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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起来拿到手里掂了掂,蛮称手的哦。老扁看着那几尾刚刚弄得自己很狼狈的大鱼,心里就冷笑开了,嘿嘿,哥们有了鱼网在手,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你拿了鱼网,照样还是不行!”方瑞看老扁那得瑟劲,拿大锤打击他。不过方瑞说的也是实话,别以为有了鱼网,那些大草鱼大鲤鱼就好对付,在冬天气温低时鱼儿不怎么爱活动,还好些,可在这种初夏塘水暖和的天气,鱼儿非常的活跃,而且鱼年头越久、形体越大,就越狡滑,越有经验,不懂一定的技巧,还真对付不了它们。
“你说哥们拿个鱼网还不行?好,哥们现在就证明给你看,到底行,还是不行!”又被方瑞给小看了,老扁很是不爽,急于要证明自己的他,操了鱼网,追上一条背脊乌青一线的大草鱼,举起网子,照着鱼的头部就是一网子。
结果那大草鱼体形虽大,身手却很敏捷,它腰身一扭,头往侧一偏,老扁顿时就网了个空。这还没完,老扁的突然袭击激怒了大草鱼,它的大尾巴一个神龙摆尾,溅起一大片水花,把猝不及防的老扁再次好好地洗了把脸。
“胖叔叔你太没用了,拜托你别再丢人了好不好?”看着老扁再而三地丢人现眼,小花都看不下去了。
老扁老脸一红,那个糗啊,那个怒啊。他叫嚣着,高举着鱼网,追上去对着鱼头又是一网子,结果再一次吃了一头一脸一嘴的泥水。
竟然被一条鱼一而再地给戏弄了,这让哥们情何以堪?老扁的斗志与耻辱感被彻底地激起,他挥着鱼网不顾一切地扑向了那条草鱼。大草鱼再次溜走。老扁灰溜溜地捞起网子,一看网子里,一条三指宽的小鲤鱼正活蹦乱跳的呢。
“嘿嘿,哥们看你不爽很久了,这下知道厉害了吧。”这回老扁总算找到了个台阶,他的脸上露出了比春天的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他嚣张地指着网中的小鲤鱼,脸上的神情是那么的不可一世,那么的凛然不可侵犯。
岸上的小花跟林芳芳这次很是默契地给了他两个中指,“切,瞎猫碰到死耗子,有本事把那条最大的鱼给捞出来!”
…………
看老扁的笑话看够了,方瑞就拿了另一个网子,把鱼盆拖到水域附近,开始了捕鱼行动。
只见方瑞悄然靠近那尾最大的草鱼,然后伸出鱼网对准大草鱼的头,但方瑞并没有急着出手,而是以左手慢慢地朝大草鱼的尾巴抓去。
尾部遇袭,大草鱼骤然加速摆尾向前,说时迟那时快,方瑞持网的右手奋力向前一捞,大草鱼登时就顺利地落入网中。方瑞将大草鱼倒入鱼盆里,大草鱼在鱼盆中急躁地左冲右突,溅起一片水花。
“小瑞叔叔好棒!”小花见之欢呼起来。
老扁看清楚方瑞的整个套路,豁然明朗,抱着一雪前耻的心,他跟一条五六斤重的大青鱼较上了劲。大青鱼是吃螺类的肉食动物,它的气力与凶悍可不是相对温驯的草鱼可相比拟。
老扁虽然依葫芦画瓢,学着方瑞的样去捕大青鱼,结果还是吃了一嘴的泥水。
最后还是方瑞出马,才把大青鱼收入鱼盆中。
方瑞快速出网,往盆里倒鱼,再出网,再倒鱼,很快,草鱼、青鱼、鲤鱼、链鱼、鳙鱼,几类大鱼很快被捉完,塘里就只剩下的就是些小鲤鱼、鲫鱼什么的了。
经过抓大鱼这么一阵子搅和,小鲤鱼与鲫鱼等杂鱼大部分就钻泥巴脚眼里了,这时候网子基本上无用,全靠双手。
方瑞抓鱼的技术当然没二话说,他一手一条、有时一手就是两三条地往桶里扔。看得在浑浊的泥水里摸了半天才摸几条手指头大的小鱼的老扁干瞪眼,对方瑞捉鱼的技术,他不服还真不行。
第二十五章卖鱼全鱼宴
方瑞他们在塘里抓漏网的小鱼之时时,邻里乡亲们陆陆续续地过来围观了,当然有一部分是过来买鱼的了,一时之间塘岸上好不热闹。而林芳芳看到这么多人过来了,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拉着不情不愿的小花回了屋子里。
方瑞把木鱼盆挑上岸去,笑着跟乡亲们一一打着招呼。
与众乡亲笑笑说说间,老妈回屋子里去拿了称杆子、本子和笔过来,让那些想买鱼的乡亲随便挑。那些想买鱼的乡亲们就乐呵呵围着鱼盆选开了。在中国经济高速发展的当下,村民们的腰包也渐渐富余起来,以前一年到头吃不了几回鱼肉,现在鱼肉成了桌上的常客。
现在只要是谁家干塘、杀猪什么的,大伙儿总会凑上来分上一份子,几十百儿块钱,他们还不差这些。
老妈掌称,方瑞计数算钱,娘儿俩配合得很默契。称公道,价钱优惠,有好几个本来没打算买鱼的乡亲都买了一两条。
时间不多,村民们就各自欢欢喜喜地提着鱼回去宰杀去了,岸上很快又变得冷冷清清。方瑞总共加了下数,一共卖了二百二十一斤鱼出去,点了下钱,竟有一千五百五十块。
老妈看了下方瑞算出来的数,又数了数手上的钱,她乐道,“呵呵,咱家这眼塘三年没干了,没想到干出了两百多斤鱼,要是老方知道了,指不定会乐成怎样呢。”
……
鱼卖得都差不多了,大鱼只剩下几条斤把两斤的草鱼、鲢鱼、鳙鱼了,还有两尾金丝鲤鱼,当然那些鲫鱼小鲤鱼什么的,乡村人是不稀罕去买的。余英红给王二奶奶家送了条草鱼跟两三斤小鱼去。
晚饭除了那个河蚌肉之外,几乎是搞成了个全鱼宴,酸辣水煮草鱼,红烧鲤鱼,清蒸鲢鱼,鲫鱼萝卜汤,还有红椒爆炒鱼肠。
尤其是那个酸辣水煮草鱼,小台儿村的人尤为喜欢,要是到了冷天的时候,有草鱼就必有这道菜。
先把油烧到沸腾,舀一大瓢自家辗的辣椒粉往里一炸,哧哧的几声,辣香的气味就迎面扑来,好不呛人。辣椒粉油炸一会儿就好,炸久了容易烧焦掉,这点火候方瑞把握得很到位。接着把切好的酸豆角、酸萝卜、酸白菜什么的往锅里一倒,再油炸会儿。然后往锅里加一大锅的水,再把切好的草鱼块放进去,待鱼熟得差不多了,再放各种调料。
一道色香味俱全的酸辣水煮草鱼就出锅里,夹一块草鱼咬一口,够辣,够劲,吃得你大汗淋漓却又欲罢不能。
再有那个鲫鱼萝卜汤,这道菜煮起来比较简单,没那么多花样。直接打半锅水,把鱼放进去,把切好的萝卜丝倒入进去,然后扯开火门可着劲地烧,待鱼熟到一定的程度,撒上葱花,再适当地佐些姜丝去腥味,然后放油放盐,其它的什么都不要放。
这样煮出来的鲫鱼汤原汁原味,鲜美爽口,即使是那些萝卜丝吃起来也是绝对够味的。
那个河蚌肉搞得也极有特色,红椒,紫苏,姜,搅在一起爆炒,放好佐料,再往锅里倒些水冲一下,夹一块一尝,别有一番滋味与嚼劲。
对于做菜这一块,方瑞也有些心得,首先第一点要求,就是调料拌菜要搭配得当,另外就是个火候问题了,只要解决了这两点,做出来的菜绝对是让人嘴巴直哆嗦着却又不得不拍着肚子叫绝。
这一顿晚饭就吃得老扁、林芳芳直呼很过瘾、很刺激、很辣很暴力,两人辣得汗如雨下,还一个劲地在那里狂吃。余英红拿了把落地式的电风扇对着两人使劲地吹都没把汗止住。
小花也被余英红留在家里吃晚饭,小丫头呼哧呼哧地吹着气,直喊‘辣死了辣死了’,说归说,大口吃起来时又不怕辣了。
……
由于林芳芳明天还要上班,吃完饭休息了片刻后,老扁就骑摩托跟她一起走了。走的时候余英红给他们提了好几斤鲫块子。
……
月朗星稀的夜空,小台儿村依旧热闹。
田园池塘里,蛙声涛涛,土地山野间,虫鸣阵阵,不时一只夜猫鸟倏地从一棵大树顶扑下,随即一串凄厉的鼠叫。夜猫鸟逮了老鼠,振翅远去。灰白的月色下,只见一个黑点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水泥坪,柳树下,母子俩各自坐在一条竹椅子上,旁边没有小黑的身影。到了这个时候,小黑还没有归家,这让母子俩很是担心。
讨论了会儿小黑的问题,余英红就拿了方瑞的手机,给在平阳的父亲方正平打了个电话。方正平在工地上守材料,因为所在岗位干系重大,他住的小屋子特意装了部电话机。
余英红先问方正平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又把家里的情况跟方正平说了,最后才提到方瑞的事情。余英红一直笑眯眯地说着,满目尽是柔情,待她挂上手机后,方瑞就紧张地问道,“爸对我的打算与做法有什么意见?”
“你爸也是常年在外的,他知道在外面的辛酸与不容易,所以他理解与支持你的打算与做法。但他同时告诫你,要做就要坚持做到底,做好做出成绩来为止,要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闹个半途而废的话,他会攒足了劲来收拾你!”
余英红看儿子的紧张样就笑,她知道儿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怵他爹。可能这种怵是因为敬,因为敬,怕触犯才产生了畏,或许还有一种愧疚感包含在里面。
“嘿嘿,那爸就等着看他儿子的成就吧。”方瑞就怕方正平反对自己在家里搞养殖种植,听到老爸还支持自己,方瑞哪能不乐呵。
“嗯,瑞子你要知道在农村里搞事业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即使短时间内无法获得成功,也不要气馁,记住,爸妈永远都是支持你的。”余英红凝视着儿子,她的眸子里透着无尽的慈爱。
“妈你放心,儿子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感受着浓浓的母爱,方瑞只觉体内的力量在无尽地往上激长,让他信心百倍……
第二十六章小黑失踪了
翌日第一声鸡啼,方瑞闻声而醒,透过窗户看向屋外,天才朦朦亮。
想起昨夜睡前小黑还没归家,方瑞翻身起床,穿了身短衣裤,走出屋子,身子骨不由得一个哆嗦。这初夏清晨的气温还是有些凉,就像方瑞此时此刻的心情。
方瑞没急着去方便,而是径直进到院子里,他往小黑居住的杂屋间一看,没有小黑的身影。是不是小黑一夜都没回来?方瑞的心里头顿时就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很难受,他试着呼唤了几声小黑的名字,但没有任何的回应,有的只是猪圈里那头小白猪被扰了清梦发出的不耐烦的咕噜声。
“小瑞,别喊了,小黑没回来。”这时老妈出现在院子连通屋子的门口,她脚上的鞋子沾着泥泞,发梢挂着水雾,脸上则是深深的担忧。
“妈你已经出去找了一圈?”
方瑞看到老妈疲惫忧愁的样子,心里愈发堵得慌。
“小黑彻夜没回来,我这心里头不踏实啊!”
余英红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吐纳出来,看得出她的心里一点都不平静。
“妈你别担心,小黑会回来的。”
方瑞安慰着母亲,也是在自我安慰。
五年多前方瑞从老扁家把小黑抱了回来,小黑就在方瑞家生活了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方正平一家早就把小黑当成了家里不可或缺的一员。而一直每日按时归家的小黑突然来个彻夜不归,这让余英红母子如何不揪心?
小台儿村的后面是俪山,俪山高深险峻,山脉之中生活着多种凶狠的野兽,虽然近些年鲜有人看到野兽的踪迹,但不代表它们就灭绝了吗,还有毒蛇巨蟒等物……而争强好胜的小黑要是遭遇到它们,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
早餐热了些剩饭剩菜。
母子俩各自草草地吃了一碗。
吃完饭后,余英红默默地拾掇着桌上的碗筷,然后去了厨房里。
屋子里的空气很沉闷,方瑞就搬了条椅子坐到坪里柳树下去,呆呆坐在那里,任由思绪漫天飞舞。这一坐就是两个多钟。到十点多钟,小黑还是没回来,方瑞心里堵得实在是受不了了。
必须得找点事做发泄下才行了。
方瑞扛了把宽而薄的板锄,挑了担单筒的簸箕,到池塘里挑泥巴去了。池塘有几年没清过底,稀泥都有膝盖那么深了,既然要用来养黄鳝,就应该好好清理清理。
方瑞先把池塘的码头那里挖了几个梯子,不然挑着满是泥巴的沉重簸箕不好行走不是?接着又把池塘四周乱七八糟的杂草什么地给清理了一遍,完了之后就开始挖稀泥上到簸箕里,然后挑出去倒在池塘旁边自家暂时还没种菜的空地上。
塘泥很肥沃的,在挑泥巴的当儿,方瑞琢磨着是不是过些天在塘泥地里种点什么?
光阴随着挥舞的锄头与脸颊上的汗水悄然流逝,一上午方瑞除了挑了几十担塘泥外,还收获了一斤多黄鳝,跟一斤左右的泥鳅,都是用板锄挖出来的。
方瑞把黄鳝泥鳅倒入后院子的水泥缸子里,检查了下里面的黄鳝,没有异样,而那条巨鳝也是独自守着一个角落,安安静静的,方瑞用手拨弄了几下,它只是略微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很快又恢复安静。
方瑞也没在意,用水瓢把缸子里变得有些浑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