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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戬自然还是闭目不语,唯额中天目透出淡弱的蓝光。
过了很久,清河收回手,淡淡道:“咱们回宫!”
一路穿过数个亭台楼阁,夜色下一草一木都显得分外有灵气。偌大的昆仑居,只有五、六名做扫洒的杂役,还是宝戬用傀儡术制成的草木人。他在家时才用秘法让他们变得与真人无异,若不在家,不过是园子里的几堆稻草。也就是说,整个昆仑居只有他一个人。
宝戬的这一异处,也曾让神都人大为称奇。
但若是有人因此而认为昆仑居任人进出可就大错特错了。整个昆仑居早已被宝戬布成一个大阵,而各个楼台又是相互关联的小阵,随便一条园中的小径也都暗藏玄机,修炼的静室更是设了重重机关禁制。要是不经他的同意,擅自闯入者轻则受伤至残,重则迷失在阵中永远走不出来。
清河佩戴着他所赠的各类首饰状法器,来去无阻。
她也不知是身上的哪件器物起的作用,实在是上次的事让宝戬想来后怕,便从头到脚凡是能戴物件的地方都没放过。头顶一支不太起眼的青竹玉簪里封印着一只成年烈凰,紧要关头默念咒语就能放出;额上用银丝悬了一颗淡蓝的水滴型月芜石,可在黑暗中发出光芒,能解万毒;腰下系了一枚看着就觉冰冷的玉佩,能引来一海之水;双臂各佩两只形状古雅的玉环,左手手指上缠着一条不知用什么编制成的细链,右手小指戴了枚莲花小戒,双手双脚腕处各系一根宝戬亲手编织的五彩丝线,据说这些都是防御性的法宝,具体神妙之处还不太清楚。
全身衣服也被宝戬拿去作法,更布了几个救命的阵法。
虽觉身上佩那么多东西很麻烦,但因为是宝戬送的,便一边埋怨一边依他所言全都戴上。
她能在神都中横行,这一身行头功不可没。
剑青长老看得叹为观止,在宝戬闭关之定前私下找他劝道:“有了这身装束,足可以在十名长老同时出手时全身而退,且不是更助她惹事生非?”
宝戬笑言:“就算我不给任何法器,该出手时她一样会出手。既然如此,至少得保她平安。”
剑青一想,清河的确是那样鲁莽急燥的性子,也不知像了谁。
出了昆仑居走上璃琼道,清河一行十丈之内没有任何人,十丈之外各个角落隐藏了无数仰慕者,大家都学乖了,不敢离得太近惹她不悦,虽说她发怒的样子也美得让人心惊,但怎忍心让这样的人生气?
清河懒懒的走着,只觉二哥久久不醒来很是无趣。
刚转入止武道,就见眼前走来十多名女子,有的高挑纤细,有的丰满美艳,有的姿态高雅,有的活泼灵动,都是花容月貌姿色不凡。看到她时脸上闪过不同程度的郁色。
当先的那人色如春晓面如满月,打扮富贵华丽,颇有国色天香之相,微一施礼笑道:“清河殿下,小女有一事不明,还望殿下指教。”
清河双眉一挑,笑道:“但说无妨。”
那女子很诚恳地道:“传说殿下乃九天幻境第一美人,令多少男子一见倾倒,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又传殿下痛恨以貌生恋者,既然如此,为何还要以本相招摇过市,换个普通平常的模样不就行了?莫非殿下表面上不喜,其实暗地里求之不得?”
此言一出,跟她来的那些女子都嘻笑起来,一个说“她巴不得别人看她”,另一个说“这不过是欲擒故纵,上当的都是些蠢人”,有的说“这番作态丢尽了女子的脸”,还有人说“这哪里是公主?明明是那以色侍人的恶婢”。
侍卫们脸色全变了,郁云沉着脸就要驳斥,清河摇手止住他,抬头看看初升的太阳,轻轻叹了口气,一脸灿烂的看着那女子,认认真真的道:“身体发肤,一血一脉,无不是父亲母亲给予的,我为何不能以本相行走?有人喜欢看,是他们的事情,我不喜欢他们看,是我的事情!而我能让他们不敢看,是我的本事!”
那女子愣了愣,显然没想到清河会这么平静的分说。这女子名叫木徊影,出身很高,曾祖父是蓝云子之前的神王,祖父是蓝云子任神王时的长老,父亲是现在幻界的管理者混天真君木镇江。
她本人自化形后就有天造之材的美誉,又被称为“丽色徊影”,一向是神都女子仰望的典范,男子渴慕的人选。谁料突然之间冒出来个清河公主,还未化形就已惹得九天人人关心,随后的一言一行更引人注目,近来更成了什么第一美人。。。。。。似乎没有人再记起当初的“丽色徊影”,让她极为不爽。
和她有同样感觉的女子不在少数,于是一拍即合,选了个良辰吉日来找清河的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管你是谁
时间和地点都是她们用心选好的。这时辰长老们正陆继向神宫赶来,此处是他们的必经之地,有长老们在,谅她不敢动粗,那她们正好讥讽她一番。从以往的情形看,这野蛮公主的手要比嘴快得多,一定是脑子愚笨,那么理所当然的缺乏辩才。恐怕只能气个半死,任她们羞辱了。
她们身世虽然略比清河低,却也是多少年积下来的名门世家,不怕她报复。
木徊影眼珠一转,又笑道:“听我母亲说,殿下拒绝了许多亲事,想必是心有所属,不知那人是谁?”
当着这么多的人,随便谈论公主的亲事,这已属不敬。郁云面带薄怒,肃声道:“木徊影,你。。。。。。”
清河打断他的话,道:“你们退下罢!”说着顺手抽出他的佩刀,对木徊影笑道:“敢这样和我说话的人,我都一样对待,你们也不会例外哦!”
郁云看到已有几位长老走过来,便大声道:“木家小姐今天怎么带这么多人找殿下切磋法术,千万要小心,可别伤了殿下!”
清河可以无视所有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却还要为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不能让她的名声就这样一毁到底。
清河回头喝道:“退下!”
郁云只好带着侍卫们冷着脸退后几步,目光须臾不离开清河,只要她一有不对就马上出手。
木徊影脸色一变,就见清河提着刀向自己砍来,不禁大怒,错身闪开后叫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神王见了我父也要客客气气的!”
清河笑道:“我管你是谁!”
说着一个旋身,双脚不分目标胡乱踢出,手上挥出一片刀影。动作看着不快,转眼已削下几名女子额前刘海。
时下女子以优雅娴静为要,是以虽然与男子同样学法,但大多数女子都以与人近身搏斗为耻,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一定不肯亲自动手,特别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更要注意自己的仪态了,像狐山魅那样的毕竟是少数。因而虽然从理论上看她们的实力强过清河许多,但临阵对敌却差了清河不止一星半点。
毕竟她经验丰富,刚会法术的第一天就敢在云市放火烧人,到了神都也是实战不断。
木徊影不防她突然发难,也被削落几缕头发,心里羞愤交加,决定好好教训清河一番。暗念咒语运起心法,掌心跳起一簇红红的火光,这火越燃越大,片刻间将自己全部包围!
这便是木家当年称霸一时的“红尘烈焰”,取“伤人必先伤己”之意,先燃烧自己,再将烈火烧向敌人,光从气势上就占了先机,试想不顾自己只求杀敌的打法有谁不怕?通常一用出来无坚不摧,无敌不破!她当然还没有炼到祖辈那样的程度,但对付一般人却也足够了。
然而她忘记了,清河从来就不是一般人。
远近围观的人们只见木徊影化身烈火向清河扑去,其他女子都飞身闪开。不由自主高高低低传出呼声:“殿下小心!”
郁云和林之白心里虽急但不敢援手,知道她身怀多种法宝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却是因清河曾严厉的说过如果她不求助,他们不得擅自出手,否则就再也不要跟着她。她说话一向算数。
清河娇憨的声音从火中传出来:“你的法术,不行哦!”
那团火光越燃越淡,最终消失。木徊影面色铁青的现出身影,清河连头发都没有乱,清清爽爽的站在她对面,笑道:“玩火么,我也会!说不定比你玩得更好!”
说罢双目微闭,催动灵力,掌中也出现红色火光,并且“轰”的一声火焰覆盖全身,活脱脱是刚才木徊影的样子,只是那火燃得更大更烈。不知有多少人暗地惊呼,怎么清河公主会用木家不外传的“红尘烈焰”?
女子们还没反应过来,烈火就向她们烧去,顿时惊叫着四散逃开,清河也不追赶,只是站着放声大笑,颇有豪迈气概。而神后纯心海是最见不得她这样笑的,总说女子要婉约温柔。
木徊影厉声道:“你从哪里学来的红尘烈焰?”
清河收了烈火,俏皮的眨着眼睛笑道:“你猜。”
木徊影想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不得不按捺住扑上去与她分个生死胜负的念头,冷静下来,阴沉着脸道:“蓝清河,你好大胆子,竟敢偷我木家绝学!现在就进宫,咱们在神王面前分说明白!”
这已不是女子间小争小闹的事了,而是关系到家学外传的大事!
清河叫道:“你们怎么都这样?明明是你们先来寻事,待打不过了又要去找我父王母后撑腰!谁爱学你家的破法术,打不过就打不过,偏还要想个法子耍赖!”
木徊影被她激得气血翻覆,以手按住胸口,在心中念了几句清心经,暗道绝不能在这里与她继续这个话题,不然不到明日神都中定会传说木家绝学外泄,这对自家声誉有很大影响。
试想,明明是保管极严,渲染得很神秘,只有立了大功的部属才能学到的高深法术,突然就被一个资质差到无人肯教的公主学会了,这让木家部属怎么想!现在还需以大局为主,个人私怨就留待以后再说。想到此皮笑肉不笑地道:“殿下既不愿回宫,不如到我家小聚?”
清河以一种很惹人恨的口气悠然笑道:“不去!”
她一眼就能看出,这群女子以木徊影法术最高,因而拳打脚踢之余始终注意着她。
因为注意,也就看明白了她是如何运用灵气,如何将五行中的火性激发出来,如同突然会了狐家的“风雷诀”一样,她也突然就会了这“红尘烈焰”。若有人想要问个清楚,她也说不清其中的关窍。
看了就是看了,会了就是会了,如此而已。但也不是每个人的法术她都能看懂,比如宝戬、神王、长老们,还有狐山映,他们的灵力运行她是完全看不清楚的。
木徊影冷冷道:“恐怕由不得你!”她已经暗地里传讯给了父亲,想必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本来木镇江常年守在幻界,这几日正巧有事回神都。
郁云见势不妙,让林之白赶快去找神王求助。
这里动静太大,进宫的长老们都有意无意瞄上几眼。只看到一群女子花容失色,木家女儿面色尤为不佳,而清河公主光彩照人的站在她们中间,就知道她定是又惹祸了,不想淌浑水的便摇着头进宫去了,暗道这公主就不能安静几天么?
若苦长老迈着大步过来,先是狠狠瞪了清河一眼,然后对木徊影和蔼的笑道:“几日不见,徊影又变漂亮了。怎么一大早的站在这里,有什么需要你若叔叔帮忙的么?”
木徊影回之以微笑,道:“有劳若叔叔了!徊影无事,不敢耽搁您进宫议政!”
若苦目光如同刀剑实质横扫清河,笑道:“无事便好!若有事,你须记着神王陛下处事最为公正严明,我们这些长老也会为你做主,绝不会让某些仗势欺人的恶毒之辈欺负了去!”
木徊影恭声道:“是!”
郁云担心的看向清河,却见她听若未闻,对着若苦做了个鬼脸。
若苦脸色一沉,本待发作,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竟笑着走了。
清河反而不懂,问郁云道:“这老儿每次见我都恨不得杀了我似的,今天怎么不一样了?”
郁云苦笑道:“属下也不知。”心说人家能不恨么?人家的儿子已经死得彻彻底底,你却活蹦乱跳。
正说着木镇江带着大群侍卫浩浩荡荡来到,父女俩迅速交换眼神,发生的事情木徊影都已说了,因而他也没多问,直接道:“清河殿下,请跟我回府一趟!”
清河转过身看着他,很烦恼地道:“说了我不去!有事你在这里说好不好?”
以木镇江那样的定力,在见到她的娇颜时都险些失神。怎么能有人美成这样?别的佳人尚能说出美在哪里,可以形容一二,对她却根本无法描述,只觉仿如她才是美之初源,其他女子不过是照着她仿造出来的劣品。
他毕竟是一城真君,呼吸间恢复正常,笑道:“殿下何需客气?这就请罢!”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