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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在四重山的地界里,似乎只有春夏,没有秋冬。当我下车看见满眼的绿丛相簇、密树茂林,不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连王母蟠桃园里的蟠桃树都有百年一次的枯荣,而天界中我也只有在花神的浣花仙境才能看到万年长春。人间竟有四重山这样的宝地,真是奇妙得很。
“这个村子叫做四重村,生活的都是些平头老百姓。之前他们极少出村,靠着四重山特有的自然环境就可以解决衣食问题。不过前些年上山找道长的人太多,很多都在这里落脚,村民们索性就建起了许多小木屋,供来往的人吃住,以此交换一些物资。不过自从有了道长的八十一条,来的人渐渐少了,他们生意就衰落了,那些木屋也大多空下来。”
花成雪看着立在村头那块有些年头的村碑有些怀念地说道。解释后,他随即问:“天已经黑了,我们是在这里住一晚,还是继续前行?”
这是一个好问题,因为带着叶知兰,我们思考问题的时候只能是站在凡人的角度,断不如以前那样来去自如。
本来按照正常的思路,我们应该顺着叶知兰的作息习惯在村里住一晚,然后天亮再上山。但是,我和端阳又对日神珠的事情有所顾忌,上山之后再不能用马车,全靠徒步。要是这位大小姐耍起脾气来不肯走,那我们得折腾到什么时候才能放心地去做自己的事?我们虽然对自己的山上能力完全没有怀疑,但是对叶知兰的徒步能力实在不敢信任。能为她准备马车已经是很迁就她了。
于是我们三个一番讨论,做出如下决定:把叶知兰弄昏,连夜带她上山。
当然我们说话都是用的隔空传音,所以叶知兰并不知道三个大人正打算对她这个小孩子暗施“诡计”。
可是就当站在叶知兰身后的花成雪准备弄昏她的时候,我们这位大小姐忽然尖叫起来,吓得我们三个都以为被她看穿,连忙收了手,尴尬地看着她,不知要怎么解释。
但是,叶知兰却对我们说:“我想起来了,临走前大哥曾给过我一封信,说是到了四重村交给村长,他就有办法请清玄道长下山接我。”
“你怎么不早说!”我们三个默契地朝叶知兰吼道,这丫头害得我们在“弄还是不弄昏她”这个问题上纠结了那么久!
“呵呵,我也是才想起来嘛。”叶知兰无辜地笑笑,我们还真拿她没办法,只好将马车丢在村口,带她进了村子,去找那位村长。
这村子不算很大,我们才过了村头的河,就遇到了一位扛着锄头的大伯。他见我们一行陌生人进村,便热心地上前询问。当然,我们也不敢将事情说得太明,便说有要事找村长,希望他引荐一下。
这大伯倒是没盘问太多,便拎着他那锄头,让我们跟着他。
往村子里又走进了几十米,大伯将我们引进一座精致的小院子,他推开门,往里喊:“老汪,有人找你。”
此时屋里已经亮起了灯,但里面的人似乎动作不是很快,他磨蹭了很久,才打开吱吱响的木门,朝我们这边看过来。
汪村长是个年近六十的老人,脸上皱纹交错,白发稀疏,他佝偻着腰,一身褐色麻布衣,赤着双脚,裤腿还高高卷起,最吸引人的地方则是他腰间别着的那支银质的烟管。
村长瞅了我们一眼,就闭上了眼,像在思考什么。可是就当我想开口说话,却听他道:“几位身份特殊,找我这个糟老头子做什么?”
“您老是明白人,事关重大,能借个地方说话么?”当我还在为村长一眼识破我们身份而觉得吃惊时,花成雪已经淡淡地开口了。
村长又细细打量了我们一番,道:“老王,你先回去,你们跟我进来。”说罢,便转身进了木屋子。
“花成雪。”进屋前我叫住他,道:“你不是说这里都是平头老百姓么?”
“那是我在的时候,我都有几百年没回来过了,哪知道这里的人一下子就进化了呢。”
“……”我和端阳沉默了,只能跟着花成雪进了木屋。
屋子里摆设很简单,也可以称得上是简陋。我们这么一拨人进去就觉得很挤,而且根本没有我们坐的地方。
村长坐回炕上,点燃他烟管开始吸起烟来,全然没有招呼我们的意思,我们也只好站着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这是叶家的五丫头?”村长打量了叶知兰一番,在得到我们的确认以及叶大哥的信之后,脸色才缓和了许多,道:“这事儿也不难,我现在就可以让清玄下来,只是……”
“只是什么?”
“几位与清玄并不同道,还是不要跟着上去的好。”
“村长放心,我们只要看着道长将她接走就离开,不会上山的。”我连忙解释道,这下子叶知兰却有反应了,她忽然抓住端阳的手,道:“端阳哥哥,你不要走了好不好?陪陪我吧。”
“我……”看得出端阳想拒绝,但我也从他的语气中察觉到了犹豫和为难,警钟在我脑中敲响,这情劫,不是当真要应了吧?
“端阳,你过来,我有话说!花成雪,你陪着她。”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他一下,我果断地将他拖出了木屋,避开了叶知兰。
“怎么了?”端阳有些疑惑地看着我,我则使自己的表情尽量显得严肃一些,将卜卦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他听,并站在朋友的立场语重心长地给了说了许多话。
谁知端阳一脸的不在乎,反驳道:“你放心,儿女之情我是万万不会去沾的,只是那丫头太缠人,我没办法。”
“当真?”我怎么觉得端阳对那丫头是越来越迁就啊?
“你的修为不够,算出来的就一定准?”端阳向我投来质疑的眼光,我一掌拍在他头上,道:“好歹我成仙比你早,修为比你深,你自己还算不出来呢!”
“好,就算不说修为,你若是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就断然不会……”端阳有些激动,但却忽然收住了。
“怎么不说了?你以前什么事?”我知道端阳成仙后的所有事,但是成仙以前的事情却不是很了解,以前我好奇会去问他,但是他都讲些不着要点的东西,后来我也就没有兴趣问了。
“没什么,总之我不会动凡情的,永远不会!”端阳神色变得有些怪异,说话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他一说完,还没等我反应,便转身进了屋去。
第二十五章 拜访汪村长
花成雪站在深壑边上,他口中低念着什么,白色的光茫随即在他周身散开,光束打在他面前的幻境上,两者相抗,产生了不小的风波。我和端阳本能地朝后退了一些,护在了马车前面。
自从川痕的事情之后,花成雪和端阳一致认为我必须将自己的仙气藏好,以免被妖魔界那帮家伙追杀,不到情不得己,他们都不许我出手。而端阳觉得破幻境这种比较没有技术含量的活计没有必要他出手,于是施法的任务落在了花成雪身上。
此时风波四起,狂风吹得他白袍鼓起,也吹得他长发缭乱。施下这个幻境的人似乎比我们想象中要厉害一些,看得出来,花成雪弄得有些费劲儿。
不过他毕竟是只有两千年修为的老妖精,与对方的法力僵持了一会儿,他低沉一声怒吼,加大了力度,爆发的白光瞬间压过了幻境,随即一声巨响,幻境破裂。
幻境消失,我终于看到这地方本该有的样子。
一座精致的吊桥像彩虹半悬在我面前,远处山包的后面能看到一座被云雾缭绕的高耸山峰,正值夕阳悬山,那山云被抹上暖暖地橘色,景色十分迷人。而清新的空气灌入我的鼻腔,那灵妙的感觉则让我身心舒畅,一扫疲劳。
“我们走吧。”端阳坐回马车,说道。
花成雪扫了扫袍子上沾染的灰尘,步子悠悠地朝我们走来,我问他:“你以前来这儿修炼过么?。”这果然是风水宝地,他要是没来修炼过,还真是可惜了。而且就算不修炼,在这儿待的时间长了也肯定能多活几年。
“也不全是吧。”花成雪想了想,说道:“刚开始修炼的头几百年我在这里待过,那时候还没有清玄道长呢。后来我到了柳城就不常回来了。偶尔回来这边,也只是看看我那几位喝过盟酒的兄弟。”
“你还有那么好的朋友?”总觉得花成雪柔柔的笑容之下藏着几分不近人情,他周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孤傲的气息,他就该是那种千年孤寂孑然一身的妖,哪里来的朋友?
“我不是说过么?虎精、熊妖他们都是我朋友啊。”花成雪说得理所当然,我愣住,半响,苦笑不得地问道:“花成雪,你真的是只兔子么?”
“当然。”花成雪柔柔的笑,那种笑容在清风夕阳之下显得特别温暖,忽然觉得有些尴尬,我沉默下来不再多说,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按照预定的线路穿过了那座小山包,而等我们来到那个山脚的村落时,太阳已经彻底躲到山那边去了。天色因此暗下来,只有山与天交界的地方还留着几多橘黄色云朵和淡淡的光线。
值得一提的是,在四重山的地界里,似乎只有春夏,没有秋冬。当我下车看见满眼的绿丛相簇、密树茂林,不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连王母蟠桃园里的蟠桃树都有百年一次的枯荣,而天界中我也只有在花神的浣花仙境才能看到万年长春。人间竟有四重山这样的宝地,真是奇妙得很。
“这个村子叫做四重村,生活的都是些平头老百姓。之前他们极少出村,靠着四重山特有的自然环境就可以解决衣食问题。不过前些年上山找道长的人太多,很多都在这里落脚,村民们索性就建起了许多小木屋,供来往的人吃住,以此交换一些物资。不过自从有了道长的八十一条,来的人渐渐少了,他们生意就衰落了,那些木屋也大多空下来。”
花成雪看着立在村头那块有些年头的村碑有些怀念地说道。解释后,他随即问:“天已经黑了,我们是在这里住一晚,还是继续前行?”
这是一个好问题,因为带着叶知兰,我们思考问题的时候只能是站在凡人的角度,断不如以前那样来去自如。
本来按照正常的思路,我们应该顺着叶知兰的作息习惯在村里住一晚,然后天亮再上山。但是,我和端阳又对日神珠的事情有所顾忌,上山之后再不能用马车,全靠徒步。要是这位大小姐耍起脾气来不肯走,那我们得折腾到什么时候才能放心地去做自己的事?我们虽然对自己的山上能力完全没有怀疑,但是对叶知兰的徒步能力实在不敢信任。能为她准备马车已经是很迁就她了。
于是我们三个一番讨论,做出如下决定:把叶知兰弄昏,连夜带她上山。
当然我们说话都是用的隔空传音,所以叶知兰并不知道三个大人正打算对她这个小孩子暗施“诡计”。
可是就当站在叶知兰身后的花成雪准备弄昏她的时候,我们这位大小姐忽然尖叫起来,吓得我们三个都以为被她看穿,连忙收了手,尴尬地看着她,不知要怎么解释。
但是,叶知兰却对我们说:“我想起来了,临走前大哥曾给过我一封信,说是到了四重村交给村长,他就有办法请清玄道长下山接我。”
“你怎么不早说!”我们三个默契地朝叶知兰吼道,这丫头害得我们在“弄还是不弄昏她”这个问题上纠结了那么久!
“呵呵,我也是才想起来嘛。”叶知兰无辜地笑笑,我们还真拿她没办法,只好将马车丢在村口,带她进了村子,去找那位村长。
这村子不算很大,我们才过了村头的河,就遇到了一位扛着锄头的大伯。他见我们一行陌生人进村,便热心地上前询问。当然,我们也不敢将事情说得太明,便说有要事找村长,希望他引荐一下。
这大伯倒是没盘问太多,便拎着他那锄头,让我们跟着他。
往村子里又走进了几十米,大伯将我们引进一座精致的小院子,他推开门,往里喊:“老汪,有人找你。”
屋里已经亮起了灯,但里面的人似乎动作不是很快,他磨蹭了很久,才打开吱吱响的木门,朝我们这边看过来。
汪村长是个年近六十的老人,脸上皱纹交错,白发稀疏,他佝偻着腰,一身褐色麻布衣,吃着脚,裤腿还高高卷起,最吸引人的地方是他腰间别着的那支银质的烟管。
村长瞅了我们一眼,就闭上了眼,想在思考什么。可是就当我想开口说话,却听他道:“几位身份特殊,找我这个糟老头子做什么?”
“您老是明白人,事关重大,能借个地方说话么?”当我还在为村长一眼识破我们身份而觉得吃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