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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毕竟是一城真君,呼吸间恢复正常,笑道:“殿下何需客气?这就请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哥宝琅
以清河的性格,自然不理会他的“邀请”,奈何做主人的不惜动武也要请她去做客,场面一时剑拔弩张,侍卫们都警惕的看着木家的人,无论如何不能让公主受人挟持。
忽听一个声音远远的传来:“止武道上,你等莫非竟敢动武?“
来人速度极快,说“止”字时还只是天边的一个黑影,说到“武”字时已来到他们面前。
清河看向来者,见他身材魁梧,肤色不够白皙却润泽如玉,四肢健壮有力,头发用条玉色布带随便束在脑后,额头宽阔,眉毛漆黑浓密,双目炯炯有神,不怒自威。穿着一身裁剪简单的玄色衣袍,神情高傲自得,如在自家庭院里散步。
众人早躬身施礼:“见过大殿下!”寒暄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大殿下从何而来?”“许久不曾见到大殿下,一向可安好?”。。。。。。
原来他就是一直听说但素昧蒙面的大哥宝琅,看得出众人都对他很恭敬。清河有点惊奇,他和二哥完全不同。想归想,还是笑着上前行礼:“大哥!”
宝琅颇有兴味地看着她,郁云忙上前介绍:“大殿下,这是神王神后新收的义女清河公主,上代神王的女儿。”
她就是清河。只没想到真人竟是这般倾城倾国之色。
她可能对自己一无所知,然而自己对她却知之甚详。毕竟,鲜少有人能被那个人放在心上,就连陷在碎雪原的禁制中也时时思念。甚至最后还是她的危难激发了他的血性,最终才破阵而出。这样的人,怎么能不去了解?有专人每天事无巨细的汇报清河的动向。越听,就越觉有趣。
昆仑居中,一名草木人面无表情的进入宝戬入定的静室,按下自己身上的一颗宝石,蓝光亮了一亮,宝戬强行睁开双目,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是会来。
宝琅微笑道:“清河妹妹,我和二弟常年不在父王母后跟前,有劳你替我们尽孝,辛苦了!”他长得甚是威严,就算笑着也让别人感受到几分压力。
清河也笑道:“他们也是我的父王母后!不过,我常累他们担心,反而最为不孝!”
宝琅笑道:“知过能改,善莫大焉!”
清河偏头看着他,说不出的娇俏可爱,道:“要是死不悔改呢?”
宝琅轻描淡写地道:“那就随性而为,无需去改。”
清河微愣,稍后抚掌大笑:“大哥,咱们想到一处去了!人之于世,本就该随性而为,何须旁人来指手划脚?”
宝琅一笑,自然而然的牵起她的手,就欲向神宫行去。
木镇江一直站在旁边含笑听着他们说话,此时拱手道:“大殿下,属下有事想向清河殿下请教。”
清河趁机挣开宝琅的手,笑嘻嘻地道:“咱们借一步说话罢。大哥,您先去见父王母后。”说着向左侧行了几步,示意木镇江跟过去。
反正有的是机会,也不急于此时。宝琅叮嘱道:“你早些回来。”
郁云大急,他还指望宝琅能帮他们挡住木镇江呢,林之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去了那么久都没回音。公主怎能轻而易举让这现成的大靠山走了?木家,可比金、若两家根基要深得多。
清河似乎完全没看到他在使眼色,靠近木镇江极严肃地道:“我从来没有偷学过任何人的法术!相信我!我没有说假话!”
就算学也是光明正大的学。
莲香盈盈,木镇江略为恍神,轻声道:“那你为什么会红尘烈焰?这是我家的不传之术!”
清河很坦诚地道:“我不知道什么是红尘烈焰,是那会烧自己的火么?你女儿不是在我面前用过?”
木镇江一怔:“你的意思是只要看过别人施法,就能学会?”
清河老老实实地答道:“不是。有的会,有的不会。”
她的目光清如浅溪,其中看不出一点作伪。
木镇江定定的着着她半晌,道:“我信你!”
郁云不敢置信的看着木镇江就这样走了,木徊影不知父亲在考虑什么,也只得跟着走了,不过临走前留了狠话:“蓝清河!咱们没完!你给我小心着!”
清河像是没有听到她的挑衅之语,自顾垂眸。
郁云不知她又在唱哪一出,小心翼翼地道:“殿下?”
清河睁开眼睛,笑得极为娇憨,道:“你们在这等我!不许离开半步,也不许跟来!”
她虽然常常在笑,侍卫们跟她时间长了也能分辩出什么时候是应付的笑,什么时候是讥讽的笑,什么时候是无所谓的笑。这时的笑发自于内心,更比平常明艳三分。郁云怔住,等人飞远了才喃喃道:“是!”
清河冲入昆仑居,就见一人长身玉立,眉目含笑,周身环绕清雅之气,静静站在门内等她。当下不由分说,猛扑到他怀里惊喜地叫道:“二哥!你终于醒啦!还不醒我就再也不理你啦!”
宝戬环抱住她,柔声道:“怕你不理我,不敢不醒!”
清河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腰,说不出的开心快活,道不尽的心满意足。觉得只有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舒适的。低语道:“你醒了真好!”
这样的依赖!这样毫无保留的信任!宝戬从未有过的心摇意动。最终狠狠心轻推开她,看着她的眼睛道:“清河,我有两件事和你说!”
郁云站在止武道上心如火焚,公主不知道又要做什么,去通风报信的林之白去了就不回,惟愿清河这次不要惹出太大的麻烦,不然今天真难以收场。他哪里知道林之白一进神宫就被金城长老找借口拖住,根本搬不来救兵。
地元长老听完弟子禀报,沉默着挥手让他下去,苍桑的面上写满不解。再漫长的寿数也终有尽头,他已寿元将近,唯愿在陨落前做名称职的长老。
清河杀人的事只是明面上过去,私底下是怎样的其实他也不关心。在大部分长老纠结于清河有没有错该不该罚这个问题上时,他怀疑的是事实的本身。
没错,他是亲眼看见清河一箭射出,转眼间杀了三人!但就算是亲眼所见也不敢相信,一个五行不显,真正修行不到一年的人,如何能射出那霸道凌厉的一箭?他自问如果换成自己,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也会被那一箭所伤。这太惊人了。
接着又听到狐家族长狐山映竟然说那日木远门外的风雷诀是清河施出的。风雷诀有多难炼,也许除了狐家的人只有他清楚,当年他曾与一名狐家子弟交好,那人在他看来资质也属上乘,在修习风雷诀时却始终无法更进一层,最终癫狂而逝。
而清河,又怎能学会?须知不久前她还是毫无灵力身躯不全的半残之人。
他在长老中颇有博学之名,但清河身上诸多的迷团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便派法术最强的弟子暗中跟着她。刚才弟子来报她在止武道上用了木家的“红尘烈焰”!这可能么?她又从哪里学来的木家绝术?
暗中跟踪清河的绝对不止地元一家,狐家也在其中。
狐萝景埋怨的看着师父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很是焦急地道:“提亲的人都快踏破纯心宫门槛了!”
狐山映闭目不语。
狐萝景恨不得替他做决定,急道:“礼物我都让人备好了!您要再不去,可就来不及了!”
狐山映睁开眼睛冷笑一声,道:“你是我师父还是我是你师父?”
狐萝景赶紧屈身:“您是我师父!”
狐山映冷道:“从今以后不许再提此事!若是再犯,也不必叫我师父了!跟着她,有事暗里相助,无事不得干扰!”
狐萝景冷汗都流出来了,低头道:“是!”明明清河公主还没有现在美丽时,师父已是待她不同,现在美成这样他怎么就不知道行动?暗里相助有什么作用?仰慕公主的人那么多,人家未必会领他的情。
为何不挑明说?他们想要个师娘的愿望就这么难以达成么?
待他走后狐山映发了许久的呆。清河的选择,早就很明显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远离神都
纯心宫内,纯心海看到经年不见的大儿子,自是大喜过望,殷殷诉着别情。宝琅明明生得高大威猛,偏跪俯在母亲面前,将头放在她膝上任她摩挲,旁人看来诡异无比,做母亲的和做儿子的却毫不在意。
“起来罢,让人看了笑话!”恒无涯笑着从殿外进来,他得知宝琅回来,匆匆结束今天的政议。对这大儿子满意得紧,性情稳重踏实,为人处事公正端方又不失变通,且资质出众,五行中水、金、木三种灵性突出,极为用功勤奋,是众人学习的楷模,在神都中素有威望。
宝琅郑重其事的向父亲行了大礼,口称不孝。
恒无涯笑道:“罢了罢了,别和你二弟一样尽会用好话哄着我和你母后,多回来看看我们也就是了!”
宝琅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才起身,道:“儿子谨记父王教诲!”
纯心海早一把拉过他,目含热泪,关切地道:“琅儿,在外一切可好?有没有受什么苦?”
宝琅握住她的手笑道:“母后放心,您儿子又不是纸做的,能受什么苦?看过许多深山秀水,认识许多奇人异士,修炼上略有进步!”
纯心海含泪道:“我儿,尽力而为即可!我和你父王只要琅儿平安喜乐!不求你能修成大道!”
不成大道,又何来喜乐?只求平安?听起来容易,真的实践起来不知有多难!而且,别人可以因一点点进步就满足,而他不行。
宝琅在心里叹了口气,在父王的保护下,母后这么多年来还是如此的天真,这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可惜这种幸福,他可能没办法享受到!只要那个人在,他就不能活得逍遥自在。
恒无涯笑着安慰纯心海道:“琅儿自有分寸,你我无须担心!”
宝琅笑道:“母后千万别哭,您掉一滴泪儿子会心痛三天!”
肃立两旁的侍女们个个抿嘴而笑,纯心海以手指狠点一下宝琅的额头,假装发怒道:“好啊,什么时候学得和戬儿一样油腔滑调?”
宝琅心沉了沉,不过几句话间,他们已是第二次提到宝戬。便问道:“对了,怎么没看到二弟?他出外历练了么?”
纯心海收起笑容,忧心忡忡地道:“他受了伤,在入定疗伤呢!”
宝琅讶异地道:“以二弟的修为,九天幻境还有谁能令他受伤?”
恒无涯皱眉道:“当时有其他事,不及细问,他只说在碎雪原受了暗算,没说详细情形。”
宝琅小心翼翼地问道:“您说的其他事是指?”
恒无涯和纯心海对视一眼,突然笑了,两人想起还没将女娲清河的事告诉宝琅呢,便从头讲了一遍。
听得宝琅一会儿惊叹一会儿担心一会儿欣喜,笑道:“女娲妹妹倒也罢了,这清河妹妹怎的如此可爱?”
纯心海苦着脸道:“你还说可爱?她的惹事本领实在太高,急得我和你父王不知如何是好了!”
恒无涯也道:“她若只是小打小闹我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装不知道,但有时她实在任性妄为,我和你母后说的话她是左耳进右耳出,真担心她再酿出大祸!金、若两家随时等着究她的错处,长老们也对她颇有微词,戬儿清醒时还好些,他说的话她还能听进去,可惜他这一入定也不知要几年才能醒过来。琅儿,趁你在神都,多多教导她!若能让她修身养性,为父必有重赏!”
宝琅微笑道:“敢不从命!父母有事,做儿子的怎能置身事外?而且清河妹妹又不是外人。”
原来是宝戬受伤了,才会想到他。父亲母亲凡事先想到宝戬,然后才会想到他,这是何时形成的习惯?
正说着清河,就见她从殿外匆匆忙忙的走进来。
今天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来告她的状,纯心海甚为心喜,指着宝琅道:“清河,快些见过你大哥宝琅!”
清河笑道:“母后可慢了一步,我和大哥已经认识啦!”话虽如此,还是规规矩矩的屈身行礼。
恒无涯奇道:“琅儿今天才回来,你们怎么认识的?
宝琅看清河一眼,见她紧张的看着自己,便笑道:“刚才在止武道上见过,我还说是哪家的女儿如此出众,原来是我家妹妹。”
清河松了口气,她还真怕他在父王母后面前说出她又惹了那个郁云口中极不好对付的木家。其实她觉得很冤,为什么母后总以为她喜欢惹事?都是别人先来挑衅她的呀!
恒无涯可不如纯心海好糊弄,一看清河神色就知道她肯定又做了不愿意纯心海知道的事,这种事情上他和清河向来很有默契,好事可以照实说,坏事尽力压住,实在压不住了才轻描淡写的提一提。
她的身体让他们都很担心。现在虽然好起来了,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