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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九飞却知道发生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能不能成为第六王就在此一举了!厉声道:“灵心叶山突围!传我号令,合围!”
身边多名传令兵连忙拿着令旗四处飞奔,她不断后退,一直退到所有魔族之后方定下心来,再想做第六王她也不会正面对上灵心叶山那些宗门弟子,那不是立功而是找死。
尸山血海中,满天旌旗飘摇,各种图案在风中舞动。与民众相比,护神军对九天幻境更多了一份责任感,在他们的认知中,保护九天幻境原就是天经地义的职责所在。
现下如此局面,几乎每一个护神军都恨不得战死以鲜血洗刷耻辱,总统领白度相可能还因要统筹全局而有所克制,普通护神军不会想那么多,只将出战的每一日当做最后一日!
至于三宗弟子,有破戌天君舍生取义在前,更有穹薇和呈宛两位天君身先士卒,那不死不休的气势看得燕九飞心惊不已,急急唤来飞得最快的妖族,令他去找第一王报讯。
金寓因弟弟金宇之死,对于维护清河的人始终心存芥蒂,对神王的十大弟子更是打从心眼里厌恶,觉得正是因为有他们这些人的溺爱,清河才会无法无天。
纵然她现在成了九天幻境人所敬仰的强者,但敬仰归敬仰,弟弟还是她杀的!此番他所带的队离春娇最近,两人常能照面,一开始他还能以诛魔为先,再次相遇时忍不住道:“春娇道君身为神王亲传弟子,怎么杀的魔还没有在下多?”
春娇横他一眼,并不搭理,纵身杀向另外一边。对清河的内疚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局外人可能会觉得清河太过小心眼,将小事化成了大事,她却知道正是因为她们在清河心中的份量太重,才会连一点点委屈都受不得。
她们对清河太过求全,清河对她们又何尝不是如此?为今之计,唯有以行动说明一切。
她不将金寓的挑衅放在心上,冥言却看在眼里,若是夏火在此,这种反击的事情也就不用他出头了,但夏火在神都,雷公、电母等人自持身份不会和金寓认真计较,他自觉保护师姐的重任只能自己来了,有机会遇到金寓时冷冷道:“你敢不敢和我打赌?”
“有何不敢!”金寓冷笑道。他不问赌的是什么,因为无论是什么他都能接下。
冥言回身杀了几个魔族方道:“我们比谁斩的魔将首级多,败的那人须当着所有护神军和灵心叶山弟子大喊三声我某某有辱先祖!”
金寓高声道:“好!依你所言!”
陵关不知什么时候杀到他们面前,大笑道:“有意思!我也要参与,重芒和揽辰我也帮他们报名了!”
远在另一端的重芒和揽辰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一个赌约,狐山魅却离得不远,冷哼一声道:“区区魔将杀之何用?既要赌,不如赌个大的!谁先抓住此处魔族头领谁就胜出,其余参与的人在百年内须对他执师辈礼!怎么样,敢不敢?”
陵关笑道:“这个更有趣,我赌了!重芒揽辰也赌了!”
冥言冷道:“赌了!”
金寓犹豫了一下,终不肯在他们面前露怯,道:“赌了!”
他们周围并不全是魔族,众多护神军和三宗子弟听得此赌都觉好玩,口耳相传之下竟是大半个战场都得知了,曦玉、揽风、离净、元洛等人得知,也都说要参与,浅玉闻得此事笑言如此太将魔族头领当一回事了,却也没有反对。
君不见此赌约现身后弟子们于拼命中更多了一份洒脱随意?他们一从容,倒霉的魔族就更多了。
虽然魔族杀之不尽,魔将诡谲狠毒,所有人却如同身处嬉戏之地,就算不幸被五齿叉刺中,也在用尽灵力后微笑着投入同道所燃的烈火中。死有何惧?
妖族随时探听敌方的言行,连忙飞回来告诉统领她已成为筹码身陷赌局,燕九飞气得发抖,这些可恨的怪物,不过是魔族的口中食盘中餐!当下发狠令众魔将不惜代价先杀穹薇天君,她想看看穹薇若死了,这些人还能不能欢乐起来!天君么,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没杀过!那个叫破戌的不是死得透透的了?
若非灵心叶山抢得快,她一定尝到了他的血肉!想到此不由舔舔嘴唇,天君的味道会不会和其他人不同?一时将灼热的目光投向穹薇,视他如美味佳肴。
魔将云集,固所愿也,穹薇不由微笑。
左手掐了个法印,右手轻轻一拂,冲过来的第一批齐齐倒下,但围上来的越来越多,他气定神闲,一招一式如同分花拂柳,身周五丈内无一魔将敢靠近。
浅玉拼死冲进包围中,见穹薇无恙方放下心来,手中法器奇特,如同一段彩虹般的光,那光散开魔将如同喝醉一般神情呆滞,穹薇又是一拂就纷纷倒地。两人配合默契,一时不知道杀了多少。
作者有话要说:
☆、摩合炽天
第一王冷声道:“你说什么?”
那小妖发着抖道:“灵心叶山突围,还有许多护神军。燕统领请王上派兵驰援!”
第一王用力一踹,那小妖被踢得向后翻了个跟头,心里很是欢喜,至少性命是保住了。
第二王挥手令它出去,脸上不见半丝焦急之态,淡淡道:“大哥,咱们该怎么办?”
第一王不顾身上还有伤,猛然一掌拍向正中的那根顶梁柱,狠狠道:“可恶!”
第二王忙上前扶住他,道:“大哥不要动气!灵心叶山不过小事,我们只要静候便是,整个九天幻境早已在摩合炽天中。。。。。。”
第一王冷冷道:“噤声!”
第二王笑道:“大哥太过小心了,且不说有没有人知道什么是摩合炽天,就算知道又如何?”
第一王冷道:“我在此处尚能被宝戬所伤,你能保证摩合炽天不出意外?”
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道:“二弟,我知道你和他们亲近,但你要知道,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况且,你还不是第一王,也永远不会有机会做第一王!”说到后来声音已带了肃杀之意。
第二王脸上冷汗直冒,扑通跪倒在地,额头紧紧贴着第一王的脚面,颤声道:“王上,仆不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仆绝不敢背叛王上!求王上相信仆的忠心!”
第一王不看他一眼,冷声道:“你还知道自己的身份,很好!你给我记住,你之所以能成为第二王,只是因为我认你为兄弟!你也别以为有他们做靠山就能为所欲为,我和他们相识的时间,远远超过你。他们要什么,我们能得到什么,我比你清楚得多!”
第二王不敢多辩解,连道:“是!”
第一王悠悠道:“当初我既能认你为兄弟,现在也可以认别人为兄弟姐妹,想成王的妖魔有很多!你若再敢对我有异议,违我半分心意,哼!我不会杀你,只会叫你生不如死。”
第二王这次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跪着一动也不敢动。跟随第一王多年,他比谁都要相信第一王说的话从来不含半点水分。
第一王语气越来越悠然,道:“燕思南素来糊涂,但他有一点好,你知道是哪一点么?他信任我,就算偶尔质疑我的决定,却从来没有过背弃的念头!哪怕身上不种毒蚁,他也绝不会绝不敢妄想取代我!”
第二王颤着声音道:“仆更不敢!求王上再在仆身上植一份毒蚁!”
第一王冷笑道:“我若要靠毒蚁才收服得了你,趁早回魔域自找埋骨之所罢!”
那岂不是比万蚁噬心更痛苦?第二王更是恐惧,第一王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虽然他们暗示过自己更适合做第一王,但他从来都只是幻想一下而已,怎么可能付诸行动?或者说,是真的不敢。
许是欣赏够了他的丑态,第一王道:“灵心叶山绝不能被打开缺口,你带一千万魔族,一千万妖族,一万魔将前去支援!若能守住,我便不与你计较,若败了,燕思东不会再存在!告诉燕九飞,只要胜了这一战,她便是魔族第六王!”
第二王低低道:“是!”
匍匐着爬了出去,唤来得力干将开始调兵遣将,一刻也不敢停。
魔族虽众,然大多为本性所驱,第一王花费多少心力,斩杀无数魔族才有今日令行禁止之成效,但普通魔族和妖族听令行事可以做到,若论统管别人的能力却是万万没有的,不比九天民众,动辄千万岁的年纪,且血脉中自有传承,随便挑一个出来都可独挡一方。
只有由魔成“人”,方有统率之能,但是要想成“人”谈何容易!因此魔族不缺士卒只缺统领,第三王燕思西身死后他更感觉无人可调,所以强忍第二王燕思东许久,谁知反让他得寸进尺,对自己的所有决定都有不同看法,不过是仗着那些人!却完全看不清那些人不过是在利用魔族。
第一王在心里冷笑数声,冷声道:“传本王号令,放弃攻城,抓住恒宝戬,以彼之血肉为赏!”
他下令重攻神都,原也只是想多出力以便在最后的胜利中瓜分得更多,能攻下自然是好事,攻不下来也无所谓,反正九天幻境迟早是要灭亡的。但对于重伤他的人可不能轻易放过,否则置王威于何地?这已不是私怨那么简单。
举凡魔族,对口腹之欲总有与生俱来的渴求。九天人是魔族传说中的极品美味,且法力越高吃起来就越好,通常像恒宝戬那样的人只会是五王共享。多名传令兵口中流下涎水,飞跑出去将这一喜讯告知群魔。至于攻不攻城的,对它们来说没有太大区别,只要有吃的,那便是极为美妙的一天。
第一王号令方下,九天诸人便立刻发现有异,所有魔族竟是齐齐退后,似是不再攻城,嘶吼着奇异的语调,一股脑涌向宝戬,妖、怪两族也顾不得普通魔族的斥责,能飞的呼啦啦飞了过去,能跑的扬起漫天尘土,竟都抢在魔族之前到了,至于魔将,是到得最早的。
仗着黑袍和五齿叉的古怪能力,魔将在战场上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地,退得慢的魔族也不知被波及了多少,乌鸦鸦如一大片黑云向宝戬所在压去。
鏖战中无暇顾及全局,瑶长安只感觉周遭越来越多魔众,且都如同发了狂一般,血盆大口中利齿张合乱咬,比往日更加勇悍,不由惊道:“它们疯了不成?”
宝戬百忙中环顾四周,皱眉道:“它们的目的是我。”
林之白一甩长刀,叫道:“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宝戬沉声道:“大家小心!”
普通魔族也还罢了,这么多魔将聚拢过来,第一王为了报仇竟连攻城也顾不得了!这只说明一种情况,能不能在今天拿下神都对第一王来说并不重要,为什么竟能如此?因为他有恃无恐,相信神都迟早是他掌中之物!只怕,那魔阵又将开启下一个限制了!
魔族人马调动,神王自然注意到了,也知必是去灵心叶山,当即立断道:“盘古,你和师弟师妹们带五百万护神军去灵心叶山,告诉穹薇天君神都无恙!”又命身旁侍卫去支援土德门。
众人领命而去。神王紧盯着城下涌向宝戬的魔族,心下发紧。
正在此时,就见狐山映急速飞来,落到地上不及行礼匆忙道:“陛下,大事不好了。”
能让狐山映如此动容的,也只有那件事了。神王知他也想到了,直接道:“你觉得下一个要开启的会是什么限制?”
见他如此镇定,狐山映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道:“若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驭空术或隐身术!”
魔阵针对的似乎是所有九天民众都会的法术,如此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作用。
神王颌首道:“朕也猜是这两类术法。只是尚有一事不明,为何这魔阵不同时开启?若是全部开启,我们很可能无还手之力了。这其中会不会又有什么阴谋?”
狐山映快速回道:“应该不会。这阵威力之巨前所未闻,估计设阵也不是容易的事,所以才会一项项开启。”
神王道:“也罢。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回去罢,守住水净门,别放一只魔族入内!”
狐山映沉声道:“陛下,狐某以为,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守城,若那魔阵一步步开启,我们是根本守不住的。魔阵的存在是宝戬殿下第一个发现的,破阵的希望更是系在他身上,请陛下派所有守将去救殿下。我也会去,只要狐家不死绝,就绝不后退半步!”
见神王还在犹豫,狐山映进一步道:“陛下,宝戬殿下万万不能有失!魔阵只有他能破!”
神王是慈父,早恨不得飞身前去。不下令救宝戬,一是相信以他之能可以全身而退;二是怕调了守城之将会令魔族趁虚而入。他除了是慈父,还是神王。当下扬声道:“传朕之令,各门留下一半人守城,其余全去支援土德门,务必保住宝戬性命!”
狐山映当先向土德门飞去。
他担心宝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