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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用手指扣了扣胸口:“我胸闷。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居然忘记了还有排挤这种事,该死。”红峭怜悯地摇了摇头,轻声说:“你当蓝色任务很好做?一个任务里的每一个环节你都应该考虑到,不是出了错之后再反悔。”我不再说话。情况远远比他想的要复杂。萧印月给我的任务是一部分。可是耀卿的话我又怎么能完全不管?先不说右护法的势力有多大,就说他如此明目张胆地给我撂下那句不许让默语好过的话看来……这件事萧印月应该是知道的。可是这岂非是自相矛盾?自相矛盾?等下,矛盾?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吐血,亲亲各位大人。今天么时间,不挨个回复了。感谢大家的支持。PS,那个11亲~,谢谢嘎,俺知道了~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萧印月说,你去协助红峭杀了卧虎的老大。耀卿说,你如果让默语那帮哑巴好过就不行。其实如果把这两个命令简化一下,就是十分简单的两个原则。第一,卧虎的老大要死。第二,默语也不能好过。而这样一来,这两个看起来自相矛盾的命令就能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又说不定……萧印月本来就是让我把这两大帮派都捅一下,只是借了耀卿的口让我自己猜测?
极乐宫坐落在江北十里大山。江北一带向来贫瘠,江湖门派更是少得可怜。而过了分水岭燕江就是江南,肥沃之土,武林的重心也在江南。卧虎,默语,九刀这三个帮派就盘踞在燕江南侧。这么多年来勾心斗角却也互相牵制着守下了这片沃土。极乐宫……极乐宫虽然一向低调……但是低调并不代表没有野心。我猛地跳起来,问红峭:“极乐宫这么多年来蚕伏在江北一带,难道就不想一统江湖?”
红峭有些疑惑,抓了抓头:“就算想,又怎么开始?江北门派太少且分布稀疏,联合起来都不成,怎么进犯江南武林?”果然。果然。呵,萧印月,你还真信任我。如此重大的任务,居然这么轻描淡写地就交给我了。
我手指轻扣桌面,轻轻说:“我想,或许我不用跟你一起参加堂会了。”
……支恒城,城南。借了红峭的极乐宫令牌,我在深夜潜行去了默语帮的地盘。诺大一片宅子,安静得很。我整了整衣衫,淡淡微笑,如同一个远道而来的老友般,轻轻叩了叩门。
武林中人反应就是灵敏。几乎是下一瞬间,两个白衣人就跳了出来,冷冷地看着我。没错,是跳,从旁边高高的围墙上跳了出来。只是诡异的是,门是他家的大门,为什么要用跳墙的方法接待客人呢?我欠身一揖:“极乐宫夙墨,前来拜访默语帮戚夜帮主。”默语帮全帮上下都是哑巴。所以我们的交流很是艰难。一个白衣人依旧冷冷地看着我,忽然抬头指了一下天,黑若浓墨的天空。
我了然。轻声说:“夙墨身有要务,不方便出现在这里,所以深夜来访,烦劳两位通报一声。”
递上红峭的令牌,我面上依旧带着礼貌的微笑。一个白衣人身形一闪,拿着我的令牌迅速退回了默语大宅。另一个则依旧紧紧盯着我,手握剑柄,一脸戒备。极乐宫是默语重要的合作伙伴,默语帮戚夜不会不见。而为了更加保险,戚夜定会带着上次去过极乐宫的使者在身侧以辨我真伪。那个使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可是对我们艳丽无边的耀卿右护法很感兴趣呢。
嘴角挑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我站的气定神闲。三更了。月光从树梢上倾泻而下。我终于等到了默语帮的人。身法极快,一道黑影几乎是一瞬间就晃到了眼前。我看着他沉稳的步伐,不动声色。他举起我的令牌却不递过来。令牌自他掌中凌空,缓缓地向我飘来。像有一根线在上面吊着,但更像走钢丝,摇摇晃晃,仿佛随时就要掉下来。
我看着令牌带着蛮横的真气向我递来,从容一笑: “真气尚未登峰造极,锐而不敏,霸而不稳。戚夜帮主是否逞能了呢?”黑衣人额头汗滴猛地落下,劲力一松,令牌“叮”的一声掉在地上。我弯下腰,拾起令牌。黑衣人挑了挑眉,无声地做着口型:“怎知我是戚夜?”我平淡地说:“燕江沿岸能做到隔空传物的也就区区五人,狂刀两兄弟和卧虎九刀默语三大帮帮主。”戚夜平板一笑,头一偏示意我跟着他走。“帮主就靠这个相信了我?”我边走边漫不经心地问。我们踏进幽暗的大厅。戚夜无言地指了指坐在旁边竹椅上的一个白衣人。我眯起眼睛,轻声说:“他难道就是曾来过极乐宫的使者?”戚夜和白衣人一起点了点头。我也不再多问,直截了当地说:“我来,是有要事相商。”“默语……想没想过独霸燕江沿岸?”……
局中局(上、下)
戚夜的瞳仁瞬间收缩了一下,用口型说道:“什么意思?”我优哉游哉地坐下,喝了口茶:“是默语请极乐宫去暗杀卧虎帮老大的对吧?”
戚夜和白衣人又一起点了点头。“萧宫主……很疑惑。”我淡淡地说:“初七那天,堂会的可不止卧虎一个帮而已,为何,只暗杀卧虎的首脑呢?”戚夜面色一白,启唇:“那……萧宫主的意思呢?”我身子向后靠,眼神有些飘忽,漫不经心地说:“凡事嘛,都该做到公平。对不对?”
抻了个懒腰,我续道:“初七那天。卧虎九刀两帮都会群龙无首,若默语真的有心独霸燕江沿岸一带,便该与极乐宫合作,胜负成败,皆在初七晚上。”戚夜和白衣人浑身一震,面面相觑,一言不发。我微笑着说:“两位不必急。夙墨两日后再来,那时可要给夙墨个答复。”
起身,告辞。白衣人送我出府。“嗯,这位仁兄怎么称呼?”我轻描淡写地问。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又指了指远处的凉亭。我了然道:“噢,原来是白亭。”故作无意地继续道:“夙墨可是经常听到右护法提起您呢。”白亭果然眼睛一亮,抬头专注地看着我。我顿了一下,却没再继续。又走了几步,白亭忽然拉住我,用口型说:“他,他说什么?”手有些抖,眼里的恳求让我有些触动。看来,他真的是很喜欢耀卿的。面上不动声色,我说:“右护法说您算是个人才,只可惜……”“?”白亭睁大眼睛。“只可惜,默语帮行事太过谨慎,多年来盘踞燕江却无甚作为,可惜了您这种本能有光明前途的人才。”白亭眼神瞬间有些黯淡:“戚夜对我有恩。”我点头,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右护法并非让您背信弃义,只是有些时候,您也应该帮戚夜帮主下下决心,只求稳妥犹豫不决可并非王者之道。右护法,很期待和默语的合作。”
白亭不置可否地看着地。“夙墨可以担保,初七那天,卧虎和九刀的首领都会猝死,两帮的手下必定大乱。那时,默语再带人杀进去,您觉得灭掉两帮的可能性有几成?”“……”我微微一笑,不再紧逼,道了声告辞便走出了默语大宅。独霸燕江沿岸?呵,镜花水月。这个月初七,不会是个胜利的日子。无论是对九刀,卧虎,还是默语。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我飞身返回了挽凤楼。…………挽凤楼现在正是热闹时刻,华灯初燃,大厅里美人来来往往,调笑声络绎不绝。
我若无其事地理了理衣衫,光明正大地走进了大厅。红峭在二楼,翘腿坐在雅座,纤长的手指扣着酒杯,眯着眼看我。我微微阂首,示意他一切顺利。正当我想再往前面走时,腰忽然被一个人搂住,把我整个人箍到了他怀里。
“呦,这美人是新来的吧,面生得很。”那人笑得无比龌龊,满身酒气,一双爪子还不停地在我脸上摸着。一旁的晓沉连忙插话:“是是,连大爷好眼力,不过这小子还没调教好,性子有些烈。”
那个姓连的把嘴贴到我脖颈处,含糊不清地说:“知道知道,我注意着。”
晓沉威慑似的横了我一眼,扭身走了。我逼不得以,只好软软地靠在那个姓连的怀里:“连大爷……嗯,长夜漫漫,先陪夙墨畅饮两杯吧。”他笑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揽着我就往旁边酒桌走去。我灌,我灌,我灌死你。“阿……不行了……你这,你这,我喝不下去了。”他拿着酒杯的手在抖,红红的脸,眼里似乎已经看不到人。我挑起嘴角,笑得无比妩媚,探身过去,斟了满满一杯,附在他耳边轻声说:“再干了这一杯。我们,就上去……上面,有床。”他了然地笑了,迷迷糊糊地接过我手中的酒杯,猛地灌了下去。摇摇晃晃地起身,他拽住我的手:“走,走,我们这就上去。”我笑吟吟地跟着他,半推半扔地把他丢进一间上好的厢房。他倒在床上,眯着眼睛看我,半张手臂。我把锦被堆在他身上,柔声说:“你累了,睡吧。这里有床。”他转着眼珠,似乎隐约感觉一些不对,大着舌头说:“你不睡么?”“我在这里会打扰到你。你醉了,又很累,需要好好的休息,所以我下去了哦……”
“噢,噢,那你去吧。”他闭上眼睛,翻了个身,瞬间就睡死了过去。我捋了捋头发退出房间。门外正好站着红峭,一脸憋不住的闷笑。“你可以笑出来,憋着不好。”我斜眼看着他说。他举了举大拇指:“高。佩服你。五体投地的。”我耸了耸肩说:“默语那边还算顺利,应该可以跟我们合作。”红峭点点头,忽然问道:“真的要把九刀老大也杀掉么?”我摇头,微微一笑:“当然不要。那样岂不是真的让默语那帮哑巴得到好处了么?我们按原计划,他们三帮杀成一团最好。”说完发现红峭在走神。我顺着他飘忽的目光看下去。墨月一身青衣,长发松松挽起,笑得无比温柔。我用手肘捅了捅红峭,戏谑地说:“看美人呐?你喜欢墨月?”红峭没回头,有些失神地反问:“喜欢又怎样?”我抻了个懒腰,满不在乎转身往下走:“不怎样。那是你的事。”“你为什么不相信感情?夙墨。”红峭在我身后,轻声发问。“我为什么要相信感情?”“人都会相信感情。”红峭固执地说。我耸了耸肩,继续走了下去:“你未见过世上所有的人,怎知道所有人都会相信?”
————————————————————————————————————两天后。我带着一卷图纸,再次前往默语帮。烟柳依依,花红柳绿。江南的初夏,轻漫,温柔。连阳光都是和煦的。默语帮的小厮恭恭敬敬地把我领进去,白亭站在议事大厅前,脸上带着微笑挥了挥手。
我微微弯腰行了一礼便跟他走了进去。除了坐在上首的戚夜外,还有几个看起来就位高权重的白衣人。我从容地走过去,坐在戚夜左手边,面带浅笑地接受着众人各式目光的洗礼。
白亭犹豫了下,拉过一张宣纸,挥挥洒洒地写道:“经过默语帮各位长老和戚夜帮主的探讨,决定和极乐功合作。”“只是……”白纸上又出现了两个大大的楷体字。我了然一笑,摊开手中的图纸:“卧虎和九刀的堂会定在城西望月宅。极乐宫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特盗来望月宅的建筑杰构图纸一张。”“望月宅一共有三座宅子,主宅位于其他两宅之间。如果估计没错,卧虎和九刀的老大必定在主宅落座,至于手下和小喽罗则会分别在前后两座副宅中巡逻确保望月宅的安全。”
“那怎么办?”白亭写在纸上。我眯起眼睛,手指滑过两座副宅,轻轻点在主宅左侧的小屋处。“这里……是望月宅的厨房,而厨房后方会有一道小门,据我估计,那里大概只会有两个人把守,是整个望月宅的唯一的一个缺口。”戚夜抬头看了我一眼,眸子里滑过了些许怀疑。我直直看进他的眼里,微笑着说:“要知道,极乐宫进入主殿的人只有红峭,而夙墨则留在望月宅外跟默语帮齐驱并肩,若是戚夜帮主觉得稍有不对,大可当场把夙墨毙与掌下。夙墨可是连您隔空递过来的一块令牌都不敢接。”默语众人一时脸上讪讪的,白亭一声干咳,又在白纸上写:“夙墨多虑了。”
我指尖扣了扣桌面,淡淡说:“这没什么。只是一种很正常的互相信任的方式。”
“另外,初七那天正好是彩灯节,望月宅附近又正好是烟花柳巷之地,当日定会十分热闹人潮汹涌,对我们来说也是十分有利,至少我们混在人群中在望月宅附近晃荡不会有人怀疑什么。”
戚夜一笑,白亭在纸上写道:“妙极。”我把图纸推给戚夜。嘴角微微挑起一丝弧线。妙极。自然妙极。…………初六。挽凤楼后院。红峭一身江南上好云丝锦织成的薄衫,艳丽的红在漆黑的夜里格外醒目。
宽松的袖管里是长长的红绫,如今他双手下垂,红绫就柔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