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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火明夷-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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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鸣雷听他的口气已有点服软,倒也有点意外,追问道:“那司楚兄觉得现在是不是已到了不得已之时?”

郑司楚又沉默了片刻,长叹道:“只怕是了。”

刀兵就在眼前了,不知和五羊城共进退的能有几个省?广阳附近,除了闽榕,再往北便是东平。但东平是蒋鼎新和邓沧澜这一一武主事,蒋鼎新是大统制亲信,邓沧澜更是大统制的妹夫,所以东平省肯定会站在大统制一方。如果算算双方势力,实属对比悬殊,这一仗只怕凶多吉少。

郑司楚越想越觉得前途难料。好容易逃到了五羊城,恐怕仍然不能高枕无忧。单说广阳一省,太守申士图固然是父亲的同路人,但现在主广阳军事的余成功却仍有点面目模糊。共和国有五大军区,五大军区首脑每隔几年便要互换。广阳军区是其中相对最不重要的一个,原先是上将军魏仁图主持。魏仁图与申士图被称为“二图”,倒也合作无间。后来魏仁图年事已高,加上在战争中失去了一条手臂,前些年卸甲回乡,接任的是下将军余成功。余成功是魏仁图部将,据说也是个相当有能力的战将,但其余四大军区的首脑邓沧澜、毕炜、方若水、胡继棠不是元帅便是上将军,余成功却只是个下将军,这样广阳军区的地位便越发显得不重要了。这个人假如不愿与申士图共进退,仍要一心跟随大统制,那么五羊城本身的安定就成了个问题,一旦起了战事,广阳的胜机就更加渺茫。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有点远,父亲既然如此有信心,想来这余成功不至于要铁了心跟大统制走。

他正想着,走在最前的阿国忽然扭头道:“宣将军,郑先生,前面有人来了!”

他们这队不到十人,走在路上并不显眼,广阳省又是个很富庶的省份,路上人来人往,不少车队比他们人数更多,一直没人注意到他们。一听阿国的声音,宣鸣雷精神一振,打马上前道:“是什么人?”

“这些人手上拿着武器!”

来的这些人拿着武器,当真不能大意了。郑昭在车上也道:“大家小心点,先不要慌。”

前面的人越来越近了,离得几十步外,才发现原来只不过五六个人。宣鸣雷眼睛倒也尖,松了口气道:“还有女人,应该是出来打猎的。”

这儿离五羊城已不太远了,不过到底是郊外,虽然田地不少,但荒山野岭一样有不少。只是这地方也不会有什么大型猎物,这些人出来打猎,能打的无非是些野猪野兔之类。对宣鸣雷来说,这等春游也似的狩猎实在提不起他的兴致。正说着,前面那群人突然向前跑了起来,宣鸣雷呆了呆,喃喃道:“这些人在干什么?”

郑司楚见那些人马前有个灰点正极快地跑来,说道:“是只野兔。”

这野兔被这些人的马惊起,正在飞跑,见前面又有人,转而要向田边跑去。宣鸣雷不觉技痒,叹道:“可惜没带弓箭……”他话未说完,啪一声响,一支细细的小箭如疾电般射来,正中那野兔的身上。野兔中了一箭,直跃起来,在空中翻了个身,摔倒在地不住抽搐。宣鸣雷吃了一惊,赞道:“好箭法!”

其实这一箭也不算如何了不起,但兔子跑得这么快,那人居然一箭中的,当真可圈可点。这一箭射中野兔,跑在最前的那人尖声叫道:“我中了!哈哈!我中了!”声音又尖又脆,竟是个女子的声音。跟在她身后的几人也都笑了起来,有个人道:“哈哈,还真难得啊,这回是不是瞄准了那些人射的?”

这话已是打趣,那女子也有点不悦,啐道:“什么呀,我才不会对准人射的。”话虽这般说,但这女子心中实也有点后怕。她的箭术并不如何高明,方才这一箭实是运气,她见这野兔要跑到边上田里,情急之下发出一箭,没想到一箭便中,又是开心又是庆幸。她打马过来,高声道:“诸位,真对不住,没吓着你们吧?”

宣鸣雷见这女子穿着一身紧身猎装,身材纤细,面目姣好,心下大生好感,笑道:“原来是位小姐啊。小姐百步穿杨,真是女中豪杰,我等佩服还来不及,哪敢害怕。”

宣鸣雷的话有点调笑之意了,这女子一怔,心道:这人脸皮还真厚。她此时才看清面前这一车数骑,马上骑者尽是些精壮汉子,也不像行商,便道:“几位要去五羊城吗?”

她话刚出口,车窗突然打开了,郑夫人探出头来道:“芷馨!你又出来打猎了?”

这女子一怔,马上打马上前,叫道:“段阿姨!你回来了啊!”宣鸣雷说了句打趣话,她脸上绷得紧紧的,现在面带笑容,却如春花乍放。她到了车边,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却见郑夫人臂上打着绷带,皱眉道:“段阿姨,你怎么受伤了?”

郑夫人笑道:“不碍事。芷馨,你爹呢?”

“爹在城里,好几次说起你们呢。”她见郑夫人要下车来,忙道,“段阿姨,你有伤,别下来。”

第10章自立门户

郑司楚见母亲和这女子说得如此熟络,不由一怔。她便是小芷?郑司楚记忆中的小芷仍是个矮矮胖胖、跑都跑不快的小女孩。那时自己和阿顺爬树摘荔枝,小芷在树下眼巴巴地看着,等着自己摘几颗最红的给她,若是不给还要哭鼻子,没想到这十来年不见,她竟长成了如此亭亭玉立的一个少女,竟然……竟然不比萧舜华逊色!郑司楚摇了摇头。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会想起萧舜华来。萧舜华有韩慕瑜,自己在她心里只能注定是一个匆匆的过客,但在他心目中,萧舜华实是一个最美好的梦。

这时郑夫人指着郑司楚笑道:“芷馨,他就是司楚,方才他还说起你呢,这回你好找他算账了。”

芷馨抬起头看了看郑司楚,似要说句什么,但不知为什么脸上一红。也许,在她心目中,郑司楚也仍是那个整天带着自己淘气的小男孩模样,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变成如今这样子吧。郑司楚见母亲说到自己,忙跳下马,走过去微笑道:“小芷,原来是你啊。”

芷馨看了看他,低低道:“郑……司楚,十多年没见了。”

萧舜华多半不会骑马射野兔,但萧舜华比她却要大方多了。郑司楚点了点头道:“是我。小芷,你现在也在做老师了?”

芷馨的脸越发红了,微笑道:“是啊,教孩子音乐。你现在好吗?”

这也实是在没话找话。郑司楚不知该如何回答,郑昭在一边插话道:“回去再说吧。芷馨,你爹在家吧?”

芷馨睁大了眼,郑夫人忙低声道:“他便是郑伯伯。芷馨,你爹还好吧?”

芷馨向郑昭行了一礼道:“郑伯伯,我爹一直在等您呢。”她在郑司楚面前有点忸怩,但在郑昭面前却显得落落大方。郑昭看了看她,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好孩子,你带路吧。”

芷馨道:“好吧,我去跟他们交待一声。”说着走到那几个同伴跟前说:“真对不住,你们接着玩吧,我得陪段阿姨回去了。”

郑司楚有点莫名其妙,低声道:“母亲,小芷的爹做什么的?”

郑夫人看了他一眼,微笑道:“芷馨的爹就是你申士图叔叔啊。”

郑司楚恍然大悟,心道:怪不得。父亲和他表面上要装成反目,我自然不能与他女儿太熟络了,怪不得父亲那么早就要把我带去雾云城。不知为什么,这念头使他心底隐隐有点不快。

这时申芷馨又过来了,牵过马道:“郑叔叔,段阿姨,你们跟我来吧。好在今天我碰到你们,省了不少事。”

郑夫人见她牵马的姿势很是熟练,微笑道:“芷馨,大半年没见,你现在骑马倒是很熟练了啊。”

申芷馨笑道:“段阿姨你走了后,小段阿姨一直在教我骑马呢。”

她口中的“小段阿姨”便是郑夫人之妹段紫蓼。郑夫人与段紫蓼是孪生姐妹,两人相貌相同,性情却大不相同,但都曾是共和国女军将领,自幼便习练枪马,骑术甚精。

申芷馨跳上马,紧随着大车前行,一路上和郑夫人说着闲话。她跃马放箭时颇有英气,但到了郑夫人跟前却又露出娇憨之态。郑夫人和郑昭一直分居,独自待在五羊城,儿子没在身边,对申芷馨便特别疼爱;申芷馨对这个阿姨亦极是亲近,虽然没有正式过继之类的仪式,却等如郑夫人的义女。郑夫人为了照顾丈夫,去了雾云城大半年,五羊城中最想念她的便是这个干女儿。两人说得火热,同样一边骑马跟随的郑司楚被冷落在了一边,不觉有点没趣。好在这儿离五羊城已不甚远,走了一程,前面现出了城堞的影子,申芷馨指着前面道:“郑伯伯,马上就到了,我先过去关照一声。”

郑昭也已看到了五羊城的影子。他生在五羊城,见到故土,别是一番滋味。听申芷馨这般说,他低声道:“现在城中也接到大统制的密令了?”

申芷馨顿了顿,也低低道:“是。不过郑伯伯请放心,家父已做好了安排,城丁都是靠得住的人。”

郑昭微微一笑。当初和申士图假装反目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实是一招闲棋。那个时候他并没有想过与大统制也有反目的一天,只是想着,申士图作为一城太守,假如和自己走得太近,可能会让大统制有点不安。毕竟五羊城地位特殊,是共和军的发源地,加上繁华为天下冠,自己已是管理全国政事的国务卿,一个如此亲近的好友再坐上了广阳太守的高位,大统制可能会认为自己在结党营私。当初只是为了避嫌,没想到事隔多年,这一手却收到了奇效。他顿了顿,点头道:“好吧,让司楚陪你去吧。”

申芷馨看了一眼边上的郑司楚,脸上又是一红,低低道:“好吧。”

待她和郑司楚两人一走,郑夫人小声道:“阿昭,你也挺喜欢芷馨吧?”

郑昭怔了怔,说道:“什么?”

郑夫人含笑道:“司楚年纪也不小了,今年都二十三了。芷馨比他小两岁,倒还真的挺合适。”

郑昭这才明白妻子说的是这个事。他含含糊糊地说:“是啊是啊。”心中却有点忐忑不安:人毕竟要变的。左暮桥刚见到自己时,何尝不是全心全心要帮助自己一家逃生。但左暮桥发现大统制的布局竟然如此严密,根本没可能逃脱的时候,便起心要告发自己。幸好自己多长了一个心眼,左暮桥不知道自己身怀秘术,才没得逞。自己和申士图虽然是总角之交,但到底有好多年没见了,此人若是觉得不能与大统制相抗,要牺牲掉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而现在,便是决定性的一刻。如果申芷馨和司楚一同回来,那就说明申士图并无二心,否则,就只能用最后一手了……

他在车中沉思,和申芷馨并马而行的郑司楚却在不时地偷偷打量申芷馨。申芷馨的侧影极是秀丽动人,骑在马上更有几分英气。申芷馨也发觉郑司楚在打量自己,忽然转过头微笑道:“司楚哥哥,你今年有二十三了吧?”

郑司楚没想到她突然问起自己的年纪来,嗯了一声,道:“你比我小两岁是吧?”

申芷馨道:“是啊。”她顿了顿,又道:“跟你们一块儿来的那些人是谁啊?”

郑司楚道:“那些人都是东平城螺舟队的水军,为首的叫宣鸣雷,是潜虬号的舟督。”

申芷馨道:“是水军?他为什么要帮你们?”

郑司楚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不过,父亲很相信他,这一路也多亏他我们才逃出生天。”

虽然对宣鸣雷有点不满,但郑司楚仍是感激宣鸣雷的救命之恩。只是他也不想多说关于宣鸣雷的事,便道:“对了,小芷,你是教唱歌的?”

申芷馨抿嘴一笑道:“是音乐。不但要教唱歌,还有琴筝笛鼓琵琶这些,都要教。”

郑司楚听她说到笛子,笑道:“对了,我也学过一点。”

申芷馨眼眸一亮,叫道:“司楚哥哥,你最擅长什么?”

郑司楚脸一红,道:“学过点吹笛。只是,谈不上擅长。”

申芷馨一听他会吹笛,更是兴奋,问道:“那你是哪一派的?我对笛子倒是不太精熟,以后你教教我吧。”

郑司楚脸皮再厚,也没敢再接着吹牛了,忙道:“我也只是初学呢,谈不上什么派,我是跟……”他心想虽然这吹笛是程迪文最先教的,但要自称是程迪文一派,他也委实不愿,何况后来还是蒋夫人教得更多,便说:“是跟雾云城的蒋夫人学过几天。”

“蒋夫人?我倒没听说过。”

郑司楚忙道:“蒋夫人年轻时是个歌姬,艺名叫花月春,不知你听说过没有?”

一说“花月春”三字,申芷馨一下勒住了马,惊叫道:“司楚哥哥,你竟是花月春的徒弟?天啊!”

郑司楚被她一惊一乍地吓了一跳,也勒住马道:“是啊。怎么了?”

“花月春,那是当初的天下八绝之一!没想到她还在世,居然还是司楚哥哥你的先生,你一定要教教我。”

“天下八绝”这个词郑司楚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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