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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笑着回道:“我怎会怪天君?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浅玉又道:“本君会在极天渊上设下禁制,并留人看守,每年年中日容人探视!清河,你。。。。。。好字为之!”说罢御空而去。
陵关捶胸顿足,恨恨离去。重芒呆呆站着,简直不忍看冰清泉中的清河,那些当日在御法大阵中曾和清河同路的女弟子无不掩面而泣,就连冷静自持的揽月也眼眶发红。
清河在水下抬头看他们,努力笑得开怀,连连摇手示意他们快走。
兰端猛然跃入泉中,立在清河面前,黯然传音道:“对不起,我没能查出五齿叉是谁的!”其实就算查出也不能改变什么。
清河暗想你不恨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哪里需要对我抱歉?她当时请兰端去查不过是担心他跟着自己,从来不抱什么希望。此时无话可说,只好微笑而对。
兰端看了她一会儿,自泉中冲天而起,飞回灵心叶山。
揽辰强忍难过,传音清河道:“清河,我会在极天渊一直守着你!”
浅玉上君命他带着重芒、夜筱、寻丹三人留下,与其说是看守不如说是保护。最后看了她一眼,沿着陡峭的山崖一步步往上走,重芒等人心情沉重的跟上。他们可以使用各种术法一步到达极天渊顶上,但没人愿意用,似乎只有这样艰难的行走,才能稍微让痛意减轻。
等他们也离开,极天渊里只剩盘古十人。春娇夏凉两人抱头痛哭,不愿去看泉中的清河;风娘和电母一左一右扶着女娲,泪眼相对,女娲一眼不错的看着水中的清河,面容恬淡;夏火手中不断变出火球,一个接一个的砸在四周;冥言和冬寒低着头随便坐着,不愿别人看到眼中的泪意;雷公眉头紧锁,雷公看着冰清泉中的清河一言不发;盘古捏紧拳头,用力闭目。
许久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压抑而沉痛。
女娲在一片沉默中开口,疑惑道:“你们,怎么了?”
风娘和电母看着她流泪不止。女娲想了想道:“因为清河?不要难过,这里很好。”
说着挣开她们的搀扶,来到泉边,低头微笑看向清河。两张截然不同的脸庞,微笑起来一样美丽,隔着一层水波看去说不出的相似。两人同时伸手,女娲扑进泉中,蟒尾一摇潜了下去,在水中她身形灵活,蟒尾翻浮,看起来惬意无比。
几名女子大惊,就要下去拉她上来。盘古止住,道:“随她去罢!”
夏火痛苦叫道:“我们就这样看着什么都不做?”
盘古沉声道:“雷公、雨师、电母、春娇、冥言!你们五人留在极天渊中,其他师弟师妹和我出去想办法!一年一换!”
他留恋的看了一眼女娲,道:“走!”
女娲感觉到他的视线,浮上水面,面容愉悦地道:“我喜欢这里。”
盘古勉强微笑。
一年一年就这样过了下去,他们十个人轮流在极天渊中陪伴清河女娲,每年年中轮换时,回来的沮丧出去的饱含希望。他们越来越沉默,却不敢将失望表露出来,在她们面前强颜欢笑。
幸许因为半身为蟒,女娲是真的喜欢这儿,大半时间都在泉水中渡过,灵力虽还是微弱,肉身却经了冰清泉水的洗涤变得异常强横,这是唯一的好事。她的师父汲尤自感在灵心叶山时没能帮上忙反而添了乱,在她面前不觉矮了半截,不敢强迫她回风南山,过一段时间来一次极天渊授她法术,进展甚微。
来看清河的人不是很多。狐山映、兰端、揽月、陵关、岑灵宝、赵湘离、神王神后等人却是每年都到的,云随风等人也隔上几年来一次,就连宝琅都来过六次。一开始所有人都安慰她宝戬去找证据了,过不了几年就能救她出去。
渐渐的再也没人在她面前提起宝戬。
几年前浅玉上君突然来传了她一套旭日心法,叫她日日修炼不可懈怠。清河照办,除了修炼她也无事可做。其实她不觉得自己在受罪,开始的那几年的确很难受,习惯后也就平常了。冰清泉水依然冰冷,这种冰冷现在似乎成了她的一部分。
水下很安静,好像回到最初有灵识的时候,她喜欢闭上眼睛入定冥想,不知不觉中心修上了一个境界。
而在旁人看来,她越来越不爱动,静静靠在石壁上的时候如同天生长在那里的。
女娲伸手过来将飘到清河脸上的发丝抚开。她理解不了盘古雷公等人为什么一日比一日痛苦,她觉得这样很好,清河在身边,他们也在身边。为什么非要想着出去?人在哪里会有什么不同?
泉边雷公看着姐妹俩轻叹道:“已经九十二年了,大师兄还没有下定决心么?”
雨师迟疑道:“真的要如此么?那这九十二年,岂不是白熬了!”
电母急道:“你忍心看她们永远这样?”
春娇附和道:“非走不可了!再不走她们快要变成冰块了!”
冥言面无表情地道:“重点是,清河愿意逃走么?”
此话一出,其余四人都沉默了。
晶链从来只是一种象征,以其说是刑具不如说是灵心叶山赠予的另类法器,只要清河愿意,她随时可以扯开晶链出来。守着极天渊的揽辰等人恐怕更巴望她逃走,已经不只一次暗示过。
每次清河都微笑着说要等宝戬来接她。
春娇低声道:“我去看看那边的花果结了没有,清河喜欢吃。”众人都知道她只是想找个没人看到的地方大哭。
向上行了约百丈,确定没人能看到她,春娇抱着旁边的石头大声哭泣,边哭边用力捶着石头,满心的怨愤不知该怪谁。
正哭得畅快,忽听有人道:“春娇姐?”
春娇猛然回头看着那人,又惊又喜,末了却一掌打向他,叫道:“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你可知清河在泉中日夜受冰寒之苦?你好狠的心!怎么忍心九十二年不见清河?”
宝戬晃了晃身子,一跃而起苦笑道:“一言难尽!先去看清河!”
他要立即见到清河,再也不耽搁!之前若不是忐忑了一下,又怎会被人一掌打晕?早已见到她了!
春娇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刚才是半躺在石头上的,石上还有血迹,急道:“你怎么了?”
宝戬向下疾行,头也不回地道:“被人偷袭的,吐了口血,没事!”就要见到清河,他哪还管偷袭不偷袭?
春娇追着他飞下去,心里松了口气。清河自入泉中总是在微笑,那是她给所有人的安慰。她不知道,她越笑得开心,他们就越难过。宝戬终于来了!清河的刑期也到了罢?!
宝戬如一阵风从雷公等人面前吹过,扑通一声跃入泉中。
四人呆了呆,电母揉揉眼睛道:“我没看错吧?”
冰清泉中清河猛然睁开眼睛,二哥就在咫尺之遥!二人目光相会,传递着无限的思念与喜悦!清河喜出望外,挣开晶链投入他怀里,紧紧的抱住!再也不愿放开!
宝戬用力抱着清河,似要把她融进自己身体里。
不知过了多久,冥言丢了颗石头到水里,激起微小涟漪。雷公咳嗽一声,道:“你们可以上来了吧?”
宝戬一惊,才发现女娲就在离得极近的地方好奇地睁大眼睛看着他和清河,不由俊脸微红,轻轻松开清河,却还是不舍得松手,一手抱着清河,一手拉着女娲浮上水面。
泉边五人全都盯着他们,电母和春娇偷笑脸红,清河完全没有羞涩之感,大喜道:“你们看,二哥来了!我就知道,二哥一定会来的!我早就知道!”
哥哥姐姐们刻意不提起宝戬,似是怕她伤心,清河在心中暗暗发笑。她还在这里,二哥怎么会有事呢?九十二年没来,肯定是因为查到了要紧的东西!二哥从没让她失望过,或者说,她从不对二哥失望。
宝戬,是清河的信念。
作者有话要说:
☆、迷团重重
宝戬带着她们上岸,先用法术弄干三人的衣服,千言万语不知如何诉说,良久方愧疚道:“对不起!清河!往后再不会如此了!”
清河笑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来了呀!你来就是天下最好的事情了!最好的事情!”
雷公道:“你是否找到了什么?清河可以离开此地了么?”这是所有人关心的问题。
宝戬握住清河的手,微笑道:“穹薇天君已命人撤了禁制,称你不但无罪更立有大功!”
清河自得笑道:“我就知道他们不是好人!”
春娇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宝戬斟酌了一番用词,道:“我抓住了几个魔族,那十五人极可能和魔族勾结。魔族,很可能又要来了!父亲要大家回神都共商对策!”
五人被这消息震惊得呆住,心下沉重,竟是再没心情为清河无罪而欣喜,魔族!
魔族又出现了!
清河轻轻推开宝戬,略活动一下筋骨,伸出莲瓣般的双手对着冰清泉一抓,晶链和星光争先恐后的从水中飞到她手里,她一手提刀一手缠着晶链,干脆利落地道:“走,灭了魔族!”
九十二年的时间,足够她将晶莲和星光彻底收服。
宝戬一笑,道:“没错!灭了它们!”
雷公深吸一口气,道:“能打败它们一次,也能打败它们两次!”
冥言冷冷道:“不只要打败,要全灭!”
宝戬笑道:“好!先灭了胆敢来九天幻境的,再去魔族之地灭它全族!叫它们再不敢来!”
众人大奇,电母道:“从来没人知道魔族是从哪里来的!难道你?”
宝戬道:“我去过,具体经过回神都再说吧!咱们走!”
众人施展瞬闪之术,竟然一动不动还在原地!
春娇第一个惊慌叫道:“怎么回事?”再试了一下,自身灵力明明运起来了,但无法与天地相通!
雷公道:“不要慌!也许是极天渊内不能瞬闪,先上去再说!”
宝戬抱住清河,电母春娇抱住女娲,雷公、冥言和雨师三人开道,一行人匆匆忙忙飞上去,还未飞升了一半就觉头顶一股重力压下来!勉强又上升数丈,春娇当先摔了下去,女娲忙一甩蟒尾接住她,又升了数丈,再也不法,不得不停在陡峭的石壁上。
心知有异,众人警惕的看着四周,雨师低声问宝戬道:“你不是说禁制撤了么?看这情形分明是又加了数重!”
宝戬也低声道:“穹薇天君说的,他不会骗我!”
雷公思索道:“事有蹊跷!揽辰若知道清河可以出极天渊,定会下来告知我们一声,但他没有。殿下,你下来的时候见到他们了么?禁制还在么?”
宝戬:“。。。。。。我站在极天渊边上,被人一掌打晕,刚醒来就见到了春娇师姐。实是不知有无禁制,也没见到任何人。”
别人犹可,清河急道:“二哥受伤了么?是谁敢打你!我定要他百倍偿还!”
宝戬柔声道:“我无事!”
春娇脑中还不断想着“魔族就要来了”这件事,道:“会不会是魔族?”
冥言横她一眼,道:“魔族若能打晕殿下,还会容他全身而退?”
知她紧张,电母安慰道:“不会那么快的!而且殿下不是说了么,只是有可能,并不是绝对会来!来了咱们也不怕!”
春娇咬牙道:“我不是怕,只是恨!”
电母叹气搂住她,谁又不恨魔族呢?只盼它们来得越晚越好!
雨师道:“就算是偷袭,能将你打晕的一定不是泛泛之辈!此人到底是何目的?将你打晕又不伤你性命!”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电母推测道:“事情再急,揽辰等人也不会不告知我们就回灵心叶山,他们恐有不测!”
这么多年以来,极天渊中只有他们这些人,哪怕只是进出时打个招呼,时间长了也成为朋友,只是虽忧心也无法。
宝戬抬头看去,极天渊顶上如盖着一层琉璃般的实质,令阳光都不法直射下来,其禁制之强横可见一斑。深思道:“他不想伤人,只想困住我们!”
纵横九天多年,得罪的人虽不多,也总有那么几个,但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困住他的会是谁呢?
这人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知道他一定会在此时到极天渊接清河;法力至少要高过他三个境界,才能让他无从查觉。会是谁呢?他第一时间想到宝琅,又否定了。宝琅或许有困他之心,但法力比自己还稍有不如。宝戬想遍所有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人,却谁也没有这样做的理由。说实话,法力高过他三个境界的人又怎会偷袭?
雷公试着用灵识向禁制探去,一试之下大惊道:“这是什么阵法?灵识完全进不去!”
宝戬凝神试了试,道:“二哥勿忧,此阵虽慎密,但也不是没有破绽!”和封印通幽之地的禁制比起来,这阵法弱了许多。
电母喜道:“殿下能破?”
宝戬看了看清河,道:“不瞒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