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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那就过几天再议吧。你们有什么想法随时跟我说,不要私自有别的行动,否则按违令罪论处。”钟离城主一摆手,侍者喝号散班了。
钟离琼玉兴奋得跟只小鸟似的,她叽叽喳喳的跟钟离琼英和凌波学着朝议之事。一会儿模仿郑喜坤的腔调,一会儿模仿张阳的神态,钟离琼英和凌波被她逗得不停地笑。
“说这么热闹到最后什么结果也没有啊?”凌波觉得这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吗?吵来吵去就换来一句‘再议’。这人世间的事也太复杂了,实在是麻烦得紧。这要是深山中兽族间闹矛盾,一个虎扑上去,摁倒、咬死,完活了。
平康宫内张振羽和张阳彻夜长谈,父子俩有说不完的话。张阳现在都躲着张振羽,他一抓着张阳就没完没了的说。一个严肃的跟冰山一样的男人,不知怎么就变成话唠了。最让张阳哭笑不得的是张振羽竟然拿出一块墨来用火烧,然后问张阳为什么一点也不像张阳描述的那种效果。
“爹,我跟你说的那种东西是煤,你烧的这个是墨。”张阳看张振羽一脸的茫然,只好继续解释:“煤是植物残体经受不同程度的腐解转变而成的一种黑色或褐黑色固体可燃矿物物质,墨是碳元素以非晶质型态的存在。”
张阳解释之前张振羽只是茫然,张阳解释之后张振羽傻了。
素兰回到平康府姐妹相见难免抱头痛哭,素琴把父母和舅舅的尸骨重又安葬了。姐妹俩到坟前哭祭一番,素兰觉得这一场大灾难都是因她而起,哭过之后又要拔剑自刎,又一次被追风拦了下来。
“兰子,不能犯傻啊,姐现在就你一个娘家人了。”素琴抱着素兰痛哭不止,素兰更是哭得几近晕厥,她连素琴都不如,好歹素琴还有个伍竹,虽然伍竹身陷囹(音灵)圄(音语),总还有回来团圆的希望。而素兰对郑明明还有什么指望?是亲是仇都分不清,团圆比梦还像泡影。肚子里的孩子更让素兰进退两难,这才是素兰屡次寻死的真正的原因,这孩子身上流着的是郑家人的血,而郑家人灭了齐家一满门,这身份之尴尬令人情何以堪?
“兰公主,请保重贵体,公子再三叮咛让您多保养少悲戚,莫要动了胎气。”追风见素兰伤心太过,只好劝慰于她。
素兰点点头不再嚎啕大哭,她抱着姐姐慢慢的抽泣,抬泪眼望望追风又想起无恨。这恩比天高,情比山重,自己拿什么报还?
大宁国内太子爷郑明明正在地牢之中,审着从平康镇抓回来的灵兽伍竹。伍竹曾是他多么渴望得到的猎物,谁想得到他竟然成了自己的连襟。更料不到当初用尽心机都没抓到,成了亲戚反而在地牢中相见。
“你们全都退下。”郑明明一挥手赶走了地牢里所有的侍卫,连秦泽岐也轰了出去。
第427章 救人
郑明明看着伍竹像耶稣一样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可怜相,心里真的涌起一丝悲悯。灵兽,多么难得啊。尽管现在灵兽不像几百年前那么稀有了,但六郡之中在王府挂名的灵兽也只有三个。自萤沼水洞一事之后,突然多出了三个灵兽全都归顺于平康王府了。这让多少人后悔没有派自家的人去萤沼水洞,三个灵兽啊,能收三个灵兽就是牺牲一个公子也认可的啊,当然嫡出的长公子一般是舍不得的。
伍竹是人形被穿的尾椎骨,用的是凝神铁环。他被饿的面黄肌瘦,被拷打的血迹斑斑。没人跟他提什么要求,也没人问他什么话,只是不断的鞭抽棒打,晕刑就冷水侍候。谁都知道要把灵兽折磨到顺从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心急是没有用的。
可以说这些人只会打人,不会折磨人,这活要交到问墨手里一点难度都没有,分分钟就让你生死两难。张阳不出三天也能让任何一个被穿了琵琶骨的灵兽千依百顺。
郑明明可没这个本事,现在也没这个心。他在伍竹面前走来走去,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也不知道这地牢中说话是不是安全。皇宫大内到处是阵,他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布了什么样的阵。地牢是关押妖兽和战俘的重地,肯定是有阵的。
伍竹的头发凌乱的贴着面颊,血水汗水把他整个人都浸透了。郑明明抬手向后拂了一下他脸上的发丝,遮着眼睛多难受?伍竹抬起头冷冷的斜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和他说。人家贵为太子,自己是个阶下囚,有什么话可说?
郑明明拿出一粒清创丹化了一瓶水,看他肩头有一道深深的鞭痕血肉翻卷,郑明明把药水倒了上去。
“呦~”伍竹痛苦的嚎叫,差一点疼晕过去。伤口愈合的速度并不算快,伍竹一点真元也调动不了,完全就是个凡人,清创药水洒上去带来的巨痛很难承受,尤其他的伤口特别的深。
郑明明很痛苦的表情看着伍竹,有什么办法?忍一忍吧,疼也得疗伤啊。他寻找着下一个伤口,继续……
伍竹被他折磨的最后连嚎叫的力气都没了,郑明明一个伤口一个伤口的洒着药水,他发现伍竹身上不只有鞭伤棍伤还有烧伤,这些手段残忍的令人发指。
他不知道的是最残忍的人不是别人,恰恰是他郑明明。鞭抽、棒打、炮烙的痛苦都还在人能承受的范围之内,而真气完全不能调动的凡人是没有办法承受连续的用清创药水冲洗伤口的。郑明明、张阳、钟离兄妹等等这些人,因为父母就是修行的人,他们生来就能吸纳天地间的真元气,呼吸之间就能调动真元,他们从小就能承受这种药水,只是疼嘛不算什么事。因此郑明明也就不知道伍竹受到的痛苦有多大,而伍竹以为郑明明就是来折磨他的,除了承受也没别的选择,没有跟他说一句话。
伍竹声声惨叫传到地牢之外,从声音上就判断得出伍竹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太子”秦泽岐实在的忍不住了,他怕伍竹就这么死了,急忙闯了进来。
“嗯?”郑明明看他就来气,以前就天天骂他,现在更是连杀他的心都有。“谁让你进来的?”
“太子,住手吧。”秦泽岐看伍竹身上一半的伤口都已经愈合了,他出气长进气短,眼见着撑不住了。“国君特意嘱咐过一定不能让他死,现在不是杀他的时候。”
“我哪有杀他?”郑明明怎么会杀他呢?他真的是在救他。
“是,我知道您只是想给他上刑,可他撑不住啊,这么上药他很快就会死的。”秦泽岐拿出一粒大培元丹:“让他补补气血吧,他都快没气了。”
郑明明接过大培元丹仔细的看了看,就是一粒普通的大培元丹。他还是不太放心,直接就扔了。“这有什么用?”郑明明拿出一粒大还丹就要给伍竹吃。
“太子爷”秦泽岐抱着郑明明的大腿跪下了“求您了,国君下过死命令不能杀他。”
“这是大还丹!”郑明明快让他气死了,简直这就是当面的陷害人啊,谁要杀他了?“不你说要给他补气血的吗?”
“太子爷,虚不受补啊,他现在真气动不了,半粒大还丹足以要他的命。”
“是吗?”郑明明翻了翻自己的储物法宝,真是一粒培元丹也没有。“那你给他吃大培元丹吧。”郑明明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了。
秦泽岐捏着伍竹的嘴硬给他塞了一粒大培元丹,又给他灌了几口清水。
“秦护卫,我一直想问你上次我让你请素琴他们母子到大宁国来,你为什么抓她们啊?”郑明明难得跟秦泽岐说话没急眼。
“回太子爷的话,抓不是方便点吗?请我怕她们不来。”秦泽岐这答案真够令人匪夷所思的。
“不来就算了呗,我告没告诉你她们不来怎么办啊?”
秦泽岐低头不语。
“说话!”郑明明一声怒喝,吓得秦泽岐一哆嗦。
“是,告诉,告诉了。”
“我怎么告诉你的?”
“她们要是不来就给她们留些吃的用的,留几个侍卫在她家一周保护她们。”
“你还记得啊?”郑明明指着他大吼:“那你为什么抓她们?”
“我,我”秦泽岐直擦汗:“我一时糊涂,太子爷,我虽然抓了她们,可敬她们如上宾,不曾亏待啊。”
“我问你谁让你抓她们的?”郑明明看他不说话,气的‘噌’一下站了起来。
“是,是德清皇爷。”
郑喜亮住在德清殿,被封为德清王,下属都叫他德清皇爷。
“你们这次行动是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郑明明又坐下了,他当着伍竹的面审起了秦泽岐。
秦泽岐原原本本毫无隐瞒的交待了所有的事情,伍竹才知道原来自己被他们瞄上了四五个月之久。难怪他们一出手自己连反抗的机会没有就被擒了。眼睁睁看着家里升起红雾,自己却被绑缚得动弹不得,那此的心情不忍回味。
第428章 铁环
郑明明问清了所有的经过,伍竹也终于知道了妻儿的准信。虽然不能确定就在平康府,但起码是没死。他心里顿时燃起了求生的欲/望,只要都活着就有相见的可能。
“你们这些天都是怎么对待他的?”郑明明漫不经心的指了一下伍竹。
“就是打呗,然后上药水,疼晕了泼过来再继续。”
“哦,还挺仁慈,打完了还给上药水。”郑明明以为就他一个善良人呢,没想到啊没想到,他是最狠的一个。
“当然了,打不算什么,能挺得住的汉子多了。药水可不是谁都能挺住的,一次上多了会死人的,我们最多也没上过您刚才弄的一半多。”
“呃,呵呵呵。”郑明明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出手就得重点,轻了没效果。”
“是是是”
“追风来闹事的事你清楚吗?”
“那天我在地牢了,也是听别人说的,不知道详情。”
“知道多少说多少。”
秦泽岐说的基本符合事实,伍竹听说追风到大宁劫走了素兰,还提出了要接他回去的要求,心里安稳多了。这证明平康府已经开始与大宁国交涉了,他有很大的希望能够活着离开这个地牢。
“这样啊,我走了,你千万别让他逃了,许护卫和德清皇爷还在平康府手里呢,懂吗?”郑明明看都没看伍竹一眼,直接走了。
“是,属下明白。”秦泽岐点头哈腰的送走了郑明明,回头看一眼伍竹,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真可怜啊,差点让郑明明给弄死了。
郑明明回到太子宫的一个偏殿,虽然破败好歹还有三间没被烧到的房子。他不喜欢去别的地方住,就收拾了一下原本堆放杂物的仓库,又布了个严密的阵。躺床上思索着这些事情,看来地牢是有阵的,而且至少有一层监查阵。不只能看到而且能听到里面的声音,不然秦泽岐不会跑进去的。还好自己够谨慎,没跟伍竹说什么。
第二天郑明明又去了地牢,他坐那儿看着他们抽打伍竹,然后往伤口上洒药水。他冷眼旁观更能感觉到自己昨天有多么的狠,原来好心有的时候是可以杀人的。伍竹每天在熬刑,真气调不动的情况下抵抗力跟普通的凡人是一样的。
郑明明过去看伍竹身上各种铁索链,他随便拎起一根瞧瞧,乌黑冰冷的铁链闪着令人胆寒的光芒。“这就是凝神铁链吗?”郑明明真是明知故问,他再怎么也认得凝神铁啊。
“回太子爷的话,不是的,他身上穿的是凝神铁环。”一个狱卒恭敬的回话。
“哦?我瞧瞧。”郑明明很好奇的走到柱子侧面,狱卒们松了松铁链,伍竹失去铁链的束缚根本就站不住,铁链一松他就向前倾斜,郑明明倒是看了个清楚。
第三天他到地牢里转了一圈,随便看了看就走了。晚上他传令要提审伍竹,地点就是他住的偏殿那个小破屋。侍卫拿着令牌到地牢,秦泽岐已经回府休息了,四个狱卒监押着伍竹送了过去。
“报,伍竹带到。”侍卫在门外喝报一声。
“进来。”
侍卫推开房门,两个狱卒架着伤痕累累的伍竹走了进来。郑明明半躺在一张雕花软榻上,手里还拿着一个精致的大花瓶转来转去的鉴赏着。
“你们退下吧,明天早上,嗯,辰时再来接他吧,今天晚上我就陪他消遣了。”郑明明那半阴半阳半冷半酸的表情和腔调,让那两个狱卒都感觉头皮发麻。
“是”那个两个狱卒把伍竹扔到地上,便躬身退下了。
“别来无恙啊。”郑明明蹲伍竹面前阴阳怪气的跟他打个招呼。伍竹恨恨的白了他一眼,一个字也没跟他说。
郑明明拿出一杯清油洒到凝神铁环上,伍竹也不知是什么,就觉得很凉。伍竹只是咬牙忍着,全身上下也难以找出一块不疼的地方,反正郑明明不会有什么好意,除了折磨他还能干什么?
“呦~”伍竹突然全身都麻木了,疼得灵魂都打颤,周身都是冷汗。
“太子爷真狠啊。”那几个狱卒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了伍竹惨叫。
“太子爷的心情能好么?不拿那个倒霉鬼出气拿谁出气?”
伍竹浑身哆嗦,止不住的乱颤。郑明明踢了他一脚,他抬起头看郑明明左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