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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主意?”花成雪和云瑶同时问我,眼中净是疑惑。
“现在我得去找日神珠,而叶知凡他可能也要在这里待上一阵子。如果你们留下来,既帮不上什么忙,又浪费时间。姐姐不如和成雪先回柳城,云家现在已经成了祠堂,需要重新打理,而且婚事也要准备许多事……”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两个先离开?”花成雪打断我,我望着他点头,却见他脸色有些沉闷,显然已经不高兴了。
“这可就是妹妹的不对了,姐姐好不容易回来,怎么还会离开阿钧呢?”云瑶脸色也不太好,刚刚缓和下来的语气又显得有些生硬冰冷了。
“可是姐姐先回去,也可以早点准备啊,叶家出了那么多事,你也不想让叶知凡再操心婚事吧?”我保持着冷静劝说,要让云瑶离开知凡,现下我只能找到这样的理由。
“可是……我还是想要等着阿钧一起回去。”云瑶有了丝丝的动摇,嘴上却还是说着不愿意,我耐下性子,又说道:“刚才姐姐应该也见到了道长,叶知凡要随他修道,你留在梅坞也见不到他啊,倒不如回柳城去,好好布置一下,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阿华,你真是这么想的?”开口问我的是花成雪,他将所有的情绪隐藏,眼底深沉,叫我看不清。
“成雪,不是我不想让你留下来,姐姐身体刚好,身边得有个人照顾。”我保持着微笑,忍下心中所有的愧疚与疼痛,继续道:“难道你不想布置一个盛大的婚礼么?”
花成雪面色一僵,他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我,那目光太灼灼,似乎要把我所有的心事看穿。
“成雪,答应我好不好?”语气低下来,我带着几分委屈看着花成雪,有种哀求的味道在里面。我承认这样做很卑鄙,也早已在心里骂了自己千百遍,可是我没有办法,真的别无他法。
花成雪没有说话,他伸手轻轻挑起我下巴,逼我与他对视。我装出无辜,直直盯着他看,却发现他眼底像个无尽的深渊,看不穿。
“云瑶,我们回柳城吧。”僵持许久,花成雪终于松开手,淡淡地说。
“这样不好吧?”云瑶还是不肯退让,我正想再说几句,花成雪却开了口:“相信我。”
“……好吧。”云瑶看了花成雪很久,终于还是点头答应了。
这样就好,我暗自松了口气,虽然可能这辈子都要背负对花成雪的愧疚,但是起码知凡暂时安全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云瑶开口问道。
“明早罢,今晚我想陪陪阿华。”此时花成雪已经恢复了往日温柔的笑容,他边说着边牵起我的手,道:“你可不能找借口躲我。”
“怎么会。”我微微一笑,转而对云瑶道:“姐姐就先进屋休息罢。”
“明天要走的话,我还是去陪阿钧了。”说着,云瑶一跃而起,化成一道红光,向后山飞去。
看着红光化成红点,红点消失在视野尽头,花成雪握着我的手忽然用了力,我疑惑地看着他,却听他问:“说吧,你究竟什么目的?”
同时远眺,我们没有再看彼此,声音散入风中,显得那样苍白无力,我自嘲般笑笑,道:“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因为太了解,你的每个动作,每个眼神,我都知晓。”花成雪依旧牵着我的手,他没等我开口,就顾自分析起来:“叶知凡中了她的血咒,想要解咒必须潜心修道,所以你不能让她留在这里。”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用了血咒?”我情绪有些激动,不可置信地看着花成雪。
“知道又如何呢?”花成雪没有回头,目光依旧落在竹林深处,却是淡淡地解释:“她已成魔,叶知凡不成魔的话,怎么和她在一起?你该理解她的用心,一千年的恨,没有那么容易消解。”
“为了在一起就要把叶知凡变成魔么?”我语带讽刺,反问道:“那她为什么不想着脱离魔道?”
花成雪沉默了,风忽然猛烈起来,吹乱的头发刚好遮掩了他的表情。他身上的气息变了,温柔远去,冰冷来袭。
“成雪……”看着他的阴笃,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弱弱地喊出了声。
“鸾月。”忽然,他转过来,毫无表情地看着我,语气从未有过的冰冷:“你在玩火,小心自焚。”
“你说……什么……”阵阵寒意从他的掌心传来,我惊吓地松开了手,后退了几步。
“看把你吓的。”花成雪忽然一笑,身上所有的寒意竟一散而尽,才那么一瞬间,他眼底又溢满了温柔。
“你刚才……”我还是不敢靠近他,刚才的那种感觉一定不是幻觉,一定不是!
“傻丫头,我在演戏你都看不出来么?真笨!”花成雪愉悦地笑出了声,他上前一步将我拥进怀中,用哄小孩子的声音道:“你要是真不想让叶知凡入魔,我拖住她就是了。”
“你……”他胸膛的暖意向我包围,我心底却结成了冰,还没能从刚才的那幕中回过神来。
“我刚才故意吓你,是要你多把我放在心里面,别要是想着叶知凡!”花成雪轻抚着我后背,声音温柔得不像话:“今晚好好陪陪我,再见面,你就是我新娘了。”
但愿那是幻觉,感受着他毫无破绽的温柔,我只能这样暗暗安慰自己。
只可惜那时的我不知道,花成雪口中的自焚,真的已经不远了。
第六十四章 病情晚来急
我当真陪了花成雪一晚,陪他看了一晚星星。
千万别多想,我们真的是很单纯地看了星星,单纯到并肩坐着,却几乎一句话都没有讲,连手都没有牵。
我不知道花成雪仰望天空的时候在想什么,他嘴角保持那个完美的角度,脸上映着些许期待,眼底有种情绪在涌动,闪烁如星辰。
他沉默着,我也只好沉默。刚开始,我还很认真地数着星星,可是数着数着,就想起叶知凡来。那一次在帝都,他也拉我在郊外看星星,还给我讲了许多故事。很是画面在脑中闪过,记忆轻如落叶,飘入我沉寂许久的心湖,引来阵阵微波,荡开成涟漪。
可以说,我们各怀心事,直到天明。
谁家鸡唱晓,啼声回荡在竹林之间,太阳越过远处的山巅,将耀眼的白光照在我们身上。
云瑶没有失约,一身红衣,应风而起,踏叶而来,轻轻落在我们面前。
“姐姐。”我站起身来,朝她打了个招呼。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给叶知凡下了血咒,千年前的事情她毕竟也是受害者,我不能太责怪她。
云瑶朝我点头示意,转而对花成雪说道:“我们走吧。”
“嗯。”此时花成雪也站起身来,他走到我面前,俯身在我额头落下轻吻,低声道:“在柳城等你。”
“嗯,你们多小心。”我尽量保持着微笑,柔声说道。
“走吧。”花成雪退后一些,边说着边化成了一道白色的光。云瑶见了,也化成红光,追着白光而去了。
两道光划过湛蓝的天空,最后消失在山与天的交界处。我目送着,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很邪恶的想法:其实花成雪和云瑶在一起,挺般配的。
“人都走了,还看什么?”一个对我颇有不满的声音响起,我没有回头,就知道是端阳。
“端阳,其实我挺佩服你的。”没有回身看他,我却淡淡地说着。
“这是夸奖我么?”端阳走到我身边,双手抱在胸前,语气轻松了一些:“那你说说,发现我什么优点了?”
“你可千万别把自己抬那么高。”我瞥了端阳一眼,戏谑道:“我只是佩服你的耐性,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偷听我们说话。”
“哼,我还不是为了你好!”端阳脸色沉下来,他对我说:“你以为那花成雪和云瑶很简单吗?”
听着端阳的质问,我却是淡然一笑,对他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句话其实挺有道理的。”
“你是想……”端阳一怔,随即皱起眉头:“你想通过与花成雪成亲来引出整个云家的真相?不行,这样太危险!”
依旧是淡然,我微微摇头,解释道:“我是说,入丰门,取神珠。”
“喂,你要不要把话题换得那么快?”已经能感觉到端阳满脸黑线了,听他抱怨,我却笑笑,道:“现在我们更应该关心神珠的事情。”
“难得你还有良心,记得日神珠的事情。”端阳语气似乎不善,但是嘴角已经浮现了笑意。
“所以呢,你就把我昏睡这几日打探到的消息统统告诉我。”
“三秀告诉你的?你怎么知道我去丰门打探了?”端阳好奇地看着我,我却摆出一副故弄玄虚的样子,低声道:“秘密。”
其实哪里需要谁告诉我呢?我昏睡四天,端阳根本不可能闲得住,他身为守护者,看着神珠吸食凡人精元,心中定是难耐的。
“行了,我也懒得和你打哑谜。”端阳说着,随地盘腿而坐,摆出一副要我和长谈的样子。
“那你就仔细说说现在丰门的情况。”我边说着边坐下,随意倚靠着一支翠竹。
“原来那日神珠是不需要每日吸食女子精元的,所以这几天丰门那边相对平静,没再有人遇害,只是那老道派出了许多人找我们。”
“日神珠下一次吸食精元是什么时候?”我这样问端阳,却是心安了一些,还好,我昏迷的期间没有人再因日神珠失去性命。
“我仔细观察过,应该是九日为一轮。现在算算,那老道再动手,恐怕是后天子时。”
“那我们得在这之前把那些女孩给救出来。”
“这倒是简单,那老道关押女孩的地方我都知道,可是要怎么夺取神珠呢?你的办法是什么?”
听罢,我笑了笑,对端阳说:“我刚刚不是说了么?入虎穴啊。”
端阳又皱起了眉头,几番思量,他眼眸一亮,道:“你要自投罗网做诱饵,引那老道拿出神珠?可是我没办法触碰它啊。”
端阳说对了一半,但还未完全看懂我的心思,于是我耐心地解释:“你记不记得上次我从川……仙尊手中夺取神珠的事情?好像神珠能与我体内的灵火产生反应,如果我能骗丰道长用神珠吸我精元,我就有机会抓住它。到时你只需躲在暗处,见机帮我。”
“嗯,虽然有点冒险,但这点子听起来还不错。”端阳赞同地点点头,眉头却还是紧皱着,继而又问我:“你确定你能抓住神珠么?”
“不确定。”我平静地说道,随后又补充:“那时在丰门,我被神珠的力量击中,身体里的灵火就烧了起来。可是同时,背上的火凤凰便出现了。从这点来看,火凤凰和神珠之间应该也有关系,说不定到时候也能帮上我们的忙。”
“那只能一试了,你放心,我定会护你周全的。”端阳脸色肃穆,像是在跟我承诺,我见他的认真,不禁笑起来,现在想想,我和端阳之间很久没有那么和睦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端阳许完诺,便问道。
“不如我们……”其实我是想说,这件事早结束早好,可是话才一半,远处就有一抹身影出现,我不觉被吸引,连说话都忘记了。
“鸾月你怎么不说了?不如怎样?”端阳心急,在我眼前晃了几下,我却一把抓住他,指着远方:“那是不是……三哥?”
端阳顺着我目光看去,那身影有些蹒跚,跌跌撞撞地朝我们走过来,近了一些,他才说:“是叶知箫,他背上好像有个人。”
被端阳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叶知箫背上还有一个黑衣人,这模样分明是……江蛮!
离我们还有几十步距离,叶知箫被什么东西绊倒,连同江蛮一起摔在了地上。我见此情况,赶紧上前帮忙。
“三哥,没事吧?”我蹲下身子扶他,才发现他身上破烂囚衣被血浸染,还能隐约见到那道道鞭痕。
“快,救她,救她。”叶知箫忽然一把拉住我,那迷茫和无助的脸上闪出一丝乞求,抓住我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江捕头怎么了?”我见叶知箫的慌乱,也不敢耽误,便一边将江蛮身子托起,一边问道。
“不知道,那时候在牢中,她忽然昏倒了,脉像很虚弱,我找不到她生病的原因,只好回来找你们了。”
听着叶知箫的话,我将手指轻轻放在江蛮手腕处,脉若游丝,似有似无,很是奇怪。而我因为不能使用内力,并没有办法进行更深入的检查,只能求助于一旁的端阳。
“端阳,你快过来,帮忙把她抬回屋去。”江蛮的离奇昏倒必然事出有因,我们还需从长计议。而端阳随意应了一声,走过