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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出门。
欧阳奇俊好像是真的吓着了,这几天精神状态一天不如一天。欧阳德石想回泰泽国,大太子的身体状况不佳,为了让他好好休养才没有动身。
这一天本就过的很焦燥,这报事的也这么没规矩,一次跑上来俩,还一个报喜一个报忧。那就先听听好消息吧。“你先说。”
“报国主,平康王府大肆购买白布,说是他们少府主要不行了。”报喜的那卫兵眉飞色舞的。
“当真?”欧阳德石当时就来了精神,这可是个好消息啊。老天爷真长眼,报应来的这么快。
“千真万确。”
“太好了,速报与大太子知道。”这么好的事一定得让欧阳奇俊开心一下啊。
“是”那卫兵转身奔太子的房间去了。
“你报什么事?”欧阳德石心里乐的开了花,虽然明知他要报犯愁的事依然心情很好,对他还算和颜悦色。
“报国主,平康王府每个路口都摆个告示牌,说奇山一案是我们泰泽国做下的,要讨伐我们。”
“哦?”欧阳德石心里有点糊涂了,这儿子都要死了张振羽还有心情讨伐我呢?到底哪条消息是真的?
“报!”又一个卫兵上来报事。“追风当街杀了两个良民。”
“什么大事也报一声?他杀人关我什么事?”欧阳德石正头疼呢,他来报这么个芝麻大点的屁事,追风杀人也不用泰泽国的人偿命,他杀的也不是泰泽国的人,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杀人我们可以抓他正法啊。”那卫兵是真敢想,怪不得急三火四的上来报事呢。
“对”欧阳德石脑子一下开窍了似的,顿时眉开眼笑。龙棘子不过杀了他们一个良民被他们抓着了,他们就敢把龙棘子给剐了还煮了吃。追风也杀人了,我们为什么不能抓?“把追风给我抓来!”
“慢!”立瓜大法师赶紧阻止了这条命令。“国主,追风敢当街杀人,他就不怕抓,这里面或有蹊跷。”
要说这人啊,太聪明了也不好,真的误事。追风有个毛线的蹊跷?他就是生气了,气鹿儿不理他还鄙视他,他自尊心受到伤害了,随便抓两个人出出气罢了。
“你仔细的讲讲事情的前因后果,追风为何杀人啊?”立瓜虽然没见过追风,可关于追风的传说他是听说过不少的,知道他是一个出色的护卫,难得的灵兽。平常没有他肆意伤人的流言,想必他这次也是有目的吧。
“街上纷纷传言说平康王府的阳公子不久于世了,那两个人也在议论这件事不巧被追风听到了,结果就当场毙命了。”
“哈哈哈哈”立瓜放声大笑:“看来传言非虚啊,阳公子也就这一两天的事了。”
“何以见得?”欧阳德石对这个事是很关心很关心的呀。
“若是没这么回事儿,追风何必杀人泄愤呢?张振羽这么多天都没发檄文,为什么单单今天发了呢?”立瓜虽然是魔族,可人性总是相通的,魔族也罢、兽族也罢、鬼族也罢都是一样的。“追风平日里不是这么暴戾的,张振羽据说也一向以‘相安’为外交之旨要,今天他们俩的反应都不大正常,说明有不同寻常的事刺激着他们了。”
立瓜这么笃定绝不是通过这两三个卫兵的报事而推论出的结果,他和大太子联手下的毒,他当然心里有数,算算日子也该是毒发的时候了。
欧阳德石听立瓜这么一说当时心花怒放,放声大笑了半日。丧子之痛啊,而且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儿子一点一点的死。换谁谁也怨怒交加,恨不得毁天灭地才好。这才是砸碎天地难消恨,踏翻三界不称心。他们主仆的反应恰恰就印证了这件事的真实性,这让欧阳德石怎么能不乐?还有比这更开心的事吗?
“好好,那更应该抓追风了,抓住他剐了他。张振羽!”欧阳德石恨恨的带着阴险的笑:“我让你失了战/宠/再搭上个儿子,哈哈哈,你就一个儿子,哈哈。”
欧阳德石跟得了失心疯似的,在华夏城里想抓追风,倾你泰泽宫之力有多少禁军护卫?追风是那么好抓的?
“国主,华夏城的良民不归六郡所管,我们若是出手抓他,反倒让平康抓着理了。”大殿上闪出一名族长,赶紧的献计献策,这可是个表现自己的好机会。“不如去帝宫告他,城主可是当众说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追风当街杀人,其无罪乎?”
“奇山一事亦无实证,平康到处撒榜诬我泰泽国清誉,也该找他们讨要个说法。”又一名族长闪了出来,这样的好机会不容易错过啊。反正欧阳德石肯定是和平康杠上了,他现在说什么也得找找平康的麻烦,这样的提议简直就是替欧阳德石挠痒梳毛一样啊。
欧阳德石心情大好,不过去帝宫告状他有点犹豫。那钟离景止有些偏袒平康,他怕告不赢,而且他前几天拒令的事也怕钟离城主翻旧账。
“这个,速去把那街上两个死人的家属找来。”欧阳德石传下令,不一会儿就找来了死者的家人。欧阳德石自然是鼓励并胁迫他们去帝宫告追风,并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能告赢。
死者的家属本不敢去告追风,追风那是赫赫有名的东都第一护卫,出来就是平康王府的象征,谁敢跟他较真?死也只能是认倒霉,仇难报冤难申。可是现在有泰泽国国主撑腰,情况立马就不一样了。大家都知道平康刚刚剐了泰泽国的灵兽护卫,蛇肉汤他们还吃了呢。
报仇无望只能放弃,有人给撑腰谁不愿意报仇?
第593章 灭门
张阳醒了自然是要回平康宫的,一乘大轿四周遮得严严实实的。街上人纷纷退避到墙角,看着仪仗慢慢的走远。都悄悄的议论这盛夏时分为何轿子那么严实?一丝缝儿都不透,莫说张阳是少府主,就是个公主这大夏天的也应该半垂纱帘才是。看来传言不虚,阳公子真的是病重了,甚至有人怀疑轿子里是活人还是死人。
“冤枉!”
“我要告状!”
闹吵吵的六七个人围在帝宫门前,一个个腰中系着孝带,还有戴着孝帽的,却没一个穿白衫的。因为根本买不到能做一件衣服的白布了,这还是他们下手早,晚一点连根布条也买不到。
“滚!”
“不想死就赶紧滚!”
“都他/妈活拧了?敢来帝宫闹!”
宫门的侍卫算是开了眼界了,这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了,几个小小草民竟然敢来帝宫告状。帝宫的门槛是他们这些草民能迈进去的吗?侍卫们连推带搡连踢带踹的轰赶他们。
“住手!”欧阳德石双目如炬,稳如泰山的气势喝住了宫门侍卫。“这是怎么回事啊?”
“回国主的话,这些乱民无故滋事,打发走就好了。您里面请。”侍卫恭恭敬敬的向里面一伸手,你走你的吧,这关你什么事?
“无故滋事?”欧阳德石冷笑一声,阴沉着老脸问那些人:“你们吃饱了撑的?到这儿闹什么来了?”
那些人慌忙跪倒,边磕头边回话:“我们是来告状的,我要为我兄弟申冤。”
“我爹无故被人打死了,我要替父报仇。”
“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
欧阳德石眯缝着眼睛,心里一阵得意,仿佛看到了张振羽肉疼的表情,仿佛看到了血淋淋的钢刀砍下了追风的头颅。
“百姓有冤怎么能不让申呢?”欧阳德石满脸正义的说了句:“都跟我进来吧。”
那些百姓自然是千恩万谢,那些侍卫自然是大眼瞪小眼退避一旁。
张阳回到平康宫,就奔内殿去了。大战在即必须得多做准备,他要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多少兵力,有多少钱粮,需要准备多少兵器、丹药、粮食、战车……
派人去准备这些资料之后,他又去了地牢,还得跟泰泽国那个生死擂上逃出一命的执事谈谈心。
“这几天我有点忙,没抽出时间来看你,怎么样?他们没委屈你吧?”张阳笑嘻嘻的坐下,像是多久没见面的老朋友似的。
那执事也没多少敌意了,这一个星期的确没人为难他,也没人问他一句话,吃的也很正常,按时按量的,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却也不是残羹剩饭,跟守卫们是一样的伙食,对他这样的阶下囚来说这已经是天堂级的待遇了。
不过那执事也没有开口跟张阳说话,他知道自己是泰泽国的人,向张阳透漏一点信息就是卖国,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在泰泽国就是个死人,已经是凭空蒸发了,但他骨子里还是不允许自己卖国。
张阳并不强求他说话,也没跟他说太多,他随心所欲的嗦了一通就走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总是有人被带进地牢,然后华丽丽的享受着地牢里那些酷刑,那个执事就在一边看着。
他肯定不知道他的家中此时正上演着什么样的戏码。昨夜泰泽国那个执事的家中,忽然闯进几十个禁军侍卫把他家所有的人都圈在一起。一个身着皇族礼服的官员手捧着黄色的绢书,高高在上的宣读:“奉天承运……”
大意是说他在华夏城中生死擂上丢尽了泰泽国的颜面,国主一怒赐死他全家。宣召之后禁军立即动手,可怜这一家老幼妇儒都难逃这血光之灾。只有他七岁的小儿子被母亲死死的护在身下,在乱刀胡砍中,他装死躲过一劫。
待到禁军都走了,那小娃娃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他家里人都死了,他痛哭之后捡起那个大官扔下的绢书揣到怀里。就是这个东西害死他一家人的,他深深的记着,这个仇早晚要报。他心里暗暗发誓,既然天不绝我,我活着就是泰泽国的祸患。
他浑身是血,自己到屋里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翻出些钱来,收拾点细软之物,然后一把火把家烧了。这些人他根本无力葬埋,他趁着天光未亮悄悄逃了出去,城门一开他就混出了城。
一路上吃了许多辛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正走的腹饥口渴远远的见前面有个茶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遇上个专给行路人歇脚的茶摊,让他很是欣喜。
茶水并不贵,一两个猫眼币的事儿。他头晕眼花的紧赶几步到那茶摊坐下,一来喝口水二来这有个凉棚也好乘会儿凉。茶摊的老板是一对夫妇,客人除了他之外只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那小伙子看上去很阳光,茶摊边上还有一匹马,想是那小伙子的吧。
“客爷,您的茶。”茶摊的老板在那小伙子面前放下一大碗茶。
“好。”那小伙子端起茶碗还轻轻的吹了吹,可见他不是个粗俗的人,平时在吃食上也很讲究的。
“小娃娃,你的茶。”一大碗茶水放到那小娃娃面前,那个老板便坐在他的对面和他聊了起来:“你这么小,一个人赶路啊?”
“嗯。”那小娃娃可没有跟谁聊天的心,他虽然小也知道他爹犯了大罪,他全家都得死,他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是谁。
“你几岁了?”
“七岁。”
“你叫什么名字?这是要去哪呀?”
那小娃娃看了他一眼,然后便是沉默。那茶摊老板看他不说话了,他也没什么事做,便又到那小伙子面前聊天去了。
“这马不错啊,你这是赶远路吧?”开茶摊估计一天也碰不到几个人,见个人不说话嗓子痒。
“是啊,我是平康府的护卫,你说远不远?”
“哎哟,失敬失敬,您年纪轻轻的竟然是皇家护卫呀。这路可够远的,您这是公差呀?”
第594章 陷阱
“私事,奇山大案你听说了没?我爹娘和妹子都死了,我回家料理他们后事的。”那个平康护卫语气有三分悲凉,面上倒不见怎么悲伤。
“听说了,太惨了。”那茶摊老板又叹气又摆手的,深皱着双眉:“哪个遭天杀的干出这么没人性的事,听说死了一万多人呐。”
“嗯。”那护卫接着说:“已经查出来了,是泰泽国的人干的。我们平康誓要讨伐他们,血债血偿!”那护卫用力的一敲桌子,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愤怒。
“这几百年没打仗了,死的都是些草民,谁替咱小老百姓出头啊?唉,有冤有仇也只能是背后骂骂喽。”那茶摊老板站起来摇头叹气,草民草民,命就像草一样,除了供人践踏还有什么作用?
“我们少府主英明神武,府主已经遍发檄文,不瞒你讲马上要打仗了,你这小茶摊还是换个地方的好,这里马上就不太平了。”
那小娃娃时不时的望他们几眼,不一会儿那小伙子喝好了茶放下茶钱,看看天望望路。“还真的快点走了,不然赶不上客栈又得夜宿荒郊了。”
他骑马还得快点走,那得走多远能有人家啊?那小娃娃心里有点慌了,怎么走到这么个地方,荒郊野外多有狼虫,他怎么能不害怕?
“那小哥,你要去哪呀?顺路的话我带你一程吧,不走个百十里路怕是没有人家了。”那小伙子牵着马很热情的问那个小娃娃。
“我”他想了想说:“我也要去平康的。”这样只要不得罪这个大哥哥,就能跟着他混到平康地界了,远离泰泽国就好,先找个落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