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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炉子的平安,“我不怕冷的!”
“我听说女孩子不能受凉,去年去京城你还病了一场,湖上更冷,若是受凉了怎么办?”司连瑾不同意,还是叫平安将炉子点上,“回到府里有地暖,马车上也放了炉子,我自会护着你不叫你受凉。”
平安让司连瑾的好脾气心细闪瞎了眼,默默地点了炉子就退了出去,生怕打搅了主子的兴致。
画舫是专门为游湖设计的,开了很大的窗以便赏景,但天冷的时候,多点几个炉子也暖和不到哪里。陶梦阮不怕冷是真的,她自幼习武,如今这个身体经过一年多的锻炼调理,也比一般人要强健得多,所以这点冷她是扛得住的。司连瑾也知道陶梦阮会武功不怕冷,但就是放心不下,家中妹妹们冬日里出门都要捧个手炉,大夏天淋场雨还要病上一场,他虽对别人没上过什么心,但陶梦阮他一心是要捧在手心的,别说受凉生病,便是咳嗽一声他都得心疼一回。
陶梦阮不怕冷,拉着司连瑾在窗下坐定,拿了新做的肉脯出来,道:“你尝尝,我这回加了些芝麻,感觉更香一些呢!”
司连瑾伸手接了过去,给面子的尝了尝,然后道:“我觉得可以多加些辣椒。”
“是吗?”陶梦阮眼睛一亮,前世生活在蜀中,她自然是个辣妹子,口味偏辣一些。只是陶静轩是扬州人,葛家祖籍苏州,都不是能吃辣的,她做的时候就做了偏甜的口味。而司家虽然祖籍清河,但那边也不是吃辣的地方,陶梦阮担心司连瑾吃不来,做的是经典的蜜汁口味。
司连瑾点点头,道:“姑祖母最喜欢吃辣,我小时候在宫里呆的时候多些,也喜欢吃辣。瞧你这个模样,你也喜欢?”
陶梦阮连忙点头,道:“我喜欢,只是别说我娘和大嫂了,便是我哥,都吃不来辣,我担心你也吃不来,所以没有带。我还做了麻辣的,不过就预备自己吃,做的不多,等晚些叫人给你送一点。”
司连瑾点头,又道:“不用太多,我尝尝鲜就够了。”
陶梦阮噗嗤一笑,道:“不用跟我客气,配方已经调整好了,做起来也不麻烦,何况大多是雨水她们做的,我就是指点一下。”杭州那家肉脯做得已经不错了,只是口味没有前世陶梦阮见过的那么丰富,陶梦阮那时就喜欢吃猪肉脯,本来想自己研究,后来让大堂哥知道了,非常霸气总裁的把配方给她买了来,她在那基础上稍微调整,味道自然没的说。
司连瑾闻言点头道:“好,不跟你客气!”
画舫慢悠悠的往湖里划去,这个季节没有春日的杨柳依依,也没有盛夏的荷花田田,连秋天的景致都过去了,多少有些萧条,但今日天气好,蓝天白云衬得湖水格外的清透,也丝毫不影响西湖的美景。
陶梦阮手里捧了个手炉,走到窗边看风景,还没到下雪的时候,湖里鱼儿游来游去,也不知是不是游人喂得多了,一条条鱼看上去十分肥壮。陶梦阮向司连瑾道:“这鱼烤来吃应该不错。”
这年代还没有人专门开发旅游景点,湖里的鱼也都是野生的,沿湖的百姓也打渔为生,冬季更是捕鱼的季节,湖上游玩的人不多,大鱼的却有好几艘渔船。司连瑾听陶梦阮这么说,一起钓鱼听上去似乎不错,但天气冷,他抄着手都有些凉,何况拿着鱼竿钓鱼,当下否决了这个想法,道:“我叫平安跟打鱼人买几条鱼来。”
陶梦阮倒是想自己钓鱼,画舫走得慢,钓鱼也可以。但感受了一下凉嗖嗖的风,还是赞同了司连瑾的建议,叫人去买鱼。
司连瑾见陶梦阮有些失望,叫人准备炭火。自己钓鱼不行,自己烤鱼还是可以的,在船上烤鱼的游人也不少,船上早就备了炭火和架子,方便游人取用。那伙计显然是熟练工了,很快将炭火燃好,将烧烤的架子摆好,偷偷看了陶梦阮和司连瑾一眼,两人一个清雅高贵,一个明艳优雅,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怎么都不像会动手烤鱼的样子,便多问了一句:“需要小的帮忙烤鱼吗?”
司连瑾自然不愿意有人在旁边当电灯泡,摇头道:“不用,你下去吧!”
平安很快就买了鱼回来,打鱼人帮忙收拾好的,加上调料就可以直接用了。陶梦阮见司连瑾连平安都赶走了,想起上回司连瑾送的月饼,不由笑道:“人都赶走了,你真的能烤鱼吗?”
司连瑾微微挑眉,眼中的意思分明是这等小事怎么可能难倒本公子!只见他熟练地将收拾好的鱼摆到烧烤架子上面,将宽大的袖子挽起来,修长的手指捏着小刷子,不紧不慢的往炭火上的鱼上面刷调料,偏就是这么接地气的动作,由男神做来却格外的流畅优雅,仿佛那小刷子不是在刷调料,而是在细细描绘一幅丹青。
陶梦阮认识司连瑾那么久了,最开始的时候是惊艳,时间久了,见到司连瑾的模样还要呆一呆,那慢慢飘散开的香气加上腾起的热气,将浮在云端的谪仙模样也染了些烟火气。
司连瑾微微侧头,只见陶梦阮一手托着下巴,清亮的眸子染了些柔和的气息,不由笑道:“这样瞧着我,我是不是特别好看?”
陶梦阮在司连瑾面前诚实得很,老实点头道:“是啊!咱们女儿若是像你就好了,一定能拿下第一美人!”陶梦阮对第一才女什么的不感兴趣,在这个时代,尤其是女子,才女的名声主要看家世,要说真正的才女也有,只是她一点都不想把女儿养成伤春悲秋的性格。相反的,第一美女,那就是实打实的看脸了,养出个实打实的大美女,那才是长脸啊!
司连瑾唇边化开一抹笑意,陶梦阮提到女儿,他很开心,这是不是表示陶梦阮对他的心意又更进一步了?否则,怎么能联想到这么长远的事情呢?目光落在陶梦阮越发长开了脸上,微笑着接了一句:“若是像你,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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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十二点以前补二更~
☆、第九十五章 有话对你说
陶梦阮猛然反应过来,白皙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嗔怒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司连瑾笑了一回,又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小!”
陶梦阮没好气的撇过头,司连瑾心知她害羞了,也不勉强,仔细将烤好的鱼取下来,剃掉鱼刺,放在小盘子里送到陶梦阮面前,道:“尝尝看,好不好吃!”
陶梦阮不看司连瑾,手却接过来盘子,见碟子里都是细嫩的鱼肉,还细细剃掉了刺,心头浮起一层暖意。一抬头,司连瑾正看着她,目光里居然有些紧张,似乎在等着陶梦阮评价。
司连瑾以前别说烤鱼了,生个炉子热水都没做过。但这回去抗击海寇,头一次去了海边,见到丰富的海鲜,就想到陶梦阮应该会喜欢吃鱼,这才花了心思学烤鱼。他也没有功夫去找专门的大厨学,只瞧着谁能烤鱼,就不耻下问,再自己揣摩一番,还真就学会了。只是到底是头一回烤鱼给别人吃,还是心爱的姑娘,司连瑾一贯淡定的人都有些紧张。
陶梦阮挑了一块鱼肉送入口中,在司连瑾万分期待的目光中点点头,道:“世子,没想到你在厨艺上面也很有天分嘛!”
司连瑾高兴起来,道:“那是自然!来,这个也可以吃了!”司连瑾自以为毫无破绽的吐了口气,将手头烤好的一块放到陶梦阮的碟子里。
陶梦阮将碟子里的吃掉,见司连瑾接着烤剩下的,将旁边放着的一只小锅提起来,把司连瑾切下来的鱼头放进去,又加了些豆腐和其他的调料,放到火上炖了一锅鱼头豆腐汤,放着等会儿吃过鱼再喝。
司连瑾专心的烤鱼,虽然学会了烤鱼这项技能,但目前还不熟练,烤焦了的比烤好的多,又不好都扔掉,只得将好的放到陶梦阮碟子里,其他的自己吃掉。陶梦阮忍着笑,把刚刚炖好的鱼汤给司连瑾盛了一碗,里头还盛了些细嫩的豆腐,那豆腐原本就预备客人煲个汤喝的,只是司连瑾光顾着烤鱼还顾不过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陶梦阮将鱼汤递给司连瑾,道:“你先喝汤,我来烤一会儿!”
司连瑾看着手里的鱼,又看看陶梦阮递过来的汤,还是陶梦阮的汤更有吸引力些,将小刷子放下,道:“我先喝汤,鱼等会儿再烤。”
陶梦阮这下是真笑出来了,把鱼汤递给他,接过他手里的小刷子,道:“烤鱼什么的又不难,我也会啊!”说着,就慢悠悠的翻动鱼肉,往鱼肉上面刷上调料。陶梦阮在厨艺上比起司连瑾来说,要熟练得多,她会做的菜不算多,但会做的都做得不错,而烤鱼这种烧烤必备,陶梦阮可以说是主力厨师。
司连瑾看着陶梦阮熟练地翻动鱼肉,在他手里不大听话的夹子和小刷子,在陶梦阮手里服服帖帖的。等陶梦阮将鱼肉取下来时,区别就更加明显了,司连瑾烤的鱼肉焦黄焦黄的,为了保证鱼肉烤熟,有的都已经有些干硬。而陶梦阮烤出来的鱼肉,外表焦黄,一挑开却是白嫩的鱼肉,既没有烤干,也不会不熟,显然功力比他高深得多。
陶梦阮也学司连瑾一般,将鱼肉细致的挑了刺,放在司连瑾的碟子里,道:“来,尝尝我的手艺!”
司连瑾刚刚喝下一碗热乎乎的鱼汤,见陶梦阮挑好的鱼肉,有种挫败的感觉,明明是他想照顾陶梦阮的,结果他连一碗粥都煮不好。
陶梦阮见司连瑾不动,侧头看他的脸色,刚刚还兴致勃勃的模样,这会儿就大受打击的样子,连胳膊都微微垂下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司连瑾道:“阮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之前烤月饼,如今烤鱼,我都做得这么糟糕,连平安都不如……”
“……”陶梦阮实在没想到,司连瑾还会有挫败的情绪,想想也是,他自小读书也好,学武也好,几乎都只能用天才来形容,大约从来没有体验过学不会、做不好的感觉。然而,就是这般挫败的表情,在司连瑾表现出来,也格外的惹人怜爱,连陶梦阮都忍不住拍拍他的手,道:“你怎么能这么想!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和不擅长的,你何必拿自己不擅长的跟别人擅长的比呢?你想。平安若是跟你比武功,会不会死的很惨?”
“……”这样说似乎也有道理,司连瑾本来也不是个钻牛角尖的性格,闻言还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道:“这么说,阮儿是不在乎我不会烤鱼的?”
“……”谁指望他烤鱼啊!陶梦阮暗自翻了个白眼,在陶梦阮看来,这个年代的男子,不喊着君子远庖厨,连锅碗瓢盆都不愿意碰一下就不错了,司连瑾剑使得好,然而,若是让他动菜刀,陶梦阮有点担心他切伤手指。
“不在乎,你愿意为我烤鱼,我已经很开心了!”陶梦阮微笑着,“来尝尝,再不吃就冷掉了,鱼肉冷掉了一点都不好吃!”
司连瑾就着陶梦阮的筷子,将陶梦阮夹起来的鱼肉吃下去,又看向放着鱼肉的碟子,意思很明显,分明是要陶梦阮投喂。陶梦阮一面好笑,一面也就如了他的愿,将碟子里的鱼肉夹起来给他。
这么一来,西湖一日游两人最多花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赏景,其他时间都在烤鱼、吃鱼、喝鱼汤当中度过。等两人从另一处岸边下船时,已经是下午时分。司连瑾很知道分寸,能带陶梦阮出来玩已经是不容易了,时间差不多了也该送陶梦阮回去,虽然他还能在杭州待几天,但哪有未婚夫时时往姑娘家府上跑的,司连瑾自己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却不愿意陶梦阮受委屈,能见到陶梦阮的机会可不多。
陶梦阮被司连瑾抓着手,有宽大的衣袖挡着,别人瞧不出来,陶梦阮也就由他去了。两人一面走,一面小声说着话,马车停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司连瑾故意走得慢,平日里难得听他多说两个字,此时却在细细给陶梦阮讲平定海寇的经过。
陶梦阮心知司连瑾必定将许多艰险都删减了,只当给她讲故事。陶梦阮前些时候听说北方的战事也慢慢平息下来了,蛮族早年臣服于天朝,虽然时战时服,但战事规模都不大,这两年却灾害频频,本来就不大富裕的蛮族这下更加艰难,才有了这一场大规模的入侵。只是毕竟灾害拉空了国力,蛮族虽然发动了战争,但后继无力,这场战争打不长也是意料之中。
陶梦阮如今待在南方,北方的消息不太灵通,只是有些担心,她曾听人说过,靖国公虽然看重司连瑾,但对二公子和三公子也十分看重,何况靖国公的继室,三公子的母亲对司连瑾连面子情都没有什么顾忌。这下司连瑾一回去,两边都占了功勋,那边恐怕更要做些小动作。
司连瑾察觉到陶梦阮的担心,笑笑道:“不用替我担心,我世子的位置,可不是谁疼我所以给我的,我既然敢坐这个位置,就能坐得稳。”
陶梦阮也明白这个道理,司连瑾的两个兄弟还好说,陶梦阮更担心内宅里的手段,那位国公夫人可不是什么善茬。陶梦阮只见过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