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声音刚刚落下,客厅里不知道从哪儿便钻出来四五个男人,恭敬的站在他身后,等着男人开口,徐伽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也许是霍曼臣在她的面前一向都是那么的温柔和善,现在他这样动怒,她反而好像看到了真实的他。
那个男人会痛会哭,而不是守在她的身边,一直问,小伽你疼么。
徐伽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一会儿后浅笑道,“曼臣,你这是做什么?吓我?”
他当她是被吓大的?
男人摆了摆手,身侧的男人才肯离开,他发脾气,并不是他的本意,徐伽新年第一天愿意来,带给他的已经不是惊喜可以形容的感觉,她来这,顾萧言知道吗?
霍曼臣的脸色仍然不好看,他现在的身体不允许他这样费力的大吼大叫,就像受了重伤的人,永远不能和正常人一样,女人起身倒了杯热水给他,换做平时,可能他会很开心,可现在萦绕在这个男人的脑子里的,只有烦躁。
砰一声。
水杯碎在了大理石地板上,一片又一片的。。。
徐伽的目光垂在他身上,半晌都没有开口,可她人却坐回了沙发上,冷眼看着他,“我以为这么久了,我们应该至少有那么一丁点的默契了。”
对上霍曼臣疑惑的目光,女人继续开口,“你留在国内不肯离开,不就是为了我么?霍曼臣,你真的很让我瞧不起,你一个大男人,全部的生活就为了一个女人,你可真好意思说,你除了有你霍家的背景外,真不知道你靠什么来维持生活。”
“即便没了霍家,我仍然养的起你。”一侧的男人冷冷的插了句嘴,尽力让自己不掉入她埋下的陷阱里。
“是么?”徐伽淡淡的笑着,一手整了整随身的大衣后,继续道,“一个残废,凭什么养我?嗯?霍曼臣,我这个人向来都是爱恨分明的,如果我爱你,即便顾萧言想尽法子让我留下,也留不住我,同样的,如果我不爱你,那你继续缠着我,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偿”
“我和黎苍是好朋友,我只希望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是一个正面的形象,是温暖的,你也不希望我和你,老死不相往来吧?”
徐伽的绝情,霍曼臣的记忆里只是听说罢了,一个人能拒绝另一个人的示好那么多次,想必心里是当真没有他的,她把霍黎苍当成她的好朋友,那自己呢?自己在她心里又意味着什么。
男人的声音有些虚弱,“激将法?激将法不如美人计来的管用。你为什么不试试美人计呢?”
女人的眸光清澈,像泉水一般透着一股寒冷,“我肯,顾先生也不肯,我是人妻,得顾及他的感受,你说对不对?”
轮椅上的男人始终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可徐伽明白,他总会离开的。
女人的高跟鞋停在了他的身旁,徐伽蹲了下来,忍不住握了握他的手,“曼臣,你那么懂我,为什么总不给我们之间留条后路呢?”
她的眼睛里像有千百件事情想要诉说,却无处可诉一般,很委屈,难不成欺负她的人还是他?
喉结滚动,男人的声音被碾压出,“你不过是仗着我爱你罢了。。。你仗着我的爱,就可以让我做所有不愿意做的事情,徐伽,爱你也是我的错么?”
这个问题,她没有办法回答,也没有立场回答,手松了开,女人缓缓朝门外走去,在门口的时候倏然停了下来,转身朝他问道,“你以前是不是有欺负过霍黎苍?”
客厅里的那个人不言不语,只把背影留给她,徐伽有些失望的出了门,并没有看到霍曼臣的手在发抖。
**
有皮鞋的声音传来,旋即而来的便是男人的声音,“徐小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霍曼臣默不作声的静思,当即点了点头,却又很快的摇了摇头,“不可能。”
当初那件事情早已变成陈年旧事,根本没几个人知晓,知道的几个人也还在他身边效力,又怎么可能被她发现什么端倪呢?
“那——”身后人才开口,门口便传来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女人尖锐的叫声传来,“你让开,你给我让开!”
几个男人挡在一个女人身前,竟然有点儿拦不住的架势,“霍曼臣你出来,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霍曼臣的头有点儿疼,冷眉对身后男人道,“送我上楼,把她给我请出去,她吵的我头疼。”
“是。”
要说姜薇,也实在可怜,当初是他先向她抛出了橄榄枝,请她回国,当时说的好好的,他一定会配合治疗,只希望尽快恢复健康,可是没几个月,他的话就彻底变了。
看到眼前的那个男人,姜薇的叫声才渐渐的变小,“霍曼臣呢?我要见他。”
至此,他依然保持着礼貌的态度,“姜小姐,我家先生身体不舒服,所以不方便见你,你还是请回去吧。”
“他身体不舒服?哪儿不舒服?我是他主治医生,你让开,哎你让开啊。”几个男人齐刷刷的站在她面前,门被堵了个严严实实的,根本找不到机会进去。
“真的抱歉,我不能让你进去。”话罢,转身往屋内走去,这一次,连让她进家门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
新年第一天,徐伽的心情便不那么的晴朗,刚才在曼臣的眼中,她看到了一丝惊讶,他在惊讶什么?其实她也很惊讶,惊讶她自己也能说出那么恶毒的话来。
狠毒,也是爱护。
她的善良,总是比她的狠毒要多一些,可并不代表,她会无止尽的包容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
若由着霍曼臣这样沉溺下去,他的病会越拖越久,根本看不到头,前些日子她曾给宴北川打去了电话,关于霍曼臣的病情,宴北川帮她细细碎碎的分析了很久,和给姜薇的建议一样,尽快返回英国。
身体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真的在意,真的好好调养配合治疗,外加一点儿运气,才有可能会好起来,就算即便是宴北川本人亲自为他操劳,也无法保证他会完全康复。
更何况,病人还不听话,再好的医生也是白搭的。
街上行人很少,稍有几个也是从超市或是其他地方出来,像她这样的大概也很少,赶在顾萧言进门之前,徐伽回到了家里,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拿着手机滴滴答答的在进行手指运动。
门口有轻微声响,顾萧言站在玄关处在换鞋,目光投了过来,正巧对上了徐伽探来的目光,她怎么会长得那么嫩?跟个小女孩似的。
顾萧言走了过去,伸手便摸了摸她的头发,惹得女人一顿嫌弃,尔后,她的注意力便完全分了一小部分在他放在桌上的保温盒里,“那个是什么?”
“我妈亲手煮的汤,她说你没有回家吃饭她觉得心里不安,所以让我带回来一些给你。”
“谢谢妈。”徐伽殷勤的说道,光着小脚便抱了过来喝着。
安敏早些年离开顾潭应的那些日子里,唯一拿的出手的便是自己的一身厨艺了,后来和顾潭应和好,做饭这类事情她便不怎么沾手了。
“明天约了凉夕滑雪,你要不要去?”电视声吵吵闹闹的,徐伽含糊不清的开口问他。
滑雪也是刚刚才和凉夕决定的。
只不过。。。徐伽上下打量了一下顾萧言,怎么看他都不像会玩这种刺激***的男人吧。
“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觉得他不会?
察觉到一丝危险,徐伽自然口风改的快,“没呀没呀,你当然会咯。”
穿着西裤去滑雪的顾萧言,那他的裤子真的有点危险。
男人往楼上走去,衬衣已经解开了几颗扣子,“我陪你去。”
“谢恩~~”徐伽窃笑,拿着手机继续跟俞凉夕胡扯。
**
滑雪的地方是言听说挑的,最近他好像很依赖俞凉夕,走哪也会跟着她,他定的私人滑雪场,规模比一般的要小,可是服务确实很有质量,顾萧言出来的时候徐伽已经换好了一身亮色的滑雪服,长发被绑在脑后,一张小脸儿白皙发亮的。
徐伽和俞凉夕在外边玩,似乎对这个东西两个人都很擅长,第一次玩的人总会摔几下的,可她们两个却站的很稳。
94。094。顾先生引以为傲:她肯接受我的心,才是我的荣幸。
白雪皑皑,这里被言听说包了场,每一片雪地都没有被人所沾染,连工作人员似乎都很少出现,两个女人在外玩的开心,顾萧言和言听说在室内闲聊。
乘滑索上山时,徐伽回头朝顾萧言浅笑旋即挥了挥手,一抹身影越走越远撄。
言听说从来没有见过顾萧言的脸上流露出这样的神情,是**溺,是包容,还有甜蜜,还有。。。回应。
他嘴角勾出了笑容,似若无其事的闲聊,“你的感情陷的这么快,可不会是一件好事情。”
“哪里不好?”顾萧言的嘴角还吟着微笑,从善如流的接过了言听说的话,要换了旁人也许不会发现他的走神,可偏偏他现在面对的是他。
“你陷的那么快,只不过是助长了她的嚣张,你把戳你心脏的权利给了她,万一以后她对你有什么想法,会不会狠狠给你一刀?”
闻言,顾萧言却转头看了看他,目光灼灼,“你还说我,你早就已经给了,现在又来充什么好人?”
“感情从来都是相互的,你觉得我给了她我的心,倒不如说她肯接受,才是我的一种荣幸。”看了看顾萧言的表情,没有一丝的开玩笑。
言听说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才呢喃道,“疯子,你疯了…我也疯了…”
真庆幸没有什么狗血的事情发生,不然这么执着的两个男人要是碰在一起,那顾家可要翻天覆地一番了偿。
远处斜坡上,长长的斜坡闪过两抹鲜亮的身影,如箭飞下,滑雪板在她们脚下,仿佛不是捆绑在脚上的障碍,而是助她们走的更快的利器,女人则紧紧的控制着那东西。
临近山下,俞凉夕已经渐渐停了下来,可一旁的人儿却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徐伽皱着眉头尽力让自己保持平衡,却还是无法控制。
“啊——啊——啊——”
一波又一波的女高音在雪地里响起,最先发现不对劲的人是俞凉夕,当下加快了速度去追她,也仅仅和她差着几步之遥。
屋内的两人尚未发现不对劲,只是觉得这两人像在比赛一般,一个在跑,一个在追,倏然顾萧言的脸色沉了沉,陡然转身就往门外跑去,此刻徐伽已经不受控制的撞在了平地上的雪地里,娇小的身子蜷缩着,久久起不来身。
先到徐伽身边的人是俞凉夕,小脸儿上惨白惨白的,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被吓的,她的声音在颤抖,却不敢去碰她,“小伽?你别吓我,你没事吧。”
可是不管她怎么喊怎么叫,躺在地上的挚友却仍是一动不动。
“让开——”顾萧言急促的声音传来,什么“不动声色”,都是狗屁话。
顾萧言把俞凉夕一手拨开,女人没站稳,身子往后倒了倒,她都快哭了,倒吸了好几口冷气,蹲在徐伽身旁的男人心急如焚,却愣是连伸手拍拍她肩膀的勇气都没有。
她不是擅长这个么?为什么会出意外!
顾萧言有些后悔让她去玩这类刺激***了,男人的声音哽咽的很,低沉的很,像是一如既往的掌控着全局,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的那根弦早已崩断了。
因为滑雪而出了意外事故的人那么多,甚至包括一些训练有素的职业运动员,那些人或死或伤,后半辈子的日子凄惨的很,想到这,顾萧言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徐伽,如果你觉得自己可以动,就睁开眼睛看看我,嗯?”顾萧言弯下腰凑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徐伽的睫毛扑扑扑的闪动着,可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怎么了?怎么了?”一连串的问题随言听说而来,看到躺在地上的女人时,他也被惊着了。
“叫救护车——”顾萧言怒吼道,下一秒又即刻喊停,“不,不,还是把纪医生喊来,快点!”
他很想把她抱起来检查一下,到底伤在了哪里,伤的严不严重,可是他不敢,他无法确定徐伽身上有没有别的损伤,万一弄巧成拙了,又怎么办?
他空有一身的医学知识,那又怎样?
在场的两个医生,却愣是要等着救护车的到来,医者不自医,看多了太多的生死,一旦轮到自己头上,连最基本的检查伤势都忘的干干净净的。
此刻的顾萧言还不如言听说来的冷静沉着,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极度缺氧。
言听说跑去外边等救护车,一道凉凉的女声插了进来,“你们俩这是在发什么呆啊?”
躺在地上的徐伽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连睫毛上都飘着雪花,女人自己半坐起来,这才无奈的看着对面的两个人,“我说你们好歹一个是现职医生,一个曾经是医生,病人我!就躺在你们面前,你们怎么动也不动一下?傻了啊。被我吓傻了啊?”
说是完全没事,其实不然,徐伽倒吸了几口冷气后,给足了那两个呆若木鸡的人白眼后,这才发现痛楚全部来源于自己的小腿前侧,女人伸手解开了滑雪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