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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善。
却不想清河还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得罪了那么多人,有了横行神都的恶名。
是以一有人来告状,她便罚清河写千遍“仁、善”二字,到现在这两个字是清河写得最好的。
这两日告状的人逐渐减少,她以为清河改了恶习,放下了大半的心!没想到此时听这话还是和以前一样的!
她哪里知道,不是清河变得斯文,而是她打人之后都会“提醒”被打的人,如果敢到纯心宫告状,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清河低着头不敢说话。
恒无涯不忍,为她解围道:“你昨天不是说要去昆仑居看你二哥么?这就去罢!唐阳城你就别管了。”
清河偷偷抬眼看纯心海,不敢动。
作者有话要说:
☆、怀璧其罪
纯心海长叹一声,招手让她走近,揽了她到怀里道:“清河,你以为那些人都打不过你么?他们不过是为了各种各样的原因不敢真的跟你动手!你再这般性子,就不怕惹到不管不顾之辈?!上次你失踪,险些让母后去了半条命,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了!我和你父王都经不起你再出事了!”
清河沉默半晌,闷闷地道:“母后,清河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可是,他们是坏人,如果我对他们退让,他们就更会得寸进尺!”这是她从清如意一事上得到的教训。
岂能用“好人”“坏人”来划分一个人?恒无涯觉得清河有时聪明得像那些活了无数岁月的隐者,有时又简单得像夸父一样。而有些人情世故却不是别人能教会的,得自己去体悟。
纯心海也明白这道理,道:“去看你二哥罢,早点回来。”
看着清河欢欢喜喜地出了门,恒无涯安慰纯心海道:“清河很听你的话,现在她很有分寸,并没让谁受太重的伤。有些事得慢慢来!”
纯心海叹道:“我只担心她一味争强好胜,好斗逞强,又得理不饶人,长此以往定会坏了心性!你看看她这几天做的那些事!真叫我又生气又担忧!当年蓝兄和无邪姐姐是怎么对咱们的?我们怎能让他们的骨血有任何闪失?我只怕她走了错路!”
既怕她被人欺负,也怕她欺负别人。也许做母亲的都是这般心情。
恒无涯笑道:“哪里就到那种地步?清河重情重义,对一匹如意马都能如此,其它就更不用说了。”
纯心海苦笑道:“这就更让我发愁了!她性格过于极端,对自己喜爱的看得太重,未免就会轻贱了别人的!在她心里,金、若、平三家的儿子可能还比不上如意马!”
恒无涯疼惜地道:“儿女自有儿女的缘法,你再担忧也无法替代她去经历。若说性格么,爱憎分明,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
纯心海嗔道:“都是你惯的!你自然觉得好!唉,偏又是那样的容貌!我真愿意她长得平平常常,也少了些祸端!”
恒无涯笑道:“咱们家出了个‘九天幻境第一美人’!这是多大的荣耀,多少人盼还盼不来呢!”
纯心海忧道:“怀璧其罪!太过美貌,非女子之福!”
恒无涯老怀在在地笑道:“没错!但她是这样的性子,我们反而不用过于担心!”
纯心海先是不解,后来仔细想想,觉得果然是这个道理。加之自己也没有更好的建议,只好暂时放下忧思。何况还有宝戬呢,他对清河的宠溺爱护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的。
清河叫上郁云和林之白,再带了其他五、六名侍卫出了神宫,却没有去昆仑居,而是大摇大摆的站在止武道旁。不一会儿,就见一名眉目如画衣着华贵的女子带了数名侍女向神宫走来。
远远的看见清河,那女子先是发怔,眼中迅速闪过意味不明的光芒,然后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道:“殿下这是去哪儿?怎么也不多叫几个人陪着?”
清河笑道:“你是?”
那女子笑道:“属下叫碧霞,夫君是南衡长老。”
南衡长老?没听过,不认识。不过在清河心里,凡是带“长老”二字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一个个自命不凡,以为自己高人一等。看着就别扭。总有一天,她要打败所有的长老!
清河腹诽完,笑道:“不知南夫人到神宫有何事?”
碧霞眼神闪烁,笑道:“许久不曾来看神后,今天得了颗万年的冰炎果,正好进献给神后养身!”
清河笑道:“是那延血养气,只产于冰火交界之地的冰炎果么?拿来我瞧瞧!”
碧霞犹豫了一下,让身后的侍女将装着冰炎果的盒子递给清河。这补身圣品对于普通人来说很难得,对于神王一家想必平常。而且,难得正主在眼前,讨好了她说不定更能办好事。
清河打开盒子看了看,慎重的交给郁云,道:“这可是南夫人的一片心意,你好好的保管着,呆会儿送到纯心宫!南夫人,您请回罢!”
碧霞愣了一愣,道:“不劳郁家公子,我自己送去就是了。”总不能直接和清河公主提亲吧?神王神后要知道了说不定以为自己要私拐公主呢。而且这位公主的脾气可不怎么好,前一刻还说得好好的,下一刻就能翻脸伤人。
清河笑道:“南夫人请放心,我一定转告母后这是你送的!”
碧霞强笑道:“殿下万勿多心,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给神后请安!来时夫君也让属下多陪陪神后!”
清河略有不耐,道:“母后身体不适,爱好清静,受不得喧闹,你过些日子再来!”
碧霞自然不能无功而返,支吾道:“殿下,属下有重要事情向神后禀告,是关于殿下终身的!”先透露点风声试探一下,如果她没发怒再接着说,倘若发怒,就等她不在的时候再来。
清河关心地道:“哦?说来听听!”
果然没有一个女子会不关心这件事情。碧霞轻掩樱唇,笑道:“我家夫君师从罗蓝湛天敏灿上君,昔日学法的几个同门中,小师弟资质最好,本相也是师兄弟中最好的,向来眼高于顶,没想到偶然见过殿下一面就。。。。。。属下还是去找神后说罢!”
清河似笑非笑地道:“原来你是要去提亲!”
碧霞好看的眉毛弯了弯,想要应景笑一笑,却被清河眼中突然出现的冰冷暴戾吓得根本做不出什么表情,猛然记起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胆大包天、毫不心软连杀三人的清河公主!原先还好好的,也不知是哪句话惹了她!
清河绕着她悠然的转了一圈。
碧霞汗湿重衣。不断告诉自己这是在神宫门前,清河不敢乱来!但那种无形的威压,竟是她在神王身上都没有感受过的。
见她变色,清河微笑道:“我不喜欢有人提亲!南夫人,请你帮个忙,把这句话告诉那些痴心妄想的人:我蓝清河视他们如草絮!我希望,从今天开始,没有人再找父王母后提亲,如果还有,就是南夫人没有尽心帮我啦!那我是会很不高兴的!本公主一不高兴就会做出大家不喜欢的事,你不会想看到吧?”
这是什么意思?这恶毒公主竟是在胁迫她?
碧霞呆住了,半晌方道:“有谁想来提亲,我怎么会知道?又怎么去阻拦?”
清河嘻笑道:“那我可不知道了。这是你的事呀。也许你可以像我一样守在这里呀。”
原来她呆在这里是为了这个缘故!碧霞抿了抿唇,道:“殿下为什么选了我?”
这种莫名奇妙的差事为什么会落到她头上?她不过是想帮好不容易动情的师弟提亲而已!
清河笑道:“谁叫你刚好来到呢!咱们走!”说罢带着侍卫耀武扬威的从碧霞身前走过,也不知要去哪里。
碧霞看着她远去的背景暗自气愤,叫过一侍女道:“你快回家,把刚才的事告诉南长老,一个字也别漏!”
另一侍女悄悄问道:“夫人,难不成咱们真要守在这里?来来往往的被人看到多奇怪。”
碧霞面色铁青地道:“你没听到么?清河公主要我帮她拒亲呢!”
忽见清河一个人又跑了回来,很亲密地挽着她的手臂,道:“对了,这几天总有人去母后面前告我的状,母后罚我写了很多字,我可不喜欢写字,一写字心情就不好。。。。。。”
心情不好就该找她们家的麻烦了吧?碧霞连声道:“殿下放心,我等绝不敢在神后面前透漏半句!”
清河放心而去。
瞒着神王神后为公主拒亲,这在九天神律中是多大的罪?碧霞心乱如麻。她不敢得罪神王神后,可是更不敢得罪那恶煞一样的公主!前者还能被身份所束缚,后者却是一惯的气焰嚣张为所欲为。若无惊人之貌,有谁会想要娶她?可叹师侄枉费了师门的栽培,竟是只爱表相的浅薄之徒!却累她白受今日之辱!
过得片刻,回去报信的侍女疾步走来,和碧霞一阵耳语,她眼前一亮,觉得夫君不愧是长老,竟能想出这种法子。
但是,蓝清河竟敢这么羞辱她,这笔账她记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昆仑静室
当天止武道上很是热闹,先是清河公主耀武扬威的立在那儿,接着南衡长老的夫人碧霞也站了两柱香的功夫,然后展子江长老的夫人来了,碧霞和她耳语几句后施施然走了,独留展夫人面色不渝的呆站了好久,再然后是沉林袂长老的夫人。。。。。。
轮流站岗似的,你来我就走,没人来就接着站。最后来的那位是明见长老的夫人,她足足呆了两个时辰,第七个月亮都升起来了,见还是没人再来,跺跺脚回去了。
神宫大门当值侍卫正是郁云,飞着去璃琼道上的昆仑居找清河禀报。宫中侍卫但凡是定力略差的,都无法违抗她的命令,幸而今天只是叫他关注止武道上的动静,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大事,不必要经过良心的谴责。
清河略一思索就明白了,笑道:“想不到南夫人还有这等急智。”
也许不用到明日,清河公主厌恶有人提亲这件事就会传遍神都了。当然,那些夫人们定会添油加醋的传播自己的可恶之处,她可半点不在乎。想来近日不敢再有人去提亲,那她也可清闲几日了。
郁云垂眸看着地面,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属下斗胆,敢问殿下为何不喜有人提亲?”他能留在清河身边做侍卫,可不是因为当日救她有功,那功劳神王早就赏过了。而是因为他能在她面前不失态。
同伴们都赞他心志坚定,唯有他自己知道这根本不是心志的缘故。
能做到不失态不过是因为尽量控制自己不去看她。
在他面前清河也没说那些光明堂皇的理由,沉默了一会儿,恨恨道:“我和姐姐化形而出时,在心底嘲笑蔑视我们的就是这些人;后来父王想给我找个师父,百般推诿断定我是无用之才的也是这些人;前几天不分青红皂白撺掇着父王要治我大罪的还是他们!我只不过换了个形貌,他们竟然就敢转了脸色来提亲!真是匪夷所思!哼!”
郁云不敢答话,也不敢抬头看她,怕功亏一篑。
清河冷笑道:“这等人,我根本不愿意看到他们出现在我眼前!郁云,地元长老是你伯父么?你可别让你伯母替谁来求亲!不然我连你一起骂!”
郁云黯然道:“是!”应该知足了,至少她没说不喜提亲的原因是为了对面正打坐的那位。
虽然她的目光从一进门就没有离开过他。
清河拍拍脸,笑道:“不说那些人啦,免得我学了他们的阴阳怪气!郁云,你救了我一命,以后我也要救你!这样才公平!”
郁云苦笑道:“不敢!”他下定决心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能向清河求救,她若还不了这人情,那么以后会偶尔记起他罢?
清河笑道:“这可是我说了算。”
郁云不语。想当初他也是一个爱说爱笑的男子,现在却总是胡思乱想,心乱如麻,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暗想其实自己的定力是最差的吧?只不过懂得掩饰。
只听清河又道:“也不知二哥是怎么了?到底还要入定多久呀?”
其时他们身处宝戬入定的静室,虽然宝戬就在面前,却有阵法隔离,他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而他们也无法触碰到他。
林之白守在静室门口,数着呼吸声,每过二十下才敢看清河一眼。其他跟来的侍卫则在昆仑居门口侯着。
清河轻轻伸手虚抚过宝戬的眉眼,微笑道:“二哥,你快点醒来罢!你醒来咱们就去看姐姐,好不好?”
在郁云和林之白眼中,她的一双手不同于时下女子所爱的软若无骨,而是纤长洁白,柔韧有力,指甲晶莹透亮,隐约可见淡绿色的筋络。不动时如娴静美玉,张开则如盛开在手上的兰花,妙不可言。
宝戬自然还是闭目不语,唯额中天目透出淡弱的蓝光。
过了很久,清河收回手,淡淡道:“咱们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