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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伍竹是灵兽的时候,他们的小日子过的是多么的甜蜜,每一天都无比的快活。没有妨碍过别人,倒得到了云水泽乡亲们的赞美和祝福。自从郑明明发现伍竹是灵兽并报告给郑喜亮之后,伍竹的生活就没有过安宁。
“我不是兽族就好了,我明知道人兽殊途就不该和素琴结缘。”伍竹这段日子虽然天天在熬刑,可他最疼的不是皮肉而是心。不知道素琴和伍平是生是死的担忧比皮鞭抽在身上更让人难以承受,当知道了她们母子还活在人世,又不敢去想像素琴这段日子的心情。
红雾升起的一刹那,伍竹真的恨不能魂奔回家。那一刻素琴该有多么的怕?家人丧尽也没等到伍竹归来,那一刻素琴该有多么的绝望?自己下落不明生死不详,那段日子素琴该有多么的担忧?
如果素琴嫁给别人,这些都不是她应该承受的。这就是爱吗?爱她应该给她幸福和快乐,而不是灾难和苦难。但这一切的出发点恰恰就是爱,纯纯的爱,难道这就是孽缘?
“你后悔了吗?”张阳想不到自己也有问别人这句话的时候,他好像最不喜欢的就这句问话。他每次听到这句问话的时候,都会斩钉截铁的回答‘我不后悔’。
“我也不知道,反正如果可以重来的话,我不会娶素琴了,我宁愿永远不到人世间来走动,也不想她受到这么多的伤害,还连累了这么多的人。”伍竹心疼素琴,也同情素兰和郑明明,更哀怜逝去的亲人。
“咚、咚、咚”
张阳指了指里面,郑明明和伍竹到内间去了。
“进来”
门声响处一个黄衣小丫头蹦了进来,张阳一看原来是鹿儿来了。
“你怎么来了?追风呢?”张阳有点小意外,一个是他们来的太快了点,一个是她跟追风形影不离呀。
“他跑内殿去了,一会儿过来。我们姑娘呢?”鹿儿也有点小意外,张阳和凌波那是秤不离砣啊。
“她抛弃我了,你们怎么来的这么快呀?”张阳知道这次来的人很多,只能是做马车,最少也得两天以后到才对。
“我们飞来的呀。”鹿儿笑嘻嘻的特别开心:“问墨那个怪物不喜欢坐车,他嫌麻烦就把那些要来的人都卷来了。”
“卷?他可真厉害。”张阳笑了,人还能卷?
“就用他那披风一卷,这不算厉害了,他说他能卷上千人呢。”
郑明明和伍竹对望一眼,看来他们俩辛苦了半天并没有起到救平康人的作用,只是抓了秦泽岐他们仨而已。他们布的阵是罩不住空中的,能在空中布阵那除非是天网。
秦泽岐护送郑明明到了华夏城外三十里处便回去布阵了,郑明明则从东城门入城,然后马不停蹄的从西城门出去了。跑出五十里布个秘阵把所有的人都藏了起来,伍竹又布了个禁锢阵。秦泽岐在东城外布好了大阵,留一名护卫看守,他带着一名护卫赶到西城外。郑明明把他们诱进阵中,伍竹没费吹灰之力就把他们俩抓住了。东城外的那名护卫则是被郑明明一道召令给骗进了城,稀里糊涂的就被擒了。
可惜了秦家的大阵,布的相当精密。没有人去启动就和没有一样,过几天自然就会消散掉,这一番心血真是付诸东流了。
“呵呵,他是把人当猎物掠过来的呀,那多遭罪呀?”张阳突然想起《西游记》里妖怪掠唐僧的镜头了,大风一卷飘飘而去,被卷的人让风吹的头晕脑胀的。
“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是那个大宁国的那两个祸害。兰姑娘是我带着的,琴姑娘追风带着,伍平问墨抱着。”
“胆真大,再吓着她们。”
“没有啊,她们都没飞过,挺开心的。”
“请兰公主过来”
“哦”鹿儿蹦蹦跳跳的走了,张阳看她这个兴奋劲跟个过年的孩子似的,都像她这么开心多好啊。
不一会儿素兰就过来了,张阳看她肚子见涨,脸却瘦了。张阳倒杯茶给她:“兰姐,一路辛苦。”
“你才辛苦,都是我给你添麻烦了。”素兰知道张阳为她做了多少,她真的非常感张阳的恩,做梦都不敢奢望张阳会为她出头。
张阳的确是为她,但这绝不是全部,也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张阳是要借这个事件让平康府团结起来,也给别的郡府一个信号,平康府友善但不受人欺。
“麻烦确实是有点麻烦,你还想回大宁么?”
素兰瞪大眼睛跟看怪物似的盯着张阳,他脑子烧坏了?大宁还回得去吗?素兰傻愣愣的一言不发,跟他说什么?这个答案还用说吗?
“这么看我干嘛?你想回我送你回去,你不想回就不回呗。”
“我跟姐姐商量过了,回平康镇以后我们就搬到郊外去,那个新房子我们还一天都没住过呢。”素兰说着就泣不成声,那个大大的宅院,齐家人、鲁家人、伍家人都盼啊盼啊,终于盼到新宅建成,谁知道一天都没住上……
“姐”张阳递给素兰一块丝绢:“我不是这意思,你知道我不可能是这意思。”张阳知道素兰是误会了,以为张阳不想留她们在平康府长住。“我是说你还爱姐夫吗?你想不想跟他复合?”
素兰不说话,只是拼命的摇头。珠泪滚滚声声抽泣,这些天她时时刻刻在想郑明明到底是亲人还是仇人?她自己也分不清是爱他还是恨他,反正分分秒秒心里都是他,无数种设想,无数种猜测,他现在是什么心情?
第434章 险棋
伍竹紧紧的拉住郑明明,一个劲的冲他摇头。这个时候不能出去见素兰,素兰会很激动,无论对他们的感情还是对孩子都不好。张阳会劝素兰的,他们只要悄悄的听着就好。
“这一切都是郑喜亮做的,姐夫什么都不知道,他为你离开大宁国了。”张阳的语速很怪,说的很平缓,素兰有点激动,说话节奏快会让她更激动。
“他去哪了?”
张阳轻轻的笑了,素兰这么急切的询问,很说明问题。她不关心发生了什么事,只关心郑明明在哪里。爱一个人心里最关心的就是他在哪呢,很多人给情侣打电话第一句话就是:“你在哪呢?”明明打的是座机,你不知道他在哪吗?
“你稍等,我换件衣服。”张阳起身奔内间去了,素兰又愣了,换衣服?
张阳到内间看一眼伍竹然后推开窗户就跳了出去。伍竹当然也跟着跳了出去,那个不仗义的郑明明就没跟着跳出去。张阳带伍竹去见素琴和伍平,把伍竹送到素琴的房门口他就转身走了。
看人家夫妻一对一对的都团圆了,他有点想凌波了,凌波在华夏宫一直没回来过,钟离琼玉跟凌波分秒不离。钟离琼玉知道有凌波在,张阳就远不了,凌波知道哄住钟离琼玉对张阳只有好。两个女人以爱一个共同男人为信念紧密的团结在一起,结局是这个男人倍受孤凄,身边没有女人了。
张阳往回走着,见追风带着鹿儿迎面走来。鹿儿像只快乐的小鸟似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追风只是笑吟吟的一言不发。张阳看鹿儿一个人表演单口相声还兴致勃勃的,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给凌波讲故事的事。那时凌波是虎身,他也这么兴致勃勃的自己说个不停。
追风拿出一个水馕递给鹿儿,鹿儿接了。张阳不想进屋便指指院中的石桌,在桌边坐了,追风也坐下了。鹿儿拿着水馕问道:“给我这个干什么?”
“说那么多话不渴吗?”
“啐”鹿儿把水馕摔到追风身上,撅起小嘴转过身去不理追风了。
张阳笑着一指鹿儿对追风说道:“她生气了,你不哄哄吗?”
追风看都没看鹿儿一眼,说:“多生会儿吧,难得清静。”
“哼”鹿儿一跺脚就走了,走出去一百多米回头看追风和张阳聊的可好了,一点追她的意思也没有,她气呼呼的走了。
张阳跟追风讲了郑明明带人过来的事,追风也不好拿主意。他没想到郑明明为了素兰能做到这一步,莫说一个女人,也莫说爱情,为了权势放弃人性的有多少?
郑明明这么做也不完全是因为爱情,他虽贵为大宁太子,但一直也没有掌政,就是挂个虚名。他不像张阳那么成熟,他还是个半大孩子心性,被亲人蒙骗的愤怒烧昏了他的理智。
“他这招棋走的真险。”追风觉得郑明明的前途就在张阳手里了,只要张阳愿意完全可以拿他要挟郑喜坤,他这个筹码的份量可是远超郑喜亮。不管他还想不想当大宁太子,一切都不是他能左右的了。张阳把他掌控在自己手里,至少能要来大宁国上万平方公里的领地。
“你不觉得他这招棋走的很高吗?”张阳跟大宁谈判是做着两手准备的,一手是和谈,一手是战争。郑明明的突然造访扰乱了张阳的决心,郑明明把一颗心在他面前剖开,这份赤诚让张阳很感动。“我想成全他们。”
面对劲敌张阳绝不退缩,他不是个畏难的人,什么样的强者他都敢与之一战。但对方如果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态,张阳往往就下不去手了。当初审青果一案时对姬夫人便是如此,如今两郡关系如此紧张的当口郑明明自己送上门来,分明就是一副杀也由你、放也由你的态度。
“那就由他们去呗,他们爱怎样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追风可不喜欢多管闲事,他从来不关心别人的事,除了主人交待的任务他就没别的事了。直到有了张阳,他心里开始装张阳的事,后来重逢了凌波,现在身边又多了个鹿儿。
“他们自己还有的选择吗?他们只剩下亡命天涯一条路了。”张阳不希望他们走上那条路,平康府也不能容留他们久住,他们最好的归宿就是回到大宁宫。“我想帮帮他们,送他们回去。”
“兰公主再回到大宁的话,咱们怎么开战啊?”追风等着打仗呢,这百十来年也没有过一场两郡间的战争,成年的跟妖兽打都打腻了。
“那就不打了呗,其实现在开战时机也不够成熟。”
“你说要打的时候我真觉得时机不成熟,现在都没跟他们谈的必要了,他们四个护卫在咱们手里,还有一个太子一个王爷,他们还有士气吗?”
“这个就是利与情的抉择,我还是跟我爹商量一下吧。”张阳起身奔内殿去了,追风看着他的背影轻轻的摇了摇头。
这孩子太重情了,情字到他这儿能压倒一切。跟大宁已经走到这一步了,现在无论是战是谈都摆明了利益大大的,战的利益会更大一些。这个时候罢手,把兰公主送回去岂不是到手的鸭子放飞了吗?
张振羽听了张阳的想法以后,沉吟片刻便答应了。他本不在乎经济利益,他感觉跟别人要钱就像讹人似的。有事说事的,提钱干什么?又要城池又要赔款的,多不好意思。张振羽的观点就是杀人偿命,或者赔个礼也行,你只要承认你错了,你不欺负我我就放过你。为了矫正他这个错误思想,张阳经常跟他争论得热火朝天的。
张阳打定了主意,回到寝宫见郑明明和素兰隔桌而坐,虽不亲热好歹的没有吵闹。张阳一进屋,他们双双施礼躬拜。张阳只笑笑伸手虚扶一下。
“你们还想不想做太子爷和太子妃啊?”张阳笑嘻嘻的看着他们俩,他们俩木呆呆的看着张阳。
第435章 笑话
谁不怀念皇宫大内的自在逍遥?可时光如水,一去不回头,今时不同往日。郑明明还如何回去做太子爷?叛国的太子,真是开天辟地的头一个。齐素兰又怎能回去做太子妃?焚宫的太子妃,也堪称天上难找人间难寻。
张阳看着郑明明,没有一点玩笑的味道,很严肃的跟他说:“真的对不起,不管你们还要不要在一起,你皇叔和大宁国的四个护卫,我是绝不可能放过的。”
“他们死有余辜。”郑明明恨死他们了,不然也不能把他们送到平康府来,不是他们郑明明何至沦落到这个地步?郑喜亮心里有三分叔侄的情,怎么能干出杀害齐家满门人的事来?这让郑明明还怎么面对素兰?夫妻间还如何相处?
“兰姐,冤有头债有主,这一切都是郑喜亮做下的,跟姐夫无关,他把凶手都抓起来了,你也该原谅他了吧?”张阳看向素兰,素兰轻轻的点了点头,郑明明都跟她解释过了,她也能体谅郑明明。
“那你们有什么打算啊?”
他们还能有什么打算?平康府和大宁国肯定都不能留了,天涯海角走出去再说呗。随便找个环境不错、气候不错、不太繁华也不太荒凉的地方,能定居下来最好,不能就像游牧民族一样满世界的飘荡。
听了他们的想法之后张阳说了自己的想法。只要直面面对,哪有过不去的事?逃避是问题的延续而不是终结,他们最好还是回到大宁宫里过以前那样的日子,当然这需要一点曲折。
“幸福要靠自己争,有时候为了幸福还要用些手段。”张阳无奈的笑了,手段,很多时候都是不得已而用,可不得已就能成为不择手段的正当理由吗?为达目的,该用的不该用的手段五花八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