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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阳却没有多少担忧,不管多重有这个老兽医在他就不怕。这个老东西曾夸下海口说只要是活的他就能治。或许其中有吹牛的成分,但也足见其医术之高。
“你想让他快点好还是慢点好?”那老兽医不理会旁人直接问张阳,他就是冲张阳来的。
“快好何意?慢好又是何解啊?”张阳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治病有嫌好的快的吗?当然都希望快好了,何来此一问呢?
“快好就是我把他的毒逼出来,倾刻间就见分晓。慢好就是我给你一味药,你喂药之前加进去,有二十来天也就恢复了。”那老兽医摇着破扇子半眯着眼,悠闲的等着张阳的答案。
张阳看一眼凌波,坚定的说道:“我要他快好。”能早一分钟好就比晚一分钟好强,能少遭罪谁愿意把病期还延长点?
“快好风险大,慢好风险小。快好毒气会流动的很快很凶猛,万一他挺不住会直接丧命。慢好毒气慢慢的排出,最多留下后遗症不会有性命之忧。你想好了,要快好还是慢好?”
“要慢好。”张阳这次没有看凌波,他毫不犹豫的。不管追风留下什么后遗症,只要保住命,哪怕永远像现在这样他都愿意侍候他一辈子,活着就行,他不能拿追风的命去冒一点点的险。
与他同时开口说话的还不止凌波一人,凌波和问墨异口同声的喊道:“要快好。”
张阳看看凌波又看看问墨,不知道为什么他俩这么齐心的做出了跟自己截然不同的选择。“为什么啊?”
“快好慢好一样有风险,能不能好都是他的命,我们拼一次,要快好。好就好个利索,不好也是他命该如此。”凌波每天看着张阳给追风喂药,每一次每一口都让她心里有着深深的亏欠感,虽然她知道张阳为追风做的一切并不是冲她,或者说不完全是因为她。可她在精神上早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她真的时常涌起认可放弃追风的想法。不只是不想再让张阳那么辛苦更重要的她不想让追风这么痛苦下去。
许多的患者家属刚送亲人到医院的时候都抱着不离不弃的态度,往往经过长时间的病痛折磨,就不那么坚持了,面对亲人离世的后果也就认可了。甚至有些根本没有抢救价值的患者,医生依然用各种药物、仪器尽可能的维持患者的生命特征,他们的宗旨就是拖延一两天的时间让家属能够平静的接受结果。而拖延的这一两天不只让家属在精神上趋于平静,更让家属在经济上趋于破产。
“不,拼不起,这不能赌。慢好不至于死,不管有什么后遗症起码能活着。”张阳只要追风活着,不管别的。他不觉得给追风喂药麻烦,他倒觉得能为他做点什么心里很欣慰。至于追风受不受罪,痛不痛苦,他顾不得了。先活下来再说,有什么后遗症就再治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治好了呢。
“舒服活着是享受,痛苦死就是解脱。”问墨过了几百年生不如死的生活,他要早知道他的印记是打在了肉身上,他早就自杀了。他怕印记被打在了灵魂上,那样轮回也是受制于人,平白失去了功力反而会惨。
“不,就要慢好,我不能让他死。”张阳说到死字,眼泪就流了下来。
“就要快好,我是追风的亲妹妹,听我的。”凌波受不了钝刀子割肉,宁愿赌上这一把。
“鹿儿,你怎样的想法?”张阳扯过鹿儿,他不在意别的想法,他相信鹿儿是真心待追风的。
“我”鹿儿心乱如麻,她本就没了主意,张阳一扯她,她更不知如何是好了。
“要快好”问墨也扯过鹿儿:“我们是骄傲的灵兽,我们不怕死。”问墨见鹿儿急的头上都冒出了汗,他继续劝道:“追风如果现在死了,他的一生都是光辉的,他虽死犹荣永远是人们心里的英雄。死在寒炽手里也不丢人,战死是追风的夙愿。他要是真的残疾了,能活多久?几十年后病死榻上,一世英名就没了。”
“要快好。”鹿儿终于做出了艰难的决定。
“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张阳喃喃的吟着,两行清泪悄然滑落。他轻轻的拭去眼泪,坚定的说:“要慢好,我是他的主人,我说了算。”
“你不是他的主人,我们兽族的事不用你管。”问墨直接把张阳划出去了,这变成了兽医和兽族之间的事了。
“我是他少主人,他生死由我定。”
“活着由你们摆布,死就由不得你们了。他都这样了,躺这么多天了,你还想让他躺多久?”问墨当然知道张阳是为追风好,他也是一样是为追风好。“要知道毒气排出的越慢在体内存留的时间就越长,你比我懂毒吗?”
第381章 决定
张阳有点动心了,的确这里除了那个老神仙,还有谁能比问墨更懂毒?‘他既然这么说,这么坚定,必有他的道理,都是好兄弟,他不会害追风,我也应该相信他才对。’张阳犹疑了一下,还是不同意选择快好,这个赌注太大了,他下不起。他不能拿追风的生死开玩笑,追风只能活不能死。
‘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就是张阳最坚定的信念,不管别人说什么,他就是不能让追风冒着生命危险选择快好,多照顾几天不是事儿,残疾也不是事儿,就是植物人也认可。
张阳看凌波、问墨、鹿儿全都是一致的态度,他急忙命令朝云:“快去请府主来。”这件事张振羽是最有决定权的,他是追风的主人。
张阳无助的看向众人,谁能给他拿个主意?他和当初灌不进药时的张鹏一样,多么希望有个人站出来替他撑住这一片天。平康府里的人没一个表态的,倒有私下窃窃私语的。
“巧荷是追风的亲妹妹?”
“追风能不能好啊?”
“那老头子行不行啊?”
……
这时候还有闲心聊些个不咸不淡的风凉话,都是来看热闹的么?对,人家可不就是看热闹的嘛。这是东殿的事,与别人无关啊。
张阳的目光转了一圈最后落在钟离兄妹身上,钟离琼玉张嘴刚要说话,钟离琼英拉了她一把,冲她摇摇头。“生死攸关,不能乱说。”
“你想好了没有?”那个老兽医打了个哈欠,他还不耐烦了。
“要慢好。”张阳坚持自己的想法。
“要快好。”凌波也不肯让步,就是坚持要快好。
“凌波,万事我都依你,这件事不行,追风不只是你二哥,也是我的恩师,这个险我冒不起。”张阳不愿意跟凌波硬碰硬的犟,他还是想说服她。
“无恨,什么事我都听你的,这件事不行。别的事我都相信你,这件事我相信老仙医比你看的准,老仙医不远千里是来救我二哥的,不是来杀我二哥的。”凌波也不愿意跟张阳针尖对麦芒的,她怎么想的就照直的说了。“你不相信人家,人家怎么给你看病?风险我们担,人家才能放手给你治啊。”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老神仙的医术我是信得过的,人命关天不是玩笑,老神仙的医德我也是信得过的。风险就是意外,什么事没有意外呢?’张阳点了点头,他心开始慌了,小声的说了句:“我就是有点怕。”
“没事儿。”问墨紧紧的搂着他:“该来的会来,是什么都接着。”
“嗯,我想好了,我们选择快好。”张阳决心下定,不再犹豫了。
“你不后悔了?”那老兽医一副挑衅的神情看着张阳,那斜挑的眉毛,歪歪的嘴角,眯成缝的眼睛,欠揍的语气,不知道张阳怎么就那么好的脾气,为什么不给他一拳,打碎他的门牙呢?
“不后悔。”张阳没有做出决定的时候会前思后想,一旦决心下定就不再更改了。
“府主到!”随着侍卫一声喝报,张振羽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大阵撤去张振羽当时就知道了,他也料到钟离兄妹到来,张阳也许会给他们面子,让大家进来探视追风一回。他却没想到突然来了个兽医要给追风看病,他的医术会比御医更高吗?这怎么能信得过呢?
“那我就开始了,一会毒气逼出来会四处弥漫,不怕中毒的留下,怕中毒的出去。”老兽医这话说的,赶人走都不直接说赶人。人有不怕中毒的吗?这毒有多厉害,大家都有目共睹。
“大家先出去吧。”张阳向众人轻轻一揖,他不说该走的也不会留下,但他如此一说大家走的似乎就光明些了。
“走吧,走吧。”大家三三两两的退了出去。
“阳儿”张振羽刚刚赶过来还不明就里,急忙拉过张阳询问:“这怎么回事啊?”
“爹”张阳一指那老兽医向张振羽介绍道:“这位就是救过凌波和我娘的老神医,特地为追风的伤不远千里而来。”
张振羽也认出那老兽医来了,华夏城他也时常走动,那兽族医馆生意冷清,他成年的在街边坐着,跟华夏一景似的。
“多谢老仙家了。”张振羽深深一揖,那老家伙连哼都没哼一声,根本没理他。张阳把他爹搀了起来,面带七分尴尬的劝他爹:“您先出去吧,一会儿毒气散开万一沾染上就麻烦了。”
张振羽也知道那老兽医医术精湛,若不是与寒炽对战之地离平康府近,离华夏城忒远,张振羽当时就送追风过去了。他也不知道什么快好慢好之说,见人家特意来给追风治病,他除了感谢也不能说别的。
“你不出去啊?”张振羽怕毒,那张阳就不怕了?
“生死就在于这一瞬间,我要陪他。”张阳就没有走的想法,他怕他爹担心,又安慰他道:“爹,你放心,我一会儿去外间看着,离的远不会有事的。”
“你们都不出去吗?”张振羽看看这屋里大部分人都出去了,只有巧荷、鹿儿、问墨、张阳还有钟离兄妹了。
巧荷、鹿儿、问墨都摇摇头,钟离琼英悄悄的拉拉钟离琼玉,钟离琼玉只是不动,跟脚焊到地上了似的。
“爹,你快走吧。”张阳想让张振羽出去,毕竟这毒不是小事。
“你不走,我怎么能走呢?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张振羽说着走向钟离兄妹,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式说:“二位公子我们一起到外间看吧。”
“好”钟离琼英觉得略离远点应该没什么事,毒气散开的话一个人能吸进去多少?可一个人全吸光了也未必有追风重,追风身上还有七个窟窿呢。关键有事没事他也没招,他这死犟的妹妹根本也拉不走。
钟离兄妹跟着张振羽走向外间,张阳、巧荷、鹿儿、问墨也都向后退了许多。
“坐下等吧,我们也插不上手。”张振羽请钟离兄妹在外间坐了,他却突然回到了内室。
第382章 观诊
有事没事都是另外一回事,让钟离兄妹在毒雾烟瘴中停留就是天大的罪过。哪怕是他们情愿的,也绝不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张振羽比任何人都懂得这个道理。
他把钟离兄妹骗到外间坐下,他就回到了内室,马上在门口设下一道阵。他们能够看到里面的情形,听不到声音也进不来。钟离琼玉见张振羽突然进了内室,她就觉得自己是上当了,猛的蹿了过来却一下扑到了门上,生生的被空气隔住了。
钟离琼玉急的跺脚,钟离琼英过来又是拉又是劝,事已至此反正她也是进不去了。钟离琼英正开导着妹妹,一个人急如风火的扑奔过来。毫不意外的他也被阵门隔住了,来的不是别人却是西殿的三少主张少杰。
“这是怎么回事啊?”张少杰闻听华夏城的老兽医过来了,他深知那是个不同寻常的人物,他急急的赶过来却眼见着进不去。
钟离琼英简单的跟他讲了事情的大概,他叹口气说道:“我们出去吧,在这儿看着也是无济于事。”
钟离琼英是愿意出去,钟离琼玉沉着脸一言不发,她就是不动地方。这阵门本是透明的,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慢慢的不知何处飘来一阵黑雾挡得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了。
“看来是神医手段不想外传故而不让我们看了,我们还是先出去吧。”张少杰劝着,钟离琼玉心里着急却也没办法,她反正就是不想出去,她到桌子边上坐下,就在外间等了。
这外间的窗户也变得越来越黑了,不一会儿这间屋子就暗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钟离琼英赶紧过来拉着钟离琼玉。
“快走吧,一会儿黑的看不着人了,还是在外面等的好。”张少杰又劝,屋里也得的确眼见着黑。钟离琼玉还真有点怕黑,她从小到大她的屋子也没黑过啊。这么黑咕隆咚的多少有几分恐怖,在这里等着和在外面等着又有什么区别呢?
钟离琼玉乖乖的跟着哥哥往外走了,张少杰在后面把他们送出张阳的屋子就关上了门。钟离琼玉回身拽门发现又被大阵隔住了,她气得直砸门,第二次上当,又被骗了。
平康府里论布阵张少杰绝对是第一高手,他撤去黑雾封住外门,打开里外三屋室内的门,张振羽布的阵根本不算什么,对他来说跟用钥匙开锁一样顺畅的就破除掉了。
“少杰,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