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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哆嗦,倒抽一口冷气,支持不住的跪在了瓷砖地板上,血流一股一股的顺着短裤的裤腿,在地板上汇成一滩。兰斯刚要拾起掉在地上的手枪,林越就飞出一脚,把枪踢进了柜台下面。
杀了他……杀了他!
脑中的声音越来越想,她猛然把手里的枪往桌子上狠狠一拍,想要压抑住混乱的思绪。
“铃铃铃——!”办公桌上的老式电话骤然响起,捡起纱布想要给自己止血的兰斯也抬起头来看向那电话,林越有点犹疑自己要不要接,踌躇了一会,拿起了话筒,放在耳边并未开口。
“阿越!”话筒里爱丽丝熟悉的声音让林越一颤。
“是我——”林越连忙回答,那头爱丽丝语速极快说话就像机关枪一样炮轰着她:“我现在就在监狱外面,约翰入侵了所有的摄像头,我看得见刚才发生的!别打断我!赶紧离开——不要和你面前那个小强一样的男人浪费时间,你现在这幅身子斗不过他!想办法来到主办公大楼,三楼楼梯那里的大窗户,刘戌在哪里接应你!……什么?哦哦,哨兵不用担心,绿茶会干掉的!你快点——!你见到煤球了么?十几分钟之前他用小型远程炸弹切断了B单元地下的所有电源,那些囚室的大门都敞开着,那些囚犯们现在疯狂的涌出来,就趁着混乱的时候,快!”
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爱丽丝急躁得很,林越并没多问的答应,放下电话不再管按压着大腿动脉给自己止血的兰斯,握紧手枪,离开了治疗室。
她刚冲出医务室大门,就听到“砰——”“砰——”两声枪响,刚才还平和的花园乱成一团,一个囚犯拿着狱警的手枪对着满头是血跪倒在地的医务室狱警开枪的同时,塔台上的哨兵一枪打在他胸口!
一个黑人囚犯也不管自己肩膀上的伤口,跳到花坛上大喊:“兄弟们!你没听到B区的狱警打来的电话么!啊哈哈——,所有的兄弟都冲出来了!控制大门的操作台出故障了,外加突然停电,所有的大门都敞开着!他们一会儿就冲过来了!啊哈——我们就要——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哦,自由万——”
他话音未落,哨兵对这个站在显眼地方的家伙又是一枪,直接在胸口轰出血花来!这四溅的血液没让囚犯们收敛,一个个红着眼更疯狂了,而当近百位囚犯从B区的地下出口冒着枪林弹雨呐喊着冲过来时,大家都像疯了一般的晃动着坚实的铁网!
林越逆着光看了一眼不停上趟开枪的哨兵们,以及花园中的一个白人兴奋的拎着半死不活滩成软泥的诺顿,她理智的退回屋内。星野川那种人,不可能会死在这种事情中的吧。
她想了想,还是以保命为先,把枪别在裤腰上,钻进了厕所里,踏着暖气片,顶开了铝制的天花板,看了一眼纵横的管道,咬了咬牙。
在林越离开医务室的时候,兰斯医生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刚取出子弹,包扎好伤口,趴在地上费力的捡起被踢到柜台底部的枪,虚弱地坐在瓷砖地板上。突然一群疯狂的囚犯冲进了医务室,他扶着柜台猛然站起来,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帮应该在自己的囚室老老实实呆着的犯人——
他们尖叫欢呼着,推翻了医务室的病床,拿起点滴架边跳边挥,顿时多人病房中的药瓶和输液用的玻璃吊瓶拍了一地,一片狼藉。
“哟!大家快看哦!兰斯医生竟然还呆在医务室里,我想着怎么没在花园里见到啊!”一个黑人拍着手,指向兰斯。说着就要兴奋的推开办公室的门,兰斯一下子跳起来,反锁上门,握着枪警戒的看着十几个如狼似虎直视他的囚犯。
那个黑人转了转把手发现打不开门,不爽的拍了拍门中间向前的那块玻璃,用力的摇晃着把手:“喂!你这个混蛋——!打开门!老子叫你打开门!”兰斯看了看被那家伙大力拽的并不牢固的门,走到柜台边上,翻箱倒柜的找能用的趁手的武器。就算有枪对付这么多人也是问题,更何况M2000的手枪只有11发子弹,而外面却有将近20个人。
他从托盘里拿起了两把薄而锋利的手术刀,在手里掂了掂,似乎觉得有点轻了,不过也蛮趁手。兰斯又从柜子里找出一大块未裁剪的纱布,揣在白大褂的兜里,他回头瞥了一眼那摇摇欲坠的办公室大门和周围的犯人们贴在窗户上扭曲的脸,似乎不放心的拿了绷带,在大腿那个伤口的近心端狠狠地扎紧一圈。这样就算伤口再因为动作出了什么状况,也不会再因为伤及动脉而流太多血了。
准备好了一切,兰斯还总觉得缺少了什么,像他这种情报人员啊,就应该好好留在医务室扮演什么文弱小医生,或是在西餐厅里晃着红酒和同样掌握重要情报的女人巧笑着聊天,品酒。什么战斗啊,本来就不算强项,自诩拥有圆滑手段的兰斯一向是不屑于和武夫为伍,可今天不得不要出手一回了。
他脸上挂起了笑容,左手在兜里握紧了枪柄,那表情温柔的似乎都散发着酒精的香味,兰斯走到门口,动作礼貌的打开了门。就连黑人也没看到过医生这么温和的表情,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愣了一下,条件反射的就想回一个同样亲切的笑容,可是在他还没展开表情的时候,黑洞洞的枪口早就对准了他。
兰斯在对这个傻汉开枪的瞬间,单腿猛然一跳,手抓着门框,一荡,借力跳上病床,还问站稳,子弹已经飞向疯狂的囚犯,在狭小的房间里十几声枪声连续回荡,成了轰鸣的协奏,他动作根本不停,在子弹打完的时候,把枪随手一抛,高高跳起,没有吃子弹的几个囚犯似乎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直直的看着朝他们高高跳起的医生,转眼之间,他指尖寒光一闪,手术刀轻松而亲昵的蹭过一个犯人柔软脆弱的脖颈,立时,鲜血犹如喷泉一般,被开了一个小口的颈动脉喷出滚烫的血液,尽数洒在干净光滑的玻璃窗上。
“砰!”兰斯刚落地,还来不及感受被撞击的受伤右腿的痛楚,就感觉腿侧一烫,面前一个瘫软的半倚在墙根的圆脸黑人,手里握着狱警的手枪,战战兢兢的瞪大浅色的瞳孔,真是,没出息的玩意!兰斯心里暗骂道。
他突然侧着身子,腿一蹬,朝右手边滚过去,动作的瞬间,一块白色纱布扑向持枪的圆脸囚犯,那人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对着纱布连开数枪,就在纱布中弹落在地面的一瞬间,他只感到颈侧一凉,便陷入了不可能再醒来血红之梦。
兰斯有点行迹狼狈的在洗手台边上,把沾着深红血液粘块的手术刀扔进池子里,仔细洗了洗沾满血的双手,甚至连指纹缝中的血污也无法容忍。只是瞟了一眼自己的伤口,倒是对乱了的发型关心极了,兰斯对着镜子仔细理了理头发,掏出上衣兜里的眼睛,又戴上。再度调整出一个情报人员应该有的亲切笑容来。
☆、【被俘】
林越站在管道上,小心翼翼的掀开一块铝天花来,探头往下看了看,可是从这个高度,想弯腰透过缝隙看脚下的空间是很困难的,视线毕竟有限,她仔细地听了听附近的声音,便决定赌一把,大胆的掀开整块,跳了下去,脚刚落地,便举起了握枪的手,警觉地看向走廊的前后。
没错的,这正是在三楼。林越直起身子,对于即将到手的自由又忐忑又兴奋,但在表情上却只是抿紧了嘴唇,显出更警觉的样子来。
她双手握枪,小心而快速的朝楼梯的方向移动着,刘戌就在那里等自己,爱丽丝就坐在外面的车上……
就在这个时候,远远地在走廊另一头,出现了一个棕头发的男人,隔了几十米,林越看不清那人的面孔,似乎是蓄着胡子,身材高大,穿着深灰的上衣,显得单调极了。林越对于这个身影一惊,她条件反射的抬起手,朝那个男人开了一枪!
“簌——”林越似乎听到风流动的声音挟带衣服细弱的摩擦声,朝她的方向扑来,不可置信一般的,那个身影速度极快的朝她奔来,眨眼间就离她只有十米不到的距离!林越反应力虽然由于这幅身体的缘故削弱过多,可她还是本能的朝那个人连开几枪,一面拼命朝后退去——
眼前突然一个黑影闪过,林越看着刘戌突然从楼梯口飞速的斜插出来,拔出太刀全力向胡子男击去,势夹雷霆,只为挡住那人朝林越奔去的身形!“锵——!”那胡子男并不怎么在意刘的全力一击,林越看他已经一手握枪,一手反握一把strider战术刀,稳稳当当的挡住刘戌的一击,连手腕都没抖一下。
林越自然不会识得那刀,但刘戌却认得。伊恩已经用他手里的这把刀有4;5年了,自己也和他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只是打个照面并未交过手。
这个男人但是一把突击步枪和一柄战术刀,几十枚子弹,一身破衣服,便在中东地区毫发无伤的闯荡了几年。刘戌在4年前参加“CLEAN”总部的其他清除小组的行动时,曾经见到过这个沉默低调而且独来独往的男人,不论是高大的身材,或是满脸胡茬,破旧的衣服,干净利落的做事手法,强大的战斗本能,都像极了中国古代的游侠。
刘不是没想过拉这家伙入伙,可是后来才知道,这个行动力出色极了的男人已然成为了“索耶”的囊中之物,那时真是扼腕叹息啊……
“光脚的步枪”业内的人士是这么称呼他的,他极其特殊的一点就是不爱穿鞋,反倒是光着的大脚反而在荒芜的沙漠中跑起来犹如鹰一般。刘通过各种方式,也了解到这个男人有着非人的力量,速度,反应能力和实战经验,这是一个天生为了战斗而存在的机器,更是一个生活就为了握枪做准备的男人。就是因为了解,刘戌才根本不敢和他多做抗衡,他刀面在战术刀上用力一压,借力朝后翻身,一脚踹在他胸口!
那个男人故意胸口朝前一顶,收下这一击,刘只感觉脚跟都被自己的大力弄麻了,可伊恩面无表情的顺带抬起手来,枪口指向刘。刘戌反应也不慢,腰身一拧,伸手大胆的抓住枪管,把就要对上他腰椎的枪口往下一摁——
“砰——”就在这时,伊恩恰好摁动扳机,子弹擦过他腰后的衣料,斜斜的射进地板。刘来不及喘息,落地的瞬间手臂在地板上一撑,回到朝他膝盖砍去,伊恩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生生朝后一滑,膝盖别过,险险躲开这一刀。
林越在不远处看着两人在几秒之间的对招眼花缭乱,那是两个战士的斗争,她这个外行根本无法反应过来,只能抓紧刘戌为他争取的几秒钟,回头想朝反方向跑去!
她一回身,便看见依旧身材修长,金发耀眼的医生站在她身后,胳膊抬得笔直,手腕绷紧的执枪看她,展露了一个笑容,毫不犹豫的上前一步,话也未说,扣动扳机,贴在肩膀上的枪口,毫不留情的把林越这具身体的肩膀轰了个对穿。
林越似乎都能看到余光中自己肩膀被轰碎,软软的搭在一边。医生的手里显然换了一把后坐力更强,穿透力更大的枪支,林越还没做好怎样的反应,甚至还来不及痛呼一声,医生冰冷的眼睛朝她扫来,轻而易举的开枪,分别击中了林越的两个膝盖,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膝盖骨的命运和肩膀一样糟糕,简直就要变成一团浆糊,她再也没办法支撑住自己,缓缓地跪倒了下去……
不远处的刘戌瞪大眼睛看向这个悄无声息冒出来的金发男人,和他手里堪比沙漠之鹰的MK23,那深邃的枪口犹如叹息一般的冒着烟,冰凉僵硬的线条和一边软倒下去的黑人壮汉形成鲜明对比,林越还想说些什么,医生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一枪管砸在她后脑,她便也没有任何反应的犹如死人一样趴在地板上,两条不可能再恢复的腿以诡异离奇的角度扭在哪里,似乎在嘲笑主人之前一个多月无力的挣扎。
与此同时,犹如完成任务一般的,伊恩再也不和刘戌多做纠缠,拽住有点分神的刘的手腕往墙上狠狠一拍,刘略显瘦小的身子整个飞起来,狠狠摔在墙上,他脑袋一懵,掉在了地上。等他摇摇晃晃的再爬起来时,哪里还有那三人的身影,只留着地上一滩血,证明着林越刚才的惨状。
他捡起刀来,想起了还停车在外的爱丽丝,连忙跑到窗边,朝外围看过去——
外面的景象只让他心更沉下去了。爱丽丝和红毛开来的两辆车早已经被包围,十几辆车出现在停车场,而更有几十个人拿枪包围了坐在车上的爱丽丝。
她烦躁的看了一眼周围一圈黑洞洞的枪口,撇了撇嘴,只好放下了枪,张开手臂,放在脑袋两侧走出了车,她环视了一周,果不其然看见从一辆车上下来的桑德拉,漂亮年轻又有韵味的黑人女人,乌黑油亮的头发松松的挽在脑后,黑色的毛衣配着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