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远,但她骄纵成性,哪肯就此服输,一咬牙,手中长剑“挟山超海”,又猛扑上去,杜维笙见她如此倔强,也动了真火,心想:不给她点苦头尝尝,她是不会停手。左臂行气运功,力贯左掌,等剑锋攻到。
苏飞凤猛觉长剑被一股潜力吸住,脱手欲飞,心知不妙,再不撒手丢剑,就得伤及右腕,只得一松手,三尺长剑若断线纸鸢,飞到七八丈开外才力尽剑落。
无影女侠苏飞凤丢下长剑,立时从镖袋中取出一枚燕子追魂镖,玉腕扬处,带着呜呜怪叫,向八臂神翁杜维空打去。这燕子追魂镖,其形如燕,左右各有纯钢做的燕翼,锋利如刃,比起真的燕子还要小很多,腹有机簧,立即激射而出,而且这种暗器的手法,也和一般暗器不同,出手后不走直丝,而成弧形取敌,由上向下曲落,或左右绕飞攻敌,全由发镖人的打法操纵。
苏飞凤被杜维空震飞手中长剑,急怒之下,打出燕子追魂镖,镖出手如巧燕翻飞,带着怪叫,向八臂神翁权维笙头上落去,饶是杜维笙见多识广,也认不出这怪器的来路,看来势缓慢,由上面盘旋下降,离头顶七尺左右,猛然直线下落,快速异常,月光下寒芒耀目,疾逾电闪。
杜维笙早有防备,左掌一扬,打出一股罡风,燕子追魂镖吃他内力一震,斜向右侧落去,但腹内机簧也吃这内力震动,口藏毒针激射而出,一丝细如发丝的银线,一闪而至,杜维笙内功精纯,目力超人,看出有异,立时应变,纵身逼到苏飞凤身边,怒道:“好丫头,竟使用这种歹毒暗器,今天我非好好惩戒你一顿不可。”话出口,掌随着劈去。
苏飞凤第二枚燕子追魂镖还未及打出,杜维笙强猛掌风已到。八臂神翁杜维笙这次出手不已不留情,无影女侠自知和他功力相差悬殊,不敢硬接,一仰身“金鲤倒穿波”,后退一丈多远。
杜维笙如影随形,跟踪而至,右手并食中两指直点风府穴,苏飞凤吃掌力震得血翻气涌,哪里还能闪避,眼看八神翁杜维笙两指就要点到无影女侠风府穴上。
突然间两条人影破空而下,人落地双掌齐出,掌风飒飒,劲道奇猛,八臂神翁杜维空顾不得伤敌,纵身一闪,避开掌风,定神看去,距自己七尺远近,并肩站着两人,都是五旬开外的年纪,全着一身黑眼劲装,一个腰围软索三才锤,上个背负青钢日月轮,两人都是江湖上极负盛名的人物,背着双轮的是天龙帮红旗坛坛主百步飞钹胡南平,腰围软索三才锤是黑旗坛坛主开碑手区元发。
胡南平抢前两步,扶住苏飞凤摇摇欲倒的身子。
区元发却冷冷说道:“好威风啊!好神气啊!一派掌门宗师,竟对一个年幼的弱女施辣手,你八臂神翁还有什么脸见天下英雄?”
杜维笙听得脸上一热道:“我几次问她姓名,她都不说,只管连下辣手,我一直用一只左手对付她,两位不信时,可问问在旁观战的陈兄,你姓区的出口伤人,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区元发冷笑一声道:“太客气,咱们谁也用不着怕谁,天龙帮早晚要斗斗你们号称武林九大门派的高人。”说罢,仰起脸一阵狂笑。
胡南平扶着苏飞凤走几步,低声问道:“你运气看看,是不是受了内伤?”
无影女侠依言运气后,摇摇头道:“不要紧,还没有伤到内腑。”
胡南平放下了心,转过脸看杜维笙满脸怒色,正望着开碑手区元发暗用内功,凝视敛气,脚踏丁字步。好个百步飞钹,心知两人都在潜运功力,准备火拼,知道一发之势,都是两人毕生功力之所聚,不分生死,决难停住。他为人阴险,心机深沉,不愿在此重要时刻,多作无谓之争,一上目光,站在两人中间笑道:“两位且慢准备动手,听我胡某人一言如何?”
杜维笙、区元发都已到蓄势待发境界,闻言各敛功力,四日一齐注视胡南平。
胡南平对区元发道:“杜兄虽然震伤苏飞凤,但他不知她是我们帮主的爱女,好在苏姑娘也未受重伤,就目前情势而论。不宜就此动手。”说罢一阵大笑,复对八臂神翁道:“杜兄弹指金丸绝技,独步武林,区兄和小弟都是久仰大名,好在我们帮上有柬邀武林九大门派来此切磋武学的心意,这场武林盛会为期当在不远,到时不但可以领教杜兄的华山派各种绝学,而且其他八大门派中高人也要出席,彼此切磋有日,何必急在一时?我望两位还是免了今夜这场争执吧。”
八臂神翁杜维空一横右手青竹杖,笑道:“贵帮主有此雄心,那是再好没有,我们华山派定当全力促成这场盛会早日实现,至于今夜误伤贵帮主爱女一事,老朽的确事前不知,两位见着贵帮主时,请代致歉意。”说罢,长啸一声,如飞而去。
当杜维笙走后,百步飞钹胡南平转身对蛇叟陈彪道:“你是玩长虫的老儿,臭架子倒是不小,我们帮主派人去找过你三次,你都避不见面,今晚上既让我和区兄碰上,你还有什么话说?”
陈彪笑道:“想要我加盟贵帮不难,但必须得先让我瞧点颜色,苏帮主既然能使两位拜伏,当然手段非凡,不过我姓陈的一向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等我亲会到苏帮主后再说,反正我三五年还死不了,急个什么劲呢?”
区元发冷笑道:“你倒是真敢说出这种大话来,再让你练个五十年,也接不了帮主十招,不信我先陪你走几招试试。”
蛇史陈彪两道眼神似电,盯在区元发脸上笑道:“这样说起来,区兄也是接不下贵帮主十招了?”
开碑手区元发又一声冷笑道:“天龙帮中五旗坛主,哪一个都不比你姓陈的差,也不过只能和帮主走三招五式,难道你那几下子,还自信比我强吗?”
陈彪面色一变,冷笑道:“好,姓陈的半年之内,必去贯帮亲向苏帮主领教,我现在没工夫和你斗嘴,咱们老朋友犯不着动手过招,再见吧。”说罢,也转身而去。
那蛇史陈彪走后,胡南平问苏飞凤道:“你见过玄清道人的弟子吗?”
无影女侠苏飞凤想了一会,答道:“我已见过一次,只是我截不住他,被他脱梢逸去,玄清道人可还在三清观吗?”
区元发摇摇头道:“那牛鼻子早走啦,你怎么会和杜维笙动上手呢?”
苏飞凤素知五旗坛主,以红旗坛主胡南平最阴沉,心计最多,黑旗坛主区元发脾气最坏,手段最辣,如果告诉他们马君武和李青鸾的方向,马君武必要吃苦头,不说吧,那藏真图是父亲梦寐以求的奇宝,姑娘左右为难,想了半晌,还是没有说出实话来,淡淡一笑道:
“我今天在东茂岭山口碰见了他们,昆仑派的剑法很凶辣,我打不过他,被他闯过去逃走了,我追到这里,见那姓杜的和姓陈的两个人在打架,我就站在旁边看热闹,不想他们见了我就停手不打啦,硬指我是昆仑派门下弟子,那姓杜的就和我动上了手。”
胡南乎听完话,转脸对区元发道:“据我想,玄清道人已赶赴浙南括苍山去了,他如果真寻到《归元秘笈》,就是捉到他徒弟,恐怕他也不肯以秘笈换人,倒不如我们回去劝帮主,尽出五旗坛高手赶到括苍山去截他。玄清道人老谋深算,他决不会把藏真图交给徒弟,就是捉到他徒弟,也无大用。”
苏飞凤笑道:“胡坛主说得对极啦,两位最好就立刻回去对我爹说,免得让别人抢了先着。”
区元发点点头,道:“那你就和我们一块走吧,目前湘北一带各门派高手都有,你脾气又坏,一言不合,难免要和人动手,要是你受了委曲,叫我和胡坛主如何向帮主交代?”
苏飞凤抿着小嘴道:“我不怕,你们先走吧!见着我爹时,就说我半个月后就可以回去啦。”说罢,也不待两人再答话,捡起被杜维笙震飞的长剑,两三个纵跃,走得没有了影儿。胡南平、区元发知她刁蛮惯了,再说她也不会听,只好由她自去。
二、侠门忆情愁 深谷惊绝艺
再说马君武拉着李青鸾急急穿过树林,施展轻身提纵术,全力奔跑,一口气走了二十多里路,才放慢脚步,喘着气道:“你怎么不通知我走呢?”
李青鸾很温柔地看看马君武笑道:“你正在用心看人家打架,我怎么好拉你呢?我怕拉你走,你心里会不高兴。”李青鸾说罢,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又道:“武哥哥,我有话问你,不知道你会不会再笑我。”
马君武看她脸上神情,无限娇婉,很怜惜地拉着她左臂笑道:“你只管问吧。”
李青鸾问:“那穿黑衣的姑娘,不是要找我们打架吗?她为什么很和气地站在你身边,好像是我们的朋友一样?”
马君武叹息一声道:“今晚上要不是她帮我们,恐怕我们就难以脱身啦。”
李青鸾啊了一声道:“那黑衣姑娘真好!”
马君武见她说话神情自然,毫无妬意,不禁低声说:“你也很好。”
李青鸾听马君武赞她,心里高兴,娇媚一笑,箭一般向前跑去。
月光下快如怒马狂奔,她跑得太快,猛的一个转弯,几乎撞在别人身上,李青鸾赶忙收住急冲的娇躯,可是那人出手更是迅若闪电,玉腕扬处,扣住了李青鸾一条左臂,这一下也逗发了李青鸾的脾气,娇叱一声,右掌迎面劈去。
那人是个二十三四岁的道姑,鸟云椎髻,柳眉粉面,秋水流波,樱唇喷火,虽然是出家人,却长得十分好看,她见李青鸾掌势极快,不敢怠慢,左手一翻,反点李青鸾曲池穴,李青鸾这一掌旨在分敌心神,其实全身功力都塔运左臂,见她骈指点穴,趁势撤招,左臂一用力挣脱,全身跃退了八九尺远,翻腕抽剑,剑如闪电,冷芒卷风,横扫上盘。
那妙龄道姑看李青鸾出手几招不凡,倒也不敢大意,纵身让开一剑,也从背上扯下兵刃,那柄剑电掣虹飞,眨眼间拆了八招。八括已过,两个人心里都感奇怪,因为两人这几招全是分光剑法中的招式。那道站虽然想停手问问李青鸾来由,无奈李青鸾剑招如冰点骤落,不容她有缓手说话的机会。
两人又拆了几招,马君武已赶到,看李青鸾和人动手,又误认为是拦截两人的高手,心中急谋赶路,也没有细看那道姑剑法,也拔剑出鞘,两招疾攻,他功深力大,比李青鸾高出许多,用的又是追魂十二剑中“石破天惊”、“潮泛南海”两着杀手,那妙龄道姑如何能承受得住,吃马君武两剑紧迫,逼退了七八尺远,这还是马君武手下留情,才没有震飞她手中兵刃。
马君武迫退道姑,拉着李青鸾向前就跑,刚刚跑出去五六丈远,猛觉眼前人影闪动,微风扑前,一个羽衣星冠、眉目娟好的中年道姑,手执拂尘,背插长剑,满脸庄严,拦住去路。马君武急于脱手,出手就是“白燕剪尾”横扫过去。
那中年道姑见马君武一出手就是狠招,脸上微泛怒意,手中拂尘“乘龙引凤”,架开马君武长剑,“神龙摆尾”、“分花拂柳”、“开尺导流”,刷、刷、刷,一连抢攻三招,别看只是一柄轻盈拂尘,在那道站手中威力却是绝大,只震得马君武一条手臂发麻,长剑几乎脱手。
那中年道姑逼封住马君武长剑,喝道:“你刚才用那追魂十二剑中几招,是什么人传给你的?”
马君武听她一下子就认出昆仑派的绝学,不由一怔,收剑答:“晚辈是昆仑派门下玄清道人弟子,鹤驾是什么人,何以识得晚辈剑法?”
中年道姑还未答话,和李青鸾动手的妙龄道姑已大声喝道:“既是大师伯门下弟子,怎地见了三师叔还不下拜?”
马君武还在猜疑,那中年道姑已接着道:“我乃玉真子,你师父告诉过你吗?”
马君武疑虑尽除,弃剑拜伏地上答道:“弟子奉师命西上昆仑,一来叩候两位师叔金安,二则奉呈师父秘函,不想在此地巧遇三师叔了。”
玉真子打量马君武一阵,笑道:“想不到大师兄会把追魂十二剑也传给你了,那位穿红衣的姑娘是不是我们昆仑派门了弟子?”
马君武急拉李青鸾拜伏在地上,从怀中取出玄清道人交付的两封信,双手奉上,答道:
“弟子拜别恩师时,恩师交给弟子两封信,命弟子面呈两位师叔,一切详情在内,请师叔过目便知。”
玉真子接过信看,果然是玄清道人的亲笔,不禁回想起三十几年前往事,那时候玉真子还是一个妙龄少女,夹在大师兄和二师兄情爱之间,难作抉择,师父仙去之后,本该大师兄玄清道人接掌门户,可是玄清道人看出二师弟对三师妹情重爱深,已到无法自拔,为了免伤师兄弟间和气,留书让师弟通灵道人接掌门户,自己飘然出走,一去就是五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