华佗……也是左慈那的人?我一下惊了,似乎是看透了我在想什么,华佗看了我一眼,缓缓道:“所述三昧药当时确是应左道拖延你的。”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走到了飞燕身边,冷然喝道:“将她的嘴撬开!”
飞燕惊慌的腾出一只手将缇萦的嘴撬开个小缝,华佗便在缇萦嘴上虚拍一下,道:“三个时辰后她便会醒来了,只是身体太虚,静养个三五数十年便可以了。”说着他不待我们反应过来径自朝前走去,边走边道:“我想这点时间对你们来说不算什么吧!”待他的人影快看不见了又传来他的一句话:“你们要问什么就快问吧,左道就快去了!”
还有什么要问吗?灭世是谁?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对付我?挟持妲己?利用缇萦的病来拖延我?……恐怕此刻都不用问了吧!数来说去,这都是当年汉武帝刘彻的遗言,东方朔的委托,可是他们难道真就是为了那简单的一句“危害大汉”吗?刘彻现在复活了,我是不是该找他问个清楚明白?
“什么事情都是因人而异啊!”长叹着,左慈脸色灰败,眼神涣散,“师傅师弟都弄不明白的事情我真是怎么也弄不明白啊!”
看着眼前的景象,左慈不住的嘟囔着,就算我们想问,恐怕也问不了了!
终的,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望望我身边的人,思绪飞离了千山之外。再怎么说,妲己回来了;缇萦的病也好了;我自然还是我,什么都没变……只是,我感觉好象多了点什么,也,少了点什么!
“大哥,我们现在是……”
“我们现在还能干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一旦事了我们就去北方,比这还北的北方!”回望着项羽,我的嘴角露出了点点笑意。
终于,项羽的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北方,真是让人期待的草原和马匹啊!”
“哈哈!”被项羽的神情弄得所有人都笑了起来,我说道:“去北方你认为就只有游玩吗?”
“那还有什么?”项羽一愣,笑容也敛了去。
刘彻还留着,他说过要我等着他,若只是去北方修养恐怕……我内心都会害怕啊!也许是因为他这个人,也许是因为他刚才留下的话,总之,去北方,就是去北方啊!
“二弟,从你那个时候到现在,你认为什么没变?”顿了顿,我望着项羽问道。
要项羽思考这样的问题真是为难了他,果然,他想都没想就摇头不止。我只有苦笑着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字道:“那就是马!骑乘工具永远是马!”
妺喜妲己褒姒和素素都又惊又喜的看着我道:“爷,你是说马!”
“对!我们去北方就是为了马!”回望着她们,一丝微笑涌了上来。
“那我们赶快离开这鬼地方,去北方吧!去北方了!”素素再也忍不住,跳着叫了起来。
一下子,一众人都拥着我朝外走去,这时左慈却突然嘶声喊了一句:“一饮一啄,莫非天定;一取一留,莫违天意。王寒生啊王寒生!”
当我们离开皇陵时,心情还没有从左慈那最后一句话中脱离出来,最受影响的恐怕就是我了。
天意啊,真的什么都是天意吗?既然说我是逆天之人那我还强调自己清白干什么?去北方,我要去北方,一刻间,这个想法比先前更强烈的充斥在我脑海中,再也抑制不住,远眺着前方,我禁不住大声吼道:“去!我王寒生决定了,什么都不能改变我也要改变!什么都能改变我也绝不改变!”
被我这突如其来的豪气冲击着,项羽大笑着望着夕阳下的我:“大哥,你不是说过吗?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你可别忘了我!”
一手重搭在项羽手上,我道:“那怎么会?只是还有一个人不知道……”说着,项羽顺着我的眼神望去。
夕阳下,不远处,一匹白马上,赵云提着银枪,轻勒着缰绳,任由马在踩着碎步,只是那眼神却是望向我的。
“走!”我压低了嗓音,借着妺喜的力量,我们一行人如奔马般朝前而去,同时,我用尽全力大声吼道:“子龙,你不随我来么?”
第二部《三国迷情》完。
附:至于还有多少疑惑放在其中,都已经不是三国的情节能够解决的了,自然本章的题目早就告诉了大家。到十二月份第三部《大唐洗花》就正式上台呈现给各位读者了。《大唐洗花》精彩不精彩,呵呵!大家用心看,我自然是用心写。另外更希望读者不要看了一点半点就误会,看完所有的情节你会发现,写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三国情节不是主打,这本书还没到正题了!现在(包括大唐)也就是餐前小点而已!
第三卷 大唐洗花 第三十一章 塞外驼铃
“叮呤,叮呤。”
一连串清盈的响铃如山间的清泉,脆声入耳,仰眺着四周高大参天的林木及间隙中透出来的那丝蓝天和阳光,让人也似的醉了。
“秦兄,如此风光如此地,可比得上‘悠悠迷所留,酒中有深味’?”一匹青骢瘦马上骑着个貂黄锦衫的中年汉子,满脸虬髯;一手勒缰,一手捻须,微笑而问。
在他身旁骑着白马的是个年约二十五、六的青年男子,宽额大耳,虎目浓眉;一身穿得宽大周正,上好的绸料衫上还背着一把铁背弓。他目光游离在周围的景色上,看似对那中年汉子的话毫不在意,可等中年汉子的话一停,他脸上轻松快意的笑容便加深两分,道:“想不到风寒气苦的塞外居然也有此道此景。”说着,他一转脸,望着中年汉子,一敛笑道:“只是这景中意与酒中真是不同的,你不尝酒是不懂的!”
中年汉子听了大笑,道:“什么懂不懂的,是男儿又有几个不喝酒的?摆明了你是心中有事,搁着如此秀色不赏,只有一醉之念!”
青年男子微微一笑,也不辩解,反而拍掌道:“我知道了,定是我那红嫂子不准你喝酒。也幸得这么多年你居然忍了下来,没见你喝过一口!”说着,他神态竟如同十五、六岁得孩童般调皮起来,“要不,你肯定背着嫂子偷偷喝过。”
中年汉子听了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作势一勒缰绳,道:“什么?就算是偷,也是偷偷闻来着,岂有应允了不喝却喝的道理?”说完,他忍不住笑了,不料那青年男子大声笑了起来,引得他也放声肆意,一瞬间,这宁静得塞外古道满是两个男子豪爽惬意的笑声。
好不容易收了笑,两人一边策马徐行,一边四处欣赏起来。中年汉子道:“据说这里的树木都有上百年了,要不塞外哪里来这么好的地方啊!”
青年男子点了点头,道:“是啊,看这些树木就知道了,也真亏了最先在这种地方种树人的一片苦心啊!”
正感叹着,青年男子的眼神一淡,不无惋惜的道:“就是这塞外古道太短了点啊!”
中年汉子循声望去,不远处便可见到古道树木的尽头一片黄沙赤土,他微微一笑,道:“秦兄,你胸中所藏韬略不下百万,可我华夏大地广博无垠,这点倒见你见识少了点啊!”
青年男子满脸诧异,双眉一挑,疑道:“此话怎讲?”
中年汉子一笑,眼望远处的黄沙赤土,缓缓道:“四年前我第一次来到这塞外古道时,也曾有过你那样的想法,可当我走出这段古道时我才明白,修葺这古道的人并不是力穷而尽,委实是他别有用心。”
“别有用心?”青年男子喃喃复叙着,脸上的神情更见疑惑:“修这古道的人应该就是要方便塞外百姓,怎么说他别有用心?”
中年汉子摇了摇头,道:“古道自然能方便百姓黎民,但也会带给人安逸。习惯了凉憩的人是不能再忍受塞外的生活的人,这样的话带给人的就只有灭亡了!”
青年男子身子一震,又惊又愣的看着中年汉子,半晌才叹道:“古人之思,实在是我等不能及啊!居安思危……你能在走出这古道就明晓了这个道理,恐怕我是不能啊!”
中年汉子听了青年男子的话,只是微微一笑,转头望着他道:“秦兄真是高抬我了,这道理你叫我想我就是想上三天三夜只怕也想不出来,只因为,当我走出去的时候有人告诉我了而已!”
青年男子再是一愣,接着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一手指着中年汉子,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当将古道抛到身后满眼都是黄沙铺地的时候,才止住了笑,愕然道:“这里居然有客栈?”
中年汉子点了点头,道:“是啊,出了古道就能见到这里方圆之间唯一的一间客栈。”话声一息,长叹了声又道:“这客栈的老板实在是个奇人。”
打量着眼前不远处的客栈,青年男子脸上早已是收敛了笑容,顺着他的目光可以看到客栈挂着一幅对联。“大漠孤烟直,黄河落日圆……荒原扁舟!”低颂数遍,青年男子脚一蹬鞍,径自从马上落了下来。
中年汉子先是一惊,接着策马拦在青年男子前头,道:“秦……秦兄,你这是为何?”
青年男子停下脚步,微仰着头看着中年汉子,道:“如此佳句便如诗般意境,比那景色更胜上三分。一个塞外小小的客栈主人有这分才,难道还不能让我下马步行吗?”
说着,他一侧身,绕开中年汉子的马头,朝那“荒原扁舟”客栈而去。见此,中年汉子惟有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下了马,紧跟在他后面走去。
栓好马一推门进了客栈,青年男子便呆了一呆,他实在是没想到客栈中居然满是落脚的客人。见到有人进了客栈,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店中所有的人都拿目光瞧了过来,但青年男子的神色仍自镇定自若,仿佛被这多人注视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将目光在所有人脸上缓缓扫了一圈。
片刻间,纷杂的声音再次嘲嘲起来,所有打量的目光也收了回去。这时,店小二的声音才响了起来:“有客到——!”
店小二的声音懒散疲累,听得青年男子眉头一皱,可他实在是没看到店中有任何空着的座位,只好站在了当场。
店小二一步一晃的走到青年男子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有气无力的吆喝着:“生客一位……”话音正拖着,那中年汉子推门走了进来,他立刻又道:“再加一位……奉上座——!”
说着,店小二径自越过两人,朝店外走去。青年男子一头雾水,怎么也不知道店小二说的上座在哪里,眼见他就要出了店,青年男子一个箭步,伸手拉住了那店小二的衣袖,道:“你这是到哪里去?要我们坐的上座我怎么没有见到?”
“上座不是在柜台那摆着吗?”店小二一脸厌色,满是不耐的将手一甩,“你们将马就栓在外面,过不了多久,大风沙就要来了,你们难道不知道要爱惜马儿吗?”
这话一出,青年男子愣着张大了嘴,什么话也说不出,耳朵里满是店中客人的笑声。他脸色涨红,立刻转过身,朝柜台走去。
中年汉子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没说,只好苦笑着。青年男子走到柜台前,看了看,咬了咬牙,双手在柜台上一撑,整个人就坐了上去。
这一下让店中所有的声音再次沉寂下来,俄而更大的笑声爆发出来,更有人见到青年男子的情形,笑得前仰后合起来。
就算青年再如何迟钝此刻也明白自己闹了个大笑话,他的脸色微变,狠狠瞪了眼身旁偷笑不已的中年汉子,定了定神,微笑道:“居高临下,不叫上座叫什么?”
一句话倒叫店中人再次安静下来,一众人面面相觑,鼓捣了几眼后便不再理会青年男子闹出的笑话,各自埋首喝酒谈天去了。
“秦兄,这上座是在柜台后面。”隔了一会,中年汉子轻敲了下柜台说道。
此时青年男子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尴尬神情,微笑着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