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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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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赵三娃儿啊,往常只贪玩,难为年下记得探望先生。”

赵三娃道:“喏,分给您的马肉,剥了皮我爹叫我送来哩。”摇晃手里的东西,眼光瞟向小雪,忽扭捏道:“另外想打听件事,呃,这个,峨嵋派收新徒弟么?”丁伯阳笑道:“你想投入峨嵋派修道?”赵三娃兴奋道:“早听说玄门道术神奇,今儿亲眼见着,刷刷刷那么几下,老大的牲口劈成几半,太神了,不想学的准是大呆瓜。”一言未休,门边又冒出几张面孔,手扒门框朝屋里窥探。赵三娃道:“他们是我弟兄伙,都盼上山学仙。”丁伯阳道:“这事跟我讲是白费口舌,玄门弟子在面前,可向她们征询。”

小雪摇头道:“从今往后我随先生学习诗文,无事不回峨嵋派。你们想入门,找其他弟子当接引人吧。”语意坚决,断无商量余地。众人视线转向巧儿。巧儿慌道:“千万别指望我,我是雪姐的贴身跟班,她不回峨嵋派,我也打死不回去。”

赵三娃儿微窘,思量小雪师姐定是嫌人多,带上山太麻烦,板起脸吆喝:“散了吧,没指望啦!兄弟们散伙回屋,莫要打搅先生休息。”驱散众少年,转念寻思“如若日常殷勤效劳,小雪师姐感受我的诚意,成事多半有望。”想到此笑逐颜开,疾步走向灶房,道:“丁先生,菜油你有吧?我做个红烧肉招待贵客。”刚跨过门槛,回头道:“差点忘了,白天那伙恶贼是什么来路?我爹他们在祠堂讨论大半天找不到头绪,叫我来问丁先生,外边的强人跟你有何冤仇?为啥烧你房子?你想起什么明天去跟我爹讲清楚。”不等答言,一转身走入屋后。

第一回斗寒桃李知谁家4

丁伯阳茫然道:“冤仇?我家数代安贫,几时与外人结仇了?”他是淡泊君子,远离江湖险恶,此刻才琢磨起歹人的意图。小雪惊起道:“哎呀糟了,忘记查那些人的底细,日后定生后患,我马上去追!”丁伯阳道:“哪还追得上。”巧儿道:“追上了你火气又大,一通乱砍乱杀,还是查不出实情。”

小雪懊恼不已。丁伯阳瞅着她,暗思这姑娘真是缺心眼儿,欲待教训几句,又听小雪发问:“那些人跟您打探过峨嵋派吗?”

丁伯阳一怔,道:“你不提我还忘记了,带队那人称作黄总管,曾问我蜀山玄门的位置。”略加思忖,续道:“本村严禁对外提玄门。我遵祖训回绝黄总管,未曾想是邪魔犯境,你怎猜中他们探询过峨嵋派?”

小雪道:“在三村附邻闹事,十有八九是冲峨嵋派来的。”

巧儿道:“说他们是邪魔,可没见妖邪气啊。”

小雪道:“玄门的对头不一定是妖魔。仙道势力错综复杂,和我们作对的不在少数。比如五台派何兆基,齐云派范家父子,还有青城派掌门周尚义,我斩断他大儿子的右臂,师尊逐他小儿子出门,已结下很深的梁子,迟早会向我们报复。”巧儿道:“啊,青城派敢跟我们斗?就凭他们那种三脚猫道术?”小雪道:“道术差劲就找靠山,青城派勾结金轮教,原非三两天的事了。”

一谈起门派争端,小雪言出滔滔。丁伯阳暗暗纳罕,念她百样粗疏,讲武论战却有条理,隐然似有当武将的天赋。丁先生暗叹“小雪何尝是庸才?只不过她的才能太特别,与相夫教子全不沾边。”心里不舒坦,隐约存有个疑窦。恰巧小雪问道:“除了打听峨嵋派,那黄总管还说了什么?”丁先生猛然警醒,应道:“对了,他问过一个女人。”

小雪巧儿齐声道:“女人?”

丁伯阳轻敲额角,遗忘的环节逐渐清晰,缓缓道:“黄总管神情很急,似乎那女人的下落万分紧要。原话是这样讲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带着面具独身旅行,姓龙或姓桃,再不就自称姓琰。”

小雪道:“嗯,就为追寻那女人,他们才闯入山境。”巧儿道:“管他寻谁呢,总之不是向峨嵋派寻仇。咱们关门过大年,甭理外边闲事。”小雪道:“万一那女人跟峨嵋派有关系呢?”

巧儿道:“什么关系?难不成她是峨嵋弟子?”小雪道:“派内弟子三四百人,孤儿孤女占五成,另外都有是父母家人的。假如家中亲眷遇仇家追杀,逃入峨嵋山避难,我们总不能置身事外。”巧儿道:“有家的除三村子弟外,大多出身名门。象方灵宝是龙虎掌门的儿子,楚晴是金陵王的孙儿,家里人肯定气派。一个带面具的独行女人,却是谁的亲属呢?”

三人反复计议,难成定论。这时赵三娃儿手端陶盆走近,一脸的困惑:“奇怪奇怪,马肉滚汤就烂。”将菜盆放在桌上,众人伸筷夹取,果是肉质酥松,入口化渣。巧儿大赞道:“好吃极啦,赛过炖蹄膀!”赵三娃道:“刚才还是生的,进锅就烂熟,敢情马肉不经煮。”小雪道:“不是马肉,那种怪物叫呼焰豹。”巧儿笑道:“怪马会喷火呢,满肚子火气,里外的筋肉早就烧的熟透了。”

戏言乍听荒诞,众人却暗暗忧心,均感奇物预示某种危机。盆中肉块取食小半,大家都放下筷子不吃了。巧儿道:“平时吵着缺肉吃,肥肉满桌胃口又差。”小雪沉吟道:“若是邪门坐骑,必带阴邪气。那怪马却喷的是刚烈阳火,很象神符催炼的神兽,道宗的道术决计炼不成。”巧儿道:“不是妖怪,不是道宗,难道黄总管是神仙啊?太高估坏蛋了吧?”

丁先生笑道:“空议无用,黄总管败逃,他的主子必当前来,我们只须坐待事态分晓。”小雪道:“不管对方什么来头,峨嵋弟子定将保护三村。我宁可拼死一战,也不能让乡亲们受伤害。”年节谈“死”大不吉利,她却神态萧然,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伤感。

丁伯阳暗想“时逢峨嵋派多事之秋,小雪心绪烦闷。她跟志玄的亲事来日方长,景况安定了再提不迟。”一拍桌角,和颜道:“吃过饭歇息罢,大家都累了。”赵三娃盛上几碗包谷饭,众人匆匆用罢,收拾桌凳准备睡觉。

垮塌的大屋仅搭起框架,四面漏风没法过夜。另外两间墙顶尚属完整。丁先生叫小雪住后间,正告道:“墙壁上面都是破洞,日间行人从前边路过,窥见女孩子寝卧成何体统?你们睡后边那间。”小雪带巧儿往后屋走,赵三娃儿赶在前头要替师姐理床铺。丁先生连忙喝止:“男女有别,你往姑娘房里跑干么?快回你家睡去。”赵三娃儿铁了心想入峨嵋派,只望追随小雪左右,一个劲儿的央求,惟愿留下照料先生云云。

小雪道:“赵三哥是乡里熟人,让他在这过夜好了。”丁先生训诫道:“一个女孩儿家,亲兄弟也当分席而坐。所谓礼者序也,明而知书,你要作我的学生,学中礼数马虎不得。”小雪低头道:“是。”丁先生道:“睡去罢,房门关紧点。三娃儿想陪先生,那咱爷俩就来个联床夜话。”背手迈开方步,领着赵三娃儿径入前屋。

当下各自安寝,巧儿和小雪同铺。她心里暗藏卜筹门的秘密任务,躺到半夜硬撑着没合眼。耳闻四下里寂静,小雪和衣侧卧,呼吸细微,似已酣然入眠。巧儿偷偷爬起,点燃油灯,左手把持灯盏,右手轻轻揭掉被子,食指拇指捻住小雪腰侧的衣带,柔缓的解开,将衣摆层层往上撩起。

昏淡灯光中,只见小雪细腰宛若玉雕,绝无半点瑕疵。巧儿凝目细辨,心下暗忖“麻姑亲**代,查明小雪师姐身带的邪恶印记,却不知在她身体那个部位。”看过腰间,再解掉小雪的裤带,拎着裤腰慢慢往下拉,暗想“如果印记位置很明显,她自家早已发现了,想是藏于身后隐秘处。嗯,虽说自己的身子自己最熟悉,但极少有人观察过自己的屁股。”裤子褪至她的腿弯,臀部肌肤依然白净无暇。巧儿眉头紧皱,寻思“麻烦了!难道还得掰开屁丫瞧?”

正犹豫之际,忽听小雪问道:“你在找什么?”巧儿随口答道:“找火门……”陡然惊觉,头皮一阵发麻,抬眼看小雪扭转脸庞,冷冰冰的盯着自己。巧儿结巴道:“我,我……天冷,穿衣服睡容易着凉,我帮你脱……”小雪道:“我从南海回来你就整天跟着,头前脚后的象个跟屁虫,你肚子里打什么鬼算盘?”

巧儿愈加窘急,小脸涨的通红。其实以姐妹情谊而论,印记之密本该坦然相告。但先有麻姑保密的严命,今逢小雪厉色逼问,巧儿再也讲不出口了,憋了半晌道:“人家就想跟你嘛!”小嘴一扁,泪珠儿扑簌簌滑落。小雪登时心软,道:“行啦行啦,这么爱哭鼻子,你几岁了?”重新系好衣带。巧儿边哭边念叨:“跟着你,就要跟着你!……”小雪道:“好好好,跟着我跟着我,大半夜的别嚷嚷,你爱玩爱胡闹,也等天亮再说罢。”

巧儿暗中合计“我脱她衣裳,她以为是小孩玩闹的恶作剧。”悬着的心落了肚,愈发赖皮涎脸,倒头扑在她身上,扭糖似的撒娇:“不干,呜呜,要你脱了衣服睡,呜,非要你脱衣服睡!”小雪无奈道:“我脱我脱,你个小磨人精。”脱掉外衣外裤,扯棉被盖住两人身子,右手轻抚巧儿脊背,叮咛道:“半夜三更安份点儿,吵醒先生惹他发火,明早准得把我们撵走。”巧儿钻进她怀内,蜷缩四肢闭上眼,享受那份温馨的暖意,嘀咕道:“姐,小时候你常在夜里这样抱我,拍我后背,诓我快快睡着。”小雪道:“现在你还是小娃娃。”巧儿道:“咱俩都没爹娘,你诓我,我抱你,都能睡个好觉。”小雪脸色微变,喉咙发哽答不出话。

过了一会儿,巧儿忽地仰起脸,悄声说:“姐,我知道你为啥发愁,也知道你为啥找丁先生学文。”没等小雪应答,她照直往下讲:“龙百灵姐姐智斗九尾龟,大名传遍玄门九阳。加之她文才好学识高,满山女弟子羡慕死啦,每个人都想跟她交朋友。那天我听摄魂门韩梅师姐说,明年春天专门设立一座道场,请龙百灵教授作诗填词的学问,姐妹们都培养几分淑雅气质。”小雪冷笑道:“她教她的,与我何干?”

巧儿道:“嗨,人人喜欢她亲近她,开口闭口龙百灵,你的面子往哪儿搁?更何况她是桃夭夭师尊的未婚妻,名份早定了,镇妖塔一趟他俩情投意合,近期完婚基本上是铁板钉钉。你不抓紧恶补诗文,跟人家差距越拉越大,心上情郎肯定被百灵姐抢走的。”小雪沉了脸,叱道:“胡说八道!你今儿疯了么?哪来的这些蛆嚼!”巧儿含糊道:“人家为你着急,你还骂人家……”倦意渐浓,话音转低,眼皮缓慢合拢。

良久,巧儿睡熟了。小雪放开她翻过身去,脸颊紧贴枕畔,双肩轻微抽动,强忍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就在这当口,屋外响起婴孩的哭泣,嘶哑凄怖,恍如野鬼低啸。

第二回夜阑掩尽旧芳华1

伴随奇怪的哭声,有人敲门急唤:“丁先生,丁先生!劳你的大驾,这件事只好请你了结!”丁伯阳披衣掌灯,开门道:“什么事?”借灯光辨认“哦,耳神婆,你是袁家村的耳神婆?稀客稀客,一向少拜。”来客是五十多岁的村妇,因平生性急心肠热,专爱串门跑腿当报耳神,人送外号“耳神婆”,原先的名字倒给忘掉了。丁先生将她让进屋中,目光斜移,发现她怀里抱着个粗布襁褓。

耳神婆喘息稍平,将襁褓往前一递,道:“喏,你的娃娃,完璧归赵!”

丁伯阳接过来端详,布包内露出皱巴巴的小脸,正是白天火场救出的那个男婴。耳神婆道:“黑水村小石寨,前前后后百八十户,我们老姐妹们挨家问遍,没一家是丢了小孩儿的。”丁伯阳道:“那袁家村……”耳神婆道:“袁家村我住了大半辈子,那家媳妇怀胎有喜,那日临盆都一清二楚。我跟你打保票,今年冬天袁家村绝无小儿降生。”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揉着大腿道:“这小娃儿来的蹊跷,就跟地底下突然冒出来一样。要找到他的父母千难万难!”

说话间,男婴越哭越响亮,赵三娃闻声过来照应。丁伯阳犯愁道:“找不到父母也不能交给我啊。”恰逢赵三娃近前,赶忙将男婴递给他。耳神婆道:“你捡的孩子自然该你管。读书人还怕拿不出周全主意……”未及讲完,婴孩哭叫盖过话音,尖锐几若枭鸣,赵三娃慌道:“我抱不来小孩。”看丁伯阳直往后缩,就近塞给耳神婆。那襁褓几经人手,男婴却无休无止,掉魂似的号哭尖叫。

耳神婆轻摇臂膀,叨咕儿歌:“哦哦,不哭不哭。笑一笑哈,再不笑,两泡尿,大水冲垮龙王庙……哦,哦,这小子只爱哭,哭的你抓心挠肝,多半是哭死鬼投胎!”丁伯阳道:“是不是生病了?”耳神婆道:“生病能哭这么响!”赵三娃道:“是饿了要吃奶吧?”耳神婆道:“三更半夜,哪里给他找奶去!”那男婴好象听懂了谈话,哭闹愈发起劲。三人面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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