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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她不是和您一起走的吗?”
“你是说她一直没回来?”张阳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晴天霹雳,好像一个炸雷突然把他炸懵了。
“是呀”
“不可能啊。”张阳不敢相信在这华夏城里凌波能出什么意外,一来华夏城戒备森严二来凌波已经是灵兽了,从城门走到平康宫这十多里的路程对凌波来说眨眼之时就回来了呀。“来人!”
“有!”院外的侍卫急匆匆齐唰唰的进来站成一排。
“我问你们凌波可在宫里?”
“不在”
“何时离宫的?”
“四个多月以前,和您一起走的呀。”
‘凌波你不会出什么事吧?你要去哪里也该给我留个话啊。是不是嫌这里太闷回丹狱山去了?’张阳急的团团乱转,心里越急脑子里越是空白,真是关心则乱。‘凌波会不会真的丢了?追风要是知道凌波丢了怕不要急坏了他,这瞒又瞒不住。这可如何是好?还是跟追风哥哥商量一下吧,或许他知道到哪里去找。’
“请追风护卫。”
“是!”侍卫答应一声赶紧转身向外走。
“慢!”侍卫刚走出院子又被张阳叫了回来:“不必了,你下去吧。”张阳摆摆手把所有的侍卫都赶出去了。
‘还是先去丹狱山看看吧,找不到再和追风哥哥说,免得害他无端心急。’张阳刚刚到家就往外跑只怕父亲未必允许,他又找不到恰当的理由又抵挡不住内心的焦急。‘报不如瞒,一天的工夫我也回来了。’
“守住房门任何人不得入内,府主传唤也只说我睡着了。”张阳吩咐侍女给他守着房门。
“是”
“我累了,要好好睡上两天,若有人打扰了我,仔细我扒了你皮。”张阳担心小小侍女守不住房门,故意装腔作势吓唬她。
“是”侍女果然被他吓的直哆嗦。
张阳进屋在里面把门插好,把项链放到枕头下面,从后窗跳出用神念把窗户关上,提膝展臂飞往丹狱山去了。
追风带着问墨走到内殿门口,内殿是府主办理公务的地方,问墨是不可以进去的。
“你去找公子吧,我不能带你进去。”追风也不知道张振羽是抽什么风了,平时都好好的,这次凯旋而归反而不高兴了,莫非是阳公子身涉险地让他有些后怕故而迁怒于我吧,也是我没劝没拦才让阳公子跑到断云峰的。可是主人,你知道吗?我是为了让他和凌波分开呀,他们实在是太恋了。
“谁愿意进去呀?”问墨见劝不动追风,他便选择去看张阳了。
“好好看住公子。”追风还真是放心不下张阳。
“看他干嘛?”
“反正你就看着他吧,寸步不离的看着,千万别让他乱跑。”
“哦”问墨点点头跟那个侍卫走了,他还真理解不了追风这是什么行为,竟然要看着少主人,这不是限制少主人的行动自由么?这平康府的人还真都怪得很啊。主子不像个主子的样儿,一点小事就使性子;护卫不像个护卫的样儿,不保护少主人竟然限制少主人;公子也不像个公子样儿,一进城门他先跑了,他爹回来他也不迎接。
那侍卫把问墨带到阳公子的殿门处,与守院的侍卫打个招呼就走了。守院的侍卫只好进去通报,守房的侍女却不肯放他进去也不肯进去报事。阳公子有命在先任何人不得进入房内,她就在这儿死守着。
“嘶~”问墨听他们在院里争吵,他就纳闷张阳那么好的听力怎么躲在屋里装聋呢?他吹个口哨院里的人就全倒地不起了,他自己推门就进去了,里里外外搜了一遍,莫说人连个人影都没有。
宴席备好,张振羽派人去叫张阳,侍卫回话说阳公子睡着了。张振羽以为张阳就是不喜欢吃宴席便没有难为他,不来就算了。想起追风还在内殿候着,他派人过去请追风过来赴宴。
追风在内殿心神不宁,整个大殿空荡荡的就几个侍卫守着门口。他坐一会儿、站一会儿、走一会儿,正焦燥难耐无可排遣的时候忽听殿外一阵吵嚷之声。他急忙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原来是问墨要硬闯内殿被侍卫拦下了。
“退下!”追风真怕问墨动手,这些侍卫禁不住问墨一巴掌。
“是”侍卫们躬身退下。
“你怎么来了?”追风还指望问墨看着张阳呢,他怎么这么快就一个人跑回来了?
“张阳没在房里,可能是离家出走了。”问墨听门口的侍女一再的强调说张阳在屋里睡觉,可张阳根本就没在屋里,如果张阳不是离家出走了,何必让侍女撒谎?
“什么?”追风没想到张阳没吵没闹就直接走了,这孩子就离家出走的速度快,每次都走的这么急。‘他肯定是去丹狱山找凌波了,现在追过去或许还找得到他,他若离开丹狱山满天下的去找凌波就不知该怎么找到他了。’追风顾不上跟张振羽告假了,他抬腿就往外走。
“追风护卫!”一个金甲卫远远的喊着,追风只好朝他走了过去。
“府主请,请您,过去赴宴。”那金甲上气不接下气的报道。
追风拿出一块兽皮提笔写下‘公子离府,我出去寻找,事出紧急不及告假,望恕罪。’卷起兽皮设了个小小的禁锢阵,交给侍卫命他给府主送过去。
张振羽展兽皮一看心中大惊,又看看张阳的位置分明是在宫中。‘追风如此大胆,这样的谎也敢撒。’转念一想,追风没有理由无故出宫啊,他出去有什么事?‘我去看看,阳儿若在府中,追风今番我绝不轻饶。’张振羽悄悄离席到张阳的屋里一看果然没人,不由得着了慌。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他离府了怎么当爹的一点不知道,追风倒先知道了呢?张振羽把院内院外的侍卫、侍女、仆人都叫了过来,一顿庭审。大抵明白了张阳是知道凌波不在宫里之后走的,追风则是问墨告诉他张阳离宫了之后走的。‘追风待阳儿是真的好。阳儿大概是出去找凌波了,他们应该是奔丹狱山去了。阳儿本事不小,有追风跟着料无意外。’
张阳一路飞到丹狱山片刻未停,阳春三月山景正是最秀丽的时候,嫩草新芽煦煦春风,难得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张阳直奔凌虚府邸,山洞中空空荡荡一无所有。他绕着丹狱山低低的飞来飞去,一只老虎也没有找到。
“凌波,你在哪儿呀?”
“凌波,我回来了。”
“凌波,你听得到吗?”
“凌波,凌波,凌波,凌波……”
张阳喊得山峰回声阵阵,就是听不到凌波的一句回音。他黯然失魂的走到山洞口,愣愣的回想和凌波在这里初遇的情景。
“嗷~~”张阳仰天一声长啸,直吼的山风撼木碎石如沙。
“呜~呜呜~”
“吼~”
狼群、豹群、山鸡、野兔……从四面八方狂奔而来把张阳团团围住,都兴奋的大叫着往他身上扑。
“你们有没有见到过住在这里的那只白毛虎?”张阳知道它们都与凌波相识,只是不知道它们是否能听得懂自己说的话。狼和豹子都纷纷摇头,看来它们是听懂了。
“它没回来过吗?你们都没看到过它吗?”张阳的目光扫过它们,它们依然全都摇头。
张阳终于忍不住了,“哇”的一声他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凌波,你到底去哪了?”
追风在不远处的一颗树上看着他呜呜咽咽的哭了个天昏地暗。看张阳如此伤情,哭得肝肠寸断,他的心也如同把攥。‘公子,对不起。你和凌波感情越深我越要把你们分开,日久天长必生祸患。兄弟,追风是真心为你好,你千万要体谅我啊。’
“散去吧,你们都去玩吧。”张阳摆摆手赶那些动物们走,可那些飞禽走兽都不肯离去,全围着他前后左右的拱啊蹭啊。“都散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张阳扬手在洞口布了一层阵,他进山洞里去了。
第205章 取药
‘我不该纵性情、轻别离,到如今空教我两眼滔滔悔不及;我不该充侠义、争闲气,到如今可叹我呼天抢地泪空滴;我不该忒大意、转身去,到如今眼望着天地苍苍难寻觅;我不该莽行事、诉衷肠,到如今空自有幽幽一梦到黄粱;我不该独留你、自养伤,到如今谁知晓桃树兰花何处芳?我不该久不归、误红妆,到如今只落得山高水远遗恨长。’
张阳在凌虚府邸的石壁上刻下了上面的一段话,他知道凌波是喜欢有韵律的文字的,有朝一日凌波若是回来见到这段话知道自己是怎样的思念着她,她必能到平康府去的。
“为什么?”张阳冲着石壁大声的吼叫,他不明白凌波为什么要无声无息的离开。莫非在平康宫起居不顺心意?莫非她有什么急事、要事?莫非她后悔收下了兰花玉簪?莫非她境界突破化成了人形?‘哎呀,她若是化成了人形混迹在平康宫中,我如何能认得出来?凌波不会负我,她那么顽皮必是躲在暗处诚心逗我。’
人总是在没有准信之前愿意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而在知道了准信之后往往都不愿意接受,反倒不相信事情真的会是这样的,又开始否认事实把事情往最好的方向想。
张阳决定先回去再说,凌波离府已四月有余,她若真的诚心离开,根本就无从寻找。这比大海捞针的难度要大上几百倍,大海捞针起码针就在那里不会动,而人是活物。既然你选择了动,我就选择静,以静制动。我找不到你就等着你有一天会回来找我。
他撤去门口的禁制发现追风和问墨双双坐在山洞口,心中略感惊讶。
“你们怎么来了?我离宫很久了么?”
问墨伸伸懒腰打个哈欠,说道:“不久,还不到十天。”
“凌波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她就是这样说走就走,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八十年前她病的那么重都没事,现在更不会有事。”追风见张阳很憔悴的样子,真是很心疼他。
“哥”面对追风的安慰张阳感觉很惭愧,如果不是他非要去断云峰,凌波就不会走了。“对不起,是我把凌波气走了,她肯定是生气我把她一个人扔家里才走的。”
“不关你的事”追风抱起他紧紧的搂着:“八十年前她也是这样,没有理由没有征兆说走就走了,她从小任性这脾气一辈子也改不了了,不用理会她,她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
“哥,你别怪她,真的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张阳紧紧的搂着追风的脖子,他声哽咽喉,心一个劲的抽搐,突然撕心裂肺的痛哭起来:“我把凌波弄丢了。”
‘哭吧,长痛不如短痛,过去就好了。’追风才真的有一种愧疚感,凌波哪里是张阳弄丢的?分明是他赶走的。
回到华夏宫张振羽丝毫没有责怪张阳,追风早就回去报过信了。张振羽也派人暗地里打听三都之内哪个人新收了白虎灵兽,他更担心凌波是被人抓去收服了。
张振羽开始张罗带领大家返回平康府,张阳则细查平康宫里所有的女人。当然所有的人都是没问题的,这一查张阳发现平康宫里所有的侍卫、仆从等都没有一个完整详尽的记录。每个宫殿的下人连数量都是乱七八糟,基本上就是哪个主子需要就自己去买,买多买少都随便,到最后自己的宫里到底有多少下人,有的主子自己都说不清。宫里人多事杂,彼此之间都不熟识,办事都凭主子发下的令牌,令牌也就是一比划谁细看?
张阳坐在院子里命人挨个殿的把所有的侍女都叫过来,有的竟然说不清自己的宫殿里到底有多少侍女,人来没来全都不知道。‘宫里竟然如此混乱,下人们连身份证都没有,只有主子们才有身份牌。没有户籍制度怎么行?’
“阳儿,你这忙什么呢?”月娘带着红叶过来一看,张阳的院子里站满了人,整整齐齐的三排少女。张阳站在桌子边上看着一个个少女走上前,桌子后面坐着一个金甲卫兵拿着毛笔吃力的往竹简上写着什么。
“娘”张阳走过来冲月娘微微一笑说道:“我就随便统计一下。”
“公子”红叶略一低身简单的给张阳见过一礼。
“红叶,你也过来登个记。”张阳指着桌子边上的一个金甲兵说道:“把东殿侍女的册子拿出来。”那金甲兵急忙过去从那一堆竹简里挑出一卷轻轻的展开,放到桌子上。
“我也用?”红叶指着竹简说了半句话,她不会说‘登记’这个词。
“就记录一下嘛。”张阳半拉半推的把她带到桌子边上,然后一脸严肃的对负责记录的金甲兵说:“仔细点,好好写。”
“是”那金甲兵抬头看着红叶说:“红叶姐姐,我要问了啊。”
“问吧。”红叶还挺好奇的,这都记录些什么呢?
“姓名”
“嗯?”红叶以为会问什么事呢,怎么也想不到竟然问上名字了。合府上下谁不知道她叫红叶?这值得问吗?
“红叶,你直接写上得了。”张阳跟他们说着话,眼睛仔细的盯着那三排少女,一个个看过去哪个也不像凌波幻化的,一眼就得出是凡胎,凌波必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