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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宝戬给的护身法器,是以毫不防守只顾着攻击!
她不在意,不代表其他人不在意。
按理烈凰就算不能将这九人全焚出阵外,也可为她一大强助,只是她的驭空术不怎么高明,一路飞来早已不支,若不是踩在烈凰背上早就摔下去了!且不能动静太大,不然也会站立不稳,所以硬是将一只神鸟乖乖困在了她的脚下,拳打脚踢起来也没有在地上那么顺畅,他们伤不了她,可她也无法伤他们!
揽月时刻注意着她,见此情形逼退身前的人就要纵身来助!却见兰端已经跃到半空,便把心放回去了,继续施法对敌。
兰端人还未至,剑气如虹势如破竹,几道白光掠过,清河面前只剩他一人。如果助她的是别人,说不定她还会怪那人多事,扰了她的兴致。只是来的是兰端,却是让她惊诧之余说不出话来。
意待言谢,只怕人家根本不愿意和她多说一句话。
果然,人一除光兰端就返身飞了下去,看都不看她一眼。
清河也只能叹气,再次把月光取在手中。忽见数人乘风而来,其中一人落到她前面的地上高声道:“清河莫怕,我来也!”
来的不是清河一直念着的重芒,而是认下不久的师叔陵关。他的法器很不一般,乃是十二棵一尺高的金色小树,只需在心里念动咒语,那十二棵树便于他周围自动对敌,树叶边缘如锯齿可飞出伤人,树枝一侧极其锋利可做刀用,一棵树砸下去没人逃得了!方圆十丈内无人敢拂其锋!控制法器并不难,难的是控制这么多件法器用不同的招式应对不同的敌人,这就等于是把自己分成了十二个人。
清河看得眼花缭乱,叫道:“陵关师叔!您这是什么功法?又厉害又好看!我能不能学?”
陵关笑道:“这是‘生树无化功’!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哦!我很乐意教你,不过到时别叫苦!”
这生树无化功也是开宗天君传下来的功法之一,练到最高境界可出三十三金树。其奥义便是分心。每一棵树其实就代表着一种灵识,或者说是一个分身,且这些分身心意相通攻守同盟,不同于一般意义下的幻影,幻影有其形而无其神,但通过金树修来的分身则就是另一个自我。分也是我,合也是我!
陵关虽才修至十二金树,于他这一辈中也成为翘楚,正因如此,维罡上君才对他的某些行为睁只眼闭只眼。
修这功法需要非常严苛的条件:金、木、土三种属性俱显!清河显然不适合练。陵关也没有存心忽悠,他只是单纯觉得应该满足清河的所有要求,而且这样一来不是有更多时间和她在一起了吗?
清河笑道:“我不要你教,只要你许我学!”
陵关想像不到竟有人光通过看就能学会功法,因而不明白“只要你许我学”是什么意思,只听到清河不要他教就急了,叫道:“难道你想要天君亲自传授与你?他很忙的,不一定有空!”
清河笑道:“也不用麻烦天君!总之我自有办法,就不劳师叔费心啦!”只要她再看上一会儿,保证能看懂生树无化功如何运用。
在宝戬面前,她会炫耀自己过目不忘一看就会的本领,但在其他人面前她本能的觉得还是不说为好。当初在神都,风雷诀引起的风波自不必说,就连一不小心学了且用了的“红尘烈焰”,也让木徊影和其父木镇江恨不得将自己关起来好好审问。
陵关自然努力争取传授清河功法的美差,想了许多千奇百怪的理由想要说服她。两人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半空,自顾自说得热闹,其旁若无人的姿态彻底惹怒了罗蓝湛天的弟子!曾几何时,第一修炼名门竟在对阵时被人忽视若此?!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用事先商量,场上自认法术高强的蓝衣人们全都不约而同向陵关和清河靠拢!
清河甚喜,按照记忆中的方法念动咒语,掌心跳起一簇红红的火光,这火越燃越大,片刻间将她全部笼罩!
众多灵心叶山弟子以为她着了罗蓝湛天的毒手,一时间悲愤的呼声震天动地!就连罗蓝湛天和逍遥涧的人都以为自己同门得手了,忍不住面露笑意。
并非大家没见过木家的“红尘烈焰”,如果是木家的人用他们当然识得出,换另一个稍有名气的人他们也能看出。唯有清河,传言五行不显,天君亲口说她法术低微,让人绝想不到那上头去!
“清河!”
“圣女!”
“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尤其那些和她一路走来的同门更是叫得惨烈,明知她不过是被打出大阵并不会真的危及性命,却还是有种无法掩饰的悲痛感!仿佛真的就此失去了她一样。揽月和揽辰却似乎没看见,专心致志的应对眼前的强敌。
兰端目光阴冷,剑上无端多了三分力!陵关心里大叫不好,拼了命想摆脱身边一层层的围堵飞上天去救人,却哪里能够!
只见这团烈火并没有随着清河消失,而是向着正飞过来的蓝衣人猛扑过去!待烈火燃尽,飞在半空的蓝衣人一个都没了!清河一手持月光,一手抚过风中飞扬的长发,极潇洒的站在烈凰背上,待瞥见下面许多人看着仰视自己,目光中含有惊叹甚至崇敬,自觉豪气干云。
情不自禁的向下挥手,朗声道:“本君乃穹薇天君座前圣女清河!不怕死的尽管来!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灭一双!要是来一群,哈哈!那就出阵有伴了!”
她常被许多人看,可是被人崇敬的看实属首次,不由有些飘飘然。
清脆中略带甜意的声音刹那间压过谷中所有声响!同门们愣了愣,一人忽高声喊道:“圣女清河!”
先有两三人跟着喊,然后整个山谷里响彻注定被铭记的四个字:
“圣女清河!”
奇异的是,狂热呼喊的并不仅仅是灵心叶山的弟子们。
哪怕时光荏苒,哪怕御法大阵在那一次之后过了许多年才再次开启,哪怕她已成了典籍中偶然一现的传说,哪怕正统史料对她难书褒贬,当时在山谷中的还活着的人仍然清楚记得,那女子一身白衣站在青色烈凰上,面对他们笑语盈盈!月芜石发出的光很亮很亮,却不及她的眸光耀眼!她本极美,却在那一瞬间让人忘记了她的身形容貌之美!
经过一个晚上的苦战,三方都损失不小。等山谷中终于没了蓝衣紫衣人,天光已是大亮!
这一战灵心叶山终于胜了,却是惨胜!但无论如何,这都是直接和另外两门对上时的第一场胜利!足以挽回很多已经丧失的信心!
有强敌时还能强撑,没了强敌许多同门直接躺倒地上,竟连打坐调息的力气都没有了,更有几人躺下去后化为了白光!
这时就能看出叶脉的重要性了!寻丹、寻草、寻冰和尚余的十多名叶脉弟子奔走在众同门之间,或送药或诊治,哪里顾得上自身的疲劳乏力?
清河虽没受半点伤,寻冰还是特意过来问道:“您可有不适?”
陵关在一旁笑道:“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你且先去忙你的!”
寻冰的脸不自觉的红了,低头道:“那我去了,师兄多歇息,不要累着,免得让人担忧。”说完飞身走了。
俏陵郎拥有许多仰慕者,她便是其中之一。
清河看得有趣,笑道:“师叔,那位寻冰姑娘脸红起来很好看哦!”
陵关本想说“再好看也没你好看”,转念却长叹口气,转了个身背对清河,仰望天空呈深沉状。每次听到清河叫“师叔”,他就忍不住在内心深深叹息。
他不想做那劳什子师叔,半点儿也不想!
按他的一贯经验,这时清河应该关切的问他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于是他顺势微微露一点儿心迹,至少要她以后不在父亲跟前时以平辈相交,别再叫自己师叔!
谁知却听到清河在五丈以外和揽月说话,再看不远处的兰端一脸了然的看着自己,那嘲笑之意简直写在脸上!一时拉不下面子再跟上去,只好圆睁双眼瞪着天空,恨不得瞪出一个窟窿!
作者有话要说:
☆、伶牙俐齿
曾有一位神王戏言,要想在九天幻境成名,最快的办法便是参与三大名门的长灵法会。虽说九天神会规模更大意义更重,但须百万年才有一次,相较而言长灵法会间隔的时间要短得多。故而御法大阵中虽打得热闹,阵外也绝不冷清。
天空闪烁着各色施法时带出的光芒,叫好声拼斗声吆喝声不绝于耳,更有论道台时有妙音传出,众多无门无宗者听得如痴如醉。
岑灵宝规规矩矩的跟在父亲应天真君岑闻洪身后,一双眼睛却偷瞄西看极不安分,心里暗自叫苦,长灵法会这样的盛事,只要没有重大事情父亲自是会来参与,自己怎么不躲得严实一点?偏偏被他看到!这下可没法去洗尘池等着清河了,也不知现在出来了没有。
还有表哥赵湘离也是不讲义气的,明明两人都心系清河,为讨好未来的姐姐女娲在风南山逗留了良久,见到父亲时他却说什么都是为了陪伴他怕他闯祸?!害他被训斥良久,自己一个人优哉游哉的走了,走时的笑容真正碍眼!无耻呀!可恨姨父为什么不来好好管教管教他!希望第一个看到清河出洗尘池的不要是他!
岑闻洪最见不得他这副眼珠乱转机灵过头的模样,板着脸斥道:“自今日起不得离我百丈,为父亲自盯着你修炼!休得任性妄为!现在且随我去见浅玉上君,若能得他点拨几句也不白来这一趟!还有,面见上君时不得妄言!”
岑灵宝无精打采地应:“是!”
浅玉上君么?又不是没有见过!以前看着也觉欢喜,可自从见过清河后九天幻境哪里还有美人?还妄言?他哪有空妄言什么!哎,如今只盼父亲和浅玉上君聊得忘记了自己,那就可以偷溜啦!
岑闻洪自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见他一脸无趣,免不了又骂几句,奈何岑灵宝自来就是这番性情,再是打骂也无济于事。
也幸而做父亲的不知儿子心中所想,否则怕是会一掌拍死他。试问有谁提及浅玉上君不是满怀崇敬?有谁敢以容貌论浅玉?这已经是亵渎!更别说还论输了!这绝对是侮辱!
云白玉台之上,三位天君时而交谈几句,时而浅酌几口,时而略品灵果,时而闭目入定。似是毫不关心身遭的一切,偶尔看向洗尘池的目光也是淡然的,似是御法大阵如何并不放在心上。至于远处近处无数人的鞠躬和跪拜更是没看在眼里,唯有衣袖飘飘灵气盈盈,看起来一派悠然仙姿。
岑家父子到了云台之下,感受着重重威压,向着云台深施一礼,口称:“三位天君安好!”
岑闻洪虽是一城真君,在此地却绝不敢拿大。三位天君自是没有回应,他也没指望会有哪位天君纡尊降贵和他交谈,从这一方面说,觐见神王要轻松自然得多。
倒是浅玉笑道:“岑真君多礼,请入座!”旁边弟子忙移了两张石椅,奉上灵酒灵果若干。
岑闻洪又向浅玉施了一礼方带着岑灵宝入座,笑道:“多时不见上君,上君风姿依然!闻洪心甚慰之!”
若是往日,岑灵宝免不了随着父亲表达一番仰慕之情,此时却暗想风姿二字只有清河可配,其他人还能有什么风姿?岑闻洪和浅玉是多年的君子之交,不下十年总要见上一面的,故浅玉上君对他也很熟悉,见他不像往日般多话便笑道:“灵宝在修不言不语功否?”
岑闻洪狠瞪儿子一眼,斥道:“休得怪模怪样!还不回上君垂问!”又长叹一口气,对浅玉道:“让上君见笑了!”
岑灵宝也长叹一口气,心道我又怎么了,怎么又被骂?父亲大人还真是难伺候!老老实实道:“多谢上君垂问,灵宝没有在修不言不语功。是家父教导不要妄言,所以灵宝不敢说话!”
岑闻洪暗道我是叫你不要胡言乱语,但我带你来见浅玉上君不是叫你装哑巴的,是叫你说说修炼的问题以期得到教导的!他绝对是故意气我的!一时气急,可惜身在长灵法会,不能棍棒加儿子身。怒道:“好好说话!”
岑灵宝抖了一下:“那我说啦,您别又责怪我!”
浅玉上君看着这父子俩,做父亲的气急败坏中带着尚不自知的宠溺,做儿子的貌似恭敬实则不时向父亲飞个挑衅的眼风,不由发笑,道:“灵宝可畅所欲言,本君给你做主!”
听了浅玉的话岑灵宝忽地有了个主意,一扫之前的眉目沉沉,大喜道:“真的?上君可别骗我!”
浅玉笑道:“本君从不骗人!”
仁淮上君在旁听得此言,在心里冷笑数声,暗想灵心叶山四位上君中,最会骗人的就是你了吧?还好意思说这话,也就骗骗这些不明你真面目的外人!
“外人” 岑灵宝喜道:“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