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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至此,我马上开始行动了。“你们想把人累死是不是,不吃不喝地走了三个时辰了,你们不想活我还想活呢。”
他闷哼了一声,仍是不说话。我估计他心里正在骂我,但是我无畏,继续大声道:“我饿了,我要吃饭。”
没有反应,我深呼吸一口气,正准备再一次伸出我的魔爪——。“你若再来,小心我把你的爪子捏碎。”他冷冷地说道。吓得我又悄悄缩回来,心里暗道,莫非这人背后长了眼睛。
心里有些不甘,于是另外换了一种语气。“求求你了,我们歇一歇拉,人家都快累死了。”很得意地看着他分明颤抖了一下,心想,果然还是妖媚的女人比较受男人喜欢。一念至此,我又把声音放得更嗲。“我肚子好饿哦,我们休息一下好不好嘛。”自己身上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哎呀,我——”我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投降了。“行了,行了,你再这样说下去,我吃下去的东西都会吐出来。就在这儿歇了吧。”他说罢自己从马上跳下来,完全不象受过伤的人。我心中暗道,越是粗鲁的人就越是好喂养啊。
他下马后便头也不回地走开,到离我远远的地方坐下,好象我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我从内心鄙视他,什么气量,不就是小小地害了你一下,至于气成这样。想当初,我把舞寒投了药扔到妓院里他也没生气,果然人与人之间是有差距的。好歹我也是美女一个,竟然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哼,等云箫来了,我让你好看。
坐在原地静思了半晌,一会儿想到云箫,一会儿想到舞寒,也不知道他们俩现在怎么样了,很久没见他们呢。舞寒呐舞寒,他的样子有没有变化呢?上次两年没见他,竟然黑了好多,现在整日都在草原上奔波,恐怕又黑了不少吧。我偷偷瞄了远处的那个人,果然也是黝黑的皮肤,在月光下竟然还泛着光。
他似乎察觉到我在看他,突然把头一转,一双鹰眼射向我,目光凛冽。我又怎会怕他,毫不回避地与他对视,还笑眯眯地向他做鬼脸。他的脸色一变,眼神有些惊讶,不复之前的冰冷,呆呆地看了我半晌,忽然笑了。
我不明所以,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人,那么这家伙应该是对着我笑?真是受宠若惊啊。我身上一阵恶寒,这家伙到底什么企图。
正胡思乱想着,隐约听到一阵马蹄声由远至近。心中一喜,会是云箫吗?那几个人显然也听到了声音,顿时警觉起来,两个侍卫不约而同地一起走到他身边,小心地把他围在中间,我则一个人远远地被隔离在外面。
“你过来。”他向我招手,示意我进入到他们的包围圈中去。我摸摸鼻子,掉转头不理他,开玩笑,不管来的是谁,我都没有危险好不好,干吗跑到那边去,待会儿给云箫添乱就不好了。
“你——”他似乎很生气,站起身子准备过来拉我。看他起身,我也起身,堪堪地推后几丈。以我的轻功,就是他不受伤想抓我也难,更何况现在。
他看着我灵活的身法有些意外,“你的身手竟然这么好?”
我得意地笑笑,但还是很小心地跟他保持一段距离。
“罢了,待会儿可能会有危险,你离我们远点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关心,我一时竟然没有适应过来。
马蹄声越来越响,很明显地只有一个人。他们的表情放松了不少,毕竟一个人的威胁还是不够大。我睁大眼睛望着远处的黑影,不是云箫,他的个子没有这么高大,但是看起来有些眼熟,那是——
“王爷,是韩少爷。”那两个侍卫惊喜地叫开了,他的脸上也舒缓,露出欣慰的笑容。
是舞寒!我简直不敢置信,呆呆地望着前方的人影,直到他越来越近,这才忍不住狂奔过去。
他也认出了我,翻身下马,把我紧紧地搂住。我忍不住哭出声来,握紧拳头使劲地捶他,“你这坏蛋,怎么到现在才来。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再也见不到你了,要是我死了也见不到你怎么办……”
他不说话,任由我哭闹着,只是手臂却越来越紧,好似好把我揽到他心里去。等我再抬起头看他,只见他竟然也眼睛红红的,眼眶湿润,好象要流出泪来。
我抚摸着他的脸颊,果然黑了不少,在月光下也这么明显,等见了天日只怕会吓人一跳。“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还有黑眼圈。我不是跟你说了要冲锋在后,逃跑在前吗,怎么还敢一个人跑到匈奴去?你知不知道我在玛沁没见找你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你这坏蛋,连封信都没有,你知不知道我——”说到这里我竟然又泣不成声了。
他伸手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水,又在我额头吻了一下,“雨儿,我答应你,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不哭了,不哭了哦。”
我轻轻吸吸鼻子,准备再撒撒娇,忽然想到我们身边还有好几个观众,一时有些尴尬,难怪他刚才的吻只是浅尝则止,原来是有所顾虑呢。
依依不舍地松开他温暖的怀抱,我一脸通红地转过身。舞寒爱怜地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然后紧紧地握住我的右手,这才朝那边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的三人走去。
“师兄,你受伤了?”他关切地问道。闹了半天,原来这人就是舞寒的师兄、匈奴的日逐王拉雷。糟了,我又把他得罪了,他不会到他师傅那里去嚼舌跟吧。好在我是燕帝早已认准的儿媳妇,不然元无计那里一定过不了关。看来我跟他们天悟门的人还真是不合拍,先是岳重天,然后是他,还好上次没对一嗔说什么过分的话,不然,他们整个都被我得罪完了。
“伤已经没事了。”拉雷淡淡地说道,眼角有意无意地扫了我一眼,我有些不安地朝他讨好地笑笑,早就该说自己是拉雷嘛,不然也不会有这些误会了。
舞寒微笑道:“这是我未婚妻,叫——”我使劲捏了一下他的手,他稍稍顿了顿,又继续,“她叫林若。”
拉雷脸上也微露笑意,道:“原来你有这么漂亮的未婚妻,难怪连我们草原上最美丽的玛喜蓝都拒绝了”说罢,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忙低下头,心里却在琢磨,玛喜蓝,哪里来的丫头,竟然跟我抢老公,不把你撞得头破血流你不知道我的本事。
听到舞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握住我的手又紧了紧。我心里一乐,敢情他以为我会吃醋呢。呵呵,也不看看我是什么材质构成的,就这么点小波浪,我怎么会受到影响。倒是那个什么玛喜蓝的丫头,好好准备受打击吧。
往南三十里有匈奴人的营地,我们便马上出发了。虽然拉雷的伤口已经包扎过,但是那只是粗略的处理,他失血过多,最好还是马上休息。
还不等出发,我已经爬上了舞寒的马,笑容满面地等着他上来。总算不用跟拉雷同乘一骑了,我的手腕现在还疼呢。可是又不能向舞寒抱怨,因为拉雷肚子里还有我下的药呢。想到这里,我忍不住面色诡异,想笑又不敢,只好憋着,都快憋出内伤了。
樱花红破 正文 正文 第九十章 再到匈奴
章节字数:3219 更新时间:2007…04…15 14:03
等到舞寒上了马,我们一扬鞭,马儿又欢快地迈开了步子。那两个侍卫仍合骑了一匹,拉雷一个人独自骑了一匹。我心情好,把马儿赶得飞快,两人远远地冲在最前头。
舞寒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手我住缰绳,头靠在我的肩上,在我耳边轻轻磨着。我此时心中只有甜蜜,周围的一切都已离我们远去,眼睛里也只有他一个人。四目相对,只觉得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哪里说起,只能这样对视着,默默地表达自己的情意。
甜蜜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短暂,我连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跟他说,我们竟然就已经到了匈奴人的营帐。远远地就有人迎了上来,亲切地跟舞寒打招呼,待看到我,均呆了一呆。
舞寒揽住我的肩膀,像向众人宣告一般地凑到我耳边低语,“他们都看着你,看得我都吃醋了。”
我笑道:“现在知道我的魅力大吧,所以你要对我好一点,不然我可是有很多选择的。”调皮地冲着他眨眨眼睛,他应该不会生气的。
果然,他只是宠溺地摸摸我的脑袋,没有说话。身后拉雷他们也下了马,在众人的簇拥下朝我们走来。
“师兄,你身上的伤口得重新处理一下,要不要先找大夫来瞧瞧。”舞寒跟拉雷的感情还真的不错呢,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我对拉雷所犯下的“错误”。
“我没事了,伤口不碍事,你先带林姑娘去休息吧。”拉雷的脸色并不好,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不肯叫大夫。我有心想将功赎罪,便上前道:“不然让我来好了,叫人拿些纱布和清水来就是了。”我怀里还揣着些药,应该比他们的大夫不会差。
舞寒见我居然主动帮忙,很是欣喜,马上就吩咐了人去准备。拉雷则表情有些复杂,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好象要从我脸上看出什么。
我也睁大眼睛看着他,我是真的想赎罪,你可别错过机会啊。他这样瞧了我半晌,直到大家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才收回眼神,道:“那就麻烦你了。”
我长嘘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他这样应该算是接受了我的道歉吧。跟着去了他的营帐,舞寒也跟在我身后。我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把解药给拉雷,只好想个法子先把他支开。“舞寒,我肚子好饿哦,现在还有吃的吗?”
他摸摸我的脑袋,笑道:“我去帮你找找看,想吃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不过如果有桂花糕就更好了,最好还有点小酒。”我仰着脑袋看着他,原来他真的比我高许多呢,好象只到他的下巴而已。
“酒倒是有的,但是不及楼外楼的品质,桂花糕么,我尽量去找找看。”他握了握我的手,有些不舍地出了。
等他走了,我这才转身,才发现拉雷眼睛都不眨地盯着我看。想到刚才跟舞寒的难舍难分,我脸上一红,竟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从荷包里掏出一颗药扔给他,“给你。”
他接过了,问道:“是什么?”
“解药。”我低声道:“对不起了,我承认我做得有些过分,不过你也不能怪我啊,我射你一箭是因为你准备拉弓射我,我点你穴道,喂你毒药都是为了自保。你们几个大男人把我一个弱女子拐走,我当然要采取一些措施保护自己,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坏人呢……”我细碎碎地叨念着,看到拉雷的脸上现出又好气又好笑的神色,心想,这家伙到底是在生气呢还是已经没事了。
“丫头,你平时也这么说话吗,在我师弟面前也这样?还是装成一副淑女的模样?我实在不信他会喜欢你这样粗鲁的女人,除了长得漂亮,还有什么优点。”他斜着眼睛盯着我,让我相信他的确讨打。
我眯起眼睛,“没错,我就是又粗鲁又做作又没教养,而且我这人还坏得很,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手段狠毒,机关算尽,所以,你最好每天烧香拜佛,祈求不要再落在我的手里。这次看在无炎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马,不过以后你就没这么幸运了。至于我跟无炎的感情问题,还不劳您老人家费心,我就是又骗又抢也会把他抓得牢牢的,不管你找谁来破坏都无济于事。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说谎骗人、掉眼泪博人同情的事情却如家常便饭,日逐王若非得跟我过不去,我也只好见招拆招了。”说罢,我笑眯眯地看着他,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小心翼翼地给他拆绷带。
他的脸上绷得紧紧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把我吃掉。我却视而不见,自顾自地给他清洗伤口,擦上药膏,然后又重新裹上纱布。
等我把一切做完,舞寒也端了一盘食物进来,手里还提着一小壶酒。我抬头朝他笑笑,“来得正好,我刚刚弄完。”在仔细看清盘中的东西,竟然还真的是桂花糕,一时又惊又喜。
舞寒摸着我的头说道:“我从师傅那里找来的,他一直喜欢江南的美食,没想到真的带了桂花糕在身边。酒是这里的羊奶酒,有股子奶香,你试试看,说不定会喜欢。”
我揭开酒壶的盖子闻了闻,果然有股浓烈的奶香,心满意足地朝他笑笑。“一看就很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