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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什么呀?事办完了吗?伍竹还没找着呢,你和张阳有结果了吗?”郑明明现在能舍得走吗?多留一天就多和素兰亲近一天。
“伍竹你不是去找了吗?那个张阳就刚才他对你那个态度你还看不出来吗?他根本不想理咱们。”郑月香满肚子是气,想起张阳毫不留客的态度,就感觉脸上像被人狠狠的打了几个耳光似的直发烧。
“我没找到啊,不过有齐素兰在还愁找不着吗?”
“哦,你是利用她啊?”
“对呀,那以为我喜欢她啊?”郑明明下意识的看看门口,这句话要让素兰听到,怕不又朝他抡斧子。
“这还行”月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像舒服点了,她大方的夸赞了郑明明一句:“没想到你还挺卑鄙的。”
‘噗!’郑明明一口茶喷了出去,呛的都从鼻子流出来了,他一个劲的咳嗽,郑月香赶紧递给他一块丝绢擦擦口鼻。
“你本来卑鄙嘛,还不让人说?”郑月香怕她哥骂她,她先抱怨。很多时候人做了错事,就会用愤怒来掩盖心虚,而往往这么做的成效很明显。当担心别人会冲自己发火的时候就选择先其一步,你先莫名其妙的发火,对方往往就不发火了。
“这叫策略,你对那个素兰好点,让她对我们有好感也好套套话。”
“嗯,行。”月香忽然觉得素兰好可怜,女人的同情心顿时就泛滥起来了。
张阳回来的刚刚好,药刚熬好,鹿儿正往药碗里倒药他就进屋了。他漱漱口又洗洗手,过来准备给追风喂药。凌波拿一碗清水过来,张阳直接剪掉了芦苇末端,捏住芦苇管儿浸到清水里洗一下。
“你坐着吧。”凌波看他跪着总是有点心疼。
“这样舒服,有什么的?”张阳若是坐床上得弯腰,坐地上得侧身,还就是跪着最舒服。
“我喂吧。”
“药很苦。”张阳皱着眉头,一副可怜相。
凌波‘扑哧’一下笑了,张阳那样子好可爱。像是在吓唬小孩儿,凌波不知道药是苦的么?由他吧,就让他喂好了。
凌波一笑张阳就忘了整个世界,他傻傻的望着凌波笑。凌波起身走了,她到桌子边上坐了,受不了张阳那个萌劲。
“公子”鹿儿端着药碗过来了:“还是有点烫,你小心点啊。”
“你辛苦了,去歇会儿吧。”张阳接过药轻轻的吹了吹。
鹿儿和凌波对望着都笑了,这公子真是有点呆。笑就笑吧,张阳不在乎,笑就比哭强。
空气中一阵轻微的波动传来,又有人击阵。
“我出去看看吧。”凌波也觉得张阳这样做太不近人情了,不管谁来探病都不让进,多没礼貌啊。
“不用,谁都不理。理了这个,那个就挑理。”张阳横下心来要护住这病房,谁也不许进来。
“这样也太失礼了。”凌波不希望追风病好了,张阳把府里人都得罪光了。
“没必要把所有人都挡在门外吧?”鹿儿也相劝张阳,这样弄得好像张阳很矫情似的,人家来探病不过就是进来看看,谁能怎么样呢?
“江湖中有一句话叫‘趁你病,要你命。’你们知道吗?”张阳冒不起这个风险,宁愿得罪所有人,哪怕追风病好了,他们在府里住不下去就一起离开也是情愿的。“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到什么程度都不为过,大意要不得。”
张阳很小心的给追风喂完了药就赶紧出去了,他正要去客房见郑明明,朝云走了过来:“公子,夫人让你即刻过去。”
第372章 母子
“刚才是什么人闯阵啊?”张阳听说他娘找他,忽然想起刚才有人闯阵的事,是不是把亲娘给挡在门外了?那肯定是要挨骂的。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朝云只能是实言相告:“是夫人。”
张阳挠挠头苦着一张脸走了,水月娘现在轻易不能调动真元气,她出手打阵说明气愤已极,张阳边走边想着怎么哄他娘。这女人真是麻烦,不管什么关系,不论多大年纪,个个都得哄。
水月娘不同意追风在张阳的屋子里养伤,张振羽执意不肯把追风挪到偏殿。现在张阳又把那屋子罩了起来,不许任何人接近,水月娘简直要气死了。追风固然重要,但他说到底不过是一个灵兽,一个下人罢了,这父子俩是要造反吗?上下尊卑全然不顾了,亲情也不顾了,什么都不如追风重要。
追风原来是和张振羽形影不离的,白天跟在他身边侍奉,晚上就住在内殿的院子里。水月娘总是抱怨不休,总说张振羽待追风比对她都好,张振羽把追风赶了出去,单独给他配了个院子。张阳的院子原来就是闲置的空院,凌波觉得那里僻静,选了紧邻西殿最偏远的一间屋。张振羽把这个院子指给追风就为了方便他照顾妹妹,他不喜欢在屋里住,一间屋子也没收拾,天气不好的时候他和凌波在一间屋里对付着,平时他就在院子里住了。
张阳八个月就满地乱跑,什么话都会说。周岁的时候就能和大人正常交流,淘气的没法形容,还总是要求自己单独住一间屋子。水月娘就把追风院里的房子收拾出来赏给了张阳,张阳不到两周岁就自己住那间屋子。水月娘这么安排一是怕张阳不安全,有追风在就万无一失了,二是怕张阳寂寞,有追风陪着总比没人陪好。没想到这几年下来张阳和追风倒比跟亲娘更亲了。
一个追风把张振羽和张阳这父子俩都闹疯了,怎么老虎就那么招人喜欢呢?夫妻不如主仆亲,母子倒比主仆疏。张振羽为了追风冲她大吼,张阳为了追风连门都没让她进。无边的妒火把她推进了无尽的恐慌之中,夫妻恩、母子情不能因追风而淡化。
张阳进屋见水月娘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地上一圈一圈的打转转呢。张阳走过去躬身一揖,亲切的唤了声:“娘”
“哼”月娘气的一甩袖子走到床边坐下了,张阳抬头见月娘一脸怒容,便走过去挨着他娘坐下了。
“娘,何事动气啊?”张阳分明是明知故问嘛,不过母子并肩亲情立时就增进了不少,两个人距离若是离的近就好沟通。
“追风在你屋子里养伤,你怎么想的?”
“哦,这是爹的主意,我敢怎样啊?”张阳深知月娘一直嫉妒追风,这女人啊,所有的感情都只能归成一条线让她攥在手里握着,男人就由着她牵,任凭她拴就对了。一个追风把她嫉妒成这样,这要娶了儿媳妇她不得疯啊?张阳这一路没琢磨别的,就揣测她的心思了。
张阳这一抱怨倒化解了月娘心中不少的怨气,这一抱怨就把张阳和月娘划到同一阵营里来了。
“我说把他挪到偏殿去,你爹就是固执。”月娘想想就来气,张振羽吼她的那副德性跟要吃人似的。
“算了,别跟爹较劲了,我刚才在西殿说错一句话,他当着五殿亲族的面罚我跪,我可不敢惹他了。”女人喜欢抱怨,喜欢八卦,张阳刚好也有一肚子的苦水没处吐呢。
“啊?凭什么呀?你怎么了?”
张阳简单清楚的跟娘学了一遍事情的始末,月娘好心疼儿子,不住的埋怨张振羽。张阳心里暗暗的得意,娘一心疼儿子就什么都忘了,别的事就都好说了。
“你也是的,兽族贸易区是你该去的地儿吗?和你爹说话也不注意个深浅,那么多人他能下来台吗?”月娘抱怨完老的又开始数落小的。
“娘说的是,我知道错了,我给爹认过错了,我就气爹不依不饶的。”
“你爹是过分。”月娘让他搅的差点忘了刚才没进去门的事,忽然想起来张阳更过分。“你那屋子为什么布个阵,不让人进啊?”
“哦,我让鹿儿在那屋里给追风熬药呢,屋里弄的污浊不堪不便待客,而且我也怕有人趁机做什么手脚,追风现在昏迷不醒吃错了药也说不出来。追风真要出了什么事,说到底是咱东殿的损失啊。”
“道理倒是这么个道理,追风怎么样了?好点没?”月娘也不是不关心追风的死活,她也希望追风能好起来,她只是要求那爷俩对她比对追风好就行了。
“没什么变化,慢慢来吧。”
“追风也是的,宁可放寒炽跑也不能玩命上啊。”月娘看儿子很乖很听话,心里的气也就少了。“你那屋子里熬药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那屋子我还要啊?”张阳早就计划好了过完年就建新的庭院,他要开学堂还要建很多新的‘办公署衙’。
“怎么不要了?”
“我爹不是把追风送进去了吗?那就给他呗。”张阳还一脸的不乐意,满脸都写着小孩子专有的倔强、任性和娃娃脾气。
“行了行了,大不了换个院子呗,我早就想给你换个地儿了,那院子太偏了,还有后院那个张钺也闹得你不得清静。”
“娘真好。”张阳扯着月娘的胳膊摇晃,一下子就喜笑颜开了。“今天刚听巧荷姑娘跟我说‘再甜的甘庶不如糖,再亲的婶子不如娘。’她们都羡慕我有个疼我的娘呢。”
“你就说的好,阳儿,你不让别人探病恐怕会惹人非议吧,你爹不会容你的。”月娘知道张振羽最在乎的就是和谐,凡是能让人处都让一步,张阳如此行事怕是张振羽会不高兴。
“我爹去过了,他也没破阵啊。全府上下谁不知道我令出必行?”张阳正得意的吹着牛皮,忽听一声报:“府主到。”
第373章 感想
张振羽的心情也是很复杂的,他看到张阳离府而去以为他是在生气。当他被阻挡在阵门之外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张阳的愤怒。他有点担心张阳会倔强的跟他闹脾气,他开始有点后悔那么委屈张阳了。
当然张振羽心里怎么想的没有人会知道,他的脸就像是一个模具,一个冷冰冰的模具。爹就是爹,爹就代表着一切,爹就是天,做儿子的唯有服从。要么是乖乖的服从,要么是阳奉阴违的服从,公然反抗?肯定是有那样的儿子的,但张阳不是那种人。就是反抗也是先礼而后兵,凡事必要依礼而行。
张振羽慢慢的走进内室,水月娘一肚子的气,闻报也没有起身去迎接他。张阳就在娘的身边站着,也没有出去迎接他。他走进来月娘也没有理他,反而侧过身去不看他。
“爹”张阳向前一步低头给他见了个礼。
“嗯”张振羽看看她们娘俩,这气氛似乎是不大好。张振羽到桌边坐下,看着张阳说:“来给你娘请安的?”
“是”张阳也不能说我来告你刁状的,等我娘骂你吧。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我出府去了。”张阳也心虚得很,他爹刚刚在西殿当着全府人的面警告他‘无事不得出府’。虽然他这次出府真的是有事,而且是正事,但他毕竟没有向任何人申请,没跟任何人打过招呼,走的时候明明看到他爹带着人进了院子还对众人视若无睹。
张振羽也不说话就冷冷的盯着张阳,张阳只是低头站着不多说一个字。张阳心慌、忐忑可也没怎么表现出来,他就是在等挨骂,骂完就没事了。意外的是张振羽并没有骂他,追风正在重病之中,如果没有事的话张阳怎么会离府?张振羽已经冷静下来了,他知道张阳离府一定是有原因的,他想平心静气的好好跟儿子谈谈。
盯了半天张阳也不开口,张振羽只得问了。“你出府干什么去了?”
“我找郑明明去了,他四天没有回府,我怕他出事,就出去找他了。”
“竟然有这种事?他四天没回府,府里人不知道找吗?”张振羽当然知道郑明明失踪是一件多么大的事,郑明明这么天不回来,张天雷都不派人找找?
“郑月香瞒下了这件事没有上报,郑明明只是和云水泽齐族长家的二女儿齐素兰在府前街的小酒肆里羁留了四日。我把他们都带回来了,明天再着人送齐素兰回去。”像这种风月之事谁愿意张扬出去呢?郑月香瞒报也在情理之中,那个郑明明的确是有点太不懂事了。
张振羽也管不了这种事,郑明明又不是他的儿子,他犯不着操心管教。“你为什么布个阵不让人进去探望追风啊?”
“一来是为追风的安全,他昏迷之中恐有人心存不善。二来是为院子的清静,追风这说不定病多久呢,人来人往的探望,我懒得应酬。”
“连我都不能进去?”张振羽觉得张阳说的有理,做的也对。张振羽撂不下脸来这么干,可是张阳才九岁啊,一个孩子任性点总是可以原谅的。这么做虽说显得不近人情却也是两便,一来追风安全了,二来有几个人是关心追风的?都是碍于情面不好意思不来,张阳态度表明了谁都不接待,不允许任何人探病,这样人家也就省心省力省事了。
“您和娘当然能进去了,那非得众目睽睽之下让大伙看着你们进去?”
“你?”张振羽一时语结,这孩子简直的记吃不记打,这话说的倒是有理,可听起来怎么这么的气人?这态度未免太过于不恭敬了吧?“你跟谁这么说话?”
一见张振羽变了脸,张阳立马乖乖的闭嘴,老老实实站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