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都知道啊。”问墨以为所有人都知道呢,在萤沼水洞张阳被格罗斯琳娜关到秘阵里时,凌波曾变回本相,也曾叫过追风‘二哥’,还用过桃花扇,只可惜这一切张阳都不知道。
张阳和问墨到屋里细谈了一番,原来大家都知道,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追风果然早就知道巧荷和凌波是同一个人,他们兄妹早就相认了,只是都瞒着他,谁也没告诉他。
张阳想起大宁宫醉酒之夜,追风曾亲口告诉他巧荷就是凌波,当时他还坚决的跟追风犟。现在看来追风说的是对的,巧荷果然就是凌波,那么凌波的血为什么和追风的血不相溶呢?难道他们不是亲兄妹?
‘凌波不与我相认或许是女孩子家的一点小心思,她调皮也罢,对我不放心也罢,我都能理解。追风哥哥也忍心瞒我?我这一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他比谁不清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至少二百多个夜晚是静坐到天明的。他陪我数寒更、待漏尽,望几回凄星冷月,受多少寂雨孤风。’张阳静静的坐着,心事像流水一样不停的流淌着,问墨看他傻病又犯了,知道他也没心思谈讲些什么了,便悄悄的走开了。
张阳信手拿起一卷竹简展开,上面字字行行都是相思意。‘凄凄晚来风,一丝一缕忧,潇潇秋夜雨,一点一滴愁。’这还是在大宁宫里写下的。他知道凌波喜欢这些,便尽可能的都记录下来,留着重逢时给她看。
“弯弯天边月,一钩一片忧,飒飒窗前风,一缕一阵愁。”山花跟念经似的,边走边念叨,朝云只是微微的笑着也不说她,看着她走路上下直蹿跶,朝云心中也多一丝的快乐。
张阳正看着竹简忽听山花吟着诗走进院子,他收起竹简推开窗,朝云见张阳在屋里,开心的往前跑。
“公子回来了。”山花也蹦蹦跶跶的跑了过来。
“你们进来。”张阳把窗户关上,坐桌子边上等着她们。她们进来先后给张阳见了个礼。
“山花,你刚才吟的诗是谁教你的呀?”张阳很奇怪谁写的诗竟和自己醉中写的那般相合。
“是巧荷姑娘做的诗,鹿儿教给我的。”山花不识字,这些只能是口口相传,她特别喜欢,也背得很准。
“哦”张阳的竹简就随意的放在桌子上,巧荷是常翻常看的,更何况以前张阳也教过她一部分声韵的知识。想是她看到了上面的一首,就和出了下面的一首。“府前街还热闹吗?”
“今天有大集,当然热闹啊。”山花特别的开心,跟朝云出去想要什么她都给买。大集上卖货的人多,买东西的人也多,熙熙攘攘的人流比在家里可好玩多了。
张阳向外望望也就是午时将过,还算是中午吧。他知道了巧荷就是凌波,心中放下一块巨石。万千疑问都挡不住一腔欢喜,再说追风不在,巧荷也带着鹿儿走了,他有多少问题也找不着人问。不如暂撇开闲愁闷,出去游散一会儿多好。
“热闹你们回来这么早干什么?公子再带你们出去,你们不嫌累吧?”
“太好了。”山花乐得直拍巴掌,她本来的没玩够,朝云惦记家里这个那个的,她总有干不完的活就早早的带着山花回来了。
“叫上你彩凤姐姐还有格诺,咱们一起出去玩。”张阳一声吩咐,山花跟离弦的箭似的蹿了出去。
“呵呵”朝云看山花那个积极性不由得笑了。
“别笑了,去告诉外面备辆马车。”张阳是用不着马车的,他的脚力比马快,但是这帮丫头受不了来回的走啊,尤其彩凤更是需要照顾。
第339章 户籍
格诺赶着马车,朝云、彩凤、山花围着张阳坐在车里,几个丫头开心的说笑不休,叽叽喳喳跟一群小鸟似的。张阳见她们一个个就像俊鸟出笼般欢畅,心里也无限欢欣。马车‘噔噔’‘噔噔’向前奔驰,比马跑的更快的是张阳的思绪。
张阳所有的心思都在凌波身上,若不知巧荷就是凌波还不着急,这知道巧荷与凌波是一人了,乍会乍离谁能受得了?‘小妮子如此戏夫,也不多和我说几句知心话,转身就走了。’张阳不知道自己有多气人,就埋怨凌波忒无情。
“你们知道巧荷姑娘的药园子在何处吗?”张阳想追她去,不知道凌波在哪,一年的相思也守了,再守十年也不是事,知道了就一分一秒也耐不得了,他心热如火恨不得一下子飞到她身边。
几个姑娘互相望望都摇头,巧荷和鹿儿来她们只在院门处迎接,走也就送出过院门,怎么可能知道药园子在哪里?
“她下次什么时候来呀?”既然没处找去,只好等了。张阳是深知巧荷几日送一次药的,丫头们不知道他怎么明知故问起来了。
“少则三日,多则五天。”朝云只有老老实实的回答他。
“这么久啊。”三天五天对张阳来说也漫长得很了,这可真是度日如年。
府前街人流如织果然热闹得很,张阳几乎是见什么买什么,他看什么都好。其实这集上的东西大多家里都用不上,丫头们以为他是在秘阵里太久了闷坏了,反正公子有的是钱,买东西都收到储物法宝里也没有重量,也没人挡着张阳花钱。
张阳也不管是吃的、穿的、用的、玩的,逮什么买什么。他拿起一个小婴儿穿的小衣服,比手大点不多的小衣服多好玩。“好看不?”张阳拎着小衣服问丫头们。
“好看。”山花看什么都好看。
“这个不能买。”朝云实在看不下去了,公子兴奋的太厉害了。
“过几个月不就用上了吗?”张阳看彩凤一眼,朝云接过小衣服放到摊子上,对张阳说:“人等衣服吉利,衣服等人不吉利。小孩儿的衣服得孩子出生以后置办。”
“哦,那算了。”张阳问她们:“想吃什么吗?”
朝云和彩凤都摇头,山花四处望望能看到眼睛里的吃的都买过了,便也摇摇头。张阳看看这集市也逛到头了,一龟甲金都没花上,就划拉了半车的东西。好在都有储物法宝,不然人没地儿坐了。
“公子,我们回去吧。”朝云总觉得在外面游逛的时间太久了不好。
“不急,我们去看看伍竹他们,你们找得到吗?”张阳这话问的,她们这几个丫头都没出过大门能找得到吗?好在格诺是找得到的,他跟着追风去过几次。
伍竹的家地势偏远,附近都没有几户人家。追风知道伍竹喜欢清静,更知道他们不适宜在人多的地方生活,若是别人都知道伍竹是兽族,会惹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是以追风特意寻了这么个僻静的所在买下了这三间小屋,供伍竹他们暂时安身。
孤零零的小房子连个院墙都没有,倒宽阔得很。左右也没有邻居,这房子胆小的不敢住,倒正适合伍竹他们一家。伍竹对这里很满意,等到冬去春来他打算在附近好好建几所房子,能在这里安稳下来他知足得谢天谢地了。
只要自己肯动手,在哪建个房子就是家的时代多好啊。当然要有能力抵御山间的野兽才行,繁华的闹市还是不能随便就建个房子的。
张阳看这附近有条河,离山也不远,这有山有水又十分清静幽雅,真是个好地方啊。这种荒凉之处也就张阳那种喜欢在野外生活的人喜欢吧。
“从这儿坐马车到府里也就半个时辰的路程吧。”张阳看这里离平康府还算很近。
“嗯,差不多。”格诺车还赶得很稳。
“在这里盖几间房子,在那边开一片田地,男耕女织在此地生活,你们感觉怎么样啊?”张阳指着一处又一处跟他们闲聊。
“神仙一样啊。”彩凤觉得张阳说的简直就是乌托邦式的生活,也许有的人能做到,就像伍竹他们。可像彩凤这种注定要在平康府里终老一生,终身为奴的人是想都不敢想的。‘自由’她们心里连这个词都不敢想一下,‘自由’跟她们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这里怎么生活啊?”朝云觉得这里就是荒郊野外,怎么过得了日子呢?
“怎么不能生活呢?”张阳觉得这里挺好的,几乎接近完美了。
“这里离山那么近,肯定有野兽啊。这前后左右没有几户人家,极易遭人劫掠。开荒种地说的容易,禾苗没等长出来就被野猪拱了,长出苗来也是喂山羊、黄牛,哪里能有收成?有了收成也是给强盗备下的粮草。”朝云看这里可不像童话世界,人活着得面对现实,浪漫和幻想都是不切实际的。
“嗯,多迁些人过来不难,五家为保、十家为连、二十五家为一社。每家每户每人都登记在册,按每家有多少成年男子划分田地给他们,然后按收成多少纳税。”张阳一定要建立完整的户籍制度,以后人口、土地、赋税都得有个依据,征力役、杂役、军役也清晰不乱了。“建驻地长期驻兵在此,各家各户团结起来共同抵御野兽和强盗,安全是能够保障的。”
“那就是长期住这儿不用搬家了?”山花真的像看到了一个童话世界,那里的人们再也不用过那种颠沛流离、食不裹腹、朝不保夕的日子了。只要老老实实的种地就有的吃,有的穿,而且种地只是从春忙到秋,能歇整整一冬天呢。
大家都像看神仙似的盯着张阳,这能实现吗?人们现在的主要生活就是打猎、捕鱼、挖野菜,都是游牧状态。安稳的固定居处也只有府前街那种繁华的城镇里的人才能享受到。
第340章 上班
伍竹远远的看到格诺赶着车过来了,他急忙带着妻儿出来迎接。格诺勒住马,跳下马车笑吟吟的一掀帘子,对伍竹说:“看,谁来看你了。”
张阳从车里出来,伍竹眼前一亮,真没想到来的人会是他。这张阳是真难得一见啊,伍竹白跑了多少趟愣是没见着。
“阳公子!”伍竹见到张阳真的好开心,他知道张阳为了他跑到大宁国,这份情谊真的太珍贵了。
张阳跳下车和伍竹抱了一下,伍平‘呦’的一声表示他不乐意了,逗得大家哈哈笑。张阳伸手去抱伍平,伍平往娘的怀里躲,伍竹接过伍平抱着。
“爹是比舅舅亲啊。”张阳点了伍平的小鼻子一下。
“平儿就是跟爹亲,我这当娘的都比不了。”素琴还是那么的温婉柔情,小家碧玉却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大家嘻嘻哈哈走到屋里,屋里很简陋,比起黄沙荡的那个小屋差的远了。张阳把刚买的许多东西都送给了他们,他们新置的家需要的东西太多了。他把东西摆的满炕都是,素琴一样一样收起来。伍平不知在哪儿翻出一根骨头来耍。
“他怎么玩骨头啊?”张阳觉得鹿应该对植物感兴趣,鹿也不是肉食动物啊。
“都是鹿儿,拿根骨头来说什么男人的血能渗进去。”伍竹说着就想笑,这什么怪理论?“非让我试试,怎么可能呢?”
“这什么骨啊?”张阳知道只有一种情况能渗进去。
“谁知道啊,她说女人的血渗不进去,男人的就能,拉着她嫂子试,连平儿都让她扎哭了,根本渗不进去。”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张阳想起鹿儿、凌波、追风他们三个一起去取的干骨,凌波的亲人岂不就是追风的亲人?凌波和追风又不是亲兄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素琴的药到底是用谁的骨和血制成的呢?
“她说追风护卫的血就能渗到骨头里,她和巧荷姑娘的都不能。就以为男人血和骨相溶,试了一圈发现只有追风护卫的血能渗到骨头里,她拿这个骨头让追风护卫试给我们看,追风护卫就是没理她。不过我真的看到了追风护卫的血往骨头里钻,我们在医馆把干骨放到盆里,追风放血浸骨,最后骨头都变成了红色的血骨。”伍竹也觉得这件事很稀奇,很不可思议。
“哦,这样啊。”张阳听完只觉得头晕晕的很疼,满脑子都是问号,他思绪乱乱的理不清了。‘追风不是说找不到他母兄的墓么?他为什么骗我?骗我何用啊?他的血能入骨,凌波的不能,显然他们不是亲兄妹。凌波在客栈时那么笃定的应承下干骨的事,显然她不知道自己与死者无亲。追风哥哥,你到底有多少秘密啊?’
张阳心绪烦乱,素琴留他们吃晚饭,他也没应,留下几块龟甲金,就回府去了。回到府里想好好休息一下,可怎么也无法入睡。想入定去观想圣像静静心,也入定不了。心里焦燥、烦闷、兴奋,跑到凌波的屋子里在大青石上躺了一会儿,倒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朝云和山花端着净面水到公子房前,怎么敲门都没人应声。朝云推门进去一看屋里没有人,便四处寻找。也不知他是早起去练功了还是昨天就没在房中睡。院里也就客房有床,再不然公子就只喜欢去凌波屋里。
朝云轻轻推开凌波的房门,见张阳在大青石睡得香甜。“唉”朝云一声轻叹,这老虎不在,睡老虎洞也舒服。
“公子”朝云轻唤了一声,张阳慢慢睁开眼见是朝云,他伸手搭着朝云的手腕坐了起来。
“很晚了吗?”张阳睡眼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