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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对?”“你说得是。我的确该找个对的人才是。”凛熙轻漫地点了点头。“噢——天哪——”我睁大双眼。我想起来了。那个月色凄迷烂醉如泥的晚上,他扶着我,那么冷,那么淡,我把他压在树上……他痛苦落汗的清朗面容,紧紧扶在我腰间的颤抖手指,咬紧发白的嘴唇。我都想起来了。原来借酒装疯这么没品的事我也做得出来。手指轻轻抚上他满是痕迹的身体,触感细致,我俯下身搂住凛熙的脖颈:“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没想到……我……”“我都说了跟你没关系。”凛熙别开脸。“……怎么不处理下呢?这样子不行的。”我小声说。凛熙犹豫了一下才淡淡说,“昨天太累,只来得及帮你弄好。”“如果我不发现,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下去?”我刚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看到凛熙有些冷然的脸,立即改口:“我不问了。凛熙,起来下好不好,我帮你清理一下,这样真的很不舒服。”
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下他的脸色,我弯腰把他连着被子搂在怀里,然后一步步向内室的浴室里走去。他总是有一股很清淡的香味,我挨着他的时候,就会感觉很宁静,很安详。
可是昨晚的我是怎么想的,原来我在非理智的时候会这么毫无怜惜地伤害他。该死,我当时在想什么。烂醉如泥的我根本手无缚鸡之力,他可以把我一拳敲昏的。他根本没有做过啊,他哪里像我,被轮着做,什么姿势做都无所谓。他那么干净,那么干净……
我用空余的那只手死死地攥着掌心。那么疼那么疼,可是滴血的却是心。
那天后来的时候,凛熙并没有让我陪他。于是他在里面沐浴,我就在屏风外面废话。我就是觉得很尴尬,很不好意思面对他。所以只好不停地说话,什么废话都讲,白痴一样。凛熙偶尔会搭理我一句,我就会受到鼓舞一样讲的更多。其实我对他,一直有着那种对长兄般的依赖,这点说来,似乎自己都不敢相信。我怎么可能会去依赖别人,但是事实确实如此。“凛熙,你自己上药可以么?”我清了清嗓子,终于小声地冲刚从浴池里走出来的他问了出来。
他未束发,黑亮柔软的长发闲散地搭在身上,白衣上浸着水滴显得有点剔透,劲瘦匀称的漂亮身材一览无遗。我觉得喉咙有点干:“你自己来的话,可能……不太方便……”“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弄好,你回去吧。”他当先向外走去,语声很淡漠。
“那……用不用我帮你揉下腰?会很舒服的……”我跟在他身后,感觉有点低三下四。
“不用了。”凛熙回头,有些似笑非笑。“你,真的没有什么要对我说?”我拉住了他的手腕,轻声地问。“没有。”他摇了摇头。我深吸了口气,淡淡一笑,转身走出了他的院子。时机未到。不可强求。三天之后,还不知我会不会继续活下去。不可强求。没错。…………我记得以前在网上看过九把刀的一句话,他说,这世上最难醒的,便是英雄的梦。
想来应该是不错的。三天后的清晨,我在几近爬到后山顶峰的时候忽然停住了。那瞬间我忽然很疑惑,不知道爬到顶峰的话,风景又是什么样子的。很优美,或是很模糊?抑或是因模糊而美?我最终没有登上顶峰。有点害怕?或许吧。傍晚日头似落非落的时候,我最后跟红峭戈渊他们见了一次面。两个人都是一身湖蓝色劲装,故作轻松的面容中却带着肃穆。我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确定了一下一切就位,就迅速分开。按我的安排,凛熙这个时候应该是跟着戈渊一道。而我,则会和意洋一起把西门饮风从囚室里带出来。我去开门的时候,居然还有个青衣宫人很认真地拦住了我,凝声说:“萧宫主说过,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把西门公子带出来。”“哦?是么?”我微微一笑,开锁的动作却丝毫不见缓慢。“夙墨公子……萧宫主说过……”那个青衣宫人急得满头大汗。“他说过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可以把我带出来,是么?”铁门大开,西门饮风面带一抹清浅的微笑,站在我们面前,柔声对那青衣宫人说:“可是,萧印月将不再是萧宫主了,明白么?”
“你们……你们……谋反……你们……”青衣宫人不断地后退,惊惧交加。
“没错。”西门饮风袖风一动,宫人砰的一声重重跌在了地上,七孔因袖风的强横而流出血。
“谋反,从现在开始。”西门目中忽然闪出璀若星光的激昂。……“毒药已经下好?”意洋看着我沉声问。“已经抹于萧印月的酒杯之上。”我点了点头。“可有把握他不会发现?”“蚀魂粉虽然名字骇人,实则味道清甜,配上酸甘可口的梅酒乃是上品。萧印月定然不会起疑。”我淡淡一笑:“重点……是在蟹兰香。”“好,还有多久药效发作?”西门饮风温温地看着我。“一盏茶。”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的袖口,果然有一只栩栩如生的银凤。
“那么……我们该快些才是……意洋,去和戈渊回合。逆我者,杀无赦。”西门当先向前飞掠而去,一身青衣如画。我跟着西门向萧印月的寝宫赶去。真是很抱歉,一盏茶和三盏茶之间的区别,可是天差地远。远到……可以彻底粉碎他的梦。…………我曾说过,萧印月的宫里总是有那股奢靡妖冶的香,让人压抑却情不自禁地沉迷。
如今,当我和西门饮风踏进去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两个字,颠覆。
墨色帷幔婉转翩跹,如同一个个清丽绝伦的舞姬,旖旎的媚意婉丽的舞。
萧印月一身玄黑色宽襟长衫,颈戴一串祖母绿项链,映得肌肤亮若白玉,歪歪斜斜地坐在兽皮榻上,皓玉般的修长手指中夹着一个玉酒杯,杯中还隐约可见一点点琥珀色的酒液。
今天的他,竟然是出奇的妩媚。他狭长的凤眼带着一丝丝浅笑,看着我和身旁的西门饮风:“我,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惊讶?”
西门饮风踏前一步,温文尔雅地行了一礼:“萧宫主,我又来了。”萧印月款款起身,把酒杯放在一旁,依旧是满脸让人看不透的笑意:“我知道你一向执着。”我以为他要向我们走过来,结果他走了两步之后居然又坐在了一个竹制的宽椅中,伸了伸手:“请坐。”我这才注意到离他两米处,也有一个空空的竹椅正对着他。正当我犹豫的时候,西门饮风已经举步向前,当仁不让地坐在了那个竹椅中。
这时萧印月才很专注地看向我:“小狐狸,我一直以为你也只是狡猾了些而已……只不过,真的没想到,你也很狠心。”我忽然愣住。因为那个瞬间,我很困惑地在他漂亮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哀伤。然后,他片刻间恢复了那种妩媚满不在乎的风华:“那么……出手吧,饮风公子。”
只是一个刹那,两个人稳稳地坐在竹椅上,而竹椅却在同时腾空而起!
印月之死(上,下 )
只是一个刹那间,两个人稳稳地坐在竹椅上,而竹椅却在同时腾空而起。
我悄悄退后一步,不动声色地看着两个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空中交了五掌。
两把竹椅再次同时落地。唯一的分别就是萧印月的竹椅依旧稳稳当当地落回了原来的位置。西门饮风的却在落地后仿佛被大力推了一把似的倒退了半米。高下立判。萧印月面色从容,带着淡淡的讥诮开口:“你很聪明。这几年虽然功力被封,如今却居然有了不小的进境。只是……你依旧心急。”“比如说,为什么不可以耐心点找个可以信任的人呢?”西门饮风凌乱地喘着气,却回头看向我:“你他妈的告诉我只他剩下两成功力?”
我没有回答,而是轻巧地走到厅后把殿门合上,然后转身,慢条斯理地回答:“您心急了,西门公子。毒效还未发作。”“等等……我没听错吧?毒效?”萧印月玩味地抚着下巴,瞳仁在灯火的映射下显得碧绿碧绿:“你给我下毒?”“我想恐怕是的……你太强了。”我恭顺地回答。“不可能……如果你下毒,我一定会知道,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被毒倒过了。”萧印月摇了摇头:“除非你的毒并没有下在我的酒里。”我微微一笑,不再言语。西门饮风恶狠狠地盯着我良久,才转头面对着一脸无所谓的萧印月:“我也告诉过你答案,时不我待,我要赶在我被时光磨去斗志之前动手。”萧印月十指相对,淡然地说:“卑鄙小人,你有什么斗志可言。不过是想等我毒效发作再来捡便宜。”西门饮风浑身发抖,面色铁青,竹椅腾地飞跃而起,凌厉的一掌直劈而去。
掌风呼啸而过大厅,帷幔节节撕裂,发出裂帛时绝望的声音。萧印月的竹椅在掌风侵袭到他的面前时也瞬间凌空,后发先至,居然在一瞬间就升到了和西门饮风一样的高度,他竖起手掌,轻轻巧巧地挡住西门饮风的掌风,未见他有什么其它的动作,西门饮风就从空中掉了下来。竹椅着地的时候发出沉闷的一响,然后轰然断裂成一节节碎竹。西门饮风费力地站起身,身形微微地摇晃了一下。“连我六成的功力都接不了。若不是有夙墨的毒在撑腰,你怎么敢找我动手?”
萧印月毫不留情地说:“省省吧。你我都知道你为什么费尽心力一定要超过我。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你一辈子都只能败给我,就算老宫主死了,他喜欢的是我,也不是你。”
“你想证明什么?证明给谁看?哈,老宫主在天上都要笑死了。”我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个人。一个闲适自在,就好像身处桃源仙境心无旁羁的隐士。一个却满头大汗,双拳紧握。其实从西门饮风见到萧印月的那一刻开始,他的情绪就很不稳定,或许可以说是……很紊乱。我甚至会让我觉得,这不是那个运筹帷幄光芒四射的西门饮风。眼前这个,注定是个失败者。
很显然,这个情景,几年前曾经出现过。也给西门带来了永久的打击。他惧怕萧印月,又恨萧印月。如今面对这么复杂的感情,不混乱才怪。不过无论如何,这对我是没有坏处的。“我只需要证明给我自己一个人。”西门饮风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是个替代品。从来不是。”
“当年凌圣宫主有了你就再也不要我。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再,也,不会!”西门饮风琉璃似的眼中再次露出那种钻石般璀璨耀眼的光芒:“月影双卫!!出来!”与此同时,两道灰色人影一边一个,飞速从左右的窗间跃了进来。是两个面容平凡到隐入人群就再也认不出来的男人,他们面无表情,就像两个死人一般,只不过一个人手中执着一把黝黑的,奇大无比的砍刀,看起来诡异又恐怖。西门饮风举步向前,站在两个灰衣男人之间,面上再次泛出了从容的笑容:“月影双卫从小就被各种药物不断浸泡,是两个只知听令的机器,不惧死亡不惧疼痛。”“萧印月,当年我就是坚持要自己打败你才会失败。如今我不会那么蠢了。”
“所以——当年我败给你……今天却不会。”他手掌一挥,两个一身死气的灰衣男人举着砍刀快步前冲,大力砍向依旧坐着的萧印月。萧印月信手一指向左边的男人肩膀点去,男人肩膀处立刻出了一个血洞。可是他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痛感,依旧举着砍刀,面无表情。我禁不住后退了一步。有些恐惧,因为他们感觉真的就像恐怖电影里的僵尸。萧印月也禁不住有些动容,他从竹椅中站了起来,点,抓,劈,在两个灰衣人身上制造出了无数的重伤,却始终没有下杀手。“好了,游戏结束。”萧印月有些乏味地撇了撇嘴角,轻蔑地,缓慢却坚定地,掌印上了两个灰衣人的胸口。同时,西门饮风大喝:“月影勾魂!”他的身影瞬间化为一道虚影,直直向被围在月影双卫中间的萧印月冲去。三个人,形成了一个坚固的三角攻势,从我这个角度看,萧印月无可避退。
而就在这个万分紧急的时刻,萧印月忽然痛苦地蹲下身,面色虚白。我看了看天。他妈的,三盏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发作!
就在我准备拔剑冲上去的瞬间,身后有一道幽蓝身影急速掠过。那瞬间,我从这人碧绿碧绿的深邃眼眸中认出来他是九舟。等反应过来这是西门饮风的人时,我已经来不及再冲上去了。而此时的情况却产生了巨大的变动。因为九舟虽然先我一步接近了西门饮风他们,但他短匕首锐利的刀锋却抵在了西门饮风的脖子上。“我数三声。你让你的人停下。否则大家一起死。”九舟的声音邪魅中带着冷酷。
我虽然大惊,却没有忘记飞掠过去把萧印月拉出月影双卫的攻击范围。“九……舟?”西门饮风的表情有些呆滞。“三。”九舟淡淡一笑。“真的……没有想到。”西门饮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