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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姒将我理了理被子,妺喜叹了口气道:“我们出城时没有碰见她们两个,就连合德也没看到,在这里休息了一下,项大哥就带着虞薇妹子回去找了。”
项羽真的走了?虽然只是说去将妲己她们几人找回来,但我仍然感到了一丝不安。
“飞燕……?”
我还想继续问,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老人。这老人一双眼炯炯有神,黑中带白的头发,穿着一件洗得发灰的长衫。
“多谢老丈收留。”看了半晌,我开了口。
老丈摇了摇头道:“我是看到了她的病才决定收留你们的。”说着,他一指缇萦。
“不管怎样,还是老丈做了好人。”笑不出来,我只有皱着眉头。
“难道说老丈能治好她的病?”再一回味,我不禁喜出望外,不顾喉咙的疼痛,急忙问道。
老人淡淡一笑:“老夫华佗,今年六十有七,从医也有五十三年了。”
华佗!真是华佗?我一下愣了,妺喜和褒姒也愣了,只是她们愣住的原因与我大不相同,华佗说他六十七了,可看他的样子不过才四十出头而已。
“虽然她身上的病我从来没有见过,但凭我几十年的经验,应该还是可以看出点什么来的。”说着,华佗理了理胡须,这一刻的目光早放在了缇萦身上。
“那……先生看我们,我们男人的病是怎么一回事?”妺喜低声说着,脸也刹时红透了底子。
我们男人?什么时候妺喜用这样又土又俗的称呼来称呼我的?我大是疑惑的将目光转到妺喜脸上。妺喜一直都没敢看我,而旁边的褒姒也受了感染般,红着脸避开了我的眼神。
华佗凝神没有说话,良久,似乎抵受不住妺喜和褒姒哀求的眼神,终于缓缓道:“你这病是什么时候发的?”
“是在一天一夜前。”想到我可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妺喜接过了话道。
“哦!”华佗轻轻应了一声,走上前,仔细看着我的脸色,接着将两根手指搭在了我手腕上的脉门。
每过一刻,华佗的眉头就皱上一分,到了后来一手摸着胡须,一手把着我的脉,头也轻微的摇了起来。
妺喜和褒姒紧张的看着,看到华佗脸上的神色不对,她们的神色也不对起来,看着我的眼神又是泪汪汪的了。
“你病发时有什么感觉?”不知道过了多久,华佗收回了手,看着我问道。
“病发时……我不知道。”我苦笑着答道,可一看华佗的神色似乎对我的回答极不满意,忙接着道:“我想当时我的神智都不清醒了,就觉得全身一阵发热,让人受不了的那种。”
华佗沉吟着,半晌都没有说话,又翻了翻我的眼皮,道:“你是不是练过武?”
华佗这一问倒让我不好回答起来,说练过吧,可我偏偏没有内力;要说没有吧,可我又懂得一些外门功夫。
“我能练外门功夫,可练不了内功。”想到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索性说了出来。
华佗站了起来,对妺喜和褒姒道:“两位夫人,借一步说话。”
妺喜和褒姒一听,都拿询问的眼神看着我,对此我倒没有责怪华佗,好象历来的医生都有避讳病人的做法啊。
“有什么就请华先生在这说吧,我想还没有什么让我听了受不住的。”
是啊,昭君的事让我心死了数百年,难道还有比这大的打击吗?也许项羽真要离我而去,我也不会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做法了吧!
“你是不是觉得全身都动不了,就连眨眼这样的小动作也做不了是不是?”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华佗的眼神却是肯定的看着我。
“是的,先生看得很对。”我尽量淡淡道。若是华佗连我动不动得了都看不出来,那也不能叫做神医了。
“如果你说的那全身发热的症状存在,我想你动不了是火毒所至,你的身体承受不了那么巨大的内火,而且你也没有什么好的途径发泄出来,所以一时间导致你全身瘫痪。”皱着眉,华佗边想边说道。
是啊,感冒发烧都有可能烧死人。只是我哪来的那么多内火?
“你没练过内功?”踱了两步,华佗突然问道。
“是啊。”此时妺喜替我答了。这个说法我先前就说了,她倒奇怪华佗怎么又问了一次。
华佗径自摇了摇头,喃喃道:“不对啊,你没练过内功,那按正常人来说,你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内火,居然将人全身都烧得动不了的。”
华佗的话音一落,我和妺喜的心思几乎就转到了同一个方面。是啊,我是没练过内功,但妺喜练的内功是可以将功力传给我的。
听妺喜有点腼腆的说我可能身上有她传过来的内功,但本身却是没有练过的,华佗大是奇怪:“既然有了,那怎么一点也用不出来?”
见华佗苦苦思索着,我用眼神示意妺喜和褒姒将我扶着半坐了起来。突然华佗一击掌,道:“你内功用不出来,看来是什么原因将一身功力郁结起来了,因此造成你内火过甚,而是什么让它郁结的,现在看来是找不出来了,只是它怎么会突然爆发出来的?”
说着,他眼睛一亮,对着我道:“你全身发热前有什么感到异常的感觉?”
异常?我仔细想了想,可实在那时的神智太不清楚了,象是能记起点什么,却又明确不起来,无奈之下,我刚要摇头,却觉得腹中一股细细的热流涌了出来。
心中大喜,我不由叫道:“就是,就是,这热流,它在我腹中!”
妺喜和褒姒都是一脸惊讶,华佗更是手脚敏捷的冲了过来,五指奇快的搭上了我的脉门。
“真有热流?”隔了一阵,华佗疑惑的看着我问道。
听华佗这一问我就知道他没有感觉到此刻正在我身体里面的那股热流。我也有点疑惑,摇了摇头道:“我怎么会骗先生!”
妺喜和褒姒惊喜的喊道:“爷,你动了!”
“是吗?”我一愣,眨了眨眼才道。此刻我也发觉了,顿时不知道心中什么样的感觉,竟傻在了当场。
妺喜和褒姒禁受不住的扑了过来,让华佗好不尴尬的走离了我的身边。
感受到怀中火热的两个女体,就象过了很久没有拥着身边的几个女人了般,我不禁柔声道:“爷没事了,你们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说着的同时,那热流缓缓的在我体内流动着,轻柔的慰贴着。
好不容易,妺喜和褒姒才抬起头来,两个人的眼眶都是红红的,笼着一层雾水,但没有再掉下泪来。
“爷,你一个人站在我们前面挡着那些骑兵的时候,你知道我们有多伤心吗?”妺喜幽怨的说着,一双眼眸细细的看着我,似乎下一刻她就再也见不到我了一般。
我抚了抚妺喜的头发,笑了笑:“虽然躺了只有一天一夜,我却象好久没有走动过一样。”分别拉着两女的手,我才发现华佗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
走到缇萦床前,看了她一阵,在心中叹了口气,我缓缓道:“既然找到了华佗这位神医,接下来就要想办法医好五妹了。”
走出房门,当先就看到了神色落寞的飞燕。她正在一棵树下转悠着,两只纤秀的手揉着几片树叶。
“飞燕……”
我一声清喝让飞燕回过神来,看她神情愁绪满怀的样子,还带着几分憔悴,我心中一软,放低了声调道:“飞燕,你也累了,你妹妹合德就不要太担心了,先进房休息一下吧!”
飞燕一怔,嘴唇颞颥着,自从她们姐妹跟在我身边做丫鬟,我这般温柔的话恐怕是从没有听到过吧。
我一个人的事,干嘛要让别人也跟着难受,没好日子过了?
妺喜温柔一笑,道:“飞燕,你也一天没睡了,爷都说了,你就快进去休息吧!”
飞燕这才移动脚步,朝房间走去,临过身的刹那,却突然轻声道:“谢谢主人。”
我一怔,直到拿眼看着飞燕进了房才回过神来,朝妺喜和褒姒苦笑着。
“爷,你真的觉得你有了内功了吗?”走到华佗家门口也没看见他,褒姒轻声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我一直想不出我体内的热流是怎么一回事。也许真象华佗说的那样,一直以来我体内确实是有内力,只是不知为何用不出来,也许这热流就是一个导火索吧!
心里想着,我慢慢俯下身,使出力将手掌朝地上拍去。
可当我手掌离开的时候,我和妺喜褒姒都吓了一跳,手掌击打的地方居然出现了一个手肘深的掌坑。
正当我们三人都在发呆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车散架的声音,顿时将我们惊醒了。
“我们去看看。”说刚说出口,才发现不用我走过去,就算隔着老远,我依然能够看清前面发生的事故。
马车歪倒在一边,一双素手正扳着马车的一边,缓缓的从里面探出一个头来,那人赫然是甄妃。
“是她?”我下意识的疑问了一句。
“她不是袁绍的儿媳妇吗?”妺喜疑惑的问道,“怎么一个人坐着马车跑到这里来了?”
是啊,按理说袁绍管不了她,她丈夫袁熙也要带着她吧。
甄妃从马车里爬了出来,几缕秀发散落下来,在她眼中看不到一丝害怕和畏惧,做这样的事好象很平常一样。末了,她还拍拍身上的灰,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朝前走着,连那马车看都不再看一眼。
“奇怪,那车夫到哪里去了?”褒姒细细的道,眼神在马车周围扫视着。
听了褒姒的话我心中一动,的确,在马车周围看不到任何血迹,也看不到任何人的尸体,难道说这马车是甄妃自己驾来的?
“爷,你和大姐去看看吧,我就不去了。”褒姒笑了笑,轻轻推了我和妺喜一把。
“三妹,每次你都做好人,你就不怕以后每个姐妹都会小小的欺负你一把?”妺喜听了,忍不住调笑着。
褒姒抿唇笑着,淡红了脸不说话,我却握了握褒姒的手道:“褒姒肯定是要去熬汤,你三妹熬的汤我好象很久没有尝过了!”
“那,爷,你就回来等着喝我熬的汤吧!”褒姒温柔的看我一眼,松开了手,朝里跑了。
先在马车处看了看,我和妺喜才远远缀着甄妃。甄妃走走停停,虽然如此,但她并没有四处张望,看那情形好象是等什么人来跟她相认一般。
“爷,远处有骑马的过来了,好象有十来个人。”凝神听了一会,妺喜压低了声音。
就算我现在有了内力,妺喜的底子也比我要好上不知多少倍,因此我虽然没有听到,但她这一说我就停下了脚步。
骑兵来得很快,我们停下不久,那当先的马头就出现在我眼前,自然,这也出现在甄妃的眼前。
“是姑娘你?”领头的人满腔的不敢相信,手中用力,将疾驰的马拉得厉叫不已。
一停下马,那人就从马上跳了下来,摘下头盔,满脸的喜色。
“姑娘不认识我了?”那人微微收敛了自己过于热情的神色,急切道:“我们那晚见过的,在洛河边上……”
“哦——!”甄妃轻声的应道,似乎才想起来。
我却是一怔,洛河见过面的男女?难道那晚上在洛河边上的女人就是甄妃?
虽然我不敢说我眼力如何的厉害,但同一个人我还是绝对不会看走眼的!甄妃和那洛河边上的女子气质迥异,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在下曹丕字子桓,是曹植的哥哥。”那人一笑,“刚才子桓唐突了,还望姑娘莫怪!”
“原来……”甄妃说了一半,点了点头,“妾身姓甄,家父称呼我真如。”
“真如,真如。”曹丕将甄妃的名字念了两遍,禁不住笑道:“这名字比我的好听多了。”
“甄真如,甄……”再次念着,曹丕便一下卡住了,神情间也满是惊讶,“你认识我弟弟曹植,你,你……你就是《感甄赋》中的那个甄氏?”
甄真如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曹丕言语艰难的道:“那你就是袁绍的儿媳,袁熙的妻子?”
甄真如依旧没有说话。甄真如的父亲是上蔡令甄逸,而她本身不仅是有名的绝色美女还是有才之女,当时嫁给袁绍的儿子袁熙,可以说天下高门大阀没有不知道的,再加上才动天下的才子曹植的一篇《感甄赋》,更是让甄氏在天下间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夫人还是随我一起走吧!”想了片刻,曹丕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他对甄真如的称呼中也没有带上一个袁字,显然是不顾忌袁绍了!看来洛阳城的骚乱已经平息,袁绍是败了!
其实在甄真如的说法中她也没有说明自己现在的身份,而是借家父说出了自己的闺名。在汉以来,男女大防,甄真如如此身份做出这样的事,若让人知道了,还真是件不得了的丑闻!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