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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多次自杀,自杀的前两次都被救活了,第三次她却完全没有求生意志,顾家老爷子,就抓着安淳,拿鞭子抽他,说要是她不活下来,以后就拿她儿子顶替。
那时候安淳哪里懂什么,只是被打得在地上打滚,哭叫着妈妈救我。
安想容一想到儿子,即使真要死了,也得忍住那口气,更何况,她只是心病。
安想容一直服药过量,甚至还吃过不少迷幻剂,导致大脑受损,在顾老爷子过世后,她就疯了。
虽说是疯了,和一般人的疯又不一样,只是活在一种幻觉里,有时候才发作,发作起来就自己伤自己。
而她心里对安淳牵挂太过,在见到安淳时,每每见到就容易刺激她想起些什么,有时候把安淳认成了顾家老爷子,有时候把他认成辜负了她的安淳的父亲,这种时候,她就要可劲折腾,或者是自残,或者就是要杀了安淳。
导致现如今,安淳想见她一面也难。
顾策霖对这个女人,却没有什么感情,看安淳看了她了,就说,“你看了她了,我们回去吧。”
安淳却没理他,看着安想容不转眼,只见安想容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将书放到了一边,在花园里找起东西来,唤道,“淳儿,淳儿,乖儿子,你玩到哪里去了,淳儿,到妈妈这里来,你去哪里了?”
本守在她身边的护士马上发现了问题,一边用呼叫器叫了医生,一边就跑到安想容身边要来扶她,“夫人,夫人,少爷去上学去了啊,你忘了吗,他上学去了。”
安想容却没有听她这句话,说道,“他放假回来了,我好久没见过他了。他也不来个电话,他的电话,是不是老家伙又不让转给我,啊……淳儿……我的乖儿子……”
安淳在单向玻璃后面是能够听到安想容的话的,听她一说这话,就再也没有忍住,眼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掉,人也从房间里跑了出去,往花园里跑。
顾策霖赶紧跟上去,“你母亲她精神不稳定,你不能去见她。”
安淳根本不听,已经冲进了花园里去,比医生还要快。
他跑到安想容的身边,唤她,“妈,妈妈。”
安想容朝他看了过来,愣了一下,问道,“你是谁啊,你看到我的淳儿了吗?”
安淳上前拉住她的手,道,“妈妈,我就是淳儿啊。我是您的儿子啊。”
安想容仔细打量他,不断摇头,“不,不是的,你是来骗我的,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呢……”
她的精神渐渐不能控制,开始大哭大叫起来,对着安淳又推又打,“啊啊,你这个坏蛋,你把我儿子还回来……”
安淳要抱住她,但是作为精神病人,她的力气一点也不小,安淳脸上挨了她几下,都被打红了,幸好她的手指甲被完全修剪掉了,才没把安淳抓伤。
她已经开始发狂,又打又闹,医生和护士过来了,给她打了镇定剂,她才安静下来,被一个力气非常大的高壮的女护士抱进了房间里去,房间里朝向南边是落地玻璃窗,窗帘完全是打开的,太阳照进来,房间宽大而温馨,她躺在床上,因为镇定剂而慢慢睡了过去。
安淳脸上还带着被安想容打的耳光印子,心情压抑难过地站在房间门口,顾策霖过来说,“我们回去吧。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未尝不好。”
安淳没有回答他,也不想说话。
回城里的途中,安淳也一言不发,心里抑郁难过。
顾策霖坐在旁边在办公,过了一会儿抬头看他,道,“我们去南美度假,如何。”
安淳抬起头来,瞥了他一眼,道,“不去。我妈妈在受苦,你却要我去享受生活吗?”说着,他脸上还显出讥讽的笑,也不知他到底是在讥讽谁,最大可能是他自己,心里重重的自责将他的心扼住了。
顾策霖道,“你应该过你自己的生活。我和你母亲,都希望你按照你的心意来活。”
他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安淳心中的憋闷之气,“你希望我按照我的心意来活,你是的吗,难道不是你把我绑着。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你要找人上床,很多人愿意卖给你,你不要把我当成卖的行吗。我和我妈不是你们顾家的奴隶。”
顾策霖正要解释什么,突然之间,伴随着车窗上传来的一声尖锐的响声,一枚子弹将防弹玻璃外层震碎,内层也出现了龟裂,好在子弹被挡住了没射进来。
随着这一声,前面的一辆保镖车在手榴弹下被炸翻,向外翻出老远,后面的车车轮摩擦着路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在一阵混乱中停了下来。
而从另一边开过来的一辆超长货车也随之打横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靠海这条路上车很少,特别是在冬天的这个时候。
这段路一边是高地,一边是延伸到海边的树林,适合设狙击手埋伏。
子弹射到了车窗上,顾策霖在最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将还反应不及的安淳给拉了一把压在身下。
虽然车上是防弹玻璃,但是也并不是万无一失的,顾策霖深怕安淳受伤,所以最开始很紧张。
跟着顾策霖的保镖们绝对不是酒囊饭袋,都是久经磨砺的,各方面素质都很高,已经反应过来开始回击,但是对方借着地理优势,一直占据着上风。
枪声不断,随着手榴弹爆炸的火光,一辆车又被掀翻了,顾策霖看着形势,脸色黑沉,飞快地将车前后隔板打开,让司机开车冲下护栏冲进树林里去。
随着他们这辆车冲进树林,另外的两辆保镖车也随着冲进了树林。
在车从公路上飞跃而下的瞬间,敌方的手榴弹在车原来所在的地方炸开来,路面也被炸开了。
顾策霖紧紧搂着安淳的身体,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里已经握上了手枪。
安淳心脏急剧跳动,虽然他也算是在军火家族里长大,这却是他第一次遇到真正的刺杀和枪战,他以前都被保护得太好了。
他抬起头来看顾策霖,顾策霖虽然一脸黑沉,却很镇定,低头看了他一眼,道,“不会有事。”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这样说出来,就让安淳有了安全感。
安淳没有说话,车冲进树林里之后,又不断向前走,车里非常颠簸,他虽然系着安全带,依然要靠抓住顾策霖来稳定身体。
在树林里,顾策霖他们便不像在公路上一般被动,至少不再由着狙击手打。
树林里树变得更密,车没有办法再前进,只好停了下来。
随着他们的车停下来,另外的两辆保镖车也停了下来。
保镖从车里下来,都是全副武装,对追过来的敌人开始回击。
安淳看着车外,子弹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射击而出,只能看到它们射进人的身体里之后溅出来的血花,还有打在树干上地上而出现的木屑和泥土。
安淳很是紧张担心,又抬头看顾策霖。
顾策霖知道他的担心,解开他身上的安全带,道,“这辆车防弹防爆破,不会有事。马上就会有救援赶来,等他们解决完了人,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这是安淳第一次看到人在自己的面前不断死去,鲜血染在树干上和泥土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而顾策霖却那么冷静,冷静而冷冽到让突然让他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十分钟左右,已经听到直升机飞过来的声音,敌人被直升机逼退,顾策霖的保镖队长确认了周围的安全,才过来顾策霖的车边,说,“先生,已经确定安全了。”
顾策霖和他说了几句话,这才带着安淳下了车,上了直升机,安淳坐在一边,顾策霖让人给了他一杯水,然后已经开始和人讨论刚才的刺杀。
安淳心里其实已经有数了,他和顾策霖到疗养院看他母亲,是昨晚才定下的,当时在场的只有顾家老二和老三两人。
这次刺杀案,幕后主使,顾策霖会猜测是这两个人吗?
或者是疗养院里的医生泄露了顾策霖的行踪?医生泄露两人行踪的可能性并不大,首先他们是顾策霖的人,应该知道顾策霖的手段,不会轻易泄露他的行踪;其次,即使是他们泄露了顾策霖的行踪,要刺杀顾策霖的人,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安排这么多杀手来执行这么精密的刺杀计划。
所以,最大可能性,是家里的人。
安淳心里沉了下去,这个家,看来又不会平静了。
安淳知道自己都能想出这些来,顾策霖定然是第一时间就明白这些的。他手里端着茶杯,坐在一边,看向和手下说话的顾策霖,猜想他要怎么做。
直升机虽然做了消音处理,但是还是有很大的噪音,安淳并不能听到顾策霖他们在说什么,不过,只是从顾策霖那阴冷的神情,就知道不是好事。
直升机没有飞往顾家主宅,而是飞向了楠安山。
从直升机上往下看,不远处的海是一片深蓝色,游艇点缀其上,如白色的树叶。
安淳望着直升机下面,慢慢地让自己从刚才的紧张中平静下来了。
一会儿,顾策霖走过来坐到了他的身边,伸手握了握他的手,道,“还好吗?刚才有撞到哪里没有?”
之前车突然停下来时,安淳因为没有系上安全带,而撞到了门边,没想到顾策霖一直记着。
安淳看向他,摇了摇头,“没事。”
顾策霖看进他的眼睛里去,神色十分专注,“放心,我会找出今天这事的罪魁祸首。”
安淳叹了口气,没说话,将脸转到一边去了。
顾策霖眉头皱了一下,道,“你在想什么?”
安淳不看他,低着头,说道,“我过几天要回学校去,你会让吗?”
顾策霖没任何商量地说道,“不行,至少要把这件事的主谋找到了再说。”
安淳抬头看他,两人都面无表情,互相对视着。
安淳就知道是这个结果,顾策霖一定会借着这次的事情把他关在家里的,理由自然是之前遇到了危险,但是,不用想也知道,他安淳一个小小人物,不会惹到任何人,这样的刺杀,根本不可能是冲着他的,但是顾策霖却要以此为借口来限制他的自由。
安淳皮肤白皙,莹润若凝脂白玉,在阳光里显得剔透,淡淡地如在泛光。
顾策霖和安淳的眼神对抗,败在了美□惑里,他凑上前去,在安淳的面颊上亲了一口,放软了之前强硬的声音,说,“这件事会很快解决的。事情没有解决,你就回学校去,会有危险。”
安淳撇了一下嘴,将顾策霖推开了。心想这件事解决,还不知道是以什么结果呢。
直升机停在楠安山顾家别墅前面的大草坪上,顾策霖先下飞机,安淳下去的时候,被直升机螺旋桨卷起的风吹得发冷,顾策霖拽着他的手,将他护在身前,替他挡了一些风,一起进了屋里去。
安淳已经有大半年没有来过这个别墅了,不过这里一直变化不大。
他小时候这里是这样,现在这里和记忆里也没有多大的差别。
顾策霖遇到刺杀这样的大事,自然会忙起来,安淳也乐得不和他接触,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后院花园里,以前种植着大片的玫瑰花,现在那些玫瑰花却不见了,那里修建了一个小轩榭,种植上了几丛翠竹,冬天里,翠竹依然青绿可爱。
安淳就坐在轩榭里的贵妃榻上用平板电脑上网,一会儿有女佣人送了保暖的毯子来,一会儿又送了茶水和点心过来,安淳在轩榭里一直坐到太阳偏西,接到了二嫂傅黎华的电话。
“我现在才知道你们下午在回来路上遇到了事情,老五,你没出什么事吧。”
安淳在这个家里算是异数,他作为安想容背叛顾家老爷子的活生生的证明,会被老爷子容忍着活下来,不过是作为顾家老爷子控制安想容的物件而已,只有安淳活着,一直被顾老爷子握在手里,安想容才不会求死或者逃跑。
安淳虽然被顾家的佣人们叫做五少爷,但是谁都知道他在顾家,是没有任何地位的,小时候连佣人也敢欺负他。
他不仅没有地位,安想容和顾家老爷子反抗的时候,他往往就是泄愤的工具,顾家老爷子从来不打安想容,但是要让安想容受教训,就用鞭子打安淳。
安淳现在是看到鞭子,就会从生理和心理双重产生恐惧。
他在顾家,地位稍稍高起来,是顾策霖上位之后。
顾策霖上位后,没有人敢对他再稍稍怠慢,曾经有个佣人在背后对他冷嘲热讽,从此就再也不见了踪影,不知道是死是活。
顾策霖的手段狠辣,不仅是敌人害怕,连家人也是害怕的。至少安淳从心底其实非常怕他。
他在这个家里,一直受顾策霖的挟制,不过是因为他的母亲在顾策霖的手里。
如果他能够带着他母亲离开,他一定早就逃之夭夭了。
傅黎华这样对安淳的关心,安淳这次却不得不多想了,因为这次刺杀案还不知道是谁策划的呢。
策划这次刺杀的,当时那么强的火力,至少有二三十个杀手,定然是不想给顾策霖任何生还的可能性的。
不过却没想到顾策霖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