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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似前几次,下一刻,我后背上就散出一丝凉意,凉意迅速散开却遭到了灵火的反抗,这般冰火两重天,还不如烧死我算了。
“师父,这女人好似不对劲!”身体像是要被撕裂,我站在原地备受煎熬。模糊间看见那些道士表情,好像见了什么奇异的景象,围着我的那些人竟开始往后退,貌似有些畏惧。
“你这妖女,看贫道如何收拾你!”丰道长一跃半空,举着日神珠就向我劈下来,我动弹不得,身后的撕裂感更甚,所有的无奈与痛苦只得化作震破苍穹的一声怒吼:“啊……”
几乎同时,在我怒吼的瞬间,也在丰道长向我动手的瞬间,身后传来一声凤鸣,什么东西呼啸而上,隐隐火光照亮半个天空。
寒意散去,灵火也奇迹熄灭,我无力瘫倒地上。仰头再看,却见一只烈风凤凰正与丰道长缠斗,势不可挡。
“火凤凰!怎么回出现在这里!”丰道长也当真算是功力深厚,被凤凰那烈风猛攻,还能有时间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挣扎着爬起来,捂着还有些疼痛的心口,看着这场胜负未分的决斗。
冷静分析情况,凤凰固然厉害,可是丰道长手中更掌有日神珠的力量,这场输赢真的不好定。
果然,日神珠发出更盛的邪光,那力量与凤凰的火柱相撞,在半空中炸开,气浪散开,连脚下的土地都被震动。
没有想到的事情就在这时发生。
无关争斗杀戮,月光依旧柔柔撒下,我这个角度望去,刚刚勾勒出了丰道长的身影。
可是,那月光却勾勒出另一个影子,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丰道长身后的黑影。众人正道惊奇,丰道长也才刚刚察觉,那黑影手臂一挥,一道白光正正击中了丰道长的腹部。白光穿身而过,我甚至见到道长飞溅的鲜血。
“谁!”丰道长吃痛惊声道,可是这人受了攻击还记得要把日神珠收回手中,趁着这个空档,黑影朝丰道长狠狠一踢,只见丰道长握着神珠直直下坠,落到了地上。
“师父!”
“掌门!”
丰门弟子见了迅速围了上去,火凤凰因没了对手而一声长啸消失在空中,只留下点点落下的火星证明它的存在。
而我却是好好盯着那抹身影,见他稳稳一落,落到我面前。
这人是丰门弟子打扮,相貌平平,但这不代表他是一个陌生人,我又怒又喜,很多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就成了这样一声质问:“死端阳,你是要等我死了才肯出手是不是!”
“别激动,我错了还不行么?”说着,这人周身散出白光,化成了端阳的模样。
“我也不想跟你闲扯,快带他们三个离开。”我看着丰门弟子注意力还在他们掌门身上,便说道。
端阳却有些不愿:“日神珠还没有到手,我们不能失去这个机会。”
“你化成丰门弟子,之前怎么不见你抢?”我没好气地问道,我们四个在这边斗了那么久,连命都差点赔进去了。
“一时也说不清,我现在碰不了神珠。”端阳神情严肃,不像是敷衍,我顿了顿,看着丰道长已经开始站起来,便道:“我有办法拿回神珠,但是你现在必须带我们离开,不然他们三个会死在这里的!”
“你当真有办法?”端阳眼神落在丰道长身上,有些不敢相信。
其实我哪有什么办法,只是不能再把叶知凡他们连累了,情急之下我也只能继续说谎:“当真有,可是时机还不对。你相信我好了,上次不也是我把神珠弄到手的么?”
“好,我听你的,我们走!”端阳最后还是相信了我,他暗念着法诀,我们几人便化成了光点,消失在混乱的丰门观……
第五十七章 谁冷意决绝
我们几个回到梅坞的时候,居然没有见到三秀和叶知城的身影,而叶知槿的屋子亮着灯,这个时辰想来应该是睡了。自从出事以来,知槿夜里总不敢熄灯,所以我只望了她屋子一眼,并未多想。
这个时候,叶知凡还昏迷不醒,叶三哥和江捕头也受了伤,我和端阳忙着将他们带回屋疗伤,至于这梅坞中异样的安静,当时谁都没有放在心上。
“你们的伤都不算太重,这样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屋中烛火不安摇晃,浅浅昏黄,端阳收回掌间淡淡的白色光圈,对叶知城和江蛮说道。
“那四弟他……”叶知箫随意将粗布麻袍披在身上,语气沉沉,再不见往日的嬉笑。
“三哥,知凡就交给我们了,你和江捕头先去休息罢,不必太担心了。”未等端阳说话,我便抢着开口。这一来是为了打消他们两个的顾虑,二来日神珠的事情太复杂,我不希望再有人无辜牵连。
当然,叶知箫毕竟是叶知凡的兄长,就算我这样说,他眉间遮掩不住的还是满满的担心,可正当他开口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一直沉默着的江蛮却忽然拉住他,道:“你跟我出来,别打扰他们。”
“你……好吧。”叶知箫看着江蛮的时候,眼神软了下来,他沉思片刻,最后还是起身与江捕头关门而去了。
望着两人离去,我伪装着的平淡终于坚持不住,脸色迅速沉下来,甚至感觉身体有些瘫软,便僵硬地坐到了叶知凡沉睡着的床边上。
“你这样骗他们,其实一点意义都没有。”端阳站在旁边,他俯视着我,语气却那样的冷漠和陌生:“日神珠沾染邪火,而方才那一击,邪火已经彻底将他体内的魔血给唤醒了。他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可是他醒后会是什么样子我们谁都不好说!一个凡人被迫入魔,根本不会有好下场——”
“端阳!”我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急急打断他的话,对他说道:“刚刚他是为了我才挡下那一击的……我不会让他入魔,绝不会!”
说着,我拔出韬莲剑,剑身莲纹已被血色倾覆过半,情况的确很不乐观。
“你做什么!”看着我用手紧握剑刃,端阳低声怒吼,随即伸手将韬莲剑给夺了去。
“你还给我!只要能震住韬莲剑,叶知凡就还有救!”我着急起身去抢,却不知为何眼前一阵眩晕,感觉本来浅黄的灯火似乎又暗上了许多,我没能站稳,情急之中抓紧了端阳的衣服,半边身体倚靠着他。
“你看看你,被吸了那么血,不晕才怪!”端阳语带责怪,但是神情终是缓和了一些,他将韬莲剑随手放到桌上,扶着我坐下,语重心长地说道:“震住韬莲剑固然有效,但是你始终要回天庭的,到那时叶知凡怎么办?还是道长说得对,这事儿得看他自己,他若愿意潜心修炼,还是有救的。”
“我岂会不知道?”我情绪渐渐平静,可是看叶知凡的眼神又凝重了几分:“叶知凡有一个关于云瑶的心结,让他答应潜心修道恐怕没那么容易,所以现在我能帮他多少是多少。”
“又是云家的事情!”端阳听着我的话,语气又开始显得不耐烦:“就算云家的事儿和你有关,你也不是云瑶,我真不明白你了鸾月,你一个劲儿在这里瞎搀和什么!”
我抬起头对上端阳愤怒的眼光,心中忽然生出种种疑问,人间一趟,端阳怎么变得如此陌生了?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端阳察觉到我的目光,尴尬地将头偏过去些,继续说道:“还有,你说有办法取回神珠,办法呢?嗯?办法呢?”
深深叹息,我发现几番折腾,今夜真的很累,根本没有那个力气和端阳去争辩什么,但是又怕气氛因此尴尬,我想了想还是淡淡地开了口:“办法总是有的,可我还不清楚丰门观里面的情况,你不如先和我说说你这几日的事情?”
端阳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打量了我很久,最终还是妥协了。
他怒气渐渐平下去,给我大致讲了他来到上林之后的事情。因为与日神珠有着别人不能比及的感应能力,端阳才踏入上林就认定日神珠在这丰门观中。那晚他悄悄潜入丰门观,碰上了行踪诡异的丰道长。一路尾随,端阳走到了一个地底的暗室,当时暗室中绑有五个二八年华的女子,她们个个头发凌乱,面色惊恐,嘴却被堵住,哭喊不得。而就在端阳的眼前,丰道长用日神珠将那些女子的精元给吸得一干二净。
听到这里,我有些生气,道:“你都看见了,为什么不出手救那些女孩?”
端阳面色没有太多变化,语气还是足够平淡:“我去的时候日神珠已经吸了不少凡人女子的精元,救与不救其实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何况当时我若出手相救,必会打草惊蛇的。”
“端阳你……”莫名的寒颤,我感觉自己身体微微颤抖,从心底涌起阵阵寒意,人命于神一定要这么卑微么?
“鸾月,你不要觉得我无情,这是那些女子命中的劫难,就算我当日能救她们,他日她们也会死于非命的。”端阳语气认真,却也没有感情,神仙不该有七情六欲,也不该有救人之心么?
“端阳,我不想再跟你讨论这个话题了。”没有意义了,感觉好累,我依靠着床头,看着他继续道:“你先前说碰不了日神珠,是怎么回事?”
端阳眉头一皱,道:“丰道长整日不离日神珠,防范得很严密。我隐身在他身边两日,才寻得个下手的机会,可是当我伸手去拿的时候,日神在排斥我,根本不给我接触的机会。几番尝试都没有结果,我才会化成丰门弟子,想要深入打探,看看问题出在哪里。”
“是不是因为邪火的缘故?你是纯阳之体,神珠沾了女子的阴气,才与你产生了排斥。”我开始静下心来与他分析,不管与端阳之间产生了多大的分歧,在寻找神珠的事情上我们是同伴,谁也不能舍弃谁。
“我想着也是,神珠凝聚了天地最纯正的气息,因为纯粹所以更显得脆弱,一旦被人间的邪念邪气所染,很容易就会被人控制。现在看来,仙尊和丰道长手中的神珠都是这种情况,神珠染了邪火容易伤人,他们才会想出吸取女子精元的办法来。”
“这么一说倒是有些道理。”我点点头,回想起在帝都从川痕手中夺回日神珠的过程,那日灵火焚身,与今天的情形颇有几分相似,难道……我有些兴奋地对端阳说道:“现在我真的有办法拿回日神珠了,只要我们能够把丰道长和神珠分开。”
“当真?”端阳眼中闪出熠熠光彩,他连忙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我们……”我想着,眼光却落在叶知凡身上,几分不舍与担忧,最后还是对端阳说:“等他醒过来,我们就走。”
“……”端阳脸色有些阴笃,他盯着叶知凡,忽然弯下腰伸手,在叶知凡脸上一摸,随即将他那张人皮面具给撕了下来:“我就说看他哪里不对劲,原来戴着面具啊。”
端阳不说我早把叶知凡戴着面具这事儿给忘了,这张假脸看了那么久,我其实已经习惯。不过现在再看叶知凡,忽然觉得还是他本来的样子要好看一些……天!我在想些什么!
意识到自己荒谬的想法,我连忙摇摇头,却听得端阳问道:“叶家为了避难而伪装,外面那位三哥也戴着面具么?”
“这倒是没有,听说叶家三哥年幼就离家,几乎没有人认识他,官府通缉叶知箫的那张画像根本不像他本人……”说着说着,我想起了一个很致命的事情,那个时候在丰门观,我好像毫无顾忌地叫过叶知凡的名字。
是的,我清晰地记得,在丰门观里,我当着江蛮的面,叫过叶知凡好几次!
江蛮,她是一个捕头!
“糟了!”越想越不对劲,我惊喊一声,随即急急起身,推门而出。
剑光明晃恰恰从我眼中闪过,谁的无情剑,指着谁的悲伤?
“三哥!江捕头!”我急急喊出声,江蛮手中的剑竟是一顿,停在半空,那剑尖离三哥的喉咙不到一分,差一点,他就没命了。
“弟妹,你别过来!”叶知箫停在原地不动,他目光一直落在江蛮身上,却是对我这般说道。
其实我也不敢乱动,生怕惹怒了江蛮,一剑了结了叶三哥。于是站在原地,我对江蛮说:“江捕头,叶家是被冤枉的,整个事情我都知道,你先放下剑,我仔仔细细讲给你听。”
“你就是这样骗我的。”此时的江蛮才不理会我呢,她眼睛死死盯着叶知箫,那只拿着剑的手竟微微颤抖,语气生硬冷冽却是一种质问:“肖至?你说你叫肖至,一介凡夫!”
“弟妹,我和她的事情你们谁都不许插手。”叶知箫先是对我强调了一遍,见我极不情愿地点头,才转而对江蛮说道:“江捕头,骗你的人是我,该杀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